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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浪荡夫君 作者:无以为念(晋江2012-03-08完结)-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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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主没说去哪,车夫只好驾着车在淮安城里四处乱逛,羽都在车里闭目养神,到了一处热闹街市时,马车停了下来。
  “怎么了?”羽都仍旧闭着眼,问道。
  “有马车挡了道。”车夫回答。
  “告诉他们这是羽都郡主的马车,让她们滚。”
  车夫道了声诺,却又说道:“这好像是樊尚书的车。”
  “是老樊大人还是小樊大人?”为了区分,朝中同僚都这样称呼樊洁和樊书秀。
  “是小樊大人。”
  羽都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又变成了那个艳丽跋扈的羽都郡主,就在门帘后说:“是谁?敢拦本郡主的马车!本郡主有急事,可别不长眼当了道!”
  过了一会,只听见一个温温润润的声音说:“在下吏部尚书樊书秀,并非有意阻拦郡主的马车。还请郡主原谅则个,借个路。”
  “你好大的胆子,敢让郡主让你的马车!本郡主可是有急事!”羽都一掀帘子,看到樊书秀一脸错愕,好像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他差点忘了,昨晚上他蒙着脸,樊书秀根本没见过他的样子。想到自己辗转反侧罪魁祸首却神清气爽,羽都的起床气持续蔓延。
  书秀一抬头,就看到了这么一幅场景——红衣美人眉目如画,俏生生地站在车舷上,眼睛含情似有若无地看着她。如墨长发用珠翠拢成髻,勾魂的凤眼边,竟用胭脂勾了长长的尾,艳丽非凡。
  “原来是小樊大人,”羽都盯着书秀看了一会儿,笑了“刚听车夫说是一个容貌妍丽竟似男子的家伙,还以为谁在假装,没想到真是小樊大人。”
  书秀那边的仆从听了这话,心中俱是一跳,这番当街侮辱她们大人长得像男子,这也太过分了吧,这浪荡郡主的名气,还真不是虚传。
  过一会,才听见书秀不紧不慢地说:“不及郡主。”
  两边的人都忍不住暗笑。羽都看着樊书秀仿佛还在温柔微笑的脸,不怒反笑,娇媚地说:“若是我不肯让呢?”
  “那便请郡主先走。”说完,樊书秀便吩咐仆从移了自己的马车。其实羽都本在强求,书秀的马车从巷子里出来,只能是出不能进,而羽都的马车从外边宽阔的大街进来,有的是空间掉头。
  羽都看书秀还真的移出了一个勉强可以让马车通过的道,转身回到马车里:“我们走。”掉头就走。
  看着空出来的空落落的街道,书秀哑然失笑。丁冬忍不住对书秀说:“这羽都郡主也太过分了。”书秀笑着摆摆手,上车吩咐继续走。
  祁连羽都,皇贵亲王唯一的儿子,在家中排行第三。皇贵亲王祁连睿一共育有二女一子,长女祁连京早已战死沙场,次女祁连苑听说惊才艳绝,却早早离家出走,云游四方。皇贵亲王虽还掌权,但王府面临着后继无人的窘境,巍峨大厦,却也险些欲倾。早死的皇贵王夫是当今太后的嫡亲弟弟,所以,祁连羽都怎么算都是当今圣上的小表弟。
  家世显赫的祁连羽都,一出生就被封为羽都郡主。从小一起同姐姐还有宫中的皇女一起教养,诗书骑射无一不出众。皇贵王夫和太后当年曾并称京城双壁,继承父亲容貌的祁连羽都相貌也是不错的。这么一个根正苗红的好孩子,长大后却长歪了,多少京城贵胄小姐追在背后,习得了不良风气,仗着家世和美貌玩到现在,估计还要一直玩下去。皇贵亲王本暴跳如雷要管教管教他,后来终还是放任自流。想着反正王府能护着他。
  祁连羽都本来也就是和京城小姐游游湖、开开诗会什么的,后来是不避众人和一些风流小姐出双入对,出没秦楼楚馆。他身边常年跟着四个美貌侍女,多半就是他的女宠。传言他在自己后院里养了一堆美貌侍女,名为唱曲演戏,实则圈养玩弄。害得京城有美貌小姐的人家,都恨不得避着这郡主走。
  书秀暗笑,这祁连羽都搁在别的时代,说不定还是男性解放的先驱。她带有一些做仙人时的记忆,所以知道古往今来时代的不同,看问题也就开阔得多。
  那么,书秀托着腮想,联想到今天早上的那一幕,自己的任务,就是让他改邪归正?
  书秀平平静静上了几天朝,也再没遇见过祁连羽都,想起那天还真是偶遇。倒是她,上朝时忍不住多看了皇贵亲王几眼,想看看这羽都郡主的母亲是怎样的。
  祁连睿眉目威严,不怒而威,身上带着一股皇家贵气,人一见她,气势上就弱了三分。祁连睿本是先王最宠爱的申君所生,连带她也备受宠爱,原先还一度被认为是储君人选。祁连睿早年是军人出身,身上还带着凛冽的军人习气,在朝堂之上,还真没什么人敢触怒她。
  “樊尚书,你认为此事该如何办?”皇贵亲王那双和祁连羽都一样的凤目淡淡地看向书秀。
  书秀一惊,她竟是在这朝堂上走神了,忙想起刚才讨论的话题,河西饥荒,到底是从山东调粮还是从河南调粮。
  书秀思索一番,说:“山东虽远,却富足;河南只剩下一季的粮食,刚刚遭灾,自顾不暇。臣以为,可从河南调粮。等待洪水退去后,河南才能开始种春,而此时山东的粮也运到了,正好可以作为春种。”
  一大臣问:“河南的粮只足自己吃,如何能调?”
  书秀说:“那只是指库中的粮食吧。应该还会留有做种子的粮食。”
  “你的意思是要拿出作为种子的粮食去救济河西?”皇贵亲王问。
  只听此言一出,堂上议论纷纷。过了一会儿,还是有圣上拍板决定,照樊尚书所言行事,等山东的粮到后,只要补给百姓多二成的粮食。
  出了朝堂,书秀只觉得脑袋纷纷扰扰,只想直接回家休息,却被一个声音叫住了——
  “樊尚书留步——”
  书秀回头一看,大吃一惊,竟是皇贵亲王:“见过皇贵亲王。”
  “今天做的不错。”皇贵亲王淡淡的说。
  书秀惊讶地看向皇贵亲王,仍然是高贵淡漠地神情,一向少言的祁连睿,她这是,在夸她?
  “亲王谬赞了。”
  看着皇贵亲王离去的背影,书秀只觉得晕乎乎地回了家。

  四

  一位不速之客来到了樊府。
  来人年纪不过十八九,身材窈窕,腰肢细细,面若桃花,分明一个美丽少女。
  “在下桃夭,是羽都郡主的贴身侍女,奉郡主之命,给樊大人送请帖。”
  书秀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请帖?什么请帖?”
  少女多情的桃花眼瞟了一眼书秀,吃吃一笑:“三日之后,我们郡主要在芳华园举行流觞诗会,特邀樊大人前往。”
  书秀看着手中的帖子,檀香木制成,手中留下淡淡的余香,那一笔字不知是不是羽都的手迹,隽秀洒脱。
  丁冬担心地问道:“小姐,你真的要去啊?”
  “当然。”去,怎么能不去。
  三日后,书秀的马车静静地停在了羽都的别院——芳华园的门前,看过了拜帖,书秀带着丁冬走进了园中。
  迎面而来是一个小湖,走上精巧的小桥,那一湾碧水就在自己的脚下。穿过一个亭子,几座小楼,皆是花木扶疏,奇石幽径。来到后边的流光亭中,已经三三两两地坐了几个人。
  在小童的引导下,书秀在位置上坐下,不一会儿,就有几个人过来打招呼。
  “樊大人也来参加郡主的流觞诗会?”来人是黄诗韵,书秀在书院时的同窗,后来也到朝中当了个小官。
  “樊大人,在下是李xx。”
  “樊大人,在下是刘xx。”
  “诗韵,原来你跟樊大人是旧识啊,还不给大家介绍一下?”来人是一个少女,一身白衣,容颜妍丽,手执一把纸扇附庸风雅,冲书秀抛了几个媚眼。
  “是我疏忽了。这位是新晋的吏部尚书樊书秀樊大人。”
  “哦~樊大人还是少年英才哦~在下赵盼儿,见过樊大人。”赵盼儿一双眼睛在书秀身上溜来溜去。
  书秀捏了一把汗:“叫我书秀即可。”
  赵盼儿一直在试图靠近书秀,还好一会又来了几个人打招呼,才险些脱身开来。
  “这赵盼儿是……”
  “她是京城统领赵宝安家的二女儿。”黄诗韵跟书秀说。
  “她怎么……”
  黄诗韵拖着书秀走到一旁:“……你不知道……她可是个磨镜儿……”
  书秀嘴里含着的一口茶差点喷出来:“我不知道……”
  “我说呢……要不是先前认识你……我还以为你对她也有意思……”
  书秀算是对这诗会上奇奇怪怪的人有了个初步认识。
  “你就是樊书秀?”冷冷的声音传来,书秀回头一看,一个黑衣少女坐在她身后不远处,正冷冷地看着她。
  “这是颜将军的二女儿,颜翎。”黄诗韵说。
  少女一身黑色劲装,一把沉黑的古琴正放在她面前。面容冷艳,长眉斜飞入鬓,面容比前面见过的几个人都毫不逊色。气质沉静如水,宛如一柄未出鞘的宝剑。
  书秀不得不说,刚才见到的几个人,还有她身边的黄诗韵,长得都是不错的,而面前的这个少女,更是出众。
  “在下樊书秀,见过颜小姐。”
  “听说樊大人的琴弹得不错,这是在下的琴,不知是否有幸得一听?”这话说得还算客气,语气却不敢恭维,竟颇为傲气。
  书秀看那琴,沉黑无光,有着很多磨光的痕迹,是被人使用多年了。看着周围的众人,无人出声,到都是想看热闹的。此番自己是第一次来,也怕是要露些才艺才能服众。嘴上却说:
  “在下多年未操琴,怕是技艺生疏了。”
  “无妨。”
  颜翎差人送来一副义甲,书秀一看这架势,怕是躲不开了。
  “那就献丑了。”
  书秀曲腿坐下,手放在琴弦上一抚,古琴发出一声铮鸣。那琴弦,竟是由极细的铜丝制成的。自己原先在书院的时候,倒是弹过一段时间的琴,丢下很久了还真不是假话,不过颜翎是怎么知道自己会弹琴的呢?
  书秀闭起眼睛,从脑海中寻找那些熟悉的旋律,手一拨,潺潺的琴音就流泻而出。
  书秀喜欢操琴,后来却因日渐繁忙,渐渐搁下了。此刻又碰到这昔日的爱物,心中也是激动的。而手也是神奇地还未生疏。一弹,就仿佛回到了当初书院的那段清闲时光,竟也是沉醉其中。
  一曲毕,书秀在自己的手指下流泻出最后一个音,众人都沉醉在一片寂静中。书秀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抚了起来,睁眼一看,却不知什么时候羽都来到了她的面前,而正拿着她的手。
  “梨白,去拿伤药来。”
  书秀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因为用力过度,义甲都崩裂了,而自己的手指也有些受伤,斑斑血迹煞是惊心。
  羽都站起来,他身边的一个神情冷淡的白衣少女拿来了药箱给她上药。书秀注意到今天他穿了一身青色的长衣,用同色丝线绣满莲花,随着衣袖翩飞,掀起阵阵花瓣。
  “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羽都转过去和颜翎说话,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前天。见你没有来找我,我就自己上门了。”神情冷酷的颜翎见了他,倒是挂出了一丝微笑,跟在羽都身后朝亭子里面走去。
  书秀的手已经包好了,她呆呆看着羽都和颜翎离去的身影。黄诗韵只好叹着气拍了拍她的肩。
  羽都今天虽是一身青衣,却掩不住一身媚骨。他神情慵懒地斜靠在一个软榻上,嘴角似笑非笑。那衣衫剪裁良好,竟是浅浅勾勒出了那美好的身段,更惹人遐思,那偶尔露出的胸膛如玉石一般。乌发松松地垂在胸前,宛如流墨。两个见过面的侍女桃夭、梨白,还有两个面貌清秀的侍童杏渺,桂儿围侍身旁,帮他捶肩,喂吃水果。那颜翎,就坐在他的身边,俊男美女,竟宛如一对璧人儿。
  书秀低下头,望着自己受伤的十指,淡淡一笑。
  曲水流觞的玩法,就是将乘了酒的酒杯,放入溪流中,酒杯随着水流而下,在谁的面前停下,就要据要求赋诗一首或表演一个节目。其实倒是有一些作弊的守法,富贵人家多在酒杯底下装上磁石,在人面前置另一块磁石,便轻轻松松停住了。
  酒杯先后在几个人面前停下,然后各自赋了几首诗,书秀也喝了几杯酒,面上浮上一丝薄红,衬得肌肤如玉。然后,就见那酒杯稳稳地停在了书秀面前。
  瓷白的酒杯里乘着胭脂色的酒液,宛如一块红玉。从书秀坐的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见亭子里的人。羽都还是那副柔若无骨的样子,就着颜翎的手,红唇含入剥好的葡萄,此刻,正好也看过书秀这边来。
  他好像和颜翎说了些什么,勾唇一笑,媚色横生,看着书秀说:
  “樊小姐,你看我这侍童杏渺如何?”说完,一个着杏黄色衫子的明媚少年站出来,行了个礼盈盈一笑。
  书秀眉目微微一动,仍是面沉如水:“郡主的侍童,自然是极好的。”
  “可我看,却不如樊小姐十分之一啊。”
  明明是清朗的嗓音,却偏偏染上一丝柔媚,仿佛羽毛挠在耳朵里。

  五

  “谢郡主厚爱,书秀不敢当。”
  座下的少女因为饮酒,如玉面庞染上了一丝嫣红,身姿秀丽,还真有几分美人如玉的味道。众人的目光看过来,心中竟也是微微赞同的。
  羽都又微微一笑,对杏渺说:“樊小姐这般看得起你,不如你给樊小姐出个题目如何?”
  杏渺说:“只要樊大人不嫌弃,杏渺粗通文墨,就让杏渺见识见识樊大人的文采如何?”说完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就说:“不如就以杏花为题,赋诗一首,樊大人,你看如何?”
  书秀沉思一会儿,说道:
  “团雪上晴梢,红明映碧寥。
  店香风起夜,村白雨休朝。
  静落犹和蒂,繁开正蔽条。
  澹然闲赏久,无以破妖娆。“
  接下来的几次,不知道是为什么,那酒杯频频停在书秀的面前,书秀搜肠刮肚,又做了什么红豆、桂树、酒液之类的题目,好不容易等到诗会结束,已经是累得个半死。暗恨这文人的生活,还真不是人过的日子。自己虽然是科举出身,当初也是被逼的,好不容易拼死拼活考上个举人,就把当初那死记硬背的诗词歌赋都忘了个精光。
  由于被灌多了几杯酒,书秀扶着微微发痛的额头,靠在丁冬的身上走出芳华园。
  丁冬忍不住抱怨道:“这羽都郡主什么人,今天我尽看他给您难堪了。这般的男子……我就说小姐您不要来今日的诗会了。”
  “丁冬,不要胡说。”书秀斥道,这可是在别人的园子里,还是不要乱说的好,自己家里面人事关系比较简单,丁冬单纯,可不知道这高门大院里的耳目繁多。
  “樊小姐,请留步。”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杏渺微笑着出现在了书秀面前。
  “杏渺公子……”
  “不敢当,樊小姐,叫我杏渺就好。”不如桃夭的艳,梨白的清,杏渺只是浅浅的媚,羽都身边的这几个美人,竟是各有特色。“郡主听说樊小姐不胜酒力,特备了解酒茶,还请樊小姐移步厢房休息一下。”
  拦住有些气愤的丁冬,书秀浅浅一笑:“有劳杏渺了。”
  随杏渺走在回廊上,风里传来淡淡地花香,花开花落,一些花开得正好,一些花已经零落成泥,开得盛的,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凋谢。
  杏渺顺着书秀的目光看过去,见到满地落花,便说:“樊小姐也是个爱花之人。”
  “我看这花,无论开得多么艳,也免不了春去花落的下场,倒还不如当初未开。”
  “可它到底开过了,”书秀折下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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