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世界大战回忆录 第六卷 胜利与悲剧-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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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请勿迟疑，赶快把这件事的细节上的研究工作交给所属单位。研究和发展的优先权
首相通令：1945年1月15日
在战争的现阶段，凡是可能要在1946年年底以前应用于作战的研究和发展计划必须享有最高的优先权。
研究人员和制图员极感缺乏，工业上为准备转入和平时期的生产及民用航空的发展起见也需要此等人才。
因此现在手上所有的一切军用的研究和发展计划，必须按现行的德国战事结束及日本战事持续的假定，立即重付审查。凡是不可能以相当大的规模用于1946年下半年的战役中者，应该放慢速度，或者暂时放弃，以便尽量集中力量于其余部分，而且可以腾出一些人力到民用的生产方面。
各部门也必须重行审查他们现在搞改进的实际工作，特别要注意到对将要过时的武器和配备（包括飞机在内）的改进工作，以便除对作战或保全生命有重大关系者以外，其他一切都可省却。
首相致伊斯梅将军：1945年1月19日
应该作好安排，让大量搁置不用的固定的高射炮在原地得到保管和养护。我不赞成把辛勤设置的炮台拆散。其中的人员可以调动，仅留少数人维持看守。不然的话，我敢断言，几个月后，我们将发现我国西部和北部的防卫设施必会拆除得一干二净，万一局势有变，我们差不多得要从头做起。我们现在要的是人员。
2．我反对所谓〃低级步兵旅〃的说法。这种称呼断然不可再用。如有分别的必要，可以把他们称为〃后备旅〃。
首相致农业部：1945年1月22日
我对马铃薯的缺乏，感到非常关心，因为我们传统上一直以此为主要食品。
农业大臣既然远在美国，农业部应给我一份简单的报告，要说明这种东西缺乏的原因何在，现在已采取什么补救的措施，到什么时候情况才可以好转？报告不得超过一页。
首相致伊斯梅将军：1945年1月25日
请你把我们情报机关在以前的两个不同日期所作的预测［关于德国战略及抵抗意志］，及现在的预测各作一提要给我。
每一提要不得超过十五行。在我没有机会读到这些提要以前，不得传阅。也不要使有关的军官们知道我们正在把他们几个月以前所说的同现在所说的两相比较。这样只会使他们沮丧而已。
2月
首相致雅各布少将：1945年2月6日
这一切似乎都是形而上学的烦琐之谈。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在对德战争期间，我国要有二千六百万吨的输入额是不得减少的。还有，对目前已批准的我国现存货额不得有所侵占以至有所降低。如有短少应作为营运损耗来分摊。对于我国重要的必需品的输入如有侵犯，应该当作各政府之间头等重要的问题，加以力争。这样对于你的形而上学将发生什么影响，请你向我汇报。
首相致外交大臣，第一海务大臣及伊斯梅将军：1945年2月6日
地中海司令官告诉我，他听说希腊海军的俸给即将减去百分之九十七——就是从每星期五镑减到三先令。如果真要实行此事，或与此类似之事，以作为希腊经济方面最需要和最适宜的措施之一，在目前将产生灾难性的后果，无论如何不能听其实现。有一个办法是在三个月到半个月内由我们来付这笔差额。我深信希腊船舰对于地中海司令官是非常有用的。
首相致霍利斯将军：1945年2月20日
不列颠部队的工作在报纸上很少被人提到，而英格兰部队的工作简直从来没有人看到论及。请你给我一份东西，要说明自战争开始以来英格兰人伤亡的最完全的数字。我想他们至少是联合王国和英帝国其余部分总数的两倍，也可能是三倍。平民的伤亡也应该包括在内。让我看看有什么补救办法。请你不要局限于我所提出的问题；你还可以举些例子来说明。
2．另一种计算方法是以伦敦人的伤亡为根据。是否可以说伦敦的公民，包括军人和平民，所受的损失多于整个不列颠帝国，或多于联合王国的其余部分，或整个不列颠帝国再加上联合王国的其余部分？我是否要利用这些事实，或怎样利用，我自己会加以判断。但是我要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①
①我得悉从大战开始至1945年1月31日为止联合王国约有八十三万人死亡、受伤、失踪或被俘。其中六十六万四千人是英格兰人，而五个英格兰人中有一个是伦敦人。英联邦其余部分的伤亡约为三十一万七千人。
伦敦人的死亡率是一百二十人中有一人，英格兰人是一百六十五人中有一人。其次是新西兰，一百七十五人中有一人。其他自治领平均为三百七十二人中有一人，至于美国则为七百七十五人中有一人。
首相致财政大臣和爱德华·布里奇斯爵士：1945年2月23日
这种花费很大而大部分不必要的调查［对于轰炸机联合攻势的效果］，我是不赞成的。目前三军部门受到的压力是很大的，他们当然要为大大扩充后的许多新人员寻找新的工作。
希望首先能依靠财政部来处理这样一类要求。我认为所提出的整个作法是没有道理的。我想可以放心说一句，这个特殊的组织不会总结出有助于对日轰炸的教训。如果美国喜欢从事于这样的调查，那不过是他们的浪费财力的方法之一，以我国的穷困是无力追随的。然而，以盟国的关系，他们或许会把调查的结果让我们知道。
2．关于这件事我本人准备力争到底。我认为财政部应该首先顶住，而财政大臣应该反对这样的计划，人力问题
首相兼国防大臣的指令：1945年2月26日
1．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显然超过了我们资源能力所允许的范围，而且我们制订计划时所依据的优先次序也有修订的必要，以便获得必要的缓和作用。惟有我们的民用经济得到相当程度的充实以后，才能维持我们的作战努力。我们特别要定一指标，即1945年上半年分配给贸易部的劳动力，一共约需增加二十七万五千人。
2．人力的分配应该受下列原则的指导：
（1）第一优先权当然依然属于为尽早击败德国所需要的东西。尤其是，必先保持在欧洲的陆军的第一线实力，而且重要的必需品，像炮弹之类必须满足供应。不过，在1945年下半年，欧洲方面我国空军实力的初期减缩是可以接受的。
凡是仅仅为供欧洲战区之用而设计的飞机制造或其他作战物资的制造，如果不能于1945年年底以前完成者，千万不要把人力用在那上面。
（2）除（1）项以外，必须尽一切努力来满足适当发展民用生产事业的基本要求。
（3）我并不主张改变最后要对日本部署的全面武装力量，但是这些武力的集结和配备，包括后备部队在内，不妨稍缓。军火的生产计划，可按这条总的原则来重行审查。
（4）现有的装备，如果类型虽然较旧，但适于对日作战之用，那么我们应该保证不把人力用于大量制造新式的和改良的装备上面。初期装备的尺度，假定的消耗率及预备补给品的等级都应该加以仔细审查。非十分必要的装备项目应该予以剔除。供应方面过求完备便是奢侈，非我们的力量所能提供。
（5）这个指令的意思并非说当缺乏某种专用的装备时，要制造的新装备不需具有优良的品质。也不是说有了若干现成的较旧而可用的设备库存，便不许制造少数改进型号的装备。不过这限于有特殊重要性的项目而已。
3．应请大臣级的人力委员会遵照此令的精神，重行审查人力方面的情况，必要时并与参谋长委员会及战时联合生产参谋部共同商量。
3月
首相致军事运输大臣及参谋长委员会：1945年3月2日
雅尔塔会议既已开过，我们必须立即决定怎样解决接着出现的我国船远大量缺少的问题。
进口的计划切不可缩减。在其他方面也可能要实行节约，但是主要的削减似乎应在地中海和印度洋方面的军事航运。
三军要求今后四个月内到这些战区去的航行次数每月为一百二十二次。我则认为每月八十次已是最高之数。
请你赶快告诉我，这样对于我们的一般航运情况将起什么样的缓和作用，同时对于我们的军事计划将有什么影响。
首相致外交大臣：1945年3月5日
我一心一意要尽力使波兰能自己当家作主，并使在我们军队中服役的波兰军人乐于回到他们的本国去。如果这一层办不到，那么我们必须把波兰军人安插在不列颠帝国之内，要容纳这些勇敢而有用的人是容易的。首先，毫无疑问可以用他们来驻防德国，相应减轻我们的军事负担。
2．虽然，总有一定数量的波兰人，他们因为刻骨仇恨俄国而不愿回到波兰去。如果我们的劝说工作做得成功的话，这些人的数目是不会多的。对于这些人应该容许其有入英国国籍的机会，即使他们对于回波兰后的生活有着不合情理的看法。
首相致财政大臣及爱德华·布里奇斯爵士：1945年3月5日
我即将通知有关的三军大臣，说明我要让他们把［英国轰炸研究团］这件事先同财政部会商，而且这个计划要像和平时期一样，先经过财政部的彻底审查，我们有了财政部对于这项开支的充分有效的保障，然后向内阁提出。尤其是，这样庞大的一个计划，应该精确算出它的费用共需多少，同时也要估计到它对于恢复民间生活的其它方面有什么损害。
首相致飞机生产大臣：1945年3月5日
当战争开始的时候，莫尔文学校的校舍曾被海军部征用。
后来，据我了解，又被飞机生产部接管以作研究之用。莫尔文学校的学生因而求庇于哈罗公学，哈罗当时因为伦敦空袭而学生一空；但是现在希望投考哈罗的学生已经大大增加了，如果莫尔文的学生依然留在那里，那他们将无处容身。两校的理事们都迫切希望目前的情况能够不再继续下去。我很乐于知道你的意见，你部是否有可能放弃莫尔文校舍的使用，以便该校重返旧地？
首相致伊斯梅将军转参谋长委员会：1945年3月7日
我记得在意大利的波兰师是用英国配备装备起来的。难道这种东西现在没有了么？这两支额外的波兰部队，现在无论如何最好予以装备，为此之故，我们不用迟疑，就取之于后备队好了。
2．关于配备的规模，应当有很大的灵活性。某些军队编制，虽然不一定能挡得住战火的冲击，但当此战争将近结束之际，却是有用处和需要的，对他们那就不应墨守成规，刻板对待。把这些波兰部队用于占领德国，可以减轻我们人力上的紧张，在德国一旦崩溃以后，这对于我们是很重要的。为此之故，他们就不需要全面备战时所需的配备和运输工具等等。
首相致粮食大臣及军事运输大臣：1945年3月9日
附件是农业大臣向我提出的关于增加生猪和蛋品的建议。这些建议似乎大有好处，小麦既然比几乎所有的粮食商品为多，那就不能把这些建议看作是不切实际的。
请你们给我一份你们关于此事的共同意见。
首相致财政大臣：1945年3月9日
我想起了下面几个问题，希望能听到你们的意见。
第一是关于儿童的补助金。这笔钱当然应该免除所得税而且应该视为儿童的财产，对吗？这样做是不是省却许多麻烦？这样要多花费多少钱？
2．今天我在《泰晤士报》上看到大臣们有权削减或停发男性军人和女性军人的家属所领的补助金的议案。想到我们的目的既在于鼓励生育和加强儿童的营养，我不明白为什么对于那类人不许有此额外的恩惠；实际上我认为这种决议可能产生一种成见，使人对于我们每年仍须付出巨额金钱的措施，大大减少其好感……
首相致外交大臣：1945年3月9日
新的希腊陆军和海军现在按照中东英军的待遇来给付是没有问题的，但他们的报酬必须和希腊国内的情况相称。
2．不过我所耽心的是，他们的海军曾有出色的成绩，他们的陆军，人数虽少，却是将来新的希腊陆军的骨干分子，他们的工资突然大大削减是否妥当。有没有可能，先给他们一个通知，说明六个月以后他们将恢复到希腊的工资标准？在当前的时刻去搅乱他们的心情是不幸的，特别是在我们极力想把我们的军队撤离的时候。我想这个得失攸关的数目也不会太大。在以后六个月中，我们能不能把我们和希望的标准之间的差额付给他们？这样要花费多少钱？
首相致劳工大臣：1945年3月10日
谢谢你的意见书［关于劳动管制及关于从武装部队中解除兵役的人员］。说实话，我不知道击败德国以后还要使用全权统制的办法。例如，有一个作家，一个剧作家，或一个艺术家，他本是从陆军甲类人员中解除兵役回来的，虽然他的研究并没有产生出直接有用的成果，你在理论上是否有权命令他离开他的专业，而到煤坑里去劳动？你是否有权叫一个属于前一类而现正照管自己耕地的人到钢铁厂里去，虽然他本身并非真正的农民？有一个士兵或军官，在海外打了四年仗，现在他说要休息一年过他的安闲生活，但并不要求政府维持其生活，你是否有权叫他到石矿上去？
2．在我看来，这些可怕的、压倒一切的权力，政府只能在危急存亡之际，才可使用。关于这些事情，在以前我同你的简短谈话中，我的了解一向是，甲类人员和那些服役期满而从军队里解除兵役的人可以自由选择职业，但是未满服役期而因身为骨干人员优先解除兵役者，当然要服从分配到特定的工业部门去。
3．你提到〃一种最紧急的基本性工作〃。不知你所指的是何等工作？强迫一个人去担任十分高级的任务是不可能的。
例如你不能强迫一个人去当科学家，你却可以强迫他去打扫实验室。打扫之职当然不是所谓〃不能找到适当人选的，最紧急的基本性工作〃。你显然不能强迫一个医生去看病，如果他不愿意的话。那么你是否将依据职权叫他去种植饲料蔬菜？
一个吉卜赛人服兵役期满后，你是否准许他回到他的吉卜赛篷车去？一个由于勇敢战斗而身上挂满勋章的退伍军人，如果他现在要当一个著作家，你是否准许？一个已经充分就业在从事自己的专长的人，你是否准备不顾他的志愿而把他调到一种基本工业中去？如果不，那么你认为哪些种类的职业才是适合这种目标的？对德战争终了以后贝文青年①的遭遇又将如何？如果其中有人要想上大学或者去打日本人，你是否也强迫他们到煤坑里去？
①贝文青年原文为BevinBoys，系指贝文（E．Bevin）任劳工大臣时以抽签方式征调到煤矿工作的青年工人。——译者
4．要求在战时出于无奈已经勉强还清当兵之债的人令其担任高级任务，要增加这些例子是容易的。至于强令他们担任寻常的体力劳动可能恰恰是挤掉那些需要工作的人罢了。
依照我的原则，只有在危急存亡的关头才可以作这些极端妨害个人自由的事。
5．我个人认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