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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军门暖婚之封少拐妻-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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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经她一说,封渊一时无话。
  在他这里,封子琛的信誉度,确实不高。
  见把他说住了,楚凉夏便笑了笑,花了番口舌来劝封渊,一点点的分析,这事对她不会有很大影响,狗仔也就是想凑个热闹而已,拦不到她的人也没办法,她这两天没必要是不会出门的,就算出门也会有人来接……
  吧啦吧啦的。
  说到最后,就连楚凉夏都觉得,此时此刻大摇大摆出现在公众面前,人家也拿她无可奈何,一点儿忌惮的心思都没有了。
  这种扯呢,扯到她自己都快信了的时候,封渊也就差不多信了。
  毕竟,封老爷子虽然比较时尚,可媒体和娱乐圈,他倒是真的不懂。
  好歹是将封渊给劝住了。
  楚凉夏挂电话时,冷不丁松了口气,再看时间,已经聊了整整一个小时了。
  揉了揉眉心,楚凉夏觉得困得很,于是打了个哈欠,又去补了两个小时的觉。
  醒来后,她断绝了外界的信息,只觉得心情不错,加上还可能有小宝宝了,那点烦恼和愁烦早被抛在脑后,她甚至还花了点时间,用心地给自己做了一顿午餐。
  吃了饭,已经下午两点。
  犹豫了一下,她便去了书房。
  最后一场戏,她研究的差不多了,就等着临场发挥的状态,所以把剧本搁在一边,去翻看书架上的书。
  找了一圈,发现这些书基本她都看过,于是叹了口气,往对门走了。
  她记得,封子珩的书房里,还放着几本她没看过的书。
  她很久没来过这间书房了。
  进门后,开了窗,等透了会儿气,她才泡了个杯茶,来到书房。
  本想翻看自己的书来看的,可是,在书架前站了会儿,视线就止不住往封子珩放书的位置扫上几眼。
  最后,视线落到一个厚厚的笔记本上。
  以前没有注意过——
  是日志,还是笔记?
  楚凉夏心有好奇,明知房间里没有人,可还是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才贼兮兮地把那个笔记本拿了下来。
  翻了一页,就发现扉页上写了一首诗。
  《秦风·无衣》。
  刚劲有力的字体,写的却很工整,应该是个男人写的。
  但,不是封子珩写的。

  ☆、067、忽然有点儿想她【三更】

  《秦风·无衣》,出自《诗经·国风·秦风》。
  她知道这首诗歌。
  高中时,有个叫苏烁菲的同学,性格活泼的那种,跟她的关系还可以。
  苏烁菲当初一心追随去了军校的学长,高二就决定考取学长所在的那所军校,得知这首诗歌是学长最喜欢的,于是工工整整地写下来贴在课桌上,每天看个几十遍来激励自己。
  楚凉夏当时还挺佩服她的。
  只是——
  她那个学长,早在一年前跟她订婚后,牺牲在了一场维和之中。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不知为何,忽然有点儿想她。
  然后,鼻头一酸,还有点想哭。
  她将笔记本翻了翻,除了扉页的一首诗,其余的都是一片空白。
  翻到最后,忽的见一张照片洒落下来。
  悠悠扬扬的,落到了地面。
  楚凉夏蹲下身去捡,将正面翻过来,见到照片上是什么后,又是一愣。
  一群年轻的军人,穿着陆军常服,站在一栋建筑面前,勾肩搭背的,笑的极其灿烂,在他们身后,国旗如残血,迎风飘扬。
  封子珩站在最中间,难得见他笑的很开心。
  长相,稍显稚嫩。
  那时候他多大呢?
  刚毕业的样子,照片也很久了。
  估计,有好几年了吧。
  楚凉夏看着看着,莫名的好想他,手指从他的脑袋上拂过,带着点温柔与不舍。
  情绪排山倒海般汹涌而来,楚凉夏愣了一下,果断地将照片放到了笔记本里,然后合起来,放回了原位。
  她不知道封子珩有一段怎样的过去。
  甚至不知道,是这段过去重要,还是她更重要。
  那么,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楚凉夏静站了会儿,缓和了下情绪,深深呼吸着,然后从封子珩的书架上拿了一本推理小说出来,坐在书桌旁认认真真看着,就当做是打发时间。
  ……
  下午四点半。
  郎林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走了会儿,绕了点远路,才回到了家。
  这是一间公寓。
  比较高档的公寓。据说,郎溪苑还有两栋别墅,在其他地方也有几处房产,但是,也只是据说而已。
  他知道的就两处公寓,
  一处是高三之前住的,现在已经卖了,一处是眼前的公寓,高三时郎溪苑为了陪读他才买的。
  其余的,一无所知,郎溪苑也没提及过。
  是的,有关郎溪苑、楚家、郎家,他所知道的,少之又少。
  郎溪苑只负责管他,从不跟他说楚郎两家的事。
  他指纹解锁,门一开,就走了进去。
  客厅里,安静的不可思议。
  好像,没人。
  郎林一如既往地换好鞋,把背包取下来拎在手上,走进了客厅。
  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狼藉的景色。
  很多衣服被丢到沙发上、地板上,垃圾桶堆满了,茶几上也满是垃圾,茶碗胡乱摆放着,地上还有咖啡渍……
  郎林顿了顿,倒也不觉得多震惊,沉默地把背包放到一边,然后开始一件件的收拾。
  郎溪苑不信任人,她怕请了钟点工和保姆,到时候会把她的住址或者郎林的身份揭露出去,所以一般家里都只有她和郎林两人。
  让人头疼的是,郎溪苑做饭和做家务并不在行,小时候做的饭还可以吃,家务勉勉强强,但等郎林上初中后,郎溪苑开始犯病了,经常十天半个月都不会打扫一次,吃饭也是在外面打包回来,或者叫的外卖。
  在郎溪苑的这种情况下,郎林只能自力更生。
  对于客厅里的这种景象,老实说,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上大学后,每次回来,都会自觉打扫。
  虽然,他做饭也不行,不然大学前,郎溪苑不会经常叫楚凉夏过来帮忙。
  郎林一直忙到天黑。
  他以为郎溪苑不在家,等他把客厅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时候,郎溪苑卧室的门,忽的就被打开了。
  郎林循声看去。
  郎溪苑穿着睡袍,面上敷着面膜,只露出一双眼睛,头发全部扎了起来,看起来把自己拾掇的不错。
  “吃了吗?”郎林问。
  “没有。”郎溪苑回答。
  郎林便转身去了厨房。
  随后,他拿着鸡蛋和面条走到厨房门口,看了眼走至客厅来的郎溪苑,问:“吃面吗?”
  “嗯。”
  郎溪苑敷衍地应了一声。
  并没有什么胃口。
  郎林用了二十来分钟,做好了两碗面条,端出来时,见郎溪苑就坐在沙发上,想了想,把面端去了茶几,在郎溪苑面前放了下来。
  他自己则是去了餐桌旁吃饭。
  郎溪苑过了会儿,才开始动筷子。
  “学校情况怎么样?”
  尝了一口面条,郎溪苑忽然开始说话。
  “不怎么样。”郎林答得有点生硬。
  确实不怎么样。
  虽说不大在意,但多少是桩麻烦事,而且还是因郎溪苑而起的。
  对于郎溪苑,还是有点怨气的。
  郎溪苑挑起一筷子面,顿了顿,看着他道:“这事跟你没关系,过两天就去学校吧。”
  片刻后,郎林放下筷子。
  他微微偏过身,盯着郎溪苑,一字一顿地问:“你想把他们的重点转到楚凉夏身上吗?”
  一语戳破。
  眼下这件事,只有转移注意力,让媒体的焦点分散开来,只抓住一个人来紧追不放,其他两个人自然可以轻松不少。
  他们三个人,转到谁的身上,都行。
  可是,按照郎溪苑的处事风格和跟楚凉夏的……关系,郎溪苑绝对会将焦点转到楚凉夏身上。
  这种事,郎溪苑在娱乐圈待了这么多年,又不是没有做过。
  “事情因她而起,转到她身上,冤枉了她不成?”郎溪苑语调略微加重,甚至带着点怒气。
  她一向不喜欢郎林帮楚凉夏说话。
  猛地站起身,郎林盯着她,质问道:“事情难道不是因你而起吗?”
  “不是因为她最近太惹眼,怎么会有人把这事揭露出来?!”郎溪苑啪的一声拍了下茶几,愤怒道,“你以为这事一爆出来,只会给她带来非议吗,她要的只是曝光度!”
  说着,郎溪苑越来越气,深深呼吸了一下,神色愈发的阴狠,“没准这件事,就是她自己爆出来的!”
  可以说,上一次跟楚凉夏是彻底撕破脸皮。
  谁知道楚家会教出怎样的女儿来,她没有半点想了解楚凉夏的心思,也基本没关注过楚凉夏的事。
  但是,她了解娱乐圈。
  不择手段想要出名的明星,比比皆是。
  若说楚凉夏不想火,她可不信。
  现在网上对楚凉夏一片追捧,转了个好名声,是他们三个里招惹的骂名最少的。
  她不信,会有人敢往封家的枪口撞,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楚凉夏自己将这事给爆出来的。
  为了红,有什么事做不出?
  郎林静静站着,拳头紧紧握起,盯着郎溪苑肯定道:“不是她。”
  “不是她还是我不成?!”郎溪苑猛地站起身,怒火滔天,“你是不是私下里跟她见面了,她是不是又给你洗脑了?!”
  郎林皱起眉头,“洗脑的是你,不是她。”
  从小到大,郎溪苑就将她的偏见和想法灌输给他,在很大程度上,还是对他造成了一定影响的。
  若非他已有明确的是非观,郎溪苑对他造成的影响,就不止这么一点点了。
  “郎林!”郎溪苑声音尖锐地喊了他一声,继而大步向前,一直来到郎林跟前,才沉着脸,面色扭曲地问,“我问你,你是不是私下里跟她见面了?!”
  “没有。”
  郎林板着脸回答。
  “还说没有!”郎溪苑言语激烈,“没有你会帮她?!你了解她多少,跟她相处了几日,连亲妈都不信了是吗?!面上装成白莲花的样子,楚楚可怜,谁知道她背地里是不是跟她后妈一样,是怎么个贱法!”
  郎林一怔,一股无名怒火从心底汹涌起来。
  他眼睛微微泛红,语气加重,“她是你亲生的,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一见郎林这么护着楚凉夏,郎溪苑怒火更甚,登时凶狠道:“我生的,又不是我养的,谁知道她会变成什么样?”
  郎林不善于跟人争辩。
  最起码,被郎溪苑这么一说,他满肚子怒火,想为楚凉夏辩护,可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看着面前怀着滔天怒火的母亲。
  她经常这样。
  一提及不喜的人和事,只要他顶撞几句,就会这样。
  再说她几句,她就会要死要活,隔一段时间就会闹自杀。
  然而,她有种本事,能将这样的丑态,杜绝在外人面前出现。
  “我没见她,也见不到她,她也没说过你的不是,倒是你,一直说她的不好。凭良心来讲,她对你已经够好的了。”郎林尽量平稳道,“不管你怎么想,这件事的责任在于你,她也是受害者。你总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过错,把责任归咎于这个、那个,全天下就是你对的,谁都对不起你。你错了,就算这事是她做的,你也得怪自己当初生了她却没养她。”
  说完,郎林转身往玄关走。
  第一次见郎林说这么重的话,郎溪苑在原地愣了会儿,眼见着他拿起放玄关附近的背包,深吸一口气,怒声质问他:“郎林,你去哪儿?!”
  郎林换了鞋,然后站起身,凉凉地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无比的冷漠,让郎溪苑竟是想要躲闪。
  郎林拉开门,停顿了下,声音冷漠而疏离,“回校。”
  话音落,门便关上。
  郎溪苑怔怔的站着,过了会儿,眼底浮现出疯狂和怨气。
  *
  楚凉夏在水云间安安稳稳地过了一天。
  但是,凌晨一点,吴玮打电话过来。
  “楚小姐,你可以来剧组了。”吴玮的声音温文儒雅,让楚凉夏昏昏欲睡。
  过了会儿,楚凉夏清醒了点儿,“嗯?”
  吴玮猜到她在睡觉,还没彻底清醒,倒也不闹,重复了一遍,“楚小姐,你可以来剧组了。”
  顿了顿,楚凉夏单手支撑着,从床上半坐起,问他:“郎溪苑今天会过去吗?”
  “她刚刚打电话过来,说会尽早过来,争取天亮之前把戏给拍完。”吴玮解释。
  楚凉夏睡眼惺忪地睁开眼。
  窗外一片漆黑,除了灯光,见不到其他光亮。
  似乎,还下着很大的雨。
  想了下,楚凉夏道:“好,我现在就收拾一下,争取早点过去。”
  “辛苦了。”
  吴玮和和气气地说完,然后挂了电话。
  楚凉夏放下手机。
  随后,又躺了下去。
  不知不觉间,睡意又渐渐席卷而来,大脑神智愈发的不清醒,身子也越来越沉。
  直至某一刻,大脑徒然清醒,楚凉夏才猛地坐起身,逼迫自己赶紧醒过来。
  眯起眼,看着床柜摆着的闹钟。
  还差两分钟,一点半。
  冷不丁舒了口气,楚凉夏感觉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然后再一次摸索到手机,跟凌西泽打了通电话。
  问他有没有时间过来接她去剧组。
  凌西泽当然一口应下。
  其他人去接楚凉夏,他还真不怎么放心,毕竟被堵了容易发生事故。
  楚凉夏于是又给殷魁打了个电话,虽然大半夜的打扰人,可想来想去,还是决定给殷魁说上一句。
  她说要去一趟剧组,但是不用他来接,自己找了朋友一起过去。
  殷魁第一时间就从睡梦中清醒了,再三确定她真的不用人接,询问跟她一起去的朋友是否可靠后,才算是放了心。
  解决完去剧组的事,楚凉夏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了起来。
  既然要尽快赶到剧组,她也没拖延时间,计算了一下凌西泽从西湘别墅赶过来的时间,顺带包括他起床洗漱穿衣等等时间,果断决定不自己下厨做早餐了。
  只来得及收拾一下卧室,顺带把自己整理了一番。
  大概两点左右,门铃响了三次。
  楚凉夏跑着去开门。
  果不其然,见到凌西泽穿着一身黑,高大帅气地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两份早餐。
  “把密码改了?”
  见到她,凌西泽拧了拧眉头。
  “嗯啊。”
  楚凉夏点头,笑眯眯地去接他手里的早餐,然后把修改后的密码给凌西泽说了一遍。
  凌西泽也只当她是不想先前的密码被泄露给记者,才改了密码的,就没有就此追究。
  “慢点吃。”
  眼看着楚凉夏拎着早餐往餐桌旁一桌,拿着小笼包就往嘴里塞,凌西泽脸色就黑了黑。
  虽不到狼吞虎咽的地步,但是……吃相也不是很好看。
  楚凉夏咽下一个小笼包,见凌西泽倒了杯水递过来,忙接来喝了一口,然后笑眯眯道:“赶时间。”
  凌西泽又接了一杯水,在她对面坐下,把另一份早餐拎过来,慢条斯理地打开。
  “时间还早。”凌西泽提醒。
  楚凉夏兴致颇高地眯起眼,“早拍完,早了事。”
  其实也不算早了。
  现在估摸着六点就天亮了,过去需要一点时间,还要一个来小时来化妆,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
  “心情不错?”凌西泽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嗯!”楚凉夏毫不否认地点头,抬手又拿了个小笼包塞到嘴里。
  拧了下眉,凌西泽问:“因为封子珩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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