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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夜夜夜之谁都有秘密-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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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天抿嘴笑说:“久宁?像女孩子的名字。”
    甘想手底下揉着说:“哦,他是福利院长大的,二、三岁的时候被放在福利院的门口。自己很模糊地说自己叫‘久宁’。不过他们几个一块儿上学的时候福利院统一给起了名字,久宁的特别搞,叫爱民,还有爱党、爱国、爱人……”
    “福利院长大的?自己考上大学真不容易,这孩子真不错。”
    甘想看他听得忘了疼,就说些自己和久宁的事儿给他听。久宁和甘想是大学同学,两个人是好朋友,一块儿玩儿的关系很铁的还有一个女生叫翟樱桃。久宁长得显小,现在化装高中生依然有人信……他和樱桃还有另外一个朋友合开了一家西点店,搞得有声有色。
    甘想伸个懒腰把一床被子和一个枕头扔在沙发上,屋子里除了烟味、泡面味又多了一股活络油的味道。他一边调手机闹钟一边说:“师兄你在沙发上委屈一夜吧。”
    田天用力把枕头拍打蓬松,说:“谢谢,你不用招呼我,快去睡吧。”
    甘想冲了澡抱着笔记本电脑回到卧室,躺在床上打开下载的电影看起来,刚摸出一支烟听到外头田天的咳声传来,就客气了一句:“哎,给你找片药吃吧?”
    “没事儿没事儿,别管我。”田天的声音闷闷地说。
    甘想点上烟吸了一口,赤脚走到门口。背对着门口坐在沙发上的田天正撩起毛衣从脑袋上脱了下来。肩胛骨的动作让整个白生生的后背活了起来,暖黄的灯光下,皮肤显得很有光泽。他单脚站起身褪下三条裤子,一弯腰,臀部圆润更显得腰线窄瘦,只是……大红色的平脚内裤触目惊心。男人今年本命年。
    内裤太恶俗,甘想摇摇头回身上床。
    ……
    站在荒芜中孤独而绝望,眼看着冰河世纪到来,自己是地球上最后一个生命……甘想睁开眼睛,天色还暗着。他哆嗦着看了看四周,自己躺在床上身上唯一的东西是那条白色三角内裤,被子不见了。一翻身,身旁朦胧有个影子,拧开台灯弄出一点光线来仔细一看,田天严严实实裹着两床被子躺在身边,睡得正香。
    甘想喷出一口寒气,起身打开柜子抽出一条好久不用的毯子,一股霉味扑鼻而来。他皱皱眉头扔回去,看着田天,爬上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冰冷的身体一靠近,熟睡中的田天颤抖了一下,带着被子一拱一拱地逃离,眼看要掉下床。甘想一伸手抱住他,紧贴住他的后背抱紧。怀里突地拥有了温暖后就再也不想放开。
    “唔唔……”田天哼唧了两声,往被子里缩了缩,无意识地挣扎想要逃开,却落入更紧的桎梏中。
    甘想打着哈欠摸了两把,手底下的感觉火热又细腻,还有一阵阵清香钻入鼻孔中。怀里的人虽瘦却挺有肉,抱着很舒服。他玩了一天一夜的游戏太困,手在那细腰上掐了一把,眼皮就沉沉地合上了。
    ……
    清早闹钟响了,甘想摸出手机,睁开眼睛一看,自己手藏在腋下蜷着身子,又是光着躺在床上。田天裹着被子卷得像个蛹一样,呼吸悠长,睡得不知道有多香。摘了眼镜的他熟睡中显得很年轻,可能因为被子盖得厚,脸颊有些微微泛红,上嘴唇噘着蹙着眉头不知道梦见了什么。
    甘想狠狠打了个阿嚏,没好气地踹醒他:“哎,师兄你为什么爬我的床,还抢我被子?”
    田天揉揉眼睛抱着被子坐起身,没开口先笑:“不好意思,半夜觉得有点儿冷,怕吵醒你,想着和你挤一挤暖和。”
    “你这人睡品太差,太差!……阿嚏!”甘想打了个响亮的喷嚏,瞪了那个笑眯眯的男人一眼,穿上衣服走进卫生间。
    男人在身后着急地喊:“感冒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怕冷。”他穿上衣服一瘸一拐地追到洗手间,说:“我试试!”嘴里说着,捧着甘想的脸颊,把自己的脑门贴了上去,认真地说:“没事儿,不热,还好还好。”
    甘想举着牙刷愣住,脑子里嗡的一声,猛地扭头闪开,有些粗鲁地把男人拨到一旁。他手劲儿大,田天一下子磕到了墙上,脚一落地有些疼,嘴里“咝”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甘想知道自己反应有些过度,打开柜子拿出一个新牙刷走过来,笑了笑说:“哄小孩儿才用这一套。”
    “用这个试挺管用的,真的。”田天一蹦一蹦跳到洗手盆前准备刷牙。
    甘想翻出退烧药来,好在没过期,倒了热水守在一旁,等他咕噜噜漱了口,递给他说:“你自己的脑袋滚烫,怎么能试出我热不热,把药吃了!”田天道谢,把药吃了。甘想又拿出一件黑色羽绒服说:“先穿这个,天气预报说今天又降温了。晚上回来还给我!”
    田天连忙点头说:“行,行。”他穿上甘想的羽绒服,又大又肥,袖子也长了很多,不由感叹一句:“现在的小孩儿吃得好,长得真高大!”说的甘想又皱起眉头。
    两个人在路边早餐点随意吃了点东西。甘想叫了辆出租车,田天执意付出租车钱,到了报社门口等着找零钱的时候说:“我的车送去修了,等拿回来我拉你上班。”
    “行。”甘想打开车门,让他扶着自己的手臂出来。
    到了报社第一天上班,甘想才知道自己算是破格录用,人家都是从大学里直接招收所谓的实习生。填表的时候,那个貌似忠厚,头发烫得可卡一样的大妈就差把甘想的祖宗八代查清楚了。甘想刚走出门口就听到她打电话说,哎,我们这儿来了一个小伙子,长得好、个子高,名牌大学刚毕业,看样儿也有关系,介绍给你那老谁家的小谁谁吧……
    甘想见了上级、上上级,走遍各个部门。他一表人才,口才也不错,加上态度格外收敛了,所到之处都得到了满意的微笑。甘想分到了便民板块的都市新闻组。这组一共五个人,田天就是其中一个。他一开始还好奇他怎么能做好记者的工作。一个老记者过来分了桌子,一介绍,甘想才知道田天专管第二天翻报纸,记录各个记者上的新闻条数,给提供线索的市民登记、发放信息费。
    他熟悉了一天政治思想、岗位素质教育,不知不觉就到了下班。说好了请同组的同事吃饭,结果有俩人接了热线出现场了,一个早就约了人,另一个被老婆连环CALL回了岳母家。
    甘想一边穿外套一边对正在收拾东西的田天说:“师兄,咱俩也别去海鲜城了,你给我省点钱,我请你去吃酱骨头得了!”
    田天笑眯眯地推了推眼镜说:“行,我什么都吃!”
    搭出租车到了“酱骨王”,门口居然排队等号。甘想走来走去探头张望,一转头看到了田天。里头的热气腾腾加上外头等座人的不耐烦,显得田天愈发不起眼。他低头坐在角落里,肩膀略有些垮,膝盖紧并,手放在膝头上,手指你碰我我碰你。
    甘想琢磨着今天从可卡大妈那儿打听来的消息。田天是已经退休的便民报原副总编辑的亲戚,据说大学毕业后就在这家报社干,快三十了才结婚,不到一年就离了,老婆还挺漂亮。
    他又开始推测,能在报社干这么久,不用说,人家是看了那个退休副总编的面子。不过他长得还算可以人缘也不错,报社收入也还行,为什么结婚一年就离了?他正琢磨,空位有了。
    两人守着面前一盆酱骨头,都听到了彼此咽口水的声音。田天带上一次性塑料手套,眼镜已经被热气笼上一层雾,滑到了鼻尖上。甘想一伸手给他摘了下来,田天有些吃惊,眼睛蓦地睁大紧接着眯起来,眼角出现两条浅浅的笑纹,眼神迷茫,透出点儿慌张小声说:“我……看不清了。”
    “啃骨头还能啃到鼻子里?全都是热气,擦完了还得擦,快吃吧!”
    田天两手捧着骨头慢慢凑到嘴巴上,耸了耸鼻子像是要把香气都吸光一样,满脸陶醉的一口咬了下去。甘想觉得他的样子有点儿像小狗。
    牙齿把筋肉翻来覆去地咬来啃去,肉香在嘴里弥漫,满嘴往外冒油。甘想招手要了半斤松茸药酒,给他倒上一杯说:“师兄,谢了。以后是同事了,你可得罩着我,来,干一杯。”甘想知道自己能留下是田天帮的忙。
    “不用谢我,正好招人,我又没做什么。”田天端起杯子说,“叮”的碰了一下,噘着嘴“滋溜”一声喝了一小口,辣的五官挤在了一起,惹得甘想又坏笑起来。
    两个人连吃带啃,一盆骨头名副其实了。盆旁边放着食指粗的吸管,田天摸到吸管,把吸管插进骨头里,用力一吸,白嫩的骨髓“咻”的一声吸进了嘴里,满口香浓。
    他咕噜咕噜吸得过瘾,甘想捧着骨头停住嘴,说:“师兄,嘴角……”
    “哦?”田天抬起脸来。两杯酒下肚,他腮边醉红,迷蒙地眨了眨眼睛,伸出舌尖飞快地左边舔舔、右边舔舔,把嘴角奶白色的液体吃了回去。不知道是不是药酒的关系,甘想忽然觉得全身燥热,血往小腹下涌。
    半斤药酒,两人对半分了。买单的时候,田天托着腮帮笑眯眯地坐着,已经有些醉了。甘想架着他的胳膊半拖半抱上了出租车,把他塞进去。
    站在四楼门前,田天摇晃着靠在甘想身上,左摸右掏,嘴里念念有词:“咦?明明……怎么会……”翻遍了口袋,抬头看着甘想,眼神飘忽说:“不、不好意思,好像忘记拿备用钥匙了。
正文 四、浴室里
    甘想身上挂着田天,一进门把他扔在沙发上。从寒冷的室外一进屋,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田天蜷缩在沙发上紧紧抱着靠垫,懒洋洋打了个哈欠,脸颊在靠垫上蹭了蹭。甘想伸手解开腰带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脸:“喂,师兄,你要不要洗洗再睡?”
    眼睛从镜框上方看着,田天含糊地说了一句:“哦。”
    “那我给你脱衣服了。”把男人身上黑色的羽绒服脱下来,掀起他的毛衣连同手臂罩住脑袋,男人忽然醒悟似的开始挣扎,可是晕头晕脑被缚住。好歹脱下那三条裤子,把男人剥得只剩一条红裤衩。甘想伸手搂住他的腰,腰和臀之间起伏的地方正好嵌入一条手臂。臀部悬空,裤衩被一把扯了下来,田天淡茶色的乳珠小的让人想在齿缝间磨一磨,甘想忍不住从上看到下,挑着眉毛把眼神定在他腿间,心想,要是把稀疏卷曲的毛发剃掉,那才叫全身滑溜溜。
    脱掉毛衣露出脸的田天忽然又安静了下来,大口喘着气,来不及说什么就被甘想摘掉眼镜拖进了卫生间。花洒一开,热水从头顶冲刷到后背,他一个激灵,神志倒清楚了点,嘴里说:“算了太麻烦了,我还是不洗了。”
    甘想抬起一条腿蹬在墙上,恶霸一样阻住去路,把沐浴液挤在手心,慢条斯理地说:“不麻烦,这浴液是婴儿型,洗发护发一体。今晚说不定你又要爬我的床,一身酒味,还是洗干净比较好。”
    田天脸有点红,连忙保证说:“不好意思,我今晚被子外搭上羽绒服,绝对不会抢你被子了。”他受伤的脚翘着,两只手上下摇摆保持身体平衡。
    甘想一皱眉头说:“站稳站稳。”把浴液在男人头发上揉搓开,两只手在男人身上乱摸一通。怀抱着他顺着脊背摸到了起伏的臀部,又绕到前胸从小腹摸到锁骨上,浴液让男人本来就好的皮肤滑不留手。
    水冲洒在身上,浴液在地面上聚起白花花的泡沫,赤脚站不住,有些晕头转向的田天忍不住两手按着甘想的肩头说:“太滑了,站不稳了。”
    甘想眉毛一挑,不耐烦地说:“那还不赶紧用脚勾住我的腿!”
    “哦?怎么……勾?”男人眯起眼睛低头看,努力把翘起的腿勾在甘想的小腿上,两个人小腹以下蓦得挨在了一起。
    甘想凑近,在男人耳边低声说:“今晚喝的酒太补了,师兄,我硬了怎么办?”
    田天有些尴尬,虽然眼睛近视看不清,却能感觉出他抵住自己腿间火热的东西逐渐变得坚硬,很是凶猛。他讪笑说:“年轻就是好,呵呵,活力……那个四射啊。”说话间后背一凉,整个人被逼靠在了墙上,甘想结实的两条手臂就撑在脸侧。田天摸了把脸上的水,有些结巴,小声说:“不、不用担心,像这种情况一般……那个冲个冷水澡就行。”
    甘想俯身过去,嘴唇轻触着他的耳垂说:“不行,现在是冬天,你想冻死我?”
    他的气息让耳朵一阵阵发痒,田天别过头去看着自己的右手说:“那就用、用手。”细长的手指让甘想眼直晕
    甘想的坏笑声响起:“师兄这么有经验啊,那帮帮我嘛。”口气像个撒娇的孩子。
    “这、这我怎么、怎么帮。”田天一愣,脸红着笑。离开热水,身上的水珠带走皮肤的温度,他打了个冷颤。
    “师兄都结过婚了,比我有经验嘛。”甘想把他抵在墙上,下身在他身上蹭了蹭,分身的尺寸又增大了一圈儿。拉住他的右手放在自己的分身上,揉搓了一下,小声说:“就这样弄,师兄平常一个人别说没弄过哦。”
    “啊啊?不、不好吧?”田天手里握着他火热甚至在微微跳动的东西,扔也不是,捏也不是,身体晃动间,手上下动了动。
    甘想把下巴搁在他的肩头上,舒了口气说:“师兄果然有经验,动得再快点嘛。”田天脸更红,眼睛飞快地眨了眨想要把他推开。
    甘想抱着他一转身重又站在哗哗流水的花洒下,淋着热水催促说:“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上学的时候我们经常这样‘互相帮忙’。快点快点,要不然热水没了,会很冷哦。”
    田天挣扎不开,想到要被冲冷水,抖了一下,嘴唇动了动,手也开始僵硬地动,说:“真是小孩子,喝了酒这么难缠。”他有些笨拙地抚慰着,上下捋动,手心中的东西逐渐增大。站立的姿势有些别扭,他几乎贴紧甘想的胸膛。
    他手指有些凉,掌心却很热又柔软,甘想舒服地呻吟着,忍不住揽住他的腰往他手心中送去。田天一直低着头,热水把卫生间蒸腾出腾腾的热气,眼前雾蒙蒙看不清,倒冲淡了些尴尬。
    甘想的呼吸逐渐粗重,慢慢后退靠在墙面上,手紧紧搂住他肩头。田天的速度已经满足不了喧嚣的欲望,他抓住田天的手带动他,看着他低垂发间露出的下巴和紧抿的唇。男人的神色透着点儿惶恐和不安。
    “师兄你……有没有感觉?”他盯着那淡色的唇低声问,声音中是沙哑的诱惑。
    “别、别说话。”田天的头垂得更低,手上的动作加快,像是要赶紧结束。甘想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气息扑在耳边。田天感觉手腕酸了,掌心被烧灼一样,可是他还没有宣泄的迹象。不由抬起头苦着脸问:“还、还不……出来吗?”
    他被水浸湿的黑发伏贴在额前半遮住眼睛,水从脸颊流过,在下巴上滴落。淡色的上唇比下唇丰厚一些,微微噘着。甘想想要吻上去,搂住他肩头的手改为揪住他后脑的头发。
    低头的一瞬间,唇还是擦过他脸颊到了耳边,手臂将他桎梏在怀中,闭上眼睛的一刻,把欲望宣泄在他的手中。握紧他的手,持续着捋动将快感散尽,奶白色的液体喷溅在两个人的身上。
    田天解脱般喘息着,突然腿间的分身被甘想冰凉的手指握住。
    “师兄,你也硬了。”甘想低笑说:“我帮你弄出来。”
    “不、不……”田天惊慌地说,奈何脆弱的东西被人握住了,跑也跑不掉。“唔唔……你……放开,不用……嗯……”田天双腿发软,眼看要滑倒,被甘想伸手捞住腰。他睁大眼睛,甘想脸上的神色看不清楚,可气息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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