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一生不二(allf)-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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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幸村等人虽是旁观，却也时刻注意准备着，那男人更不能近不二观月一步，反被一步步，一点点逼退了。
堂里复又清静了，乾匆匆高呼了一声，“三拜礼成！”
观月也似到了极限，软软倒在了不二怀里。
“不二……”
“叫我周助。”
“……周助，我们去看日落吧。”
“好。”
言罢不二抱起他，走出了客栈。
“周助，我们去最高的城楼看好吗？”
“……好。”
不二便抱着他跃上了帝都最高的城楼，他静静地躺在不二的怀里，满足而幸福。
他低低的说着话，说他十五年不曾回去的家，说他这些年不见的想念，说他下辈子还要再遇见，说他愿意哪怕是偿还，说他很幸福。
他说：“你不知道的，太多了，我不知道的，也太多了……不二。可是没办法还是觉得宿命什么的也不讨厌呢，周助。”
不二只认真听着，温柔小声地答应。
最后他说：“抱歉呢周助，又多欠了你一个洞房花烛。”
他一直说着，一直说着，直到没了力气，便听不二一直不停地说，一直不停地说，听他说对自己的心动，听他说因为不愿伤害裕太的退让，听他说生气小初教给裕太伤害手臂的招式，听他说故意忽视小初其实正是因为无法忽视，听他说好多好多，观月不曾知道的事情。
最后他说：“小初，我爱你，好爱你，一直爱你……”
可是观月已经闭上了眼睛，身体渐渐变得冰冷。他嗓子涩得难受，全身都难受，然而他仍是继续不停地说：“小初，还没有日出呢，不要睡，不要睡……”
他渡给他内力渡给他真气，不让他的体温变低，直到他自己也没了力气。
太阳初升时，天边渐渐红了，然而那红色始终没有温度，直到那颗红色的圆球升上天空，也仍是没有温度。
只有那光芒照在城楼之上，一人怀抱着一人的红色身影上，那红色比天边的红还要鲜艳，还要惹眼，还要冰冷没有温度。
那红色的身影一直到很久才站立起来，怀抱里抱着另外一人，他飞身下了城楼，身影晃了两晃，便稳稳地往前走去了。
观月倾
章二十五
观月倾
“爹爹他一定很怕。”小倾突然这么说道：“而且什么也做不了。”
不二顿时愣住了，又惊又疼。
惊得是小倾太过敏锐，又一针见血。
疼的是小倾说的不错。简洁，但刚刚好。
直到现在他仍然清晰地记得当时小初的颤抖。那个原本骄傲华丽的人儿，在那一刻却飘零无依，仿佛只要他一声犹豫不定，他就会落入无间地狱，万劫不复。
那个人啊，明明自信得令人发指，但偏偏对自己，一点也不自信，即便躺在他的怀里，与他牵着同一条喜结，仍然害怕哪怕一声模糊的不确定和一丁点的否定。
他啊，还是太爱不二周助了吧。
可是不二周助呢，他当时给了他确定了吗？
他只是说了一句他日黄泉相遇，再向姐姐赔罪而已。
小初该是什么心情呢？
呐，小初，若有来生，不要再遇见不二周助了吧，除非他爱你胜过爱任何人。
良久，不二才收回目光，移到小倾身上，小倾一脸天真，不像说了了不得话的孩子。
不二心下一暖，眯了双眼笑得灿烂。
他想若有来生，他一定会爱他胜过爱任何人。
手指划过小倾神色的长发，触感柔软而清凉。
他忽然揪了揪小倾小小而柔软的耳骨，手指移动，覆上小倾白白软软嫩嫩的小脸，捏一捏又揉一揉，心情大好。
“呐，就在那一年，回去小初的家的路上，就捡到了小倾呢。”
他仍是十年之前的笑眼弯弯，T神色之间却多了分尔雅成熟。
小倾不满地将他的大手掰开了，顺势楼上了他的脖子，吧唧亲了脸颊一口，笑眯眯地把玩着他栗色的长发，甜糯糯地笑道：“我还当真以为小倾是爹爹生的呢，爹爹不要让人家的幻想破灭啦。”
“嗯，说不定呢。”不二宠溺地抱她抱在怀里，亲吻着她的深色秀发。
忽然又开口道：“小倾开什么玩笑呢，小倾本来就是小初生下的孩子啊。”
小倾看他说得十分认真，似被迷惑了一般重重地点头，然而下一瞬便被他灿烂的笑晃了眼睛，她吐了吐舌头，却没有被玩耍了的恼怒，反倒开心得很。
嘛，怎么都不错呢，能成为不二周助和观月初的孩子。
父女两开溜得太久，回到客栈时已经月上苍穹。
两人本想避过他人却被越前抓了个正着，小倾凭借个儿小，又不被灌药，溜回了房间，倒头把自己摔进了被子里，假装睡着了。
然而一日之内听了那么多的故事，她哪里还睡得着，辗转反侧，翻来覆去，脑海里全是爹爹们的影子。
全是未来的爱情幻想。
直到晓助也回了房间缩进被窝里，她突然有种被拆穿的羞涩，然而不一会儿就抛诸脑后了，直缠着晓助讲了大半夜。到最后终于撑不下去，眼睛一闭，沉沉睡去了。
第二日意外地起了个大早，被越前打发去做叫醒不二的任务了，小女孩努力了半天，尝尽了各种办法怎么也叫不醒不二。
一恼怒干脆哭了。
不二一惊一个鲤鱼打挺便坐了起来，忙柔声安慰：“呐，逗小倾玩的呢，马上起好吗？”
闻言小姑娘立刻止住了哭声，一抹眼泪笑了，却仍是抽泣着：“爹爹最讨厌了，老是欺负小倾。”心下却偷乐着开了花。
她才不会告诉爹爹她也是哭着逗爹爹的呢，要不然下一次不灵了怎么办？
“好好好，下次不这样了好不好？”
听着这话小倾心里忍不住窃笑，然而下一刻就听她爹爹幽幽地说道：“因为小倾哭起来真的是个丑孩子呢。”
她忍不住心里翻了个白眼，腹诽道，爹爹你认个输能死么能死么，还要小孩子来将就还真是差得远呢。
面上却撒娇地嗔怪道：“爹爹，人可是你的孩子，你不能嫌人丑！”
“呵呵。”
“呵呵。”
父女两傻傻对笑的模样便被刚进门的越前看了个清清楚楚，心下无奈地叹了几叹，端着药碗走了进去。
“周助，吃药。”
不二笑眯眯地接过，忽然伸手一指，惊道：“龙马，快看！”
越前配合地转了转头，果然什么也没有，他强忍住揪他脸颊的冲动，面不改色语不改调地又强调了一遍：“周助，这招已经玩坏了，快把药喝了吧，门主他们已经去了会场了，你不想看热闹了？”
顿了顿，挑了挑眉：“今天可是青学那小子挑战的日子哦，不去看不可惜吗？”
“嘛，龙马怎么不早说？真是过分呢。”不二仰头咕咚一声便喝完了难看的汤药，顺手把碗递给了越前，突然不满地幽幽问道：“连小市也没有等我吗？”
“我在的哦，一直在等小助呢。”
幸村突然地出现在门口，暧昧不明地摇着折扇。
越前觉得头有些痛，认命地走出了房间，退出了两人的怪异二人世界。
不出一会儿两人便各领着一个女孩儿出了门，大摇大摆地招摇过市。
路人纷纷议论：“好俊美的公子呢。”
“是呢，也是好有爱的父亲呢，真是移不开眼睛啊。”
“怎么羡慕都不为过呢，到底是哪两个女人修了八辈子的福啊～”
“怎么会只有八辈子，十八辈子都有了。”
“怎么办？好想一脖子抹了重新投胎啊。”
“当牛做马也行啊……”
“可爱到死了。”
“这不合理啊，父亲那么好看，女儿还那么可爱，肯定不是妖精什么的么？”
越前跟在两人身后全不被看见。
他突然便想起了当初菊丸叫他小不点，不二说他可爱的日子，徒生出时代已经变了，世界是年轻人的，感受来。
然而抬眼往前看去，不二仍是春风满面，眉眼弯弯。
一勾嘴角，两步跟了上去，硬生生牵住了不二另外的一只手，十指交错扣紧了。
第几个（冢不二）
章二十六
原来（冢不二）
擂台上的少年眉目坚毅，目光炯炯，像极了当年拽上了天的越前，也像极了年少时初遇的手冢。
后来犹疑不定的小倾，问了不二，是否对手冢动心过？
后者食指点唇，沉默了许久，就在小倾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听到了熟悉的轻喃：“第一次见到手冢时，他和小景正打得激烈非常，当时的小景处于下风，然而他扬起的眉目实在耀眼；让人无法不心动。而手冢偏又太可靠，总觉得跟着他多远的地方都能到达，所以我一直站在他的身后。”
“以师弟的身份。”
不二的声音淡淡的，轻轻的，却也透着冷冽的坚定。
小倾忽然感到一阵寒冷，叱咤武林的武帝啊，竟这样简单的被判了死刑。
她忽然想起那个高高在上的王看着她时无耐甚至是祈求的眼神，心竟然疼了。
眼角无意间看到一片纷飞的深色衣角，抬眼望去，门口依旧挺拔的手冢像瞬间老去，变的孤独变得普通。
她转过头来看着不二担忧地轻唤了声：“爹爹。”
不二冲她宽慰地一笑，又冲手冢招呼道：“呐，手冢。”
口吻依旧。
一如初见，他伸出柔软的小手甜糯的轻唤。
一如当年，他常伴身侧，甜蜜暧昧的浅笑低语。
一如那次，他飘飞着栗发，含笑道别。
那一别便是两年，踪迹，消息也无。
再见面时他仍是浅笑悠然，颠倒众生的模样，只是怀里多了一个甜甜糯糯，柔柔软软的小东西，小东西和他长得几乎一个模样，湛蓝的眸子，好看的肌肤，只那发色是深深的墨蓝。
那孩子名唤观月倾，唤他爹爹。
原来竟是他们的女儿，当真是天怜那人。
青学就这么迎来了第一个孩子，赢得青学上下，全数的宠爱。
然而没出三个月，小东西便腻味了，怎么也要回去爷爷奶奶那里，不二拗不过也不忍心。
桦地没表态但眼里光亮闪烁，抱着小倾有种随时往山下去的站姿。
越前则附和小倾说青学确实无趣，但其实从他那带刺的毒舌中可以明显看出其实是不满门主看向不二的眼神，菊丸动不动的往不二怀里扑，以及乾幽幽暗暗突然出现在不二身后。
于是三人便如来时一般，抱着小小的孩子下山去了，山中又回复了清清淡淡。
又过了一年，桦地突然带来了喜帖，邀青学众人前去桃源。
不二和越前要成亲了。
消息一传出，青学又掀起了一场激烈。
隔日便随着桦地启程了，桃源不属千立，是个不足千人的小族，然而虽处于千立与北邦交界处，却不曾受两国战事影响，除本族人氏以外，实际上没有人知道具体位置，是以被传为世外桃源。
是以，这番亲事也成了江湖人氏争相前去的盛事，只是若无人引路，怕是去也白去，找也白找。
事实确实如此，当他们到达千立边境时，遇到了许多门派，等在那里已经许久，然而最终被桦地带领进去的只有曾和不二越前熟识且有交情的几人。
包括青门，手冢，乾，大石，菊丸，河村，海棠，桃城，还有四天的白石，千岁，远山，六角的佐伯，立海的幸村，切原，毒医亚久津，不动峰的橘等不出三十人。
到达桃源时原本是夜幕，源内却因着一颗夜明珠，仍亮如白昼。那景色虽如院外绮丽山水一致，不同的却是那盈满山间的气息，温润，清净。
不二身着雪白轻衫，栗色的长发只简单别着，披散在耳背之后，眉目弯弯，扬着一抹浅笑，从夜明珠下走来，宛若仙人。
与他执手而来的便是越前，穿了一身淡黄长衫，墨绿的长发高高束着，眉目清俊，轮廓分明，也扬着一抹笑，只是那笑意分明狂肆而得意。
两人款款而来，却很快被人群分开。越前率先被远山拽走拽远了，接着菊丸一声惊呼扑进了不二的怀里。
先前的种种情绪与情愫便被热闹的取笑和祝福取代了。
手冢站在人群之外很久，终是向着不二走了一步，不二似有默契的向他看来，两人四目而对，手冢一愣，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不二冲他摆了摆手，作了个唇语：“呐，手冢。”随即弯弯的笑眼似水倾泻，更一发不可收拾了。
手冢只迷茫了一瞬，随即生生的扯了扯嘴角，勉强算作一笑，浅淡的啊了一声，迈动的步子便停下了，握紧的拳头也慢慢松了。
只是眼底却似蒙了一层，让他什都看不清。
看不清那个眉目如画，浅笑如昔的，那么遥远的白衣男人。
也看不清那个他向来看重，如今却是第二个和不二成亲的墨发男人。
第二个和不二成亲的男人，啊，他固执地这么定义。
到第二日黄昏，特属于桃源的结亲礼便开始了。
先是由双方父亲牵着儿子越过篝火，涉过山水，将两人送至由九位长老巫师围成的圆形古阵里，巫师们开始祷告和做法，一阵白色光晕后，两人被画上古老的双生印记。
再由母亲将两人迎出，越前早前丧母，便由龙崎门主带领，两人走过九十九步的鹅暖石，跨上祭祀的高台，在夜幕来临时十指相扣，一同迎接夜明珠最温润的光，在那光亮中许下一生不离的誓言。
“我不二周助在此与越前龙马结成连理，从此爱他护他，此生不离！”
“我越前龙马在此与不二周助结成连理，从此护他爱他，此生不弃！”
那誓言在山谷中一遍遍回荡，神圣而美好。
到子夜时分，他们从远处携手而来，盛宴与祝福才允许开始。
酒肉，篝火，歌舞，说不出的热闹，说不出的欢腾。
然而不知是谁在那软软糯糯的小女孩儿仰头追问时，浅淡一句：
“成亲啊，就是两人从此以后一直在一起。”
那躺在爷爷奶奶怀里，姓观月，名倾，身为不二最宠爱的女儿的奶娃便哇的一声，哭了满脸的鼻涕眼泪。
又是三日，手冢带着青学众人向不二和越前告辞，菊丸哇了一声扑进了不二怀里，又跳起来生生把越前压弯了腰，搂紧了他的脖子，直喊着人家不要这么快和不二还有小不点分开喵。
然而意料之外的，他却并没有坚持，离开的步伐比谁都快，步子比谁都大，手冢有一瞬的诧异，他恍然有种感觉，菊丸正在逃离。
然而逃离的何止菊丸一人，这桃源比画还要美，比天宫还要难以到达，却偏偏所有人都急着告辞。
这里有他们都从未闻过的空灵气息，却仍是感觉窒息难忍，不告辞又当如何？
只是有些话他到底没问。
一行人出了桃源，如进去一般，送他们离开的仍是那个高大厚实的桦地，眼神澄澈依旧。在确定他们出了山谷，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了句走好，有些许的不自然，不知是不二教了几遍的。
说完一转身，便消失在了青绿的树丛里，连同那条来往的路，一并消失了。
他或许永远不会知道，那些身后的深邃目光里，到底含了多少的羡慕。
手冢凝了神，良久，终于下了命令：“继续，回青学。”
一行人便又继续走了，在途经帝都时，从山匪刀下救下了一个三岁的孩子，一并带了回去。
此后这孩子便成了手冢最亲近之人。
只是那种亲近，与师徒父子并无二致。
只是那种亲近，再没有当年那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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