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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一枝红梨压海棠+番外 作者:东方梨(起点vip2013-02-20完结)-第3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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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拜了堂,我自会告诉你。”萧清阳不紧不慢的应,辨不出情绪。

我暗暗握拳,压抑着心头的怒火,她是打定主意要吃定我!

倒不想风千情突然接了话头,慢条斯理的语气,坚定表明着他心里的不屑,“呵,东方梨,最笨不过你。清阳打小锦衣玉食,衣食无愁,又怎么会与毒物沾染上关系?”

言下之意,是笃定萧清阳手上没有药方的。

此前,他分明不是这般语气。稍一思量便明白,他乃是在用激将法。

萧清阳不傻,自是明白风千情的意思。偏她素来骄横惯的了,如何能忍他人的质疑?冷哼一声,话语中含着冰雪,“你当简行手中的毒药是从天而降?我虽然极少接触毒药,手中却正好有‘断情’之毒,配方也是有的。”

即便要辩驳,她也是曲折迂回,没有明说。

我心中撼然,脑海中有多种思绪闪过。萧清阳的性情倨傲无比,必不屑撒谎掩饰。她手中的毒药配方,定是从那医书上抄来,那么,那医书上极有可能记载着解药的配方。

但她反反复复想着的事情,不过是要让我生不如死。那么,在我如她所愿嫁给风千情后,她当真会给我记载着药方的医书?

早有猜测过‘断情’一毒简行从何而来,却不想是出自萧清阳之手。她自该知道简行的目的罢?可她依然将‘断情’给了简行,是想置我于死地后同样取李墨白的性命,还是在置李墨白于死地后取我性命?

费了诸多心思,她会轻易放过我与李墨白?或者,给我假药方?更甚至,翻脸无情?

心中冷笑连连,蓦然明白了什么。不管萧清阳是有心设下这连串的阴谋,还是无心将此毒善加利用,有一点绝对没错:她恨我极深。

无论她如何想如何做,于我,她绝不是可信之人。即便她会顾念旧情,也最多放过风千情性命,对我必定是狠辣无情,怎么残忍怎么来。

现如今,她正是这么对我。

想通这些,心中透彻如镜。若不是萧清阳被那些侍卫保护的很好,我此刻真会跳上去,不惜用上各种手段逼她交出医书来。

萧清阳靠不住,不能再信她。只要她还活着,必有办法逼迫她交出医书,不用心急。眸中闪过暗色,我偏头看向风千情,察觉我的视线,他回转头来,眉宇间颇有些疑惑。

咬牙暗恨自己与他无法用眼神交流,低下头不再说话,心里开始谋划该如何逃走。

夜色更深,狂风肆虐,沙尘飞舞,气温愈低,凉寒沁人,冻得我牙齿都开始打颤。

即便有灯笼照明,周围可视度仍旧不高,朦朦胧胧中,便是连头顶的天空都看不清楚。

唯有温度,越来越低。

“下雪了。”风千情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带着难以掩饰的欣喜,甚至轻笑出声,压制不住的欢乐感。

我不解的侧头看过去,正好风千情回头向我看过来,眸光闪烁着星星般亮闪闪的光芒,让人感觉他心中有说不出来的愉悦。

从来不曾见过风千情将自己的全部情绪摆在脸上,我直觉哆嗦了一下,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

风千情恍然未觉,面容上浮现出若孩童般无忧无虑的快乐,嘴角微翘,纯粹若白雪的笑容,衬着他那白净的面庞,忽而让人有白莲盛开的错觉。

语气更是前所未有的稚嫩,雀跃欣然,真真说不出来的欢喜,“东方梨,下雪了。”

我不由得怔住,实在无法明白为何突然之间风千情会如此兴奋,隐约间觉得不能拂了他的意,便顺着他的意思抬起头。

暗沉无光的天色,数不清的雪花悠悠飞舞翩跹而落,宛似一个个洁白的精灵,身姿空灵,调皮的飞入千家万户。

一时怔仲,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心里莫名柔软,弯起眉眼,轻叹,“真漂亮。”

“瑞雪兆丰年。”风千情面上的五官舒展开,喜上眉梢,冁然而笑。

感觉风千情话中有话,然而他今日委实反常,我也没有深想。

萧清阳却忽然走过来,眸色暗沉,目光逡巡在我与风千情身上,表情又阴沉了两分,几乎融入夜色。

最终锁定在我身上,眼底闪现着疯狂,一步步向我走来。

第六百二十九节 遵从天意

屋外大雪纷飞,迷迷蒙蒙,喜堂内有硕大的红烛燃烧,散发出朦胧的光线。

眼前的喜堂,摆明是临时布置,东西多不齐整,搁置的乱七八糟,尽管满眼红色,也完全感觉不到喜庆。

就连被萧清阳强迫穿上身的红色嫁衣,都透露出一种半新不旧的色泽。

萧清阳孤傲的抬起头,面容冷厉,高高在上的摆摆手,语调中夹着刻骨的厌烦,“既然一切都已准备就绪,便拜堂罢!”

想起来这喜堂之前,萧清阳不知想做什么,沉着脸一步步向我走来,清透的眸中闪烁着不安定的光芒,内里夹杂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憎恶。

直觉到危险,我本欲后退,风千情却先一步避开架在他脖子上的长剑,倾身挡在我面前。声音恢复了一贯的轻狂,“清阳,我们已如你所愿。难道你还想节外生枝?”

萧清阳惊怔,半晌后退开去,缄默不语。但从那时到现在,她一直臭着脸,即便她的五官仍旧如陶瓷娃娃般精致美丽,我只觉说不出来的难看。

何况,萧清阳有心戏耍我,我又怎么可能上当?便是要闹上一场,我也不会嫁给风千情。穿上这艳红的嫁衣,不过是遵从风千情的意思,想尽办法拖延时间。

也不知风千情作何打算,难道真要拜堂?心中不快,我正欲与萧清阳撕破脸皮,风千情再次踏步上前,语调低沉,“清阳。我有一事不解。”

萧清阳皱起眉头,应是知道风千情想拖延时间,眸光亦深,“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风千情几乎不着痕迹的侧身,挡在了我与萧清阳之间。

我因此看不到萧清阳的表情。却知道她久久没有回答。

风千情便再问,“让我迎娶东方梨,你能得到什么?”

太过随意的语气,我听来却颇为惊怔,又觉好笑,风千情此番,当真是有心拖延时间?

萧清阳没有回答。

风千情也不逼迫。气氛颇为僵硬,喜堂彻底安静下来,只听到红烛燃烧及外间落雪的声音。

“我不能得到的东西,你们也别想得到。”终于,萧清阳冷冷淡淡的答。甜糯的声音满含妒意,扭曲到不成形状。

“你想得到什么?”几乎在萧清阳的话音刚落,风千情便追问上去。

相对于萧清阳的情绪起伏,风千情始终镇定自若。

萧清阳似是冷哼了一声,不再回答,“你可是不想娶东方梨为妻?那个女人与靖禾的命,你要因此舍弃?”

“你我相识已久,你知我,便如我知你。”风千情的语调疏忽转凉。不愠不火的语调辨不明其情绪。“最开始,师兄喜欢你,你却喜欢我。得知你身怀有孕,我说过要与你在一起,你却跟着师兄离开。”

喜欢二字,风千情也是说得极其浅淡。像是。他早已将这二字抛诸体外,又像是彻底融化在他的血肉之中。

讶异他的转变,我心中疑惑的很,想悄悄探出头去观察萧清阳的表情,风千情好似背后长了眼睛,我刚有动作,他便跟着我挪动身体,不偏不倚始终挡在我的面前。

我咬牙暗恼,红盖头被我当成手绢捏着,搅成一团。

“闭嘴。”萧清阳陡然拔高了语调,声音又尖又利。“我不想听。”

“师兄为了你,甘愿守候一个莫不相干的女娃十年。转眼,你却同意嫁温城主。”风千情的声音始终不紧不慢,似一种漫长悠远的琴声,“靖禾,亦是如此。他敬你爱你时,你整天想着权势、荣耀、地位。当他避你不及,你又费心百般手段,想要将他禁锢在身边。”

“不要再说、不要再说……。”萧清阳连声的抗拒着。

“清阳,你始终在追求着自己不曾拥有的东西。一旦到手,却又弃之如敝屐。如今,你想得到的是什么,你真的懂吗?”

风千情悠悠然的语调,让人分不清他究竟是要劝慰,还是叹息。

我沉思,心想风千情此番言语,当真是说到了点子上。萧清阳可不是一直追求着自己没有的东西,却看不到自己拥有的?

那厢,萧清阳惊栗到极点,避过风千情平静无波的眼神,脚步不稳,连连后退。慌乱中撞上青花釉瓷的花瓶,‘哐啷’的清脆响声,使得她回过神来。

一不小心踩上那些破碎的瓷片,脚底渗出殷红的血液来,她浑然不顾,只是癫狂般笑着,喊着,“那又怎么样,至少我想要的,都绝对会到手!无论你要怎样抗拒,今日你都必须与东方梨完婚!”

“夫人想要什么东西?”清朗的声音由外传来,隐隐含着笑意,穿云裂石,若穿过时间空间,安稳不变。

侧头看去,一个衣着华贵、身材略微臃肿的男子稳步行来,绿豆般的小眼睛微弯成两条细缝,面色祥和,十分讨喜。

便是这定城的城主温长胥。

“你来这里做什么?”面对自己的夫君,萧清阳更是不耐。隐隐,含着警惕。

“我来这里的理由,夫人该是知道的。”温长胥笑容不改,继续迈步而来,虽然身形不太好看,却颇有几分潇洒。落雪临风,寒意渗人,似乎于他无丝毫的影响。“夫人还是快些去包扎伤口。”

萧清阳眉头倒竖,根本不看自己脚上的伤,却显然动了怒,张嘴便骂,“管你什么理由,哪里来滚回哪里去,这里不欢迎你!”

也不知这温长胥是脾气好还是其他什么,萧清阳如此不客气的赶人,他的表情分毫都不受影响,始终笑眯眯的。

虽是笑。却也让人辨不出他的情绪。

“夫人莫恼,我不过想与长乐公主说两句话而已。”温长胥一直眯着绿豆眼笑着,面相萧清阳时,表情总是柔和的。似乎。略带担忧。

偏头来看我时,却隐约带着寒意。

我一向想的多,此时心头火速闪过什么。我惊讶,随即觉得不可思议,于是便笑着摇头。

温长胥莫不是喜欢萧清阳?应该不太可能吧?!

“滚!”萧清阳似再不想搭理温长胥,依稀惊慌,嘴上冷冷的吐字。

“待我与长乐公主叙叙旧,自会离开,夫人莫急。”温长胥仍旧乐呵呵的。萧清阳的恶言相向,完全不放在心上。“慕情,帮夫人上药。”

言罢,温长胥径自走进来,在我面前站定。生疏有礼的折腰,“公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半眯起眼睛,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想着这是风千情的主意,便侧头征询他的意见。

风千情像是早已料到温长胥会来,神色平静,眸光释然,隐约的希冀,浓浓的欢喜。明白过来。他将希望,都寄托在温长胥身上。

“城主请。”心中悠悠叹息,面上只不动声色,想着温长胥毕竟是东云国的人,同样生疏有礼的回应。

温长胥和颜悦色的冲萧清阳笑笑,萧清阳寒着脸。却没有阻拦。温长胥便绕过偏门走向后院,我与风千情对视一眼,迈步跟上。

悠悠扬扬的风雪不减,寒意入骨,银白逐渐覆盖视线,通透的美丽中,又有说不出来的薄凉感。

后院唯有老旧的灯笼照明,视线蒙蒙,看不真切远方。沙尘不减,四处肆虐,似雾气弥漫在半空之中。

“让公主受惊了。”待到周围仅剩下我与温长胥,他忽而撩起衣袍下摆,恭身屈膝跪在我的面前。

我结实的吓了一跳,退后一步,太过震撼之下结巴起来,“城…城主…大人,你…这…是…?”

“公主有所不知,臣受命于先皇,曾应承过若您有难,哪怕舍命也要相救!”温长胥仍旧埋着头跪在我的面前,声音冷清,没有情绪起伏。

听不出有多少忠心,仅仅是为了遵守承诺……般。

先皇,是指萧俊罢?他生前,便没少为我操心,死后仍旧动用诸多的力量在百般维护着我……没来由的红了眼眶,心中水雾弥散。

风千情会如此信任着温长胥,定是因为如此缘故。抿唇,虽感动,仍不敢相信他,只轻轻地劝,“天寒地冻,城主请先起来。”

“谢公主。”温长胥没有执拗,依言起身。昏暗的光线下,他的绿豆眼仍旧眯着,唇畔含笑,表情忽明忽暗,神色不辨。

他如此模样,与传说中的胆小怕事,是有不同的。懒的去想这其中的弯弯道道,见他只笑不说,我便先开了口。“城主想与我说些什么?”

手一直缩在袖中,紧紧的扣着长剑红袖的剑柄。

“臣来此,乃是遵从天意,救公主出险境。”温长胥耸了耸肩膀,全身的肥肉都跟着抖了抖,笑意更暖,“公主该知道,我真真是极讨厌风千情那人。帮公主的忙,本是臣的分内事,唯独不想助风千情,公主也未曾遇上危险,故迟迟没有相助。”

温长胥的话语,像是解释,又像是遮掩。他大可不说这些,却偏要侧头凝视外间的飘雪,表情中几分无奈。

若不是我百毒不侵,还不是要毁在欧阳雪的手下?岂会没有遇上危险?我心中冷哼,并没有接话。寒意随风吹入衣裳内,我哆嗦着缩了缩身体。

“风千情找来时,因臣不想与他有过多的纠葛,便与他定好,若今夜落雪,便要助他救人。”清淡若水的语调,温长胥始终眯着绿豆眼微笑。“如此鲁莽行为,还请公主见谅。”

我恍然,莫怪乎下雪时风千情会那么开心,原来一早就与温长胥定好盟约。所以,温长胥适才说…遵从天意。

可是,萧俊离世已久,过去承诺的事情,他当真还放在心上?

第六百三十节 襄王有梦

“城主说笑,你愿意帮忙,我已经感激不尽,哪里还能苛责你?”心中思绪纷杂,面上却什么都没有表露出来,只含笑轻轻浅浅的答。

“公主果真善解人意。”嘴角的笑意加深,温长胥笑得高深莫测。

“城主过誉。”始终没说到正题,我便漫不经心的与他打哈哈。

“不知公主可愿听臣唠叨两句?”温长胥扭了扭似水桶的腰肢,斜靠着墙壁,头顶的灯笼正好照亮他的脸,我才发现他的面色是极其苍白的。

唯有身心俱疲,才会露出来的神色。

“城主请说。”心中纳闷,我颔首点头。

“过往的事情,公主大抵已明白。”温长胥终于睁开眼睛,绿豆般大小的眼眸里,视线晦涩,“我小时候经历过太多的生死离别,造就了胆小如鼠的性子,格外怕死。公主可知道,得知了天大的秘密,我因何不趁机向先皇索要荣华富贵、或者免死金牌?”

此番话语说得直白,言下之意已很明显,答案呼之欲出,我抿唇不答。心中轻哼,他要拿我的性命索要荣华富贵、免死金牌?

“幼时,我曾随父亲入京,曾偶遇过夫人。那时,她尚年少。”温长胥陷入回忆,神色恍惚起来,“从此,我便时常梦见她。”

照此言语看,温长胥果真喜欢萧清阳。只是,这与我何干?

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却直觉蹙了眉梢,对温长胥的话存了怀疑。

“梦里的她。慢慢的长大,犹如珍珠,越来越光彩夺目。一直以来,我只当是自己痴心妄想。却不想。她竟真的与我梦中人生的一模一样。”温长胥的笑容里带着几分神秘,也不知究竟是真是假,“公主说。这是不是缘分?”

我便笑了,“是也不是,姑姑她已是城主的妻。”

若举头三尺当真有神明,月老手中的姻缘册上,萧清阳与温长胥,早已红线相牵。

温长胥极其满意我的回答,笑意更深。“便是因为如此,从来不与人相争的我,开始想要得到她。”

所以舍弃了荣华富贵,独独想要萧清阳?我冷笑,恐怕事实恰恰相反。正是因为得到了萧清阳,他才登上城主之位,获得荣华富贵吧?

心中益发不屑,嘴上自然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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