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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恶犬天下-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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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不石目光一转,又瞧见了檀木大桌旁边坐着的海红珠,心下顿时一惊,
    海红珠坐在椅子上,紧咬着嘴唇,神情戚然,美目之中泪光隐隐,在她的身后站立的两名“南海派”弟子,却均是长剑出鞘,握在手里,此等情形,竟似是在看押犯人一般,
    华不石的脸顿时沉了下來,目光盯向吴正道,道:“吴掌门这是何意。”
    吴正道却未动颜色,道:“华少爷想必也看到了,马大先生就在我们守庄之时遇刺身亡,事关重大,老夫不得不派人看押凶嫌。”
    “凶嫌,是甚么意思。”华不石道,
    吴正道道:“马大先生被杀之时,这座古家祠堂之中就只有他和华夫人二人,马先生之死,华夫人自是最大的凶嫌。”
    “你胡说,我根本洠У纳比恕!焙艉暗娜词呛:熘椋醇皇皝恚劭糁械睦崴讶滩蛔×飨聛恚淙徽舛裆僖挚啥瘢窍衷冢此坪踔挥兴拍芫鹊昧俗约海
    华不石眉头紧锁,一时之间却未答话,而是把目光转向了坐在椅上的马大先生,与他一同进入祠堂的黄莲大师,此时也走到近前,正俯下身子细加察探,
    “马大先生所中的乃是剑伤,从后背刺入,穿透了心脏,业已仙逝了。”黄莲大师探看了半晌才直起腰來,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华不石前行了数步,也來到马大先生所坐的椅前,他却并洠в屑弊偶觳槭澹谱乓巫幼吡艘蝗Γ滞溲鬃诺厣希邢覆炜粗芪У牡孛妫
    “你在做甚么,马大先生被人杀害,你瞧看地板干甚么,难道这地面上还有何异处么。”叫嚷的却是“丹霞派”的掌门袁公义,
    华不石目光一凛,道:“这地面并无异处,不过此事如此蹊跷,你们又怀疑本少爷的夫人杀人,我自是要仔细察看一下,有甚么不对么。”
    袁公义还想再说,却看见吴正道向他摆了摆手,才忍住洠в谐錾
    华不石不紧不慢地探看了椅子四周方圆丈许的每一处地面,才走到椅前,去察看马大先生的尸体,
    马大先生靠坐在椅上,身体外面可以看得到前后两处创口,背后的创口稍大,正好位于椅背雕花的间隙上,黄莲大师的判断并洠в写恚诱獾却纯诳磥恚挥幸唤4颖澈蟠倘耄蓖干硖澹忧靶卮┏霾呕嵩斐桑
    华不石伸出手指,在伤口上沾起了一点鲜血,放在鼻子前面嗅了嗅,血液温热,尚未凝结,说明马大先生被杀还不到一柱香的时间,
    做完这一切,华不石才直起腰來,一字一句地道:“红珠并不是杀死马大先生的凶手,你们全都弄错了。”
    袁公义瞪眼道:“你说不是就不是么,有甚么证据。”
    华不石道:“杀死马大先生的一剑,直透身体而过,伤口中却并未流出太多的鲜血,你们可知是何道理。”
    袁公义有些结舌,一旁的吴正道答道:“应该是由于这一剑刺得极快,尽管穿心而过,却因剑速太快,创口之处瞬时就已收缩闭合,才洠в写罅康难号绯觥!
    “海南派”的武功,本就是以三十六路“狂风快剑”而闻名江湖,对于极快的剑速所造成伤口的特征,洠в腥嘶岜任庹栏忧宄
    华不石道:“不错,这一剑透体而出,且不说需要多少腕力,单只造成这等创口的剑速,若不是用剑的高手,定是做不到的,红珠是女子,武功又不强,是断然刺不出这么一剑的。”
    袁公义却哼了一声,道:“谁说女子就洠в型罅Γ钟兴浪奈涔Σ磺浚銎敬艘坏悖率腔怪っ鞑涣怂皇切资职伞!
    海红珠的剑法武功实是不强,华不石和“恶狗门”中的诸人当然都很清楚,可是外人却并不知道,毕竟武功的强弱,完全可以刻意假扮,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要扮成高手固然有些困难,可是一名武功高手想装成不会武功的模样,却是很容易能够办得到的,
    华不石心知对方若不愿相信,这等判断武功高低之事,根本就说不清楚,又道:“好,就算我无法证明,那你们又有何证据,指认她便是凶手,即使马大先生被刺时只有红珠在此屋中,但是这祠堂谁都可以进出,安知凶手不会是潜入杀人,然后逃遁而去了。”
    吴正道却冷冷一笑,道:“华少爷说得不错,可是问睿驮谟诖耍业热隙ɑ蛉松绷寺泶笙壬闶且蛭笔敝挥兴拍芟率郑匀烁疚薹ń胝饧潇籼玫脑倒省!
    华不石道:“哦。”
    吴正道道:“这间祠堂洠в写盎В挥星昂罅降烂呕В笔泵钫媸μ寥翮媚锖汀泊攘肘帧氖坏茏泳陟籼玫拿磐馐匚溃粜资质谴油饷媲比耄撇豢赡芴拥霉堑难劬Γ翘胶艉吧鴣硎保嘶蛉酥猓颂弥幸嗍潜鹞匏耍飧鲋ぞ菘勺愎涣嗣础!
    华不石闻言却是一怔,如果吴正道所说是实,那么确实是一个难以辩驳的证据,比起他先前所言的武功高低之说要坚强得多,
    这座古家祠堂四周围均是十分开阔的空地,外敌只要接近,立时便会被在门外把守之人发现,这正是吴正道先前选择此地做为临时议事之所的原因,而且在布置众人分路守庄之时,他还专门安排了妙真和伊若瑛等人留下守卫,可谓是万无一失之举,只要门外有人把守,若说刺客竟能不被发现地潜入杀人,再悄然离开,就算是华不石自己也无法相信,
    这本是事实,决不是任何猜测论断所能推翻的,
    华不石目光闪动,却是扫向了这座祠堂的四壁和天花板,
    吴正道象是猜出这大少爷心中所想,道:“华少爷可是怀疑这座祠堂之中设有夹壁暗道么,刚才你们回來之前,我等已经仔细地检查过,此屋乃是青石建成,四面墙壁,顶棚和地板都是实心,洠в腥魏位兀僖缛舨恍牛梢栽偌觳橐槐椤!
    华不石转过脸,朝身后的孟欢使了一个眼色,孟欢立时走向墙边,开始动手检查屋壁,出身“千花坊”的孟欢,对于各种机关埋伏极有经验,华不石相信若此屋中真的存在暗门夹壁,他定是可以探察得出來,
    眼看着孟欢用手掌在墙壁上敲击,倾听响动,华不石忽然又道:“吴掌门,你认定本少爷的夫人杀了马大先生,可是杀人的凶器却在何处,你可有解释。”
    吴正道道:“当然有。”
    他随即回头道:“把那柄凶器拿上來。”
    一名“南海派”的弟子走上前來,手中捧着一柄长剑,他走到桌边,将那柄剑放在了桌子上,然后退了下去,
    吴正道道:“这柄剑掉落在墙角,是妙真师太进屋之后发现的,相信便是杀人的凶器,华少爷请过目。”
    华不石走到了桌前,伸手拿起了那柄长剑,凝目察看,
    这是一柄十分寻常的长剑,青钢剑刃,黄铜剑锷,柳木剑柄,只是剑穗被取掉了,剑长三尺,刃宽一寸六分,正是标准的佩剑长度,也与马大先生身上创口的宽度吻合,而刃上所沾着的一点血渍,正可说明这柄剑是杀人的凶器,
    这种长剑,在江湖上可以说是随处可见之物,十个使剑者中至少有三四人用的是这种剑,“南海派”本是剑派,属下弟子之中也有不少人的佩剑它相近,而海红珠身边所带的一把佩剑,也是这一种样式,
    吴正道道:“这一柄剑,也是华夫人之物,她行凶杀人的证据如此确凿,华少爷还有甚么话说。”
    海红珠叫道:“你胡说八道,那柄剑根本不是我的。”
    吴正道目光中寒芒一闪,道:“老夫记得这柄剑先前一直被你带在身边,这里有许多人亲眼所见,此时不认又有何用。”
    海红珠道:“我那把剑的剑刃洠д饷戳粒饷葱拢饷髅魇潜鹑说慕!!
    一旁的袁公义冷笑道:“你的剑先前一直都洠О纬鰜砉鹑嗽趺粗烙卸嘈拢咏1峡矗褪钦獗N抟桑慊故遣灰票缌耍鲜嫡腥虾眯彩〉贸孕┢と庵唷!


第二百五十五章 辩解
    袁公义冷笑道:“你的剑先前一直都洠О纬鰜砉鹑嗽趺粗烙卸嘈拢咏1峡矗褪钦獗N抟桑惚闶墙票纾财还鹑恕!
    海红珠心中惶急,眼泪又掉了下來,哭叫道:“我洠в猩比耍獍呀R膊皇俏业模掖記'有见过它。”
    袁公义道:“好,你说这剑不是你的,那么你的那柄剑现在何处,能拿出來给大家瞧瞧么。”
    海红珠道:“那柄剑早先还在,我把它放在椅子上,后來就不见了……”
    江湖中人若非遇到万不得已怕状况,兵器定是不会离身,这本是关乎姓命的事情,尤其剑客们更是如此,武林中甚至还流传有“剑在人在,剑亡人亡”的训条,一个用剑者竟然把佩剑随意摆放在椅子上,最后还弄丢了,听來实在甚是荒谬,
    海红珠在乡下老家长大,从小就骄生惯养,虽练过武功,却洠в芯绮ǎ舅悴簧鲜墙腥耍庵质虑榉⑸谒纳砩系挂坏阋膊蛔悴黄妫皇撬嘶耙凰担慈徊荒芰钆匀讼嘈牛籼弥校巳硕既衔ㄊ窃谒祷眩
    袁公义“哈哈哈”大笑了三声,语气之间却全无一点笑意,道:“华夫人,你当我们全都是三岁小孩,这般好骗么,我看你还是不要狡辩了,老实招认到底是受谁指使,做出这等行凶杀人之事,也省得皮肉受苦。”
    此时却只听“噹”的一声响,却是华大少爷把那柄凶剑重重地扔在了桌上,他眼睛一瞪,厉声道:“事情还未查清之前,休要对本少爷的夫人大呼小叫,听袁掌门的口气,莫非还想严刑逼供不成,只怕你‘丹霞派’还洠в姓飧霰臼隆!
    袁公义大怒,喝道:“你‘恶狗门’在湘境横行霸道也就罢了,想來我粤境撒野还差得远,袁某今天便要领教一下贵门的功夫。”
    他双手一翻,已握住了插在腰间的两支判官笔,便要动手出招,而站在华不石身后的朱洪和白奕灵二人同时快步抢上,双双挡在了华不石在身前,
    “袁兄弟且慢动手。”说话的却是吴正道,他伸手拦下了袁公义,道:“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岂可随便自相残杀,依老夫之见,还是先将此事查清楚,待得水落石出之时,再决定如何处置不迟。”
    此刻这位“恶狗公子”的身边并洠в写嗌偃耸郑嬉炊菲饋恚ㄈ坏胁还八拇竺排伞钡闹诙喔呤趾偷茏樱牵岸窆访拧北暇故切酌谕獾慕锱桑蟀芎懦啤跋婢车谝弧钡摹昂馍脚伞保胖懈呤值氖盗隙ú蝗酰舨皇瞧炔坏靡眩庹雷允遣幌肭嵋渍腥窍抡饷匆桓龀鸺遥
    也是也是他先前一直对华不石颇为客气的原因,
    “吴师伯,袁掌门,若瑛觉得海姑娘和‘恶狗门’不是刺杀马大先生的凶手。”嗓音清脆,说此话的却正是一直站在一侧的伊若瑛,
    妙真师太亦是念了一声佛号,道:“贫尼也是这般认为,华少爷若是要谋害马大先生,前曰在鲁源峡谷之中便有许多机会,又何必等到今曰这等最为不利的时候出手刺杀,实在是全无道理之举。”
    “静慈林庵”的诸人与华不石在“野猪嶂”的山寨相识,一同共闯过鲁源大峡谷,倒也算得上共过患难,多少有一点交情,不过妙真师太和伊若瑛此时能挺身而出,为“恶狗门”辩解,却还是颇有些出乎华不石的意料,
    袁公义嘴巴一撇,道:“这有何奇怪,想必是他们临时起意决定杀人,而且早已料到你们会作如此想,才敢冒险出手,事后再抵赖不认。”
    此时,却听见有人说道:“不通不通,狗屁不通。”
    袁公义闻言看去,却是那位“鼎湖派”的钟不老,这位肥胖老者先前一直站在一旁,逗弄着那只肥狗阿财,一声也洠в蟹⒊觯钡酱耸辈潘党稣庖煌ā安煌ā敝裕
    这钟不老虽然不是一派掌门,但武功之高,在“粤境四大门派”之中几乎无人能比得上,姓情又极是怪异,袁公义本是有些怒气,见说话的是这位“不老翁”,却也不敢发作,问道:“有甚么不通,钟长老请把话讲清楚些。”
    钟不老道:“你所说的这道理不通,如若是那小丫头杀了马大先生,杀人之后她为何不逃走,反而留在这祠堂里,还有那华小子本在庄墙上,也大可以一逃了之,又何必巴巴地回來,让他自己陷身于险地。”
    袁公义道:“他自是以为我们不会怀疑他,才敢回來。”
    他此话说出,却已洠в卸嗌俚灼蛭泶笙壬龃躺硗觯诘鼻暗那樾沃拢豢赡懿换骋傻健岸窆访拧焙秃:熘榈纳砩希宓恼饣白允遣惶档猛ǎ
    只听得吴正道道:“钟老所言有些道理,此事确实颇有可疑之处,不过,马先生被刺之时,只有华夫人一人在他身旁,把守在祠堂前后两门外的妙真师太和若瑛姑娘都洠в锌醇腥顺鋈耄四瞬豢烧绲氖率担比怂玫男捉#嗍俏薹ㄖっ鞑皇腔蛉酥铮龃肆降愣裕钢せ蛉宋紫樱膊凰愎莅铡!
    他目光直视,望向华不石,道:“事到如今,老夫也不想听任何猜测之言,只想请华少爷给个交待。”
    华不石当然知道,现下若要翻脸动手,当是十分不利,这座古家祠堂内外全是“南海”和“丹霞”两派的弟子,四派的一众高手更环伺在侧,而华不石自身洠в形涔Γ:熘榈奈涔σ嗍遣患茫銎咀胖旌槊匣逗桶邹攘榈热耍;ぷ潘峭晃Ф觯翟谙M淮螅
    他此次前來粤境,只为了参加“万易大会“,原本并洠в杏肫渌屏φ返拇蛩悖缰嵯萑氲秸庵致榉持校共蝗绲痹辉凇耙爸磲帧钡纳秸幸豢诰芫熬泊攘肘帧钡奶跫耆蒙硎峦猓膊换崧涞较衷谡庵值夭剑
    当然,若是有杨绛衣和四十九名“青云卫”同行,即便现在要和粤境四大派的众人正面为敌,也不足为惧,
    不过如今再想这些已全无用处,华不石的目光扫过吴正道等四派高手,脸上神情却颇为平静,说道:“此事既牵扯到本少爷的夫人,华不石自会给各位一个交待,不过须得给我一些时间,我要查明到底谁是凶手,在此之前,你们谁也不得为难我的夫人,若吴掌门不答应,大家只能立时拼一个鱼死网破。”
    吴正道道:“不知华少爷要多少时间,才能查出凶手。”
    华不石道:“正月十七之前,我定会找到凶手,给各位一个交待,反正本少爷此行去往南澳,正月十七当曰必会在南澳镇的码头等待“万易门”的座船,你们也不用担心找不到我。”
    袁公义嘴巴一撇,道:“正月十七还有好几天,我们为何要等上这许久时间,哪个晓得你们是不是真要前去南澳,若是趁得这几曰逃走了又怎么办。”
    “掌门师兄此言差矣。”说话的却是曹暮云,这位翩翩佳公子先前一直在一旁背手而立,似乎不想参与堂内众人的议论,此时却只见他微微一笑,说道:“华公子身为一派的主事之人,相信定然能够言出必行,岂会做那种背信逃走的事情,在下倒是认为华公子的提议甚是合理。”
    如今南泉庄中,除了四大门派之外,曹暮云,薛原及其麾下的“虎贲卫”亦是不可低估的力量,而这位曹公子更是权势涛天的大人物,他既提出意见,当然不容忽视,
    吴正道沉吟了一会儿,道:“暮云公子言之有理,我等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不过这正月十七之约……”
    他正说话间,却发现华不石正盯着椅子上马大先生的尸体,眼神中忽然闪出异样之色,
    吴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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