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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神话三国-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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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就生活在这冰天雪地里,其实她和普通人差不太多,没有衣服御寒,她一样会冻死。

    刘辩将卡乌捷包得像个粽子一样,背在身上,继续向前走。走了几步,他忽然回过味儿,停住了脚步,仔细察看四周的地形,然后,他悲剧的发现自己迷路了。

    四周是形态各异的冰柱,根本分辨不出哪里有路,哪里没路,但是他知道自己进来的时候肯定没有经过这里,因为这儿的冰面没有任何足迹,保持着原始的状态。

    刘辩不禁暗自苦笑,一个曾经的特勤精英,现在的半神之体,居然会出现迷路这样事,传出去肯定会被人笑死。不过,他没有慌张,而是站在原处,一边仔细打量着地形,一边回忆刚刚走过的路。

    他知道自己是怎么迷路的了。

    巨熊进洞的那一段是有路的,可是靠近它们洞穴的那一段却是没路的。不是没路,而是它们为了防止暴露洞穴,故意绕了圈子,很少走同一条路,这样留下的足迹就比进洞的那一段浅。他当然又防着两头巨熊追上来,没有注意脚下。等发现迷路的时候已经迟了。

    他暗自估算了一下时间,知道自己离巨熊的洞穴并不算太远,只要耐心点,肯定能找回去。只是洞里的光线越来越暗,就算他运足了目力,也很难在晶莹的冰层上发现蛛丝马迹。

    刘辩思索了片刻,决定等一等。黑夜里在陌生的地方乱转,危险性更大。他挑了一个平坦的地方,放下卡乌捷,又仔细清点了一下身上的物品。除了斧头之外。什么也没丢。但是有一个问题:没食物。

    刘辩犯了愁。没有食物,他不在乎,饿上一两天,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可是卡乌捷不行。她受了惊吓。又冻了这么久。体温过低,如果没有食物补充能量,她很容易因低温症而死。

    可是这冰洞里哪来的食物?难道要找回去。宰了那两头巨熊,或者把三只小熊仔抢来当食物?且不说他能不能顺利的杀掉两只巨熊,他如果愿意杀小熊仔,当时也不会轻易的退出来了。

    不想吃熊肉,那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走出冰洞,回到树屋里去,那里不仅有食物,而且有温暖的被褥,可以暖暖的睡一觉,明天早上起来,又是愉快的一天。

    可是,天色已暗,他连火把都没有,又迷了路,怎么才能走出这冰洞,难道念着佛咒,用佛骨舍利发光,把自己当人形火把?

    刘辩几乎立即放弃了这个离谱的想法。他伸出手,摸了摸卡乌捷的额头,又犹豫起来。卡乌捷的额头一片冰凉,更让刘辩担心的是,她一直咯咯作响的牙齿都不响了,这是低温症的典型症状,如果再恶化下去,她很快就会停止呼吸。

    带上卡乌捷,不仅是需要一个向导,更因为她和荀彧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荀彧没有带她一起奔赴玄冥海,并不是荀彧对她没感情,相反,他是在担心她的安全,所以才要把她留在部落里。刘辩一直希望和荀彧好好谈一谈,带上卡乌捷,甚至让貂蝉和卡乌捷成为好朋友,都是出于这个原因。

    如果卡乌捷死了,死在这个冰洞时,他怎么向荀彧提起,又怎么对得起一心要去会情郎的卡乌捷?

    刘辩左思右想,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解开包在卡乌捷身上的衣服,又解开卡乌捷自己的衣服,只留下一件贴身的亵衣。这件亵衣还是貂蝉送给她的,原本就是貂蝉自己穿的,质量上层,入手光滑,和卡乌捷自己的皮肤一样光滑。刘辩却没时间去体会这些,他解开自己的外衣,将卡乌捷背在自己身上,两人之间只隔着卡乌捷的亵衣,几乎是肌肤相亲,然后又将衣服一件件的穿在卡乌捷身上,将她包得严严实实,像一个大背包。

    然后,刘辩抚着佛骨舍利,念起了佛咒。

    “唵——”佛咒悠扬,在冰洞里缓缓流淌,有一种说不出的祥和安宁。

    佛骨舍利大放光明,柔和的佛光照亮了周围的冰柱,晶莹剔透,如同仙境。

    在佛光的照耀下,刘辩仔细分辩着来时的路,原路返回。

    佛咒一声接着一声,生生不息。不知不觉的,“唵”变成了“嘛”,刘辩觉得眼前更亮了,几乎能看透冰层,看到深处。他感受着体气真气的流动,却没有任何喜悦。他不知道自己要走多远,体气的真气能不能支撑到那个时候,会不会引来巨熊的追击。在真气迅速消耗的情况下,如果再遇到饥饿的巨熊,他根本没什么把握逼退它们。

    这是什么熊,大冬天的睡眠不好吗,非要生仔?哦,不对哟,好象现在是三四月份了。

    一想到时间,刘辩不禁有些唏嘘,不经意之间,他已经离开中原将近三个月了。也不知道刘协监国监得怎么样。长公主和贾诩两个人能不能挡得住杨彪和陈纪,杨彪和陈纪这两个不同派别的儒门是联合起来了,还是各执已见。他自认为已经做出了最好的安排,可是他很清楚,自己不是政治家,对政治体制的理解有限,他认为合适的制度未必就能符合大汉当前的形势,也未必能得到那些人的认同。

    唉,自己的生死都管不了,还管什么大汉啊。刘辩叹惜一声,收回心神,全神贯注的观察着路,同时用心倾听,不时的吸吸鼻子,希望能从空气嗅出一丝味道。

    走出百余步之外,他听到了巨熊低沉的咆哮声,听到了小熊仔吃奶的声音,不禁咽了一口口水。这时候要是能让卡乌捷喝两口热乎乎的熊奶,自己也没必要当人形手电筒啊。不过,小熊仔都吃不饱,估计巨熊奶妈未必愿意让卡乌捷分享。

    刘辩已经听到了巨熊警惕的低吼声,不愿意再靠近。好在他也找到了进洞时的路,那里有一根冰柱,他追巨熊的时候曾经借过力,踩断了一部分。他松了一口气,转身向洞外走去。

    随着一声声佛咒吟唱,刘辩体气的真气在迅速流动,化作佛光,消散在这冰洞之中。他能感受到背上的卡乌捷渐渐的暖和起来,可是他的眼前却有些模糊,头也有些晕。他知道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浑厚真气消耗过度,有力竭的可能,却不敢放弃。他现在离巨熊还不算太远,并不安全。

    他坚持着,继续往前走。

    卡乌捷醒了,无力的靠在他的背上,虚弱的喘息着。

    他看到了一根接一根被巨熊撞断或被他踢断的冰柱,知道自己没有走错路。

    他看到了斑斑血迹和一个个血掌印,那是巨熊被他砍断面门和熊掌留下的。

    他看到了他的斧头,重新捡了起来,插在腰间。

    真气越来越弱,佛光越来越暗,每一次念动佛咒,刘辩都觉得丹田生疼,一直疼到脚底,让他每走一走都钻心的疼痛。

    终于,佛光黯淡下去,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中。

    终于,他拼尽全力也念不出佛咒。

    头旋地转,精疲力竭,两条腿重得像灌了铅,身上的卡乌捷沉得像一头巨熊,刘辩再也支撑不住,勉强靠着冰壁,慢慢的坐倒在地。

    “卡……乌……捷,我休息一会儿。”刘辩也不管卡乌捷能不能听懂他的话,呻吟了一声,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急促的喘息着。来到这个世界,他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累过,即使是前世经历魔鬼训练,累到眼皮都睁不开,他也没有这种无力感。

    那种累只是体力透支,而这种累却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心血,整个人像被掏空了,神志都有些迷糊了。不管巨熊会不会循声追来,他都要休息一下,调息打坐。

    背着卡乌捷,刘辩坐了下来,缓缓呼吸,努力让自己不失去意识,保持着最后一丝警惕。

    卡乌捷也感觉到了刘辩的虚弱,一动不动的伏在刘辩背上,竖起耳朵,倾听着周围的一切。

    刘辩闭上了眼睛,耳边只剩下心跳声和喘息声,有他自己的,还有卡乌捷的,这些声音混在一起,无法分开,慢慢的化作一道海浪,冲刷着他的身体。

    “哗——”

    “哗——”

    “哗——”

    永不停息。

    不知过了多久,无力的黑暗中突然露出一丝亮光,一丝纯净如银,湿润似玉的亮光,慢慢照亮了天边,就像一轮明月,照在漆黑的大海上,将翻涌的海浪照得如银似玉,慢慢抚平了躁动不安的浪花。

    大海渐渐的平静下来,微波不兴,就像一块无边无际的墨玉,深邃而温润。

    海浪声没有了,呼吸声没有了,心跳声也没有了,连自己都没有了。刘辩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心中生出无边的喜悦。

    在沉静的大海深处,一头巨龙慢慢升起,跃出水面,绕着皎洁的月亮,缓缓舞动。(未完待续……)

第355章 众生平等

    白的温润,黑的沉静,都是那么的纯净,无一丝瑕玼,黑白分明,却又水乳|交融。

    刘辩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无悲无喜,无忧无惧。不知是瞬间空明,还是亘古如是,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仿佛这就是世界本来的面目。他的眼中有黑又有白,没有黑又没有白,黑就是白,白就是黑。

    有梵音起,先是“唵”,再自然的转为“嘛”,然后又化作“呢”,三个音仿佛一个音,转换自然,浑若天成。

    承泣穴动,仿佛有泪。

    是喜,是悲。

    刘辩的灵台一片清明,不落尘埃。

    随着梵音,刘辩不知不觉的站了起来,双手在腹前抱前,缓缓揉动,仿佛将那轮明月抱在手心里,又仿佛明月在他的腹中,而他的手就在腹中揉动。无内无外。左转三十六,右转三十六,然后双手缓缓抬起,手臂缓缓张开,举首而望,仿佛那轮就托在他的手心。

    刘辩一切出乎自然,动作舒缓,气定神闲,一点心思都在那轮明月之上,又仿佛不落在任何地方。他随意挥洒开去,不拘形式,却又浑然自如。

    他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却不知道他背后的卡乌捷已经看得傻了。

    与刘辩肌肤相亲,特别是两条腿盘在刘辩腰间,卡乌捷醒来之后,就被自己这个姿势吓了一跳。不过她毕竟是在冰雪之间长大的,立刻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刘辩这么做不存在任何其他的意思,而是用体温来帮她取暖。她很羞涩,却又很感激,可是接下来的事却让她大开眼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看到刘辩一动不动的坐在冰冷的地上,身体微凉,却不冰冷;她感受刘辩身体内有颤动,却不是因为冷而颤抖,那种颤动很轻微,却很温和。就像那种冰天雪地里的温泉。让人全身放松,每一个毛孔都欢快的歌唱;她听到刘辩哼唱着不知名的歌谣,没有曲调,却让人感到非常安心。仿佛是儿时母亲哼唱的催眠曲;她看到刘辩站了起来。轻轻舞动。姿势优雅,伸出的手掌在黑暗中发出淡淡的光。

    就像面对巨熊时发出的光,不过更柔和。更明亮,就像他的手掌中托了一个卡乌捷。

    她不敢说话,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惊动了刘辩。与刘辩隔着一层薄衫紧紧相依,随着刘辩的每一个动作,她能感觉到刘辩背上的肌肉在缓缓蠕动,摩擦着她的身体,摩擦着她珍藏了十几年的禁地。

    一缕红云爬上了卡乌捷的脸膛,让她面红耳赤,羞不自胜。

    刘辩不知不觉,继续演练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舞蹈。卡乌捷随着刘辩舞动,即使手脚都被绑在刘辩身上,也能感觉到那种妙至天成的韵律之美。

    不知什么时候,那两头巨熊从冰洞深处走了出来,静静的伏在他们面前,三只小熊仔挤在母熊的肩头,瞪着黑漆漆的眼睛,好奇的看着这一切。

    卡乌捷没有感到一丝恐惧,虽然一头巨熊的脸上还有血迹。

    不知道什么时候,刘辩收起了动作,静静的站在那里。卡乌捷虽然看不到他的脸,可是却能感受到他的面带微笑,而且一定是温和慈祥的笑。

    “你们也懂么?”刘辩说道,声音并不响亮,却充满了力量。

    两只巨熊抬起了头,又低下了头。

    “那就跟我们走吧。”刘辩说着,举步向洞口走去。他的步子并不大,却迈得极稳,即使是走在光滑的冰面上,他也如履平地,丝毫不见局促。他一步步的向上走去,不紧不慢,神态从容,如沐春风。卡乌捷有一种错觉,他们不是走在冰寒彻骨的冰洞里,而是走在阳光灿烂的花丛中。

    她侧过头,看到两只巨熊紧紧的跟在身后,三只小熊仔已经被两只巨熊叼在了嘴里,原本让人望而生畏的血盆大口,现在变成了它们的摇篮。

    刘辩走出冰洞,一步步的向树屋走去。

    两只巨熊带着三只小熊仔,亦步亦趋。

    当第一缕阳光从地平线上升起,洒在林间的雪地上,洒在那简单而结实的树屋上,刘辩背着卡乌捷,带着五只熊,来到了树屋下。

    驳兽站了起来,警惕的注视着两只巨熊,不停的摇着尾巴,跃跃欲试。

    小兽蹲在驳兽的额上,吱吱直叫。

    貂蝉听到叫声,从树屋里探出了头,面容憔悴,眼圈发黑,眼睛中布满血丝。看到刘辩站在树下,她一下子从树屋上扑了下来。刘辩连忙上前接住她,貂蝉顺势扑入刘辩怀中,搂着刘辩的脖子,失声痛哭,泪流满面。

    “好了,好了,这不是回来了吗?”刘辩抚着貂蝉的散乱的头发,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道:“你看,我没事,卡乌捷也没事,我们还带回来几个新朋友。有吃的吗,卡乌捷肯定饿了,我都听到她的肚子叫了几回了。”

    “有,有!”貂蝉连忙从刘辩的怀中挣脱出来,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昨天晚上就准备好了,你们一直没回来,我害怕极了,想去找你,又怕你回来看不到我……”说着,她忍不住又落下泪来。这一夜的煎熬对她来说,简直比千年还长。

    刘辩上了树屋,解下了卡乌捷,换上一套新衣服,又从树屋下来,取出几块冰冻的肉,扔给巨熊。母熊叼起来走到一边,慢慢的撕扯开,细嚼慢咽起来。公熊看了刘辩一眼,转身消失在树林之中。

    “夫君,你怎么……和这两头可怕的巨熊在一起?”

    “不是我要和它们一起,是它们跟着来的。”

    “你没杀它们?”

    “本来想杀的。”刘辩看着那三只挤在母熊腹中挤奶喝的小熊仔,嘴角微挑,唇边露出温暖的笑容。“可是看到这三只小熊仔,我知道它们攻击我们只是想给这三个小家伙找吃的,我就不想杀它们了。你知道我看到它们想起了谁?”

    “谁?”

    “想起了卞夫人和你。”刘辩伸出手臂,将貂蝉搂在怀里。“你说,卞夫人是不是为了孩子,什么都会做?你是不是像这三个小家伙一样,天天盼着我带着食物回来?”

    “可是卞夫人和我不会吃人。”貂蝉嗔道:“陛下,它们差点把我和卡乌捷吃掉。”

    “那不是没吃掉嘛。”刘辩哈哈一笑:“既然我们已经保护了自己不受伤害,何必再多此一举,伤它们的性命。杀了它们,这三个小家伙也会饿死,你不觉得可惜吗?”

    貂蝉皱了皱鼻子:“夫君,你现在不像一个杀伐果断的皇帝,更像那个胡僧了。是不是还要说什么我佛慈悲,众生平等?”

    “众生平等?”刘辩品味了一般,无声的笑了:“我倒没想这么多,只是……只是觉得没有必要杀,所以就没有杀。”他顿了顿,又道:“貂蝉,杀伐果断,不等于嗜血好杀,正如我佛慈悲也不等于做滥好人,任人欺侮。我不知道众生是不是平等,但是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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