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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吉诺弯刀-第3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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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我走那么远,去那么久,就是不想看你们女人哭。不想看,女人为我哭。”

    他说:“所以,你别哭。”

    他说:“我听说,你现在已经是个很成功的女商人了。”

    我摇头。我哽咽着说:“我永不会成为商人。”

    我说:“我永远都是文人。”

    我说:“但是,如果成为成功的商人可以帮到你,我也会为你,做到成功。”

    (四)

    咖啡杯空了。

    我把两个人的空杯子收进托盘,站了起来。

    我说:“你还没吃午饭吧。我这就去做,冰箱里还有一点你喜欢的食材。”

    高雄说:“一会儿,苏和孩子们就要到了,你回来之前,我进屋时和他们通过电话了。我还带了好多圣诞礼物给他们,当然,有ann最喜欢的新款芭比娃娃。等他们到了,再一起做饭吧。分别了这么久,难得清闲,陪我再坐会儿。”

    我放下了托盘,我重新坐了下来。我说:“好。一会儿苏回来,你们一家好好团聚吧,我带着ann去做饭就好了。”

    高雄说:“你不问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我摇头。我说:“不问。如果你想对我说,你会告诉我的。若你不方便说,问了反而让你为难。”

    高雄再次感叹说:“好奇心不强的女人,真是很难得。”

    我看着他。

    我说:“高雄哥。”

    高雄说:“什么?”

    我说:“你,真的,没有做什么坏事吧?”

    我说:“没有卷入什么有可能触犯法律的麻烦事情吧?”

    高雄看了我一会儿,没有从正面回答。他说:“可以吗?就抽一支?趁孩子们还没回来?”

    我点头。

    他呲牙笑着,掏出了一支哈瓦那雪茄,他把雪茄叼进嘴里,从壁炉里夹起一块燃烧的火炭。

    他把雪茄凑近火炭点燃,他一边冒出烟雾,一边说:“活着就是最大的麻烦。除此之外,其他的事情,都不麻烦。”

    我看着他,心里深深叹了一口气。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他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说:“法律是一回事,好坏是另一回事。”

    他说:“心心,我没做坏事。至少用心不坏。相信我。”

    (五)

    门廊里响起了开门声、脚步声和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声音。

    然后,ann一眼看到了放在门廊一角的10多款芭比娃娃,她发出一声快乐的尖叫:“高uncle!”

    随后,她小小的身影就像一只张开翅膀的花蝴蝶一样,从门口冲了进来。她尖叫着一头扎进了高雄的怀里。

    我站了起来。

    高雄哈哈笑着,说:“好久不见了,我的小天使!你都这么重了!”高雄一把将她抱了起来,高高地举在半空,在沙发前旋转起来。

    在ann的咯咯大笑中,三个男孩和苏也走了进来。

    三个男孩冲向高雄:“爹地!”

    我看着苏。我收拾起桌上的咖啡杯和托盘,默默地走进了厨房,开始冲洗。

    离开壁炉之前,我看到苏走向了高雄。高雄放下了ann,他们夫妇默默无言地紧紧拥抱在一起。

    (六)

    我洗干净杯盘,上楼回到自己的卧室去更换做饭的衣服。

    我轻轻地关上了卧室的门。

    我听到ann和高雄的孩子们在楼下起居室里的嬉闹声,还有苏和高雄说话的声音。

    我靠在门上,听着楼下的这些声音。

    眼泪再次涌了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滚落。

    而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为何会哭。

第八百七十一章 白色信封

    (一)

    和大家一样,我以为高雄的重新出现,意味着他遇到的麻烦已经得到了解决,至少是情形有所缓解,他暂时是相对安全了。

    没有人往相反的方向想:他回来也可能是因为再也躲不下去了,问题已经严重到必须回来解决,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高雄显然不希望周围的人往这个方向去想。所以,他回来之后的表现,非常正常,让人觉得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伴随他的归来,整个商业帝国的运作又逐渐恢复了常态,虽然情势依然很不乐观,但是,上至董事会、下到普通清洁工,大家的心态都安定了不少,觉得既然高董事长回来了,再艰难,也有了主心骨。他一定会有办法解决问题的。

    每天早上,高雄牵着两条大狗,叼着硕大的雪茄从门外进来,一路招摇过市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给整个楼层都带来一种粗犷的野性冲击,这一点,原来曾让不少董事忍不住腹诽,也让很多管理层觉得不以为然,但是,现在,这却成为了公司能够度过难关的祥瑞之兆。高雄看上去那么斗志旺盛、神气活现,没有人能从他这样的霸气姿态联想到整个商业王国崩塌在即。

    我一直没有弄清楚压垮高雄商业帝国的最后那根稻草来自何方。

    事实上,若单从销售情况和财务报表上来看,他的集团申请破产清算之前,并未真的走到山穷水尽的田地。

    最后的股价狂泻并非是集团的运作状况造成的,而是高雄本人的非正常死亡促成的。

    他的离去,摧毁了整个公司坚持到复苏的信心,也摧毁了投资者的信心。

    没有人认为,缺少了高雄父子的这个庞大帝国,还能够转危为安,继续存在下去。

    在某种角度上来说,他的死讯公开后,股票市值飞流直下了多少,那便是高雄个人在资本市场的商业价值。

    那个一日狂跌而失去的市值,是286亿美元。

    资本市场的金钱投票,认可高雄个人,价值286亿美元。

    这是一个很高的评价。

    但可惜,没有任何人会为此觉得欣慰。

    (二)

    很多人,如果不是所有人的话,都不知道生命中的哪一天会是最后的一天,也同样不知道和谁的这次见面,就是此生的最后一面。

    当每个人的末日刚刚开始时,一切往往都是十分正常的。

    就像安泰尔的诗中所写:

    “当末日来临的时候,

    阳光照在村庄的屋顶,

    渔夫在海滩上晒着渔网,

    苍蝇在嗡嗡地飞,

    锅里的早饭刚刚煮熟,散发出很香的气味,

    孩子们在嬉戏,

    小猫在追着自己的尾巴。

    这就是末日来临的景象。”

    (三)

    那一天是工作日。像往常一样,曼尼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在电脑上帮忙处理着高雄的日常邮件。

    一个新送上来的白色的信封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注意到这个信封上的一个印记,把它从一大堆新信件中优先拿出来,拆开。

    信纸上的内容是打印的。信笺上也同样印有醒目的徽章。

    她初略地看了两行,顿时脸色大变。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她戴上眼镜,仔细看完了全文。

    她放下信笺。

    她左右看看。

    办公间里一切正常。

    人们都在埋头工作,有的人在交谈,有的人在喝咖啡,有的人在打电话,有的人在用复印机。

    眼前的景象显得如此匪夷所思。曼尼有一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她坐在那里,一时无法适应情况的突然变化。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正在发呆。

    她听到里间有些声音。似乎是高雄正在接一个电话。高雄差不多一直都在听着,没怎么说话。过了一会儿,她听见高雄说:“我知道了。”

    高雄说:“谢谢。”

    曼尼醒悟过来,觉得自己应该马上把这张信笺送进去给高雄看。

    她站了起来,走进了高雄的办公室。

    高雄已经挂了电话。他坐在椅子里,背对着门,面向窗外,没有看到曼尼进来。通过他身后落地玻璃的反射,曼尼看到他的椅子背,在轻微地摇晃着。

    曼尼轻轻地叫了他一声。

    高雄转了过来,发现曼尼在房间里。

    随即,他问:“什么事?”

    曼尼克制着内心的紧张,有点结巴地说:“这儿有封很要紧的信,我想,您应该马上看看。”

    高雄做了一个“拿过来”的手势。

    曼尼踌躇了一下。

    高雄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她。

    曼尼再度犹豫了一下,说:“您要有个心理准备,是不好的消息。”

    高雄继续看着她。

    她说:“相当不好。也许,您该给律师打个电话。”

    高雄又做了一个手势:拿来吧,无所谓。

    曼尼把信笺递给他。

    高雄在阅读信笺上的内容。曼尼看着他从第一行读到末尾的那一行。

    这时,曼尼注意到高雄的桌面上放着一张看上去格式一样的信纸,但是信纸上的徽记却是不同的。

    曼尼看到那徽记,心脏再次狂跳了一下。

    她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也意识到了,高雄对于事态的严重程度,比她更早知道,心里更为清楚。

    高雄看完了信,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也没有说话。

    他拿着信笺,就这样坐在那里,就好像是一尊蜡像馆里的真人塑像。

    曼尼屏住呼吸,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曼尼小心翼翼地问:“真抱歉给您带来这样的消息。需要我做什么吗?”

    高雄在椅子里动了一下。他把信笺重新折好。

    他说:“这事,公司里还有谁知道?”

    曼尼肯定地说:“暂时没有别人了。只有我看到了信的内容。我没有告诉其他任何人,包括其他董事。”

    高雄点头,说:“你处理得很好。非常感谢。不要告诉任何人。”

    曼尼说:“但是,明天他们就会。。。。。。”

    高雄做了一个手势。

    曼尼停住不说了。

    高雄说:“时间完全够了。明天他们知道了,就没有关系了。”

    高雄说着,把信笺重新放进信封,然后把信封放进了自己的西装口袋。

    他说:“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此事。”

    他又说:“从现在开始,我不接任何电话。”

    他说:“任何人的。明白吗?”

    他强调说:“任何。”

    曼尼用力点点头,说:“好的。”

    高雄的眼睛看着桌上的电话机。他看了一会儿,仿佛是想着要给谁打一个电话,但是他显然又想到什么。他权衡了一番,然后放弃了。

    曼尼提醒:“一刻钟后您有个会议需要参加。您要改变日程安排吗?我去通知他们。”

    高雄想起了今天的日程表。他摇头,说:“不用。我会去会议室的。”

    高雄开始在桌面上找。

    曼尼帮他找到会议的议程表,把议程表递给他。

    高雄接过议程表,说:“谢谢。”

    他注意到曼尼红红的眼圈。他盯住那个部位看。

    曼尼低下头说:“对不起,这,太,太突然了。我,我从来没有,我,我有点。。。。。。。”

    高雄伸出胳膊,拍了拍曼尼的肩膀。他说:“每个人都会犯错误。”

    他说:“而每个错误,最后都会受到惩罚。”

    他说:“从来都是这样的。从未发生过什么变化。这根本算不上是一种意外,对吧?”

    然后他对曼尼说:“把你的眼圈处理好。如果不想其他的人现在就知道。”

    曼尼用力抑制住眼泪,再次用力点了点头。

    (四)

    一刻钟后,高雄准时出现在会场上。会议一切正常,按照规定的时间顺利结束。

    大家三三两两地走出会议室。

    没有一个人觉察到,超级飓风将会在十二小时后到达。

    而这次会议,也是高雄参加的最后一次会议了。

    那天的确有很多电话在找高雄。但这些人一个也没能和高雄说上话。

    事后的调查表明:曼尼听到高雄在办公室里接到的那个电话,就是他接的最后一个电话。

    曼尼后来很肯定地对我说,高雄当天的确曾经想过要从办公室打出一个电话。但最后他决定不打。没人知道他是想要给谁打那个电话。

    但是,我知道,那个最后他想要打的电话,是打给我的。

    他之所以放弃了,是因为他想到,如果去世前24小时给我打过电话,我就一定会被列入调查对象的范围,从而给我增加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与痛苦,也会影响到我那一片业务的正常开展。

    所以,他迟疑了一会儿,就断然放弃了。

    他没和我说过告别。

第八百七十二章 风花雪月 (1)

    (一)

    jackie是风花雪月的弟弟,也是我的得力副手。他分担了我在商业领域大量的重要工作,成为我须臾不可离开的左膀右臂。

    我最初认识jackie是因为风花雪月。

    风花雪月,是我在婚姻不幸的日子里在网络上认识的一位华人作家,他和母亲、弟弟一起,居住在美国。

    我们本是因为杂志业务认识的,后来因为作品而交往,彼此惺惺相惜,就开始在网上深入交谈,结果发现彼此共同点甚多,常有深刻共鸣。

    那段时间,我们在网上聊天的时间很长,有时候通宵达旦,不知东方之暨白。

    不知不觉地,我们就成了没有见过面的莫逆之交。

    后来,风花雪月邀请我一起去玩一个服务器架设在北美的网络游戏。

    在那个游戏里,有一个月宫的场景,月宫里禁止pk,玩家可以休息并且做梦。

    做梦之后,就会来到一个留言板。因为这是个纯耗时间而不增加任何经验值的项目,所以没什么玩家会特地过来做梦,留言板上总是空空荡荡的。

    可我很喜欢这里。在这里聊天,不会经常有人突然冲过来举刀就砍,也不会被追得鸡飞狗跳。

    我经常和风花雪月在这里聊天,我们无话不谈。

    风花雪月说,你对我的了解,现在比我妈还要多了。也许这一生,都不会有人了解更多了。

    我想也是。他对我什么都说,对别人,他大概很难再做到这样完全的襟怀坦白了。

    我们在一起相处很舒服,也很放松。

    我特别喜欢游戏中月宫的那个留言板。我常常做梦到那里去留言。

    我在那个空白的留言板上,写下了这本书最早的篇章:宝镜湖。

    写出你,写出我们的前世今生,是我此生最强烈、最持久,也最困难实现的愿望。

    我尝试过百千万次,都不能顺利写出我心里想要写的东西,每次都被强烈的悲怆穿刺得千疮百孔,遍体鳞伤。

    但是,那一次,我成功地写完了宝镜湖的事情。

    我想,应该与风花雪月给我营造了温暖亲切的环境有点关系吧。

    风花雪月经常看到我在月宫里做梦。

    他很好奇我干嘛长时间地待在梦境里不出来。

    于是,他也悄悄地到梦境中去看那块留言板,他看到了我写在上面的宝镜湖的故事,看到了我心中的你。

    作为一个写作多年的作家,他看出了这个没头没尾的故事里的动情之处,他被这个动情,所深深地打动。

    他想要给我一个回应,但不想惊吓到我。

    于是他也在留言板上开始写他内心的故事。

    我读到了他的故事。

    我们默默无言地在梦境里读着彼此心目中最想要写的故事,交换着生命中最不想对人言说的痛苦。

    风花雪月那时候刚刚失恋。他在国内的时候,原本和一个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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