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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

一枝红梨压海棠+番外 作者:东方梨(起点vip2013-02-20完结)-第3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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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几步,李思墨又回过头来,目光越过我,落在了前方。

他在看那白衣男子,都说小孩子的直觉很准,是有感觉到什么吗?我疑惑的转头看了看那白衣男子,无法探究其中的缘由。

李思墨一步三回头的消失在客栈中,又有几个侍卫一路护送,我才松了口气,捡起方才随意扔在地上的油纸伞,回身看向眼前的三人,目光最终锁定在白衣男子身上,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无力的苦笑。“李墨白,我知道是你你的声音,即便到了白发苍苍听觉减退,我依然能听出来。”

一句话未完,眼泪再次从眼眶里掉了下来,我看着他无助又难安,“你不想认我,也就罢为什么,连自己亲生的儿子都不认?”

白衣男子的视线一直随着李思墨,听得我的声音,又偏过头去,气息显然不稳,再次伪装了声音,“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第一次不认我,是因为你失去了过去十年的记忆。你第二次不认我,是因为你的容颜被毁。第三次,是我用‘四季如歌’消去了你关于我的全部记忆。那么,这一次,是因为什么?你告诉我啊,这次是因为什么?简行那个混蛋,对你做了什么?”

为什么,不愿意认我?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心中剧痛无比,血气迅速地褪去,整个人如同置身冰窟,冷到骨子里。

“公主,你认错人了”白衣男子呼吸变得困难,嘴唇在转瞬间褪去所有血色,惨白如纸。他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一手掩着嘴唇,剧烈的咳嗽起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像是能把五脏六腑给咳出来。

我分明看到,有红色的血迹,从他捂住嘴唇的指缝间流出,滴在地面上,与雨水混合在一起。

第五百六十五节 歇斯底里

收费章节(12点)

第五百六十五节 歇斯底里

“你怎么了?”白衣男子病入膏肓的模样,让我惊愕失色,惊慌失措的想要跑上前去,他却接连退了好几步。

“不要过来”他的身体摇摇欲坠,我又惊又怕,六神无主,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身后的一男一女,同样面露忧色,却没有上前搀扶他。

他看上去就是在强撑着,若不是心中有一股信念让他在强迫着自己,怕早已站立不稳。顿了顿,我咬牙依然要上前去,他急了,又抬脚退了一步,“我的血液中含有剧毒,不可用肌肤触碰”

血液中含有剧毒?我看着地面上早已与雨水混合的暗红色血液,两眼发直,脸色微变,一时拿不准他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好半晌,才自嘲地笑了笑,如今的我,有必要害怕任何毒液吗?又何苦被他吓到?

“我求求你,不要过来”我刚要抬脚,他忧闷着开口,声音中带着深切的痛楚与惊惧,压抑而哀求。“求求你,不要碰那血液。”

他轻轻地话语,让我的眼泪汹涌而下。原来不止我在痛,他远比我来得要痛苦他原本是那么骄傲、放肆、张狂不羁的一个人,到如今,却连说了两次求求我

怕自己要忍不住冲到他怀里痛哭,我捂住嘴唇,身体不断地发抖,竭尽全力同样死死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我不怕的。”

看着他孱弱的身形,我的心益发苦楚,他究竟遭遇了什么?

“不行,你不能过来。”他不断地摇头,抑郁而苦痛。衰弱的身体不断地颤抖,随时要倒下般。

我死死地捂着脸,泪水如雨,悲痛的情绪无法彻底地被隐忍住,喉咙间发出低低的呜咽声,“你中了毒,这就是你不认我的理由?”

他垂着头不答话,片刻后才传来低沉的声音,“公主,我们从不曾相识”

“不,我不要这样我不接受这样的结果”心不断在刀尖上彷徨,痛不堪言,我抹去脸颊上的泪痕,焦躁难忍,“你的血液中,怎么会含毒?”

说罢,又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没关系的,你不要害怕,有干爹与慕容宫晨,还有慕容盈盈与宁采儿,他们那么厉害,一定能治好你的”

“而且你忘了吗?我百毒不侵的,无论什么毒,都对我没有影响不要不认我,好不好?还有初儿,他是你的孩子,你忍心让他失去父亲吗?”

记起李思墨,想着他纯真可爱的模样,心神定了定,我几乎是哀求般开口,“你是生也好,死也罢,你都不能从我身边离开无论什么样的困难,让我们一起去面对,好吗?让我陪着你,好不好?”

“对不起公主真的……认错了人”白衣男子的身形晃了晃,如在秋风中萧瑟的落叶,凄凉、决绝,“那个人,既然让公主如此痛苦,公主忘记他吧带着孩子改嫁,公主还能重新获得想要的幸福”

“我不要”我用尽全力握紧手中的伞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那个人如果不是你,又有什么意义?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为什么你还是不懂?为什么你不懂,你究竟在我心里占了多么重要的位置?为什么你还是不懂,你对我来说究竟有多么的重要?”

“阁主她的手上……”

一直默不作声地听着我们说话的劲装女子突然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的左手。

圆润的宝石,黄金铸造的戒指,我一直都戴在手上,从未取下。

“公主,忘记他重新开始吧”痛到极致的声音,便如同大雁死前最后的哀鸣,盘旋不歇,又无从闪躲。白衣男子突然扬手抛出一个什么东西,如同烟花般绽放,散发的光芒却耀眼到无法直视。

眼睛一痛,我下意识地闭上双眼。

他要走,这个念头刚闪过脑海,血气翻腾,喉咙处涌上一股腥甜。我压抑地捂住嘴,仍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指缝间滑落。

“公主,再也不见”飘过耳边的声音,轻飘飘地没有力量,仿若春天里的微风,都能将它打散。

口中满是铁锈般的味道,我再也无法隐忍,“哇”的一声,将堵在胸口处的腥甜吐出,呼吸不畅,唯有大口地喘息着。

眼前亮的刺眼,我已看不到光明。空荡荡的感觉,让身体里的最后一根弦崩断,噬骨的寒冷完全将我吞噬,我唯有不断地颤抖,再颤抖。

失去支撑的力量,我跌坐在雨水中,任由雨水冲刷而下,努力地蜷缩着身体,努力地将自己抱紧,温度仍旧在一点点地退却。

痛到无法自持,唯有眼泪不断地从眼眶滑落,似苦苦经历狂风暴雨后的河面,断了线、绝了堤,想要挽留,终归什么都剩不下。

痛彻心扉,我仰起头,歇斯底里的冲天怒吼,一声一声,如同遭遇绝境的困兽,愤怒、疯狂而哀楚。

直到嗓子喑哑,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我仍旧不断地颤抖,身体虚脱,无助地瘫倒在地上。

心中的颓丧无法随着眼泪与怒吼发泄出来,我不禁握拳,用尽全部的力气抬手捶向地面,伴随着手上传来的剧烈痛楚,雨水四溅开来,溅了我满头满脸。

雨水的味道,泥土的味道,污渍的味道……混合着扑入鼻中,我忍不住一阵干呕。但是心中的气恼一分没少,我一下一下的捶着地面,水花四溅,我闭上眼,痛哭流涕。

喉咙嘶哑,发不出声音来,我张着嘴唇,想要呼喊李墨白的名字,泪水混合着雨水滑过嘴角,我开不了口。

抖着身体不断地呜咽,手心发麻,渐渐有血液渗出,我仍旧无法停下捶地的动作。

他孱弱的身体,弱不胜衣的体态,如同一把把尖刀,不断地凌迟着我的心。

“公主,要追吗?”烟花弹的光亮逐渐消散,侍卫队长上前来担忧的看着我,一边暗暗命人去禀告上级,一边擦着额头的冷汗轻声询问。

男女有别,他们不敢来扶我,但是又不能擅自离开,唯有战战兢兢的站在一边,忧心忡忡。

“小姐”多多从客栈里跑出来,一手撑着雨伞,一手拿着干净的衣裳,怕我反抗般动作蛮横地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

“小姐,小少爷在客栈里听到你的声音,哭着吵着闹着要见你奴婢怕吓到小少爷,没敢让他出来。小姐,不要再折磨自己,就算为了小少爷,你都该好好的活着啊”多多扶着我,边将干净的衣服披在我的身上,看清我的面容时,登时红了眼眶。“你如果有事,小少爷该怎么办?”

多多的话,如同一记警钟敲在我的心房。是啊,如果我出了事,李思墨该怎么办?

李墨白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他已没有父亲,不能再没有母亲

况且,只有我能将李墨白找回来

身体已麻木,将大半的身体倚在多多怀里,我抬手勉力撑着地面,强迫着自己抬起头,深深地呼吸,压着喉咙吐出四个字,“不用去追”

李墨白看上去已变得瘦骨嶙峋,怕真是无药可治的中了奇毒,因为不想连累我,才会不要认我。

我看刚才他连站立都困难无比,气息弱不可辨,身体承受的能力显然到了极限,他有心要逃,就不会轻易让我找到。若现在就去追踪他,完全是在将他往死路上逼。

他现在必须要得到充分的休息,我还不能逼他,不能

但是,也绝对不会让他从我身边逃走我找了他两年多,就快要绝望放弃、开始左右摇摆的时候,好艰难才找到他,让我如何放弃?

不,我不会放手的,无论他生老病死,我不会放弃就算不为了我自己,为了初儿,我都绝对不能放弃

他可以逃,我会继续找。天上地下,我一定不会让他离开我的身边

“即刻传令下去,封锁各处的城门。”多多的体温隔着衣裳传过来,身体恢复一丝丝地温度,我再次迫着自己开口下令。

“这……”那侍卫队长犹疑地看着我,面露难色“公主,没有城主大人的手谕,这实在难以办到即便属下命人传令下去,其他的将领也未必会听”

“你废什么话?”感觉我的视线,多多冲着那侍卫横眉冷对,“长乐公主是谁,难道你不知道吗?公主可是城主大人最疼爱的妹妹,公主的话,就等于城主大人的手谕我管你用什么办法,公主说要封城,你们就必须守住城门,不让任何可疑人士进出,懂吗?”

“可是姑娘……”

“少废话”多多怒起来,气势可是不弱,“尽管吩咐下去,城主大人责怪,自有公主担着要是误了公主的事,你们谁把自己的脑袋赔出来?”

“快点去啊”那侍卫队长仍在犹豫,多多再次怒喝。“想掉脑袋?”

“是,属下领命。”那侍卫队长打了个寒颤,带着一半人动作迅速地跑远。

我不免松了口气,眼前的雨幕渐渐模糊,干脆闭上眼,不再挣扎,由着黑暗迅速地将意识吞噬。

第五百六十六节 满心无奈

收费章节(12点)

第五百六十六节 满心无奈

某个偏僻的角落,废弃的杂物堆放在道路中央,各种垃圾散发着额臭的味道,还时不时跑过一两只浅灰色的肥硕老鼠。

白衣男子跌跌撞撞,脚步虚浮的闯入其中,扶着墙壁走了几步,终是不堪忍受阻拦在眼前的障碍,踉跄了一下,身体歪了歪,无力地倒在地上。

被他的身体一撞,周围的各种物品纷纷倒塌,将男子的半边身体掩埋在其下。他被压得动弹不得,一时没有站起来,只是大口的喘息着。

“阁主”劲装女子焦急的跑上前去,却又愣愣地停下脚步,面色苍白的站在那里。

“于振,你去将阁主扶起来。”见阁主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的站起来,劲装女子陈思吟有些焦急地开口。

“不……不用”于振尚未回答,白衣男子已然拒绝。他深深地喘息,暂时放弃站起来,抖着手奋力地将身上的杂物推开。

意料中的拒绝,陈思吟不禁沉下脸。咬了咬牙,又心痛又忧虑又恼怒的看着眼前人,豁出去般,语调颤抖。“阁主,你的真名,叫李墨白?‘第一猎人’李墨白?”

白衣男子僵硬了一瞬,薄唇紧抿,没有回答,只是抬手抠着墙壁,骨节分明的手指分外瘦弱,不断地在颤抖。

“长乐公主,跟您是夫妻关系?”白衣男子不回答,陈思吟却不死心地继续询问。坚定的眼神,誓不罢休的表情,“世人传长乐公主心狠手辣、狠毒残忍,却不想竟是个情种她在您面前那样的哭泣,为什么不与她相认?您与她有深仇大恨,有意要折磨她?”

“思吟,不要说了”见白衣男子的手上青筋毕露,痛心彻骨的压抑了再压抑,于振不忍,忙制止身边的女子。

“为什么不要说?”陈思吟却更为愤怒,声音高昂,“阁主有心瞒着我们他的事情,如今的他那么痛苦,我不过是想知道真相而已不行吗?”

“再说,那长乐公主绝不是泛泛之辈,阁主已惹上了她,我们又岂能置身事外?与既是武林盟主、又是东沂城城主的杨少临最疼爱的妹妹为敌,而且她还是先皇宠爱至极的长乐公主,我们毫无疑问是等同于彻底得罪了整个幽明国。我看不止是我们,整个凤凰阁的人都会有危险”陈思吟冲着于振冷哼,“既然已被牵扯其中,我都不能知道具体的缘由?”

白衣男子抖了抖,薄唇更是惨白。他大声地喘息着,突然便抬手捂住嘴,极力地遏制自己,低低地咳嗽着,指缝间有红色的液体渗出。

像是不想让眼前的两人担忧般,他又极快地抬手抹去,将手悄悄地背在身后,在内里的衣裳上擦拭干净。

“还是说,阁主玩弄了她的感情?”见于振被反驳的面色发白,陈思吟益发愤慨,“长乐公主声称自己已嫁人,又有了您的孩子,您却不承认,是因为您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感受?您深爱的,是画纸上的那个女人?”

陈思吟越说火气越冲上脑海,看向白衣男子的眼神里带上清晰地鄙视,“您不爱长乐公主,又何必去招惹她?让一个女人为您日夜痛苦,您心里舒坦吗?她对您的深情,我刚才看得分明,一个女人放下名声替您生下孩子,这需要多大的勇气?您如此对待她,是不是太过分?”

“思吟”眼见陈思吟每说一句,白衣男子的脸色便要更白一分,几乎到惨无人色的地步,于振抬手抓住陈思吟的手臂,强行将她拖到一边“思吟,不要再妄自揣测。”

“我是在激他”定下神来看了看白衣男子的神色,陈思吟怔了怔,放低了声音,然而她面上的表情也好看不到哪儿去。“我们难道要一直这么懵懂下去?你愿意糊涂,不要带上我”

不待于振回答,陈思吟刻意拔高语调,语带讥讽,“揣测?难道这不是实情吗?于振,说良心话,照方才的情况来看,可不就是这样?可怜那里还有那么多的侍卫,这事情一旦传开,那长乐公主不知道会被描黑成什么样呢?她本就声名狼藉,如今再添未婚生子、弃妇的骂名,这以后,谁还愿意娶她?”

“够了”白衣男子总算撑着墙壁站起来,整个人绷得笔直,似压抑到了极致般,又带着深切的悲痛。

“照我看,长乐公主以后哪里还会有幸福?女子的名节,可是比性命还要重要她会被人骂不守妇德、不知廉耻,那个小男孩,终身都要背负野种的名声于振你说可怜不可怜?”

“思吟”于振不断地试图阻拦陈思吟,却悉数被她无视。

“够了够了够了”

喉咙中如梗着刺,连连低声说了三句够了,白衣男子猛然抬起头来,幽深的黑眸竟然含了朦胧的水雾。他的思绪绷得太紧,又压得太久,如同积蓄着洪水的河堤,在见到她的那个霎那,已经轰然断裂开来。

那般痛不可言的眼神,双眸漆黑得如同再也迎不来黎明的黑夜,“不错,我就是李墨白思吟说得没错,我就是负心汉自私、卑鄙、不讨人喜的负心汉”

字字泣血,彷如每个字都在耗用他生命的力量。

“阁主,您当真玩弄了长乐公主?”诧异了一瞬,于振沉下了脸。“那幅画轴里的女子,又是谁?您的目的仅仅是要报复长乐公主?”

对于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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