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手札-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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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别死啊。”
我眯着眼睛；半昏半醒；突然感到手痛；酒也醒了一点；才反应过来自己从墙上摔下来了。以前我就说过；醉了的人；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是很清楚；只是控制不了罢了。
她男朋友也翻了进来；摇晃了几下；几乎跌倒；薇又急忙去扶。其实；醉得最严重的；的确是这个帅哥；他女朋友的酒几乎全挡了；所以；比我喝得高点也正常。男人嘛；是该体谅自给的女人的；这才是温柔嘛。
艰难地摇晃起来；我向着原来宿舍花台摸去。
我要做什么；很明显是要把文教师埋的东西给挖出来。也许是酒精的缘故；我竟然联想到；文教授埋的不会是用过的避孕套吧？罪过罪过。我一个文静的年轻女人；怎么会有这种卑劣想法。鄙视自己。
我说过；这是一个月黑风高夜。
所以；在几禁折腾下；终于成功的挖到了一个小盒子。看包装是一种糖。打开里面；竟然不是我幻想中的纸条；而是糖。实实在在的糖；且只有三颗。我的心情；再加上酒劲；竟然骂了句脏话。然后；我就天昏地暗；被酒精牵到了周公的世界。
我醒来的时候；是早上六点多了；看了时间；还好不急；不会迟到。才发现我睡在旅社里；门是虚掩的；另一张床显然是有人睡过的。还不到乱想；薇就进来了；打着瞌睡“醒了？”
晃晃脑袋；酒精还没挥发完的感觉“头疼。”
薇走了过来“吃点甜的；脑袋会舒服点。”于是递了合糖过来。
我不爱吃糖；但是头疼又难受；接过往打开往嘴里一倒；甜味很淡“就这几颗？”很快就口里化了。
薇揉揉眼睛；往我旁边的床上一靠“我们可没吃你的糖；你自己吃剩三颗还想赖我不成。”
“我的？”随手将空盒扔进了垃圾桶“你是不是酒没醒；我不吃糖的…你；你说不是你们买的？”突然昨天的事在我脑海中浮现了起来；并且越来越清晰。
“昨天背你回来；死死的抓着糖；还说不爱吃。别吵我；我还没睡醒。”她的话犹如一桶冰水灌顶。
“天！这个是文教授埋的东西！你拿给我吃！”一听文教授三个字；她立马跳了起来。那次的事情在她的心里也是留下了很深的阴影；半天支吾的问了一句“是他埋的？”
而我此时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
似乎想起了什么事；她从床上跳了下来；连鞋都没穿；拉着我就往洗漱池去；一巴掌拍在我背上“快吐出来。”
本来酒就没醒；她这么一弄；我吐得胃酸都倒了出去；凄惨至极。
后来；买了带牛奶喝着；飘似的赶去了超市上班。
因为宿醉；又空腹的缘故；一个早上我看人都是有重影的；耳边总有乱哄哄的声音侵犯神经。一想到文教授埋的东西；我也松了口气；其实不知道这个秘密；比知道好；至少以后我能轻松些。
中午小BOSS带员工餐来的时候；我奋力的扫荡。可是还是看人都是些重影；看来醉得不轻；第一次醉到第二天都跟第一天似的。
小BOSS关心道：“小赵啊；你怎么脸色那么白；去看看医生吧；我批你的假。”
“菲姐；不好意思。”说真的；我确实难受；头疼得很；看人都一早上重影了；耳边还噪音不断；正考虑着怎么向小BOSS请假的；她主动批准了；我心里乐开了花。
“没什么；身体重要；快去吧。对了；身上的钱够吗？不够我从工资里给你透支点？”那么体贴员工的老板；我知足了。
“不用啦；菲姐。要交班吗？”
“不用了；你去吧。”
飘似的我就荡了回去；一夜没回来睡；不知道女人是不是很担心；想到这里；掏出钥匙就开门。
门刚一打开；扑面而来一个物体；物体明为凳子。因为事发的太突然；凳子重重的砸在了额头上接着打重了鼻梁；随后是我往后倒下的声音；后脑门重重的砸在了地板上；几乎昏了过去；鼻梁的剧烈疼痛将我从昏厥中摇醒。两股热热的顺着鼻子沿着脸颊流下；我艰难的喊了句“谋杀啊。”
撑起脑袋；捂着鼻子；见弟弟一脸惊异的站在门口；看着我；颤着声“是你。”
捂着鼻子；爬了起来；我也不指望有触碰恐惧症的弟弟扶我一把“弟弟；谁扔的凳子？”
他却像没有听见我说话一般；见我站了起来；展现出他外星人的神功；直接没影子了；我捂着鼻子；用脚发泄的踢了下凳子；然后可怜兮兮的一手拿凳；一手捂鼻子进了门；脚勾了下门让它自己关了起来。
进去才发现弟弟回到自己的房间了；电视没关；他房门紧关；四处找了下；女人不在家。看来凶手就是弟弟了；我一晚上没回来睡觉他就爆发了；不会吧？
用纸堵好了鼻孔；怪没形象的；加上刚才又砸到脑袋；头疼得更严重了；几乎站不稳；什么都看不清了；躺在沙发上；突然的天旋地转；就像要死了一般；还是努力拉着嗓子嚎了一句“弟弟；你想砸死我呀？”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昏迷中；额头有冰凉的感觉；唤醒了点点神智；努力的睁开眼睛；模糊间看见女人的倩影“女人；你弟弟要砸死我。”
不料女人反常以往的热情；见我醒了；冷冷的问了句“你有和他们提起我们没？”
感觉很不对经；努力的撑起身子；拿额头上的湿毛巾擦了擦脸；眼前的一切稍微清晰了些“我昨天喝醉了；才没回来的。不用这样对我吧？”
“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女人又问。
“能发生什么？”突然想起昨天晚上见到的龙啊老虎啊道士的；不会说的是这个吧？“不会是昨天晚上我看见的是真的吧？”
“你看见了什么？”
死就死了“龙从天上掉下来；然后老虎救了我；最后他们变成道士走了。”
女人显然被我说的话愣住了；表情怪异“你真的不记得了？他们为什么会找上你？”弟弟的声音冷得可怕“姐；也许是他们发现我们了。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没跟来；还把她变成这个模样。”
弟弟后面那句我算是听懂了；把我变成这模样？跳起来；急忙钻进洗手间；对着镜子照半天；我还是我啊！“你们两成心的是不是？故意拿我开刷。”我走了出来；指着自己的脸“我有变样子？”
“她果真什么都不知道。”女人走了过来；很严肃；抓起我的手；指甲往我手腕上一划；疼！我抽回手；大叫“干什么！”
“你自己看看你的血。”
血？我就说怎么那么疼；都抓出血了；抬起手腕委屈的像个灰姑娘；却在眼睛看到的那刹那；呆住了。手腕上；清晰的看见一道口子裂开；但是从里面流出来的是水？好像有点点浅的蓝色在里面；若不是那道清晰的口子正在涌出类似清水的东西；我不会那么惊讶。
女人的手腕伸到了我面前；与我一样赫然的口子里；涌出类似清水的东西；不过好像有蓝色；比我的明显些。“你明白了吗？”
我无语。
弟弟的声音还是那么冰冷“你这几天会非常脆弱；DNA改造期间也许还会出现很多副作用。等改造完全；你就是和我们一样的人；不；也许是变异的种族。”
变异？脑袋里想到异型；脑海里轰的一声；我失去了思考能力。无限在脑海里重复那个“变异”
十章：副作用
在女人的逼问下；我将昨天所有的事详细的说给女人听；弟弟在一旁沉思。
“这么说血清是在今天早上感染的。”女人神情说不出的怪；当我说到误吃了文教授的糖时；她自言自语。
“不会的；我都吐出来了。”
“血清感染的第一步；神经系统受到干扰；所以你才会在视觉上听觉上出现问题。你难道没有发现你吃下的糖和平时的不一样？”
“我不吃糖；不知道。”
“你说那个文教授死了；后来你又看见和他一模一样的人？也就是说；现在的这个文教授很可能是猎人；而你感染的也很可能是猎人的血清。”说到这里；女人似乎要哭了；望着弟弟声夹带着绝望“弟弟；猎人追到地球了。”
弟弟从沉默中走了出来“她才出现的时候；我以为是猎人出现了。一般感染；二十个小时才会改变血液。如果是猎人的血清；现在四点钟；从感染到现在；十个小时；也就是说；接下来在两个小时内；她将完成变异；死亡几率在几个小时前就是100％。”
女人惊呼。
“很明显；不是猎人；而感染了我身上的东西。如果是这样；按照地球人类DNA；副作用第一条死亡几率80％；完成转换几率3％；其他的副作用只能看她的DNA决定了。”
“你是说……”
“对；不是猎人；是逃亡者；和我一样的变异体；所以能象猎人一样；变化形体。”弟弟的声音低沉；他说变异体？逃亡者？猎人？“变异失败；除死亡；最大的几率是脑死亡；植物人；或者病变；姐；你认为她能成为那3％吗？”
我算是听明白了；意思是我最大的可能是在两小时内死亡；幸运点就是脑干没有成活脑细胞的标本？“病变是什么？”
女人吸了口气；泪眼婆娑的看着我“看过异形没？”
不会是告诉我；病变就是变那东东！
她接着说“病变的其中一种可能；就是变成不明生物体；还有很多种可能；都会带有具杀害力的细菌；也许只是你们人类的疾病。”
“你是说；只要病变都会伴随强感染的细菌？”
“是。”
弟弟此时说“姐；你的血清救不了她；除非是猎人。如果你带她回来时就让她感染了你的血清；成活率至少是60％。”
女人竟然先我一步哭了；抱着我号啕大哭；感觉要死的人是她；而不是我。
想不到；小小的糖；竟然比毒药还厉害。努力告诉自己要坚强；忍住泪水“弟弟；你能变成我的样子对吧？”
弟弟点头。
“那我要是变成植物人或者死了；你记得变成我的样子偶尔去看看我爸妈；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病变；就把我烧了吧；免得我感染了别人。”我把女人从我身上掰下来“女人；其实你在我心里和亲姐姐一样；我时间不多了；很想吃火锅；要辣的；你不会舍不得做给我吃吧？”
从来没发现女人在我心里已经象亲人般不可动摇；看着她哭成这样；心里怪难受的；不过更多是为我这年轻的生命就要消失而难过。说真的；我怕死。
女人努力忍住眼泪；站起来就往门外跑；丢下一句她去买菜。
就要离开了吗？弟弟看着我；我知道；站起来往房间里走；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我把自己关起来；哭了很久；又在纸上写下父母的地址；还有些琐碎的细节；擦干了眼泪；开门将纸条递给了弟弟“记得；帮我去看他们；他们老了。”
弟弟犹豫了会；还是接过去了；我知道他答应了。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看着电视随意的问“现在我的视觉神经很正常；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我会经历什么？”
他沉默。
“也是；我福大命大；阎王不收我的。”
弟弟的声音有些沙哑“一会你就会知道了；希望你能坚强。”
女人买菜回来了；眼睛红红的；一定是在外面偷偷哭了。一向懒散的我；从沙发上跳起来；接过女人手里的菜“姐；我帮你。”
女人嗯了一声；可以听出她在忍着不哭出来。脑海中回忆起初见女人的时候；她抱着我激动的像个孩子；我害她家的房子碎成了片；她还温柔的做饭端来给我吃；一切的一切；我眼眶又湿了；她很单纯。是的；现代人接触超过多少年的却还不如和她相处短暂的几天；让我有家的感觉。
“我来吧；你和弟看电视去。”她接过我手里的东西；一头钻进了厨房。
我回到了沙发发现弟弟一直在看我；马上就要死了；于是也不顾嫌了“弟弟；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不要活在过去。能活着；就要好好的活。要微笑；要开心的活下去。”
他还是沉默。
突然身体里一阵疼；就像是里面突然多了无数双手；猛得拧紧我身体里的神经；比掐和割还疼；我咬紧牙关；还是闷哼了一声；感觉全身的汗水一样的滑过；一滴汗流到了眉滚下。接着；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耳边的噪音越来越大；女人剁菜的声音就像被放大了十多倍；越来越响；电视的超大分贝声音；邻居的吵闹声；小孩子追打的声音；车子过往的喇叭声；一切在迅速的扩大；融合在一起；高分贝震进耳朵里；耳膜疼得扯动着大脑；像谁拿钻头从耳朵钻进了大脑；无论我怎么捂着耳朵；声音却挡不住一丁点；手心湿透了；顺着手腕流了下来；一滴滴的落在沙发上；是血！
红色在沙发软座上诡异的绽放；此时；一切都安静了下来；一丁点的声音都没有；我开口“弟弟；我的血为什么是红的？”却发现；我自己听不到自己说话；抬头看去；弟弟有很多影子；他嘴巴动了动；我却听不到任何声音。然后；眼前越来越模糊；唯独大脑却非常清醒。
感觉被抱住了；这气味是女人的。
我说了句“我没事。”也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是大是小。
女人却紧紧的抱住我；力气越来越大；我无法动弹；随之而来的是皮肤上的感觉；全身上下数百处；同时猛的就像被无数只虫蛰；一波比一波疼。我发了疯的跳；却被女人紧紧的抱着；如果能挣脱；我想我还是会疯狂的跌滚。
我听不见自己的喊叫声；只知道全身已经是被泼硝酸般；强烈的痛让我相信自己全身上下的皮应该被硝酸毁去了。
渐渐的；我只知道尖叫挣扎发狂。
大脑里仿佛被烧焦了；火蔓延到了内脏骨头。
我忘记了我是谁。
疼；发疯。
我想死。
十一章：变异
小区一片宁静；时不时有几个小孩嬉闹的声音。然而在这个和谐的地方；一栋豪华庭院里；却发生着诡异的一幕；里面有个女人嘶叫着；但声音却只在屋子里回荡。
叫得凄惨至极；就像是正在被某个怪物撕食。
二楼客厅里。
一个漂亮的女人紧紧的抱住一个发了疯尖叫的女人。
她身边还站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年“抓紧；她的手；别让她伤害自己。”
女人眼泪不停的流；听到少年的声音；又加紧了力道。
而发疯嘶叫的女人；嘴边不时溢出血来；不时还如同羊癫疯发作抽上几抽；然后又是疯狂的挣扎；高分贝的尖叫回荡在整栋庭院里。
少年捡起一块毛巾直接塞进她嘴里；又退后了几步；苍白的脸上有汗水滑过。
漂亮女人颤抖着声音“她要熬不住了；还有多久？”
“半小时左右。”
仔细看漂亮女人唇都咬破了；却没有血丝；周围是一些半透明却带丁点蓝的液体“你要坚持住；完成了异变就行了。”
大概过了一刻钟；她渐渐的停止了挣扎；眼神空洞；瞳孔缩小。
“弟弟；她；她怎么了。”
她的弟弟沉默。
几分钟过去了；她渐渐僵硬；完全停止了挣扎；瞳孔正在涣散；越来越大。
少年开口了“姐；放开她吧。最后一个阶段了；她很可能会病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