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就情,总裁别太坏-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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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萱,你不要这样!你要活下去。”
程易风伸出手要抱一抱她,程瑾萱也跟着伸出了手要去抱父母。
凭空却出现了一只烧掉的手,她睁开眼睛,才发现是自己的弟弟程瑾和。
他被火烧得面目全非,她几乎看不出他本来的模样。程瑾和挡在她面前,声音略冷。
“姐,我们的仇还没报,你就想着去死吗?这样的你,怎么配当程家人?”
程瑾萱的身体往后面一坐,呆呆的看着程瑾和:“瑾和?”
“爸妈被人害死的,我也是被人害死的。你难道就想着死吗?你要是想死,那你来。你过来,我现在就成全你。”
程瑾萱瞪大眼睛,这才发现在她跟程易风三人之间,有一条长长的河,河水把她跟父母,弟弟隔开了。
“爸。妈。瑾和?”
“回去。”程瑾和声音很冷:“你现在就给我回去。把那些人送进监狱。”
“瑾萱。你辛苦了。”程易风的声音也跟着传来:“对不起,都是爸爸的错。我不应该让你这么辛苦。可是你不能死,你要活着。”
“爸。妈。瑾萱。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只是——”
只是一时不能接受,只是觉得太累,只是觉得这个世界上人心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她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说,这会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瑾萱,你要坚强一点。有些事情,也许不是你想的那样。”
“好。我知道了。我不会想着死的。我会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程瑾萱擦干脸上刚才不经意流下的泪水。她站直了身体,脸上恢复了一惯的冷静。
“这才是我程易风的女儿。”程易风欣慰的点头,牵着许竹青的手,两个人的身影慢慢羽化,消失。
程瑾萱一急,伸出手要去抓住那个影子,却看到了弟弟程瑾和的脸也跟着慢慢的羽化。
“瑾和,瑾和——”
让她最痛的,不是程易风夫妇的离开,程家的败落,而是弟弟程瑾和的出事。他跟自己一母同胞,两个人更是龙凤双胞胎。
可是她留不住父母就算了,连自己的弟弟也没有保护好。
“姐姐。”
程瑾和又叫了她一声,程瑾萱泪眼迷朦。下午厉墨在时,她还能忍住,这会是完全忍不住了。只是哭得厉害。
“你起来。姐姐,你一定要立起来。去报复,去反击。”
程瑾萱说不出话来,她看着弟弟的脸慢慢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她伸出手就要去拉住他,可是却拉到了一手虚空。
“瑾和——”
程瑾萱大叫了起来,可是不管她怎么哭,怎么叫,程瑾和都消失不见了。
她在睡梦中惊醒,呆呆的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爸,妈,瑾和。她的亲人,一个一个的离开了她。
程瑾萱将眼泪擦干,将自己的情绪收拾好。是啊。她怎么能消沉?怎么可以就这样被打击?
她应该站起来,好好的振作。姜家,宋家,都还没有倒。害死父母的凶手还没有找到,弟弟的仇没有报。
她失意什么?消沉什么?
先不说卫司爵跟连涵语一起去法国到底是什么原因。就算是真的好了。她现在消沉沮丧就有用吗?
程瑾萱,你给我振作起来。你不可以再这样了。
她起身想要起床,可是意识却有些昏昏沉沉的。看看外面的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了。
脚步有些虚,脚沾到地的瞬间,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越盛了。
昨天一晚上程瑾萱就那样睡着了,被子都没盖。虽然是初夏的天,可是早晚也是很凉。
她生病了都不知道。头昏脑胀的她就这么摔在了地下。
她想起来,却觉得头很重,非常的重。从来不生病或者是少生病的人,一病起来就特别严重。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有人进来了,靠近了她,将她的身体抱了起来。
那个味道她很熟悉了,非常的熟悉。闻着那个味道,程瑾萱原来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
让自己偎在那个怀抱里。这应该是个幻觉。是幻觉。
可就算是幻觉,她也觉得这样很好,非常的好。如果是幻觉的话,就没有那么多痛苦了吧?
意识昏沉之间,她似乎感觉到有人将手放在她额头上。
那个手很冰凉,让她发烧的脸舒服了不少。那冰凉的手,让她想起来好像在哪里碰到过。
是谁呢?她想了一圈,才想起来,她认识的人里面。就只有一个厉墨,厉墨的手是极冰冷的。
她努力的睁开眼睛,想要让自己看清楚。手背上却是一疼。
有冰凉的液体流入,她不适的皱眉,想将那个挥开,却被人按得更紧。
程瑾萱挣扎了起来,只是四肢乏力,她挣扎不动。意识又一次开始渐渐的发散。
她开始真正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程瑾萱还有一种全身无力的感觉。她眨了眨眼睛,才想要起来,后背却被人扶了起来。
一杯温水刚好就放在她嘴边,她喝了两口,感觉舒服多了。
…本章完结…
☆、第138章 生气
“好点了吗?”
那熟悉的声音让她倏地转过脸去,看着身后的人。
冷峻的脸庞,幽深的双眸。健硕的胸膛。那人正一脸关心的看着她。
卫司爵?他怎么会在这里?
她怔怔的看着卫司爵,似乎不明白他怎么会出现一般。
他不是跟连涵语在一起了?他不是——
原本就发烧的身体,这会意识更不清醒了。
“你——”
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一般。卫司爵的脸色有些阴沉:“你生病了你知不知道?”
“我——”
生病?怪不得之前那么难受呢。程瑾萱已经很久没有过发烧,头晕的经历了。
“生病了也不知道跟我说。要不是——”
卫司爵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要不是我昨天晚上突然想起来去看你,还不知道你已经被保释了。”
说到这的时候,卫司爵看向了程瑾萱,目光有明显的探究。
他很清楚卫建德做了些什么手脚。程瑾萱是不可能轻易被保释出来的。
可是现在她却出来了。而且他还知道了,保释她的人竟然是厉墨。
想到厉墨,卫司爵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这个人,绝对是一个劲敌。
“出来的时候手机没电了。后来才开的机。”
程瑾萱也没有说谎,她工作手机那天刚好录到了宋霏霏的音,便让周律师拿了去做证。
私人手机她被关了这么几天早没电了。昨天回来才想起来充电。
没打电话给卫司爵一开始是因为厉墨也在,后来却是看到那个画面。
她倒是有过冲动想问卫司爵为什么要对她说谎。可是当时那个情况,她跟他在看守所匆匆见了一面,又有机会说点什么事?
抬眸看着卫司爵,眸光泛着几分幽深。里面的情绪看着相当的复杂。
“那也应该先给我打个电话。”
卫司爵蹙眉,似乎是有些不满。他确实是不满的。
为什么保释她的人,会变成厉墨?要知道他明明退了一步,正打算自己去将程瑾萱接出来。
偏偏厉墨竟然比她快了一步。快一步就算了,想着自己收到的消息,卫司爵的脸色就不怎么好了。
他脸色难看,程瑾萱的脸色也没有多好看。
“忘记了。”
这样的事也能忘记?呆在厉墨身边呆着太放松了吧?连这事要跟他说也不提?
卫司爵的脸色越发的阴沉了起来:“打个电话而已。”
程瑾萱没有接这句话,也不知道要怎么接。嘴唇动了动,想问卫司爵他去法国时为什么连涵语会在一起。
可是那个话就那么哽在喉咙处,半天也说不出来。
她呆呆怔怔的样子,引得卫司爵脸色微缓。算了,她不舒服,他干嘛还要跟她计较?
将手中的杯子放下,扶着程瑾萱躺回床上:“饿吗?想不想吃东西?”
程瑾萱一个晚上没睡好,又是发烧又是做恶梦。这会就算醒了,也不怎么饿。不过——
“你怎么进来的?”
她昨天记得有锁门。
“我知道你被保释了,就来找你,不过敲门你不理,打你电话你又不接。又听楼下的保安没说没看到你出去。我只好自己来找了。”
程瑾萱点了点烟器头,倒是没有继续问。像是卫司爵这样的人,想开一扇门还不容易?
她不问了,心情却没有好起来。目光落在卫司爵的脸上,双眸似乎有些迷蒙。
“你怎么了?还是不舒服?”
卫司爵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伸出手就探向她的额头。
跟在梦中感觉到的不同,这次卫司爵的手很温暖,很温暖。
她没有拒绝那个温暖,抬眸,怔怔的看着卫司爵,似乎是有些意外他现在温柔一般。
“怎么了?”
卫司爵手一收回,就对上了她盈盈如水的眸光,微微蹙眉,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看他。
程瑾萱闭了闭眼睛,突然伸出手,半坐起身将卫司爵抱住。
卫司爵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只是一想,却又有些明白了。
这几天她应该吃了些苦,现在能出来,自然是——
心头有些恨。恨不是自己把她带出来的。却又有些庆幸,不管如何,至少她出来了。
抬起手轻轻的环住她的腰,幽深的目光带着几分安慰。
“没事了。以后都会没事的。”
没事吗?听着他的温文抚慰,程瑾萱抿着唇,半咬着下唇。
想到自己之前看到的画面,她突然就直起身,从他怀里退开。
她脸有些红,似乎烧还没退。卫司爵伸出手在她的额头上探了探。
“是不是还晕?还有哪里不舒服?你要不要再睡一会?”
程瑾萱摇了摇头,睡了太久了,这会她也睡不着了:“几点了?”
“已经十点多了。”卫司爵扶着她坐起来:“醒了就起来,喝点粥。”
他眉眼之间尽是温柔,说话的语气也很轻,像是把她吓到一般。
程瑾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卫司爵。她眨了眨眼睛,一时以为自己的眼睛出现了幻觉。
感觉到她的目光,卫司爵有些不解的去看她:“怎么了?”
“你,你会煮粥?”程瑾萱扯了扯嘴角。其实她是看过卫司爵温柔时的模样的。
可是这般温柔,却是第一次。她一时有些惊疑不定。他这般模样,到底是因为愧疚还是其它?
他到底是因为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才这么温柔,还是——
甩头,发现自己现在像是一个善妒的女人一般,脑子里想的没有一件是好事。
她苦笑,程瑾萱,这样激烈,这样极端,可不像你啊。
“不会。”卫司爵从小到大就没有进过厨房,又怎么会煮粥:“从宅子里叫了人过来煮,还温在锅上。”
程瑾萱点头,她猜也是如此,不是外卖就是叫了其它人。
心里也不奇怪,不过卫司爵看她的神情,以为她不高兴了。小心的扶着她起来,觑了眼她的神情。
“我倒是想自己做,不过你生病了。吃过我煮的粥,指不定病就更严重了。”
程瑾萱有些诧异的看了卫司爵一眼,他这是在自黑?
这般开玩笑的卫司爵,也是她没有见过的。她垂眸,神情带着几分氤氲。刚才那种强烈的感觉有些不安的情绪,倒是越来越明显了。
洗漱过后,程瑾萱跟着卫司爵离开了房间。在餐桌上坐下,卫司爵亲自去厨房盛了粥出来,放在她面前。
“海鲜粥,应该不错,比较清淡。”
“恩。”
程瑾萱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多想。眼角的余光看了卫司爵一眼,像是才发现一般。
“你没睡好?”
眼睛下方有一圈淡淡的黑影,看得出来,昨天晚上他一定是没有休息好?
“你照顾我一个晚上?”
“我没事。”卫司爵并不提自己昨天做了什么,程瑾萱看着眼前还冒着热气的粥。
垂眸,安静的喝粥。心里却越发的觉得现在的卫司爵有哪里不对劲。
他一惯冷心冷情。以往偶尔流露出一点温柔,也还不曾像今天这样。
要说他今天跟他去法国之前倒也没有什么太明显的变化。可是程瑾萱却是真的可以感觉得出来,今天的卫司爵格外不同。
粥煮得很烂,入口即化。生病的人吃这个,确实是很容易克化的。
她睡了一个晚上,又迷迷糊糊的发烧,身体不舒服。这会身上也没有力气,喝了点粥,倒确实是好多了。
程瑾萱专心喝粥,没有再去看卫司爵。可是她却能感觉得到,卫司爵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他正在盯着她看,目光里面满是令人看不懂的高深莫测。
卫司爵的心里想到很多的事情,一桩一桩,一件一件。
他其实想跟程瑾萱说,想让她给自己一点时间,他要解决他现在面临的困难。
他还想告诉她,瑞士银行属于程家的钱已经被人取走了,没有了。
而这个钱不是他拿走的,他也没有查出来是谁拿的。还有那个签名,分明是她的笔迹,一模一样。
他相信如果瑞士银行的人会同意人把钱拿走,那么那些证明就有八成的机率是真的。
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他是卫司爵,现在也没有查出来。
他想告诉她他不是不想先一步去保释他,只是他面临很多困难。他被人层层围堵,现在几乎是精疲力尽。
他还想说,他有可能要为了演戏,去娶另一个女人。这个决定是最难做出来的,可却不得不做。
因为如果他不这样做的话。不说卫家继承人的位置他保不住,他甚至还会失去更多。
他有想保护的人,想做到的事,可是这些事,这些话,他一句都不能对程瑾萱说明。
看着程瑾萱,心思翻滚,却是一句也说不出口。
他要怎么告诉她?他卫司爵其实不是像她想的那样强大,那样无所不能。
他也有软肋,有弱点。他也有做不到的事?
那许多的话,到了现在一句也说不出来。解释就是掩饰。不管他再不情愿,他要去娶另一个女人是事实。
他已经答应了,婚期就定在下月中,现在离下月中,已经不到二十天了。
他讨厌被人威胁,尤其是威胁他的人还是他至亲之人。可是他却没有办法逃避,不能抗拒。
他别无抉择,现在看着程瑾萱。他要怎么说?要怎么告诉她?
“你怎么了?”
程瑾萱手中的粥早就喝完了,放下了。她看了半天,才发现卫司爵的脸色不太对劲。
“我没事。”
卫司爵摇头,他心里有千言万语,此时却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司爵?”
这个样子,哪里像是没事的模样?程瑾萱根本不信,有心想问,却听到外面传来的动静。
似乎是拍门,又似乎是——
卫司爵的脸色阴沉,卫东几个人还在门外守着,他们应该不会这么没规矩。
正迟疑间,程瑾萱已经站了起来,去开门了。
门外站着卫东几个,卫南跟卫北架着厉墨的手。厉墨的手上还拎着东西,被人架着不能动,他就用脚踢门。
刚才程瑾萱听到的就是踢门的声音。
这样一来,程瑾萱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了。她转过脸去看卫司爵。
“这是做什么?”卫司爵冷着张脸,目光扫过卫东几个。目光扫过厉墨的脸时,脸上带着明显的不快。
对上他的目光,卫北几个将手收回来。卫东退后一步:“爵少,你刚才说了,不让人打扰。”
厉墨理理衣衫,站直了之后轻笑一声,目光转向了程瑾萱:“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