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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6章

周氏医女-第9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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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梓岐见这位昔日同窗神色不对,蹙了蹙眉头;“你这是怎么了?”

    心中却想,他不是来碰瓷的吧?

    杨泽文听他语气还好,浮躁的情绪安落下去不少,这人就算得公主青睐又怎么样?还是那样傻头傻脑的样子,天生就是被人利用的料。

    他笑呵呵站起,拱手叫着梓岐兄。

    白梓岐不知道他所来何意,不敢与他太亲近,挤出一抹笑,抬起手:“您请坐。”

    杨子文坐下后,白梓岐也坐在主位上,这时二人离的更近了,杨子文发现白梓岐精神饱满,气质儒雅,跟当年那个看起来有四十岁的穷乞丐简直判若两人。

    现在看着,也就二十多岁。

    当公主的拥趸,原来还有返老还童的功效,哎呀,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

    白梓岐本来也就二十多岁,之前显老,都是困顿所致,所想吃饱穿暖,当然又恢复年轻摸样。

    杨泽文也明白其中原因,胸口更疼了,疼的龇牙咧嘴。

    以白梓岐对这位同窗的了解,这人肯定没想什么好事,白梓岐目光起了防备之色。

    他喜怒形于色,杨泽文很快就发现了他的异样,忙整理了心情,不再想其他的,他来找白梓岐可是有大事的。

    他还是保持着和煦的微笑,白梓岐不先开口,他慢悠悠道:“梓岐兄近来可好?还有一月春闱,有十足的把握吗?”

    杨泽文也不敢透漏太多,道:“一直在准备。”

    这等于没回答,滑不留手的。

    杨泽文听了暗暗撇撇嘴,这家伙,心眼见长啊。

    他笑了笑:“梓岐兄是永安公主的得意门生,一定有关于春闱的内部消息吧?”

    白梓岐警惕之心更重了,这种事别说没有,就是有,也不能跟别人说啊。尤其是这个杨泽文,他是程朱理学的门徒,而他家公主讲心学,明显的,杨泽文是许文馨的人,许文馨又是薛世攀的老师,薛世攀处处跟公主作对。

    就是他杨泽文自己,也曾正面跟公主捣过乱。

    不管哪方面,都不可能告诉他。

    白梓岐道:“杨兄不是已经高中,问这些事做什么?”

    杨泽文尴尬笑了一下,道:“不瞒梓岐兄,我有一个师弟,今年也下场,人都说你们这里有许多锦绣华章做参考,梓岐兄能不能看在咱们昔日的情分上,把这些制艺文章借我师弟看看。”说到最后,他陪着笑,声音低低的。

    白梓岐想到他说的,他们昔日的情分,昔日杨泽文生病,是他不日不夜的照顾杨泽文,最后请到了永安公主。

    后来杨泽文高中,他落榜,杨泽文连回头找都没找过他。

    他倒不是想要杨泽文回报什么的,可是富贵了就把人忘,这种举动,到底让人心凉。

    不提还好,提起来,白梓岐好性也有些不满了。

    而且这种可能影响命运的东西,怎么可能外界,每年取士是有限额的,借给别人,可能影响自己的排行。

    白梓歧沉着脸道:“没有,有也不可能随便外借的,这都是公主的心血。”

    后一句话就说明有。

    白梓岐对杨泽文的冷脸不以为杵,依然笑道:“你我兄弟,梓岐兄怎么还变得这么小气了?看完就还给你,你是不是别别人看完了比你学的好,考过了你啊?如果存在这样的心思,梓岐兄未免心胸太狭窄了。”

    这是激将法,如果不借,就是心胸狭窄。

    而杨泽文知道,白梓岐好名声,肯定不希望别人说他心胸狭窄,他看着白梓岐,眼睛都笑弯了。

    杨泽文见这位昔日同窗志在必得的样子,心中冷冷一笑。

    若是没被杨泽文恩将仇报过,他可能会把东西借给他,都明知道这人不怀好意,再借,就是蠢了。

    那他这三年书又白读了。

    不过让他笑呵呵面对这个人,他还是做不出来。

    白梓岐一副冷面冷心的样子:“我们这里,没有你想要的东西,你还是请回吧,另外你在与我家公主作对的时候我就不再拿你当同窗,我以为你知道,没想到你不知道,那我今日再告诉你一回,我们一别两宽,个生欢喜,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这不是拐弯的骂他不知自觉?

    杨泽文没想到白梓岐能抢白自己,欲要跟白梓岐理论,白梓岐已经摔袍走出门口。

    杨泽文大步去追。

    “这位大人,出门的方向在那边。”到了门口,一个小厮抬起胳膊挡在他面前。

    杨泽文忙解释:“本官是白梓岐的同窗,跟公主也有交情的。”

    小厮突然冷下脸;“我家公主金枝玉叶,怎么会跟你这种小官有交情,你再赖着不走,我可报官抓你了,是不是要偷我们府上的东西。”

    人嘴两扇皮,若是被冤枉偷盗,以后仕途就到头了,还得吃劳饭,而永安公主心狠手辣,什么都做得出来。

    杨泽文这时才感到害怕,如果白梓岐不招待他,他赖下去,后果肯定很严重。

    他飞也似的逃出大门,等站到离大门六尺远的巷子里才感觉自己还活着,还能喘息。

    到外面了,永安公主也不敢拿他怎么样吧?见四下里无人,他掸了掸袍子,对着大门呸了一声:“什么东西,有你求我的一天。“

    这话也不知道是跟白梓岐说,还是跟林孝珏说。

    当守门的暗哨把事情经过告诉林孝珏的时候,正好白梓岐也来跟林孝珏回禀情况,听了气得怒火中烧,这人吐他还行,要是吐公主,有他好瞧。

    不知不觉中,白梓岐也硬气了。

    林孝珏对他的改变很欣慰,微微摆手:“这种人前装孙子,人后使绊子的混不吝小人不要理他,你细细跟我说,他是受谁指使,为何而来,这才值得我们注意。”

1132 眼中钉

    白梓歧提到杨泽文是来借制艺文章的。

    这是个奇怪的讯号,杨泽文投靠了许温馨,什么样的文章看不到?

    当然,她搜罗的文章肯定更全一些,因为许文馨那些人思维模式已经固定,地位又高,难免容不下别的思想,就会错过很多好文章。

    但是许文馨自己肯定没发现。

    林孝珏想了想,笑意中带着淡淡的鄙夷:“王泽文早就与你划清界限,也知道你不待见他,可他还是厚着脸皮来找你借,你真的以为他不难堪吗?也难堪,但是没办法,不然他早来了。所以他早不来晚不来,还顶着难堪也要借,说明这东西现在对他们很重要,或者已经想过很多办法,可都没得手。所以我猜测,他们借回去恐怕不是为了学习,是想知道我们这边到底学到什么程度,都在学什么,要知己知彼,毕竟现在你们的文章传出去的没几篇,还很神秘,他们害怕了,要研究咱们。”

    “害怕?公主说的是许文馨?”白梓歧蹙眉:“可是就算知道这些,他能做什么。”

    这就不得而知了,有些人就是没有安全感吧。

    林孝珏眼珠转了一下,还可能,想知道的人根本不是许文馨,是薛世攀,更可能,他们二人都想知道。

    陈博彦的书房,陈大人陪着陈夫人来给儿子送补品。

    陈博彦正一手捧着中庸注解看,一手在草稿纸上写下自己的见解。

    陈夫人将燕窝放下后站到一边,陈大人道:“这些你不都背的滚瓜烂熟了吗?怎么还在看注解,我交给你的几篇制艺你看了吗?那都是去年进士前几名的文章。”

    陈博彦早已恭恭敬敬的站起来迎接二老,听父亲提着学习意见,他笑道:“越是这种时候,越是应该将基本功练扎实,爹爹放心,儿子心里有数。”

    陈大人道:“我无意中见到一个叫白梓岐的人写的八股,真是字字玑珠,听说是那位的徒弟,你心里应该有谱,白梓岐前面连着两年都没考上,若是跟了那位突然高中,你知道那位会得到什么样子的赞誉,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自己的父亲痛恨永安公主,所以连名字和封号都不愿意提,只用那位代替,陈博彦觉得很无奈。

    科举是为国家选拔栋梁,能者居之,他也没想过要与永安公主为敌。

    见儿子不出声,陈大人也没难为他,肃然道:“我当然知道你的实力,我对你还是有信心,就是担心,白梓岐这样一个庸才,那位都能把他调教的这样明理,怕那位还有后手,万一有别的黑马杀出来呢?她可不止白梓岐一个徒弟,总感觉她留着后手。”

    陈博彦忍不住道:“爹,科举这种事,各凭本事,您担心也没用。”

    各凭本事?陈大人心中一哼,这里门道可多了。

    他见儿子不愿多谈对方的实力,也不再勉强,反正他有后手。

    于是转了话题道:“你若是能凭真本事考个状元回来,我当然也就不担心了,我正在让人帮你找那位编制的制艺文章,她的徒弟,可是都看过的,所以学问才会突飞猛进,你别小瞧了她,也别轻敌。”

    陈博彦却知道林孝珏的东西不是那么好弄到手的,自打去年盛夏,白梓岐的文章流出之后,士林就都想知道林孝珏是怎么教徒弟的,文章书籍,自然都想弄一套出来,可是没人得手。

    父亲唠叨这件事,也已经有大半年了。

    陈博彦认为父亲还是会空手而归,不过不愿意扫父亲的兴,点了点头:“儿子一定好好温习,爹放心。”

    儿子很听话,陈大人夫妇从书房中走出来。

    二人并肩而走,陈夫人见陈大人神色凝重,想了想道:“大人,六郎不愿意与永安公主为敌,你何必总是逼他呢?再说永安公主跟咱们,也没有太多仇恨,过去的事不是都过去了吗?”

    陈大人冷冷的看了夫人一眼。

    很多事,妻子儿子都不知道,老家的兄弟违规放债,收买土地,这件事已经被永安公主盯上了,永安公主虽然还没有行动,也许是因为她还没倒出时间来管这件事,一旦她开始较真,就会后患无穷。

    她为了避嫌,朝堂上没有勾结多少势力,已经这般厉害了,如果门下出个状元,那等于如虎添翼,就更难对付了。

    虽然现在还没想到可以把永安公主打败的办法,但总不能看着她羽翼越来越丰满。

    陈大人道;“他早晚要出世的,不是他不想与人为敌,人家就会放过他,到现在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以后进入仕途,还不让人吃个干净,儿子的事,你就别管了。”

    陈夫人一个妇道人家,也就是随口劝一句。

    她点着头。

    后又道:“老爷,永安公主既然这么厉害,如果真的培养出了黑马,把儿子越过去了怎么办?”

    陈大人惦记这个状元位置,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朝中所有阁老的子孙考中状元都会被人认为是舞弊,唯有他的儿子高中,不会有任何不好的名声,人们还会说是实至名归。

    这样的盛名之下,若是输给了名不见经传的人。

    陈大人微眯起眼睛,其实有个人比他还输不起。

    所有他的后招就是,看薛家那边如何应付。

    比起薛大人,许文馨更看重薛世攀的学业。

    年前薛世攀还留在家里温习,年后许文馨要给他开小灶,就让他搬到许府。

    星光璀璨,红烛摇曳,冰冷的冬末季节,屋中热气萦绕,正是读书的好时候。

    书房中,师徒二人正在探讨考提,小厮来报,杨泽文求见。

    杨泽文本应该是韩大人的门生,历届主考官,都是当界考生的老师,这是不成文的规定,是惯例。

    不过考生太多,能被器重的也就那几个,杨泽文偏偏就是不被韩大人重视的那个,所以就转投到了薛大人门下。

    薛大人的人,许文馨也很给面子的器重。

    因为杨泽文经常晚间过来,许文馨和薛世攀的习以为常,许文馨让小厮把人带进来。

    进到书房后,杨泽文局促的站在地中央。

    薛世攀抬起头看他一眼,目光冷漠,随后又低下头是翻书。

    许文馨看着杨泽文:“借到了吗?”

    让杨泽文去找白梓岐的,正是许文馨。

1133 约定门生

    杨泽文当时去的时候夸下海口,一定能弄到手,哪成想白梓岐完全不念旧情,不给他。

    见他这副样子,许文馨就知道是没戏了。

    杨泽文这个人,主意倒是不少,就是一到关键时刻,事情的发展总跟他预想的不一样。

    许文馨再没问杨泽文,而是侧头看了一眼薛世攀。

    薛世攀听这么久没有动静,也明白杨泽文必然是空手而归。

    其实真正想知道对方实力的人是他。

    当他看过白梓岐等人的文章之后,心里实在是太害怕了,从未有过的感觉,比林孝珏仇视他还让人难受。

    是一种恨不得毁掉对方又毁不掉的难受感觉。

    他很想知道,林孝珏到底还有什么后手,如果林孝珏的东西他拿来复习,会不会比现在更上一个台阶。

    但是这些事不能明说。

    他是老师的关门弟子,老师对他寄予厚望,如果老师知道他更希望得到林孝珏的东西,那么老师一定很伤心,会抛下他。

    所以他只能跟老师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应该打探下林孝珏那边温习功课都看得什么文章。

    老师赞成他的提议。

    也就是说,他其实是想偷师,而老师是真的想摸底了。

    不过现在不管是什么目的,杨泽文这个废物都没有完成任务。

    薛世攀心里升起一股邪气,懒得去看杨泽文,放下笔目视许文馨。

    “先生,永安公主最擅长邪门歪道,佛祖修行万年,才能成佛,邪门歪道向来会走捷径,徒儿看到那个白梓岐的文章,深深以为,徒儿敌不过,而且永安公主兴许手头还有别的招数,这次春闱,咱们怕是只能看着永安公主那边的人表演了。”

    许文馨听了沉下脸:“你这是什么话?就这么自暴自弃了?你的文章比白梓岐不知道高多少,不可妄自菲薄。”

    薛世攀当然知道自己比白梓岐高明许多,可是不示弱,老师就不会对林孝珏穷追猛打。

    什么成就都没取得的时候,林孝珏就已经敢开堂授课,若是再培养出状元,进士一堆,那这天下就容不得男人说话了。

    翻天覆地,林孝珏会不可一世。

    他绝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他一定要让林孝珏明白,女人就应该做女人该做的事,相夫教子,把后宅替相公打理的井井有条。

    做学问这种事,永远都轮不到女人来指手画脚。

    薛世攀神色落寞:“学生不是妄自菲薄,学生是忌惮永安公主的为人,之前老师跟她辩论理学,她定然认为老师是在故意与她作对,她睚眦必报,这次咬着牙也会让自己的学生超过学生。”说到这里,若有若无一叹,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许文馨听进去了,之前为了理学正统,永安公主就跟他挣谁对谁错,最后不得不承认,他说不过对方的三寸不烂之舌。

    对方赢了。

    如果这次对方的学生再比自己的学生考得好,那么就别想再在士林立足了,什么理学传人,什么大儒,这些荣誉统统都会没有,随着对方声名日盛,而自己被蚕食的什么都不剩。

    许文馨脸色变得极差,让杨泽文先出去。

    然后站起来。

    薛世攀急急叫道:“先生,这么晚了,您要出门?”

    许文馨回过头来看着得意门生,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计划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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