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兽女王之最强机甲师-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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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现在事情进行到这个地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特拉比问。
后者凝视女子，沉沉的嗓音认真道：“我现在不是帝国将军，只是一个普通人。蒂萝，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会不会嫌弃我？”
让特拉比和艾伯特一怔，这人……
包括蒂萝，一向情绪波动不大的她在此刻竟然有隐隐触动的迹象，她终于看见了他的表情。没有愤怒和不甘。可想到这里的时候，她又疑惑自己为何会开始观察他。
尤其是这句话，为何会触动到她。
还有他的表情，搜索关于他的所有记忆，这是他第一次出现这种普通，无奈，深沉又隐隐期盼的表情。
“不会。”几乎是下意识的，她说出两个字。
特拉比惊讶，耶格突然勾唇笑了起来：“那就好。”
在人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后，都没想到男人竟然还能满足的笑出来。
可都没有人对此发表言论。
蒂萝和他对视了两秒，转身离开。她现在能表现出来的情绪着实太少，能感受到的也不会维持太久，仿佛大脑中有一个中枢把控一切。
男人唇角的笑容一僵，渐渐收回，眼神中浮现落寞。被特拉比看见，但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跟着蒂萝离开。
艾伯特对他说：“你和我们没有仇恨，只要你安分，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但你在格萨斯城的行动将会受到政府的控制，这一点希望你知晓。”
“我明白。”
艾伯特没有立刻走开，只道：“要不要喝杯茶？或者咖啡？”
男人顿了顿，将目光落在他身上：“好。”
艾伯特带耶格去的是一个安静可以谈话的地方，坐下之后艾伯特要了一杯茶，耶格什么都没要。两人似乎只是进行一个简单的会晤，在这种情况下耶格也十分有耐心的等待。
终于当艾伯特喝上一口茶之后，才说出了找他的目的。
“我想你应该已经看出来，林蒂萝和以前不一样了。”
“和英吉尔的心脏有关？”耶格直言。
艾伯特一怔，随即笑：“是的，事实上，林蒂萝确实吃了英吉尔的心脏。”他说完，观察对面年轻男子的反应。如愿地看到了触动，男子的双眼沉了下来，问他：“这个心脏，到底是什么？”
艾伯特不惊讶于对方的冷静和睿智，此刻也没有隐瞒，将当年关于桔骷克王的历史说了出来。只是在这个过程中男子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很显然，即便是帝国将军，这隐秘的事件足以让人震惊不已。
他脑中思绪万千，只问：“所以蒂萝要迦娜的心脏，是因为那一半的心脏在迦娜的体内？”
艾伯特点头，和这样的说话丝毫不费力：“没错。”
耶格还在消化这层消息，这件事的复杂性超乎他的想象，他又问：“可是为何迦娜没有变成这样？”
艾伯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先沉了沉，喝了一口茶之后才缓缓道：“这个异世界的生物心脏于我们现在的情科学来说都没有办法解释，但有一点可以确认，它会通过结合来影响一个人。帝国历年来都只是用人当作载体，就是这个原因。可是蒂萝却将它吃下，再加上她本身就有的血脉，现在是被完全唤醒了，所以她的性情会被基因控制，变得和骷克一样的冷血。”
耶格听的一怔，面容有些苍白。“所以她不记得和我之间的感情了……”
“不止如此，她所有的感情都被清零。亲情，爱情，友情，于她而言都是陌生，现在的她只有目标。”说着他的表情也有些怅然，目光看向耶格问：“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林蒂萝这一辈子可能都不会动情，即便你留下来，但你会非常的尴尬。更何况对帝国宣战这种事，我理解你的犹豫。你没有理由对你曾经效力的帝国宣战，即便你认为它做了错事，但不足以让你帮助其他人对它推翻。但我很惊讶，你的家人亲戚朋友都和帝国有关，可你依旧做了这样的选择，恐怕别人和我一样永远也想不到这一步。所以我想问和特拉比同样的问题，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484：另一个选择
此刻的男子还身着帝国圣剑军团的黑色军装，看起来英俊挺拔，拥有超脱常人的气质。可在刚才，他已经失去了船穿这件制服的资格。
耶格低头，看见手腕上维茵国旗的绣样，眼神深沉：“我原本以为这次的谈判会成功。”
“这个世界的事本就难以预料，比如我，之前不是还向着帝国亲手制裁了我的亲哥哥，可现在为了格萨斯城不再被抛弃，我又和林蒂萝合作，接受她的庇护。没有什么是一层不变的，耶格，就像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又一天你会因为一个女人，失去一切，变成一个普通人。”艾伯特慢慢说着，他的年龄比耶格大了一倍，之前在耶格和迦娜到访艾坦军校的时候他和这个年轻的帝国将军还有距离感。即便他是校长，可对于帝国尊贵身份的人，他依旧得仰望。
可世事难料，他竟然会有机会与这位年轻人坐在这里平静的聊着这些事。说到这里，他问：“你有没有想过会后悔？其实你没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去得罪你的女王。”
“我能判断对错。”
“可这件事本就不是简单的是非对错能判断，因为我自己就是为了自己所坚持的利益而多次选择，或许在旁人看来我这个人已经不再有信念。”说着他淡淡的笑。
“可你不会后悔。”耶格看向他。
艾伯特很自然的：“我当然不会后悔，也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耶格在此刻也淡淡的笑了起来，他将军帽放在了一边，没有用手整理自己的头发，金发已经长至耳际，看起来比他平头一丝不苟的时候多了几分平和，如蓝宝石般的眸子隐藏在细碎的刘海中，此刻的他的样貌让艾伯特有些恍惚。
听他说：“我不后悔，但我做不到与帝国为敌。这是涉及到信仰和血脉的战争，我还姓维茵，我没有理由。可对于之后的结果，我会和其他人一样接受。”
艾伯特听出他的用意：“你要保持中立？”
“嗯。”
艾伯特看着面前年轻英俊的男子，沉思片刻后问：“可这个结果呢，你要用什么态度面对？”
这是一个现实问题，耶格一直在思考着，这件事不会容许他考虑太久，在谈判失败的时候他便有所预料。他说：“如果帝国失败，我将沉默。”
“可如果帝国胜利了呢？”
“如果胜利……”男人的眸子深沉一片，他低着头，目光落在自己左手无名指上，他说：“我会用尽生命保护她的生命，倘若不能，我将和她共生死。”
艾伯特听着，有些触动：“即便她不会再爱你？”
耶格的眸色更沉，但表情更坚决：“即便她不再爱我。我一厢情愿，也要做到我的诺言。”
艾伯特凝视面前这年轻的男子，有些恍惚，倒是耶格在深思这件事之后又问他：“那个心脏的影响，没有办法消除？”
艾伯特思考着：“从多年来的研究中依旧没能解析它的基因构成，可它即便分裂依旧能跳动几百年，并且对兽人产生影响，这一点足以说明它的影响力巨大。林蒂萝这个样子，很有可能……”
“谁告诉你的这些事？”
“英吉尔。他继承城主之位后，应该是看了他父亲留下来的遗物。这件事很重要，整个帝国只有艾坦家族的继承人以及皇室继承人知晓。”
“英吉尔……”耶格念着这个名字。他记得这个人，也是因为蒂萝才会记得他。可是：“为什么蒂萝会……吃掉这半颗心脏？”说到吃掉二字的时候，他有些哽。
这让艾伯特的表情顿了顿，他深呼了一口气：“你果然敏锐。”
耶格的双眼似暗含着光亮，等待这个回答。
艾伯特不打算隐瞒，直言：“这件事要从皇室追杀林蒂萝说起。那时候林蒂萝逃到格萨斯城，帝国要求艾坦军方给予配合。但当时英吉尔找到了我，告诉了我关于骷克王心脏的事，他预料到林蒂萝会和帝国对立，兽人必然会冲破北荒，第一个受难的必然是格萨斯城。所以他早早决议要将心脏给林蒂萝，并与她结盟。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死，至于为何林蒂萝会……我也不清楚。等我得知消息赶到的时候，林蒂萝已经昏迷过去了……”
耶格放在桌面上的指尖明显一颤，声音还算理性思考着：“所以你之后和她一起伪造了爆炸，假意归顺帝国，但实际已经在等待这一天？”
“没错，我别无选择。格萨斯城永远在被抛弃，我是艾坦家族最后一代人，我应该做些什么，让家族守了几百年的城摆脱这如浮萍的命运。战争必然会发生，而我选择了其中一方，仅此而已。”
“我明白了。”耶格说，“可是你们有多大的把握？在这个科技战争的时代，格萨斯城的兵力不足以与帝国抗衡，至于兽人，我见识过它们现在的强大，可据我所知它们现在的数量大不如前，并且还在北荒之地呆了几百年。几百年前尚且可以勇猛，但几百年后的科技进步，军事装备升级，真正交战之后一定没有城门时那样顺利。”
艾伯特没有沉默，只笑：“你是将军，你的看法非常全面。可有一点你错了，不和帝国结盟，还有灵山。很快灵山的谈判者便会赶到。”
“灵山？”听到这两个字，耶格本能的出现敌意，“蒂萝敢和他们合作？科达米斯人野心勃勃，兽人到时候无疑依旧是障碍，据我所知，他们对异族的包容性更少。”
“你说的这一点我赞同，可这一次对方提出了一个条件。”
“什么？”
艾伯特看向他，为自己喝光的茶杯添加热水，直言：“联姻。让他们的族长候选人和蒂萝成婚，以此来达成共识。”说完，将其放下。
“你说什么？”闻言，耶格的手不稳，直接碰到对面的茶杯，热水立刻倒了出来，滚烫的水瞬间流淌在桌面上……
485：没有任何关系
耶格的失控让艾伯特也没有想到，尤其是发现他的手被烫的通红，可他本人却没有丝毫反应，只是捏起拳头，目光如炬的问他：“谁？布莱恩？”
“这我也不清楚。”艾伯特见他没有关注自己的手，不过也没有提起，只是回答他：“具体是谁我不清楚。我只是提前给你打一个预防针，或许林蒂萝变的没有感情，但她会审时度度，为了达成目标，她或许做目前为止最好的选择。”
耶格整个人都在紧绷，声音压抑却又带着危险的意味：“我不允许。”
艾伯特只是笑：“至于后续便不关我的事了。她要做的决定恐怕没有人能阻止，至于你，我只能说刚刚你的言论让我在这个年纪也深受触动。但或许你将没有这个机会了，所以我说你脱离帝国其实没有太大的必要，你觉得呢？”
他说着，耶格猛的站起了身，一瞬间盛气凌人：“恰恰相反，很有这个必要。谈判什么时候开始？”
艾伯特被突然这样其实的男子吓了一跳，很快反应过来，他看了眼手表：“现在估计快要结束了……”
让男人的双眼倏地一缩：“你！”一时间刚才的平和荡然无存，责问锐利的视线直直看向艾伯特，“这就是你把我叫过来的原因？”
艾伯特没有否认，缓缓道：“当年署名圣剑军团将军亲自写来的介绍信时已经证明了林蒂萝在你心中的特殊性。我不敢冒险，看你现在的反应，如果我不将你叫过来，这场和灵山的谈判恐怕不会那么顺利。”
气氛陡然紧张的一时间艾伯特都以为面前的男人会直接拿枪杀了他，不过到最后他只是手臂紧绷，不再回应他直接快步走了出去。留他一个人坐在那里，但他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继续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看向桌面残存的茶水，啧啧叹气……
当耶格急急忙忙赶到的时候，只看见特拉比站在门口出神，特拉比看见维茵耶格的出现第一反应是惊讶。这里可是被士兵保护的政府楼，这个男人怎么会……？！
可当他要说话的时候，里面谈判的声音传了出来。
一个带着笑意的男人声音被他们两人同时听见。
只听他说：“我没有什么意见，如果能和兽族女王结婚，其实是我赚了。这个决定交给蒂萝吧。”
这个声音很陌生，耶格可以立刻确定不是布莱恩。而在想这些的时候，他已经推门而入，室内的人登时齐刷刷的看向门口方向，灵山的人率先戒备：“维茵耶格！”
见男人盛气凌人，坐在蒂萝对面的几个人立刻拿起了武器站了起来。而耶格冷酷威严的视线齐刷刷的扫视着对方，其他的人都不认识，但能知道是灵山的长老之类的人物。
而站在他们中间的那个银发男人……
后者在见他时有些惊讶，不过随即并没有表现出太过戒备，反而时面目含笑，神情悠闲的模样：“耶格将军，没想到你还留在这里。”
几乎是第一时间，耶格判断出这个人的声音和刚刚说话的人如出一辙。但他此刻只散发出前所未有的低气压，高大的身材走上前去直接将林蒂萝全部挡住，冰冷的视线锐利的看向对方。
“看来你们已经知道我现在不再是帝国将军，所以大可将枪放下。”
灵山那边，一位长老却道：“你现在的模样可不是在像我们表达友好。”
他说的没错，此刻的维茵耶格脸十分的黑。
“友好？”他双眸很沉，冷笑，“你要打我的女人的主意，我难道还要对你笑？”
特拉比跟着走进门来，完全拦不住这个男人，此刻听他的话，愣住了。
这……
站在奥斯汀背后的灵山人们面面相觑，倒是奥斯汀已久清闲自在，似乎关注不到对方的怒意：“据我所知，你和林蒂萝还没有结婚，在这里要说她是你的女人，恐怕不太有说服力。”这是一个身上的气息亲和的男子，可在他说出这番话后便能感觉到他在亲和的背后同样隐藏着胆色和睿智。
这句话戳中了耶格，他捏紧了手，感受到无名指上的触感，神情绷的很紧，说话的语气却依旧带着专属于他的毋庸置疑与傲然：“她是我的未婚妻！”
奥斯汀的目光落在面前男人的手上，笑：“可似乎只有你有这个订婚戒指，但她没有。我们这样争吵也没有意义，不如问当事人？”
说着他越过维茵耶格，冲他身后的人笑问：“现在你还是维茵耶格的未婚妻吗？”
耶格只感觉背后似乎变的沉重，他转过了身，用视线紧紧的锁住她，等待回答。
蒂萝在男人冲进来时其实有片刻的怔愣，但转瞬即逝。而他之后说的话在唤醒她的记忆，印象中这个男人说过很多次这样的形容。
他的女人……
这四个字于现在的她而言十分陌生，她也不知当初听到的时候自己是什么心情。她只知道现在要回答这个问题，调动记忆之后，她说。
“我已经将戒指归还，”她的声音平淡清凉，甚至听起来有股无情的味道，说了一句，“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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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道理，蒂萝最后这句话果断刺激了耶格。他得改变自己的方针了……下午三点还有一更～
486：扑倒
维茵耶格活到现在都不曾想自己会听到这句话，双眼登时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