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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权色官途-第2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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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中杰说:“贺新年,你们家菜园子水井里头的‘水’可真多啊!”

    滨海市本地土话里,水又被当做是钱的意思,根据水为财这种风水学说延伸而来。

    贺新年对这些油纸包着的小方块再熟悉不过,那是自己花了一个晚上,一捆捆包好捆好,又一捆捆砌到水井壁里的,为了掩人耳目,还选在深夜光线不好的情况下,带着老婆俩人偷偷摸摸去了地里弄的。

    完了!

    贺新年觉得自己头皮开始发麻,人像被丢进了零下十几度的冰水了,瞬时间就冻僵了。

    徐中杰看着惊恐失措的贺新年,冷冷问道:“你不是一直喊冤,一直说自己很无辜很清廉的吗?现在我倒是很想听听你的解释,这五百万,是哪来的?别告诉我是你的工资里攒下来的!”

    贺新年感觉胸口一阵发闷,那握在手里最后一根稻草瞬间崩断了,感觉自己正往看不见底的冰水里沉去。

    完了完了,彻底完了……

    他喃喃地自言自语了几句,双眼一阵发黑,人咕咚一声从椅子里滚到了地上。

    林安然一个箭步跑上来,给贺新年掐住人中,问纪委两个干部:“他的药在哪?赶紧拿来,还有,派人去叫救护车!”

    黄海平和牟志高紧张地从椅子里站了起来,贺新年是有心脏病的,如果真的吓死了,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案子恐怕只能到此为止。

    五分钟后,一辆救护车呜呜开进了招待所里,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抬着担架急急忙忙往楼上跑去。

    负责在楼下搞保卫工作的几个警察,神色惊疑地对看了几眼,其中一个转身回到房间里,进了卫生间,悄悄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

第609章 人情牌

    刘小建今天下午打了一个小时保龄球,总觉得手风不顺。这两年,保龄球在滨海市算是一种时髦的活动。无论是商人还是官员,闲暇时候总喜欢到保龄球馆里打上几手。

    滨海市现在有保龄球的酒店并不多,其中镇海宫就有九条球道,准确来说,应该是十道。但是其中一道不对外开放,一直是刘小建和司徒洋一众人的私家球道,不对外开放。

    不能不说的是,刘小建的球艺在滨海市打保龄球的圈子里算得上是一流高手。这倒不是大家让着他,毕竟保龄球这玩意和下棋不同,想让就显得太明显,球扔出去,技术好坏一目了然。

    刘小建对其他运动一概兴趣不大,唯独保龄球深得他的喜欢,几乎一有时间就会泡在球馆里。

    今天不知道是状态不行,还是心神无法集中,以往十之八九都能全中,这会儿连扔了几次,别说全中了,其中一次甚至跑空,直接滚进了回收槽里。

    林水森在一旁笑道:“小建,今天手气不怎么样啊!明天咱们可是要过大海的,今晚我看你还是回去用茅草煮水好好洗洗了。”

    过大海是指的到澳门去赌几把,林水森有个兄弟在澳门包下了一张贵宾桌,平时刘小建有空的时候会去澳门玩几把,试试手气。而茅草水,则有避邪的功效。

    刘小建拿起毛巾,擦了把汗,叉着腰道:“今天可真邪门了,看得清清楚楚,球出去就是不中。”

    擦完汗,他坐到了椅子里,朝林水森摆摆手道:“不玩了,你玩吧。”

    林水森笑嘻嘻拿着保龄球,走到球道边,持球、走步、摆球、出手,一连串熟练的动作过后,球道尽头的瓶子应声全倒。

    他得意地自己击了一掌,回到刘小建身边坐下,正想开句玩笑,忽然看到副市长马海文脚步匆匆推门而入。

    看马海文一头大汗,林水森开玩笑道:“哟!马副市长,刚泡桑拿出来吗?怎么一身水一身汗的?”

    马海文似乎没心情同他瞎扯,直接走到刘小建身边,却没说话,眼睛滴溜溜朝周围看了一圈,然后给刘小建丢了个眼色。

    刘小建愣了愣,马上明白过来,冲站在房间里的两个球童说道:“出去!”

    两个球童鞠了一躬,转身很识趣地离开,走出房间还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马海文走到刘小建身边,生气道:“小建,刚才我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

    刘小建笑道:“我的副市长大人,我在打球呢,打完了看到电话自然会给你回过去,急什么嘛。”

    “出大事了!”看到房间里没了外人,马海文像憋了一泡尿已经忍了许久一样,说:“这回出大事了!”

    刘小建拿起矿泉水,喝了一口,说:“什么事这么急啊?”

    马海文说:“我说你知道吗?贺新年心脏病发,被送到医院里抢救了。”

    刘小建呵呵一笑:“他心脏病发,跟我什么关系,话说回来,要是他死了,不是更好吗?我说大市长,你操什么闲心啊?”

    马海文脸皮皱成一团说:“哎呀!我说你个肥仔啊!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他贺新年早不发病晚不发病,为什么这个时候发病?”

    刘小建依旧不以为然道:“我又不是医生,我怎么知道?”

    马海文一跺脚,说:“我收到消息,工作组搜到了贺新年的赃款了,足足有五百万之多!他是被吓出病来的!”

    刘小建说:“五百万,也不算多嘛,这些年,他也在司徒洋手里拿了不少了。”

    马海文急了,伸手敲了敲刘小建的胸口,道:“我说你个肥仔,你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搜到了赃款,就有了证据,贺新年就算要耍赖也不行了!工作组迟早从他嘴里撬出话来!别忘了,你这几年和司徒洋、邓海洲合作,虽然贺新年是和司徒洋打交道多,可是你的事情他可都知道,那些走私的货物都藏在他的嘴里。这要是万一……你家老头子恐怕都会被牵扯进去……”

    刘小建脸色终于沉了下去,他站起来,拿起放在桌上的烟,点了一根,吸了一口,眼睛看着马海文,片刻才道:“那有什么办法让他闭嘴?”

    马海文阴着脸道:“快刀才能斩乱麻。”

    刘小建一惊,说:“你的意思是……”

    马海文叹了口气,原地饶了个小圈子,然后下决心一样站定脚步,转身对刘小建说:“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看得下狠手!现在贺新年已经抢救过来了,检察院也介入调查了,事情不能再拖了,否则一定夜长梦多!我听说晚上要转到看守所里进行看护性监押,你看是不是去找一趟曾春,让他把事情给办了。”

    说罢,他看了看表,说:“我约了你们家老头子,要走了,你自己想想我说的事,赶紧去办了。”

    等马海文走后,刘小建把烟屁股狠狠揿灭在烟灰缸里,对林水森道:“走,送到我公安局去。”

    刘小建敲开曾春办公室的时候,后者正在办公室里睡觉。

    昨晚市局有个行动,曾春现场指挥,一宿没睡,早上又参加了市里一个会,熬到中午才有时间休息。

    刘小建从前是曾春办公室里的常客,外头办公室的人也就没拦他,毕竟市长的公子,在身份上还是有些特权的。

    曾春开了门,看到刘小建,表情显得有些惊讶。

    自从上次在镇海宫,刘小建软硬兼施给林安然摆了一桌鸿门宴之后,曾春忽然意识到,刘小建此人绝对不可深交。

    曾春是个聪明人,从前之所以和刘小建走得近,无非是通过这层关系接近刘大同,如今自己已经是公安局长了,在层次上已经可以直接和刘大同打交道,刘小建这头只要不得罪,维持现状即可。

    最让他担心的是,刘小建竟然敢对林安然下手。林安然是什么人,曾春太清楚不过,这人年纪虽轻,但是前途无量,人又极其聪明,背后还有秦家的势力,断然不可小觑。

    曾春也利用过林安然,一次是白老实的案子,曾春暗中通风报信给林安然,借林安然的手除掉了时任开发区分局局长,自己登上了局长的宝座;第二次是林安然在城关县的时候,借林安然的力量截下了司徒洋的一批走私香烟,迫使司徒洋和刘小建合作。

    不过这两次虽然得手,曾春却明白,如果不是林安然本身就想把这俩将事给办了,对自己的做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恐怕自己也难以得逞。

    曾春对林安然的感情十分复杂,既欣赏,又道不同不相为谋。不过他却不想招惹林安然,免得自己惹上一身骚。

    所以自从镇海宫一事之后,他故意疏远了刘小建,此次忽然看到这位市长公子登门拜访,难免会有些惊讶。

    “曾局,怎么忙成这样?”刘小建看着睡眼惺忪的曾春,一边把门关上,一边笑嘻嘻说道。

    曾春揉着双眼,在沙发上坐下,道:“这两天太忙了,累得很,偷空睡一会。坐吧,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刘小建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说:“我听说,贺关现在关在你们市局的看守所里,归你管了。”

    曾春警惕道:“什么归我管,他是归中纪委工作组管,我充其量就是个看门的,守守大门而已。”

    刘小建这个话题引起了曾春的警觉,曾春故意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低,显然想封住刘小建往下再说的口。

    可刘小建却不依不饶,呵呵一笑又道:“守大门的可都是实权派,你看市委市政府那里守大门的几个,那感觉,比我家老爷子的权力还大。”

    曾春却没跟着笑,看了刘小建一眼,说:“你有事吗?”

    刘小建道:“也没什么事,我就想让手下的小兄弟去看看贺关,所以就来求求你这个大局长了。”

    曾春给刘小建倒了杯水,递给他之后,正色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现在工作组还在滨海市住着,到处风头火势,你却往枪口上撞?”

    刘小建接过杯子,皮笑肉不笑道:“谁让我和贺关是朋友呢?朋友嘛,就是要两肋插刀,赴汤蹈火不是?”

    曾春重新坐回沙发上,靠着椅背,看着天花板,说:“这我可做不到。”

    刘小建呷了一口水,放下杯子说:“如果让我的人去看贺关会让你为难,要不这样……”

    他看着依旧在望着天花板的曾春说:“就劳您的大驾,亲自去看看他。”

    曾春把目光从天花板上收回,看着刘小建道:“是传话呢?还是送东西呢?”

    刘小建阴测测笑着,颇有深意地举起自己的手,在嘴巴上轻轻合拢了一下,做了个闭嘴的手势:“最好让他……永远闭嘴……”

    曾春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脸色刷一下变了,他走到办公室的门旁,一手拉开门,指指外头走廊道:“你走吧,今天这次谈话,就当不存在。”

    刘小建走到门口,将门关上,站在门边道:“曾局,我知道这事的份量。我能跟你说出来,就没把你当外人。说白了,你也知道,这事跟我有关系。如果贺新年把不住嘴,我就一身麻烦,我家老头子也一身麻烦。就连马副市长,恐怕也难以独善其身。这么一来的后果,你想过没有。”

    曾春知道刘小建话中含义,说的是这事如果处理不好,恐怕刘大同一派的势力干部会被连根拔起,曾春作为这一派里的人,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刘小建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已经当上局长了,想当个平安官。不过只怕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工作组一天不走,贺新年的事情一天没解决,恐怕大家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想下,当年公安扣押的走私货,有多少是经过我手里的鼎丰行完成拍卖的?那些所谓的治安基金里头有多少猫腻?真查起来,你也不会落好。”

    曾春冷着脸道:“你这是威胁我吗?”

    刘小建笑了笑道:“不敢。你是公安局长,我一介平民,哪敢威胁你。只是提醒你,这么多年,我们家老头子和马副市长对你如何你是知道的。当年公安局长的位置外面也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不是没人想坐,也不是没人眼热,最后为什么轮得上你了?老头子现在也快退休了,当一届之后最好的结果就上省里混个闲置,你难道要看着他临退休了还不得善终?”

    刘小建打起了感情牌,曾春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事实上,这么多年他一路青云,背后的确离不开刘大同的关照。

    刘小建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知道曾局你是个重情义的人,光看你对老母亲那份孝顺就能看出来,我刘小建也是佩服。你放心,这事之后,我刘小建不会再找你办事,你和我刘家之间算是扯平了。”

    “我走了,你自己考虑考虑,不过不要拖太久,万一贺新年顶不住,什么都迟了。”

第610章 画饼

    刘小建走后,曾春虚脱了一样靠在椅子里。贺新年赃款被查到,这意味着整个案子已经被找到了突破口,中纪委工作组的人不是平庸之徒,恐怕不消一个礼拜,贺新年就顶不住要开口。

    其后果正如刘小建说的那样,整个刘大同派系的势力恐怕会被掀一个底朝天。覆巢之下岂有完卵,这种事情一旦查起来,就不单纯是受贿放私那么简单了。当官最怕就是出事,一出事就拔出萝卜带出泥,大家屁股上都有屎,谁也不比谁干净。

    摆在自己眼前面前有两个选择。一是趁自己还没彻底搅合进去的时候断了和刘大同之间的联系,暗中找林安然抛出橄榄枝。

    这条路的好处是输少当赢。虽然自己在任开发区分局长时候和刘小建的鼎丰拍卖行之间存在一些暗箱操作,也算是替刘小建的走私活动打了掩护,可一分钱利都没装进自己口袋,全用在了公家事上。例如为开发区分局建宿舍、增加警用装备、补贴干警加班费用等等。

    这是当年曾春赢取口碑和政绩的一种手段,至于和刘小建之间的吃吃喝喝,那些事情只能算是操守问题,没现金进口袋就不算违法。

    不过,这么做也不代表可以完全撇清关系。即便自己没犯罪,可终归是违规,恐怕这市公安局局长的宝座就得让出来了,不说引咎辞职,最起码也会被闲置。

    还有一种选择就是孤注一掷,把筹码都押在刘大同身上。其实说得准确一点,是把筹码押在赵奎和邬士林的身上。目前南海省官场的情况十分微妙,省里两位一二把手暗中角力,下面地市的领导暗中站队。

    虽然目前来看,贺新年被抓住了把柄,情况似乎对刘大同很不利,但是反观宁远的日子,也不好过。最近关于宁远的谣言是一个接着一个,从受贿到个人作风问题皆有。

    最关键的消息是,据说宁远到省里见叶文高,本来约好了,却临时拒之门外。这一点已经表明原本是叶文高爱将的宁远如今已经坐了冷板凳,恐怕在书记宝座上待不长,之后滨海市的官场势力格局恐怕也会发生很大的变化。

    这时候只要帮了刘大同一把,等宁远离开滨海市,书记一职无疑是刘大同的囊中之物,论功行赏,自己肯定是居头功。

    曾春并非一个感情用事的人,刘小建的感情牌固然打得动人,但绝非自己决定选择的要素。

    斟酌了一阵,马海文的电话打了进来。

    “啊,是老马啊,有事吗?”曾春暗想,这电话吃不打早不打,刘小建前脚跟才走,这头电话就进来了,恐怕是刘小建和马海文之间早就通过气,对贺新年一事达成了共识。

    在电话里,马海文开口就说:“曾局吗?是这样的,我刚到了刘市长这里汇报工作,谈起了你,他听说你昨晚指挥行动搞了个通宵,很关心你,就让我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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