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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3章

一世之尊-第6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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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玉书白衣清冷,坐在书桌之后,身旁是栖凤琴,面前是一叠点心,点心旁边则有着不少文书,她正呆呆出神,没有弹琴,没有享用点心,也没有处理家族之事。

    突然,一点事物飞来,钻入了她眉心,顿时,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圆满,胜过以往吃的任何美食,周身窍穴内景应激而动,法相元神随之浮现,已然摸到了第三层天梯的台阶。

    这个时候,她看见眼前多了一道熟悉的声音,紫电腾跃,刀光斩入虚无,因果之界凸显,璀璨星线照耀,好几根应刀而断。

    轻松之感传来,阮玉书找到了契机,积累圆满,自然而然就迈过了天梯,成为了大宗师!

    她闭上双眼,专心于突破和稳固,孟奇笑眯眯随意坐下,也不客气,拿起点心就塞入口中,享受着甜而不腻的清爽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阮玉书境界稳固,睁开了双眼,目光先是投射到孟奇脸上,然后下移盘碟,似乎想请孟奇共享点心,同时也是慰劳自己的辛苦。

    然而,盘子空空荡荡,哪里还有点心残余。

    阮玉书忍不住皱了皱鼻子:“你这两年不是被困金鳌岛吗?怎么有空闲去完成任务?”

    从江芷微脱离轮回及只言片语中,她不难猜测大概的原委,此时关切之情淡淡溢出。

    “不是被困金鳌岛,而是被困中古。”孟奇笑着说道,一副要给小朋友讲故事的模样。

    阮玉书果然大感兴趣,正要追问,忽地站起,匆匆忙忙翻箱倒柜,又找出了一堆零食,听故事岂能没有吃的?

    中古之事中古之乐娓娓道来,阮玉书听得很是入神,颇为向往。

    看着她这般模样,孟奇念头一动,嘱咐道:“大劫来临,机遇众多危险也多,你可要好好把握,不能懈怠,不能只想着美食与乐曲。”

    阮玉书抿嘴一笑:“我知道,就像阮家,以前是顶尖世家,如今的世道恐怕支撑不起这个名头了,若再想占据不符合自身地位的好处,很容易就遭来灭顶之灾。”

    孟奇愣了愣道,忽然失笑:“我还将你当成以前的小姑娘,没曾想你已经懂得这么多了。”

    “过去这么多年,我都在帮着祖父和父亲处理家族事务,逐渐接手阮家,不再是只想着美食与乐曲的任性小姑娘了。”阮玉书望向窗外,目光深深,“虽然我心里还是那个小姑娘,一点也不想长大。”

    孟奇正待说话,阮玉书竖起食指,放在唇边,难得俏皮一笑:“别说话。”

    她摄过栖凤琴,双手抚琴,乐声飘荡,安宁清幽,仿佛广寒降世,月华洒落。

    不知过了多久,琴声方才结束,孟奇内心一片平静,这时,阮玉书道:“嗯,王思远旧疾复发,据说命不久矣。”(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王家之见

    王思远旧疾复发,命不久矣?

    听到这个消息时,孟奇是颇为讶异的,法身为真正的仙人,半步也已走完天梯,近于真仙,再有什么疾病亦早该痊愈,王思远之所以病怏怏,是因为受天道反噬的缘故,只要他自己不做死,按理来说,在五十大限前不会出现失去控制的状况。

    而且王思远的妖孽程度远胜几千年来王家证得法身的每一位先祖,与数圣年轻时恐怕也不予多让,加上积累深厚,又借助自己摆脱了魔佛隐患,距离大限亦尚有不少年景,前路正一片光明和开阔,突破可期,怎么会突然旧疾复发?

    讶异之后,孟奇第一个念头就是王思远在布局,至于布什么局,针对谁,消息不足,难以判断。

    当然,也可能王思远暗中做了什么事情,提前引来的反噬。

    孟奇思虑起伏,微微点头,对阮玉书道:“王大公子于我久有指点之恩,我得去广陵探一探。”

    …………

    历史积淀,岁月呈现,这是孟奇行走在江东王氏祖宅深处的感觉,一些斑驳的痕迹不显腐朽,反倒透出了王家历经万古不灭的底蕴。

    “苏掌教请。”一位圆脸甜美的侍女引着孟奇穿过庭院厅堂,进入内院,踏足了王思远的厢房。

    此地与寻常富豪之家相同,铺着厚厚的西域地毯,哪怕武功低微,行走时也难闻脚步之声,墙壁上悬挂着不少字画,道意内蕴,姿态各异,乃王家历代先祖手笔,窗户紧合。铜炉袅袅生烟,檀香之味静心宁神而不显浓郁,但有宛如实质的病意弥漫房间,一看便是内外交汇的强者对自身失去了控制,影响了天地。

    屏风撤开,黑木大床现于孟奇眼底。王思远已被侍女扶起,背倚靠枕,头扎病带,愈发形销骨立,配上纤弱秀美宛若女子的外表,似乎大风一吹就会散架。

    “咳咳咳。”王思远剧烈咳嗽了几声,似乎连五脏六腑都要咳了出来,让人听得毛骨悚然,好半天才缓了过来道。“将死之人,何必探望?”

    孟奇笑了笑:“这不是我认识的王大公子。”

    “你认识的,咳,王大公子是怎样的?”王思远目光投射了过来,瞳孔略显发散,浑噩无神,就像普通人重病待死时的模样。

    孟奇收敛笑容,正色道:“我认识的王大公子信奉不疯魔不成活。从来不会安静等死,意志消沉。倒是有可能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做诱饵布生死之局,毫不在意。”

    王思远嘴角艰难地勾了勾:“你,你觉得,我会布,咳咳,什么生死之局?”

    “如果仅凭目前的消息就能猜到你的棋局。你就妄称‘算尽苍生’了。”孟奇停在了撤掉的屏风前。

    王思远深吸了几口气,仿佛恢复了一点精神:“若真要布局,咳,被你们看出是想布局,那也是失败。人力有时而穷,过往诸多大能,不也,不也只能安静坐化,没有最后的反抗,身已如此,命也当如此。”

    他说话一时有些顺畅,让孟奇都差点怀疑是回光返照。

    而不等孟奇说话,王思远浮现淡淡的笑容:“我是不是该谢过你指点家训?”

    “你?”孟奇吓了一跳,王大神棍竟然知道自己回到中古之事!

    是哪位法身告诉他的,还是数圣有所遗留?

    王思远再次剧烈咳嗽,往旁边铜盆里吐了口血,吐纳了好几次才道:“‘剑圣’苏孟名扬中古,谦虚淡薄,岂能没有耳闻?而且,而且家祖留下只言片语,提及玉皇山之事,对苏姓高人推崇备至,说深受启发,过去不觉,如今联想,自是,自是明白。”

    他坦然直言,毫不避忌旁边的侍女,很有信心消息不会外泄。

    对此,孟奇只能干笑两声。

    王思远并未多言此事,转而收回目光,疲倦地闭上了眼睛:“古尔多死了?天诛斧没有救他?”

    “他确实死了,天诛斧自行逃遁。”孟奇简单说道。

    王思远没有睁开眼睛,似笑非笑道了一句:“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说完,他摇了摇头,仿佛已无法承受长时间的谈话,可以不吃不喝许久的半步法身竟然出现了精力不济:“你今晚,今晚留宿王家,明日,明日还有事情与你商谈。”

    “好。”孟奇没有拒绝。

    “荷香,带苏掌教去,去天机楼暂住。”王思远吩咐着之前圆脸侍女。

    侍女恭敬回应,领着孟奇就走向房间之外,快到门口时,孟奇听到王思远自嘲般道了一句:“我这一生没有朋友,旧疾复发后,除了门派世家遣人,咳咳,遣人探望,只得你一人来访。”

    嘶,孟奇轻吸了口气,这不像是王大公子正常的口吻,越是品味,结合前面的话语越是觉得意味深长。

    他莫非真命不久矣,想玩一把大的?

    思绪转动间,孟奇跟着圆脸侍女荷香穿过重重庭院,来到了一处二层小楼,通体青灰色,古朴但普通。

    “天机楼在我们王家核心之地不远,苏掌教切莫随意行走,若要外出,就唤小婢带路。”荷香打开楼门,微笑说道。

    楼内布置典雅,没有常年无人住宿的腐朽,也无经常有客的生气,显得异常安静,孟奇登上楼梯,走向二楼,随口问道:“王家主是何时卧床的?”

    “大概二十多日前,修炼时出了岔子,旧疾,旧疾复发……”荷香说着说着,忽然水花弥漫了双眼。

    孟奇没有再问此时,负着双手,踏入了第二层,目光远眺,附近水榭花园尽入眼底,只是左侧不远处松柏长青,环绕着一座古老建筑,显得异常庄重和肃穆。

    “那里是?”孟奇问了一句。

    荷香收敛情绪道:“那是我们王家的祖宗祠堂。”

    祖宗祠堂?孟奇微微点头,进入房间,盘腿打坐,等待来日。

    大日西沉,夜色渐深,孟奇精神自然而然覆盖周围,感受到了黑夜的宁静,附近无人走动,只有荷香侍立门外。

    乌云蔽月,三更已至,夜深得仿佛化不开的浓墨,孟奇似静非静,勾连着“他我印记“。

    啊!

    突然,一声惨叫传入了他的耳朵,声嘶力竭,仿佛遭遇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又只能眼睁睁承受,以孟奇的修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身影一晃,孟奇出现在门外,看着毫无所觉般的荷香道:“刚才的叫声是怎么回事?”

    荷香顿时露出抱歉的神色:“是小婢疏忽了,没有提醒苏掌教,我王家历代先祖,若是法身有成,坐化时都会发出这样一声惨叫,人皆言是天道之罚,等到入了祖宗祠堂,执念残存少许,惨叫时有回荡,但随着时光推移会逐渐减少,此地邻近祠堂,偶尔听闻惨叫很正常。”

    王家法身坐化前都会发出这样一声可怕的惨叫?孟奇忽然想到了数圣临别之言:越是窥见真相越是身不由己,看似浮华加身,好处众多,到了最后终究要还,连本带利……

    “这些惨叫里面应该没有数圣吧?”孟奇状似无意问道。

    “恩,数圣老祖宗死在外地,只有衣冠入祠堂。”荷香如实回答。

    “现在还残存的惨叫最早是什么时候哪位法身的?”孟奇随意问道。

    荷香想了想,正要回答,祠堂那里又传来了一声惨叫,古老沧桑,似乎穿透了万古,夹杂着极端恐惧之意,孟奇差点毛骨悚然。

    “最早,最早是我王家立族,立族先祖……”荷香战战兢兢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鬼神真灵图

    王家立族先祖?神话时代的王家老祖?孟奇瞳孔微微收缩,莫名惊悚。

    虽然王家有意遮掩,上古之事又多涉及隐秘,被大人物们或抹消或封印在历史长河之内,他的传说常常语焉不详,但最基本的情况还是世人皆知的。

    他得到洛书,悟透天道至理,创出堪比“伏皇八卦”的《算经》;他穷尽天机,立下万古不拔之基业;他至少是传说大能,甚至更强!

    而这样的大神通者竟然在临死前发出如此凄厉恐惧的惨叫,回荡万古,难以彻底消磨?

    他在坐化前到底遇见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更为恐怖的是,这样的遭遇不是偶然,每一位王家先祖,只要证得了法身,坐化前都会发出类似惨叫,莫非《算经》太过霸道,天道反噬已经化为诅咒,深入了这门功法之中,只要修炼,要么五十早夭,要么不得善终?

    不知为什么,“不得善终”几个字始终在孟奇脑海内徘徊,猩红狰狞。

    他心底疑惑惊悚等情绪宛若水泡,咕噜泛起,不断涌现,下意识想要追问,但想到事关王氏隐秘,那里又是王家祖宗祠堂,没可能让自己这外人去一探究竟,于是强行收敛了念头,看着战战兢兢的荷香,微笑道:“既然是常有之事,何必害怕?”

    荷香嘟了嘟嘴:“你不懂,那姑娘家来说,再听一万次也会害怕。”

    孟奇笑了笑,正待回房,脑海内突然灵光一闪:王思远这人向来“神棍”,话不说尽,意在言外,他让自己今晚留宿明日再谈是否蕴含了其他意思?

    明知祖宗祠堂半夜会有执念惨叫传出。却将自己安排在附近的天机楼,而不是相隔较远的客院,以江东王氏万古以来的经营,祖宅之大布置之全,世间难做第二处想,住得稍远一点。有了层层禁法削弱,自己除非有意偷听,否则根本察觉不了此事。

    换句话说,他让自己留宿天机楼就是为了让自己听到惨叫。

    而让自己听到惨叫又是为了什么呢?

    想到此节,孟奇回过头,看向荷香:“某对王家历代先祖皆是敬佩,如今有机缘来此,想要去敬上一炷香,不知现在可有机会?”

    这种要求堪称无理。不提王家强者遗蜕众多,对任何一个家族来说,祖宗祠堂都是重中之重,主要对家族成员开放,外人若是真有缘由,酌情或许会带去敬敬香,但这肯定是白日,从未闻半夜三更要去别人祖宗祠堂的。而且还不是对家主说,只是对一名侍女讲。

    然而。荷香却展露了笑靥:“苏掌教对我王家先祖这般敬佩,王氏阖家上下皆是欣喜,小婢这就带你去祖宗祠堂敬香。”

    果然……孟奇暗道一声,不再言语,跟着荷香下了天机楼,经过洗笔池。穿过松柏林,抵达了那座庄重肃穆的古老建筑。

    王氏祖宗祠堂大门紧闭,门口守着两位全身黑色盔甲,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的侍卫,他们的气息被盔甲遮掩。但那双眸子漆黑如墨,仿佛天机都已隐遁其中,相当不凡。

    “江东王氏果然底蕴深厚,不行走江湖的隐秘强者数不胜数……”孟奇暗暗点头,看着荷香拿出了令牌,打开了大门。

    王家先祖至少传说,他们必定有着一个乃至更多洞天,磨砺的机会肯定不可能缺乏,行不行走江湖都不妨碍子弟的晋升。

    什么是立家万古的底蕴?这就是!

    走进祠堂,孟奇忽然感受到了一阵阴冷,像是踏入了修建多年的陵寝,而眼前大殿摆放着诸多长桌,桌上则摆满了黑底牌位,密密麻麻,写有名讳,仿佛一双双眼睛在看着自己,莫名让人畏惧。

    江东王氏立家最少二十万年,哪怕上古中古寿元悠长,到了如今也不知积累了多少位先祖,成就法身的与没成法身的都在这里,形成了牌位之林!

    而正前方是最空旷的地带,香案之上只有一块牌位,黑色浓郁,金字庄重,上书几个大字:“王氏立族之祖”。

    名讳呢?难道他的名讳都已不祥,王家都不敢提及?孟奇皱了皱眉,仔细看去,视线突然被那几个金字吸引,然后感觉它越变越大,四周一切模糊,时空出现了变幻。

    刹那之间,孟奇发现自己已处在一座坟山之前,山体漆黑,尽是悬崖,而每一处峭壁上都开凿出了诸多洞穴,放有一尊尊或青铜或黑木的棺柩,棺柩前方则放着刚才所见的那些牌位。

    这座坟山只有一条路通向山顶,道路两侧同样是棺柩与牌位,而峰顶有一尊给人极其沉重感觉的青铜古棺,它被九条紫黑色锁链绑住,静静屹立,盖子之上则是黑色仿佛夜空的牌位,金字书着“王氏立族之祖”的篆文。

    九条紫黑锁链伸入坟山,似乎蔓延到了大地核心,将自身与这方天地连为了一体。

    “王家祖宗祠堂就是王氏的一处洞天,难过能葬得下历代先祖……”孟奇有所明悟,但他眉头依旧微皱,这布置像是在镇压着那尊青铜古棺?

    王氏立族之祖遭受的反噬可怕到了这种程度,哪怕本人坐化,也延绵至后代,若不镇压,甚至直接族灭?

    这时,荷香手中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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