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当婚,前夫入戏别太深-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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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彦彧看着眼前两鬓斑白的季连生,眼神瞬间凝结成霜,冷漠道:“有些东西,我不想知道。”
季连生看着眼前年轻人冷傲的眉眼,微微一叹,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老人家沉默片刻,才黯然回忆着:“你妈妈曾经是我的未婚妻。”
“我们小时候住在一个军区大院,你妈妈16岁的时候,我们两家就定了亲。本来打算你妈妈参加完肖邦国际钢琴赛,我们就结婚。”
季连生顿住,脸上表情痛苦,似乎不知道怎么说,“那个时候,是我陪着她去参加比赛的,她非常优秀,我们都确信这样的天才一定可以拿到大奖的。可是……,我母亲突然病逝,我只能回国。我们约定在家里等着她的好消息,可是,却没想到,最后只收到了大赛奖杯,她却不见了……”
“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她……。”季连生陷入深深的痛苦中,他的背脊微勾,双手覆面,低着头。
“……你,妈妈还好吗?”带着一些踟蹰和紧张,季连生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试探地问着。
傅彦彧喉结滚动,眼中有潮水翻涌,他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和他想得完全不一样……
他不知道为什么母亲疯了的时候,要叫着季连生的名字?
那时,他既同情母亲,又恨着母亲。
那时的他只觉得,若不是母亲喜欢上别的男人,应天城怎么会那么对她?又怎么会让她一个人住在乡下别墅?
小时候,未曾知道有季连生这个人,每次应天城过来,只要心情不好,就会把他从床上拉起来打一顿,那时他小,逃脱不得,便会对身边所有人都恨上一分,尤其是应天城,在他的印象中,自己也从未叫过他父亲。
他那叛逆而又痛苦的少年时代,在十岁时终于结束了。
母亲疯了,应天城再也没有出现过,而他终于有了自己的自由。
他想离开这里,可是,他又害怕失去自己唯一的亲人,不得不留在家里守着母亲,害怕她某一日突然伤了自己,突然她跑不见了,或者是被哪个流氓欺负了……
那个日子里,他听到最多的名字不是应天城,却偏偏是眼前这个男人。
从前他未曾留意过母亲那些断断续续的低喃,她高兴的时候就会一直叫着“阿生哥哥”。
此时想来,大约就是眼前的季连生了。
他不知道上一辈有着怎样的瓜葛,傅彦彧看着眼前双目闪烁,面露期待的老人家,心里那股执拗地怨恨在慢慢地烟消云散:“她,已经去世了。”
季连生怔怔地看着他,老人家撑在沙发上的手臂颤抖,嘴唇哆嗦,那满是温和的双眼中凝满了绝望,一瞬间仿佛老上了十几岁。
“……她,什么时候走的?”
“17年前。”
“怎,怎么这么年轻?!”季连生气喘地有些急,语气透着一丝急躁。
空气霎时凝冻起来。
傅彦彧抿唇,母亲自杀是他第一个看见的,他永远忘不掉那浸满鲜血的浴缸。
这件事云倾隐约有些印象,后来和他在一起后便更加留意,她知道傅伯母是他心中的禁忌,他不愿意听人提起傅伯母,她知道,他心里一直在责怪自己,他恨自己那天为什么不在家,为什么不能早点回家,这样傅伯母就不会去世……
云倾来不及多想,将另一只手覆在傅彦彧的掌背上,女人柔软的手指轻轻地揉着他紧绷的手背神经。
傅彦彧低头看着她,看向她手指的动作。
片刻后,男人眼中才慢慢恢复了平静,紧绷的手臂在她的安抚下慢慢松开,他看着季连生,眼睛闭了闭,才道:“她,是自杀的。”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季连生脚步不稳,踉跄地跌到沙发上,眼神呆怔地盯着某处,嘴里反复地说着这句话,他不相信。
她怎么可能自杀,那个记忆中阳光自信的小丫头……
***
从季连生的别墅中出来。
云倾沉默地跟在傅彦彧身后,由着男人拉着她的手。
她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一时觉得季教授太可怜了,遗憾傅伯母去世的太早,若是她还活着,季教授也能够找到她,他们应该是幸福的一对。
她看着傅彦彧挺拔的背影,他肩上扛了太多的东西,她不知道那些都是什么,却能明显地感觉到他的疲倦。
她想,若是傅伯母现在还好好的活着,他应该会生活的很幸福。至少,在他工作繁忙的时候,有人会提醒他吃饭,保养好肠胃;在他外出的时候,有人会帮他打点行李,担心他缺衣少袜;在他生病的时候,会有那么一个人无私地照顾着他……
无论如何,她还是希望他生活的幸福。
临近正午的冬日阳光,正是一天中最温暖的时刻。
傅彦彧开着车,阳光从车窗倾泻进来,形成一道道金色纱帘,落在男人的手指上。
云倾坐在副驾驶座上,车厢里沉默着,她看见傅彦彧手指敲击方向盘的声音,小小的动作,隐晦而缓慢,她知道他恐怕正想着心事。
这个时候,她没办法去打扰他。
手机叮铃一声,云倾从包里拿出手机,是温汐发来的微信,她低头回复着,正好可以化解一个人木纳坐着的尴尬。
片刻后,云倾抬起头来,朝四周望了望,不熟悉的街景,她有些诧异地转过脑袋看着正开车的傅彦彧,疑惑地问着:“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尖锐刺耳的刹车声传来,由于刹车的反作用力,云倾靠在椅背上弹了弹。
“我们下去走走。”
傅彦彧烦躁地扒了扒头发,推开驾驶座车门,迈出长腿就走下车,绕过车头,见云倾也乖乖地下了车。
他走到她身边,牵住他的手,女人柔嫩的小手透着一丝冬日的冰凉,让他忍不住用力地握住。他站在她面前,低头看着她,她也正望着自己,那双漆黑明亮的大眼睛里透着浓浓的关心。
云倾并不擅长应付这种情况,当初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可以直白地表达自己的关心,自己的一切想法,那些都因为她还年轻。
就像有的人说过,人越长大,胆子仿佛也变得越小了。
她不知道自己如何做,才能让他开心起来。她心里有些慌张,唯一能做的仿佛只有沉默地站在他的面前,任由他粗粝的手指在自己的手背骨节上摩挲。
看着他依旧紧绷的眉眼,她想了想,轻声问:“你在担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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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112气自己脑袋秀逗了,才会主动吻他
傅彦彧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伸手将那束落在她脸颊上的头发拨弄到耳后,男人的手指带着温暖的热度,手掌间的粗粝划过她的耳廓。
她红了脸,只听他一声低叹。
傅彦彧握住她的小手又紧了紧,似有千言万语。
两人保持着一前一后的姿态慢慢走着,仿佛舍不得打破这静谧的时刻,亦或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逆。
正午的阳光照在两人身上,云倾看着地上小小的两道移动交错的身影,目光落在他握着自己的大手上,一瞬间生出了地老天荒的感觉。
江城本就不大,又是北方小镇,自然是比不上大城市的人声鼎沸,此刻他们正处在城市边郊,小小的花园内,人声更是稀少。
走过石桥,在花团锦簇的花坛前有一个崭新的长木椅,面朝河塘。
最近两年,江城也跟随全国的步伐,加快了城镇化建设,这些公共设施也配套的出现在了全市的各个地区鼷。
云倾没有说话,看见傅彦彧坐下来,也乖顺地坐在一旁。
一阵风从河面上吹来,傅彦彧伸手将身旁的小女人揽进怀里,云倾象征性地挣了挣,最后还是心软地任由他搂着自己的肩。
她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阳光照在身上,温暖和煦,让人生出几分惫懒和困顿,不自觉地放软身体,倚靠着身旁的男人。
云倾想着今天发生的事,以为傅彦彧正想着他的母亲,她想到他和傅伯母相依为命的那段日子,她心里泛起淡淡的疼来,只想将他抱进怀里,给他最温暖的依靠。
她靠在他的臂弯里,轻轻地闭上眼睛,耳边能听见马路上远远传来车辆飞驰而过的呼啸声,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只希望眼前静谧的时刻能够拉长,没有任何人的干扰,只有他们两个。
感觉到他微微一动,耳边传来他静静的呼吸声,光是这份规律的动静和温润的感觉,已经让她觉得满足。
“如果,我以后不在了,你会不会难过?”
耳廓边是他轻言细语的温热,一句话却让她心口突突直坠!
云倾蓦地抬起头来,漆黑的眸子瞪着老大,瞳仁中翻滚着害怕,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声音有些惶恐。
“你,说什么?!”
手心被女人的指尖抠住,傅彦彧仿似没察觉到痛,他望着她紧张的容颜片刻,伸手抚上她的下颚,男人温热的手指落在她的脸颊上,在她的耳边轻轻摩挲。
傅彦彧微微弯了眉眼,安慰道:“别瞎想,没什么事。”
“那你为什么要那么说?!”云倾紧紧地盯着他,好像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破绽来。
眉心一热,云倾遂不及防地被他吻了一下。
他抵住她的额头,眉眼中带着笑意,捏住她下巴的手挪到她的耳后,男人指尖粗粝,轻轻地揉搓着她的耳后根,安抚着她的情绪。
“真的没事?”云倾目光狐疑地盯住他。
“你乖乖的,我就什么事都没有。”傅彦彧轻笑,语气笑着一丝戏谑。
有些事,他要去做,却不能对她说,未来不论发生什么事,他不希望看到她再次伤心。
傅彦彧目光幽沉,准备了五年,他只想把她光明正大的锁在身边,让任何男人都偷窥不得!
他伸手握住云倾落在自己胸前的手指,低头轻轻一吻,抬眸正看见一抹红晕从她的脸颊悄悄爬上了耳尖。傅彦彧心中一动,这是他的女人,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只能在他的身边!他怎么可能将她让出去?!
心里的惆怅被愤怒取代,傅彦彧手指用力抬起云倾的下巴,粗暴地落下唇,盖住她的唇上。
大白天的,光天化日之下,被他这样紧紧地搂在怀中,唇上是火热的触感,云倾感觉自己的身体都紧张地敏感起来,连树叶落地的声音似乎都听得见,她瞪大的瞳孔中,是傅彦彧模糊俊朗的脸,她本能地向后退,却被傅彦彧更用力地牢牢禁锢在怀中。
她不知道他突然发得什么疯,她还没来得急从刚才他的问话中清醒过来,心下地慌张被男人愈来愈霸道的吻挤出了思绪。
这里清风和煦,这里行人稀少,这里流水潺潺,可是,明晃晃地日头就在头顶,因为傅彦彧这样毫不掩饰的动作,她感觉自己的脚趾尖都羞耻地蜷缩起来。
“别这样……”她手指用力,轻轻推着他的肩膀。
傅彦彧动作慢慢变得轻柔,她感觉到他的动作,心下慌张,颤栗地闭上眼睛,傅彦彧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看着她那兴奋泛红有些汗湿的额头。
两人的唇瓣相贴,傅彦彧轻轻地错开,沿着她的脸颊探寻,长指拨开她的头发,唇落在她的耳边,轻声低语:“我爱你。”
若是放在从前,他是不屑于说这句话的。
可是,今天,看到季连生,想到了母亲,上一辈发生了什么他不想去理清,眼前站着他这辈子想要拥有的女人,他不想等自己后悔的时候再说,他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有没有机会去说。
如果真的发生意外,他希望她能在某一日想到他的时候,知道他也是爱着她的。
云倾感觉自己此刻就像坐上了过山车,耳边是轻盈畅快的微风,男人的气息就贴在耳边,一丝丝一缕缕地窜进她的耳朵里,她感觉自己就像坐在蒸汽球上,整个人都轻轻地漂浮起来。
她抓住他的衣襟,情不自禁地侧头,轻轻吻了吻男人的脖颈。
心口有暖流淌过,她来不及坐起身来,就一个不稳地被男人抱进了怀中。
她坐在他的腿上,承受着来自他唇上霸道又柔和的力道,手下是男人激烈跳动的胸膛,澎湃地热气中,她违拗着正在激情燃烧的自己,手指用力,脑袋蒙蒙地晕眩中,她错开傅彦彧的唇,羞涩低语:“别这样,会被人看到……”
“呵呵”
一声愉悦地轻笑从唇间传开,傅彦彧略微松开了抱住云倾的手臂,依旧固执地将她固定在怀里。
他抵住她的额头,看见她羞恼地闭着眼睛,情动地吻了吻女人小巧的鼻尖,手臂用力地将她抱进怀里,细细地嗅着她发间的香味。
怀中是女人柔软的身体,让他恨不得将她揉进体内。
岁月静好;与君语。
似水流年;与君同。
云倾想,若是时间停留在此时,此刻,该有多好。
***
被傅彦彧揽着回到车内,男人明显心情好转。
云倾却懊恼地坐在一旁,她有些气自己,气自己脑袋秀逗了,才会主动吻他!可是,想到他终于不再难过,心里又似乎没有那么生气。
“我们先回家。”傅彦彧俊眸微挑,好心情地看了眼时间。
云倾没有搭理,想到他莫名其妙地出现,又明目张胆地登堂入室,心情一瞬间又糟糕起来。
“那是我家,又不是你家!你要回就回你家去!”带着赌气的情绪,恶狠狠地盯着傅彦彧。
傅彦彧好笑地看了眼她气鼓鼓的脸,好笑道:“你家不就是我家。”
“别给我嬉皮笑脸!你要回家,就找你的吕荞去!”
听了她的话,傅彦彧拧眉,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又和吕荞扯上关系了……
看着她气鼓鼓地别开头,傅彦彧轻叹一声,男人伸手越过手刹,握住云倾放在身前的手,不理会她的挣扎,将她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的膝上。
“怎么又扯上吕荞了?我和她能有什么关系。”
想到她将自己和吕荞划到一起,男人眼睑隐隐透出一丝不悦。
听到他一副不自知,什么都撇清的话,云倾扭动着手指,只想从他手中抽回自己的手。
“听话,你在气什么?”
傅彦彧手指用力,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放她离开,他紧紧地拧着眉,真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她是怎么想的。
云倾拗不过,抬起头来,带着委屈和倔强地瞪着他:“你和她没关系,她怎么一打电话,你就急着走?”还一消失就是大半个月,可见吕荞在他心中多么重要……
傅彦彧蹙眉回想,最近吕荞的电话是挺多的,可是,他根本没有接过,哪里来的‘急着走’了?
男人目光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见她不像是在说假话,又费力地想了想,这才恍然大悟。
“傻瓜……”傅彦彧有些好笑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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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113明明就是你在欺负我
对上她气鼓鼓的眼神,倔强又计较的样子,她这样吃醋,他看了的心里有如清泉,将连日来的焦躁都统统清扫干净。
傅彦彧将车停在公寓楼下,没有急着下车,拉着她的手,眼中精光闪闪,一脸好笑地看着她。
“上次不是你赶我走的吗?逆”
“我什么时候赶过你?!明明是阳阳赶的!”云倾气恼地反驳。
“唔,”
听着她和孩子计较的语气,傅彦彧压着心中的畅快,棕灰色眼眸中都是挡不住地笑意,幽幽问道:“原来是阳阳啊。”
“当然是!”
吼完,看见傅彦彧喜笑颜开的样子,才发现自己上当受骗了!
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这都都说了些什么,居然还把阳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