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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爱妻难哄,冷战首席大boss-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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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景盎然,但微风仍透着淡淡凉意,深深走过去,将窗户关上。
  无意中朝窗外看出去时,蓦地怔愣了一下——
  她看见楼后大片绿茵茵的草地上扎着偌大的栅栏,围成一个圆,穿着笔挺骑马装的男人正纵马从半人高的栅栏前飞跃。
  犹记得第一次见他,他躺在绵软馨柔的贵妃榻上,表情肆意慵懒,眸光含情,伴着du品给他带来的快乐,昏昏欲睡。
  无法将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楼下纵马驰骋的,应该是另一个人才对,是像四爷那样的男人,或是洪兆熙那样的男人才对,不应该是他。
  在她心目中,洪兆南是瘾君子,是十恶不赦的坏人,是打女人的狂徒,不应该是这样一位英气逼人骑马纵横的男人。
  他那心腹毛长柔,正立在太阳伞下,目视着他的主人在马场上纵情欢愉。
  洪兆南策马向后方跑去,马蹄飞跃,他身体下压倾伏,一身英气逼人的骑马装英勇无比,似是要从那马背上飞起来一样!
  深深用力的拽上窗帘,沿着墙壁,蹲在了地上。
  她陪四爷去过许多次马场,从未有一次遇见过他。
  第一次遇见他时,他就是瘾君子的样子,浑身软绵绵的躺在贵妃榻上,吸着du品,面目表情仿佛灵魂出窍了一般。
  她本能的害怕这样的男人,因为身边没有一个像他这样的。
  而刚才的画面,又太具有冲击性。
  男性刚强勇敢的一面,又在深深眼底展开,她看着窗外化为虚点的一道身影,却无端端的想起那些为了信仰奋不顾身的勇士。
  洪兆南策马向西去,马蹄声已渐行渐远。
  ……
  房间没有任何可以联络外界的工具,她也是傻,其实没有必要寻找的,洪兆南怎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于是她开始在房间里等,等到夕阳下山,刚才那位佣人又上楼来,请她下去用晚餐。
  她便知道,今晚会见到洪兆南,于是问佣人:“洪兆熙呢?他在么?”
  佣人笑了笑,道:“深深小姐,兆熙先生不在蓉城,他去了美国啊。”
  深深于是愕住:“美国?”
  他们兄弟两到底在干什么?把她迷晕的是洪兆熙,然后他把她交给他哥哥就不管她了,跑去什么美国!
  那位佣人说:“因为兆南先生同意了兆熙先生去美国。”
  不不不!她脑子乱了!
  这什么跟什么?
  洪兆熙是去美国一阵子还是一辈子?
  不不不!她又开始乱想,敏娜也要去美国,难道洪兆熙陪敏娜一起去美国?对了,敏娜和洪兆熙联手骗了她的,他两私下有交情的是不是?
  洪兆熙在咖啡馆里对她说,“他要你回来,你就一定要回来”,这到底什么意思?“他”是洪兆南?是不是敏娜和洪兆熙想在一起,只要帮洪兆南将她骗到这里,他们就可以一起去美国?
  那她对洪兆南又是什么存在?
  什么叫“回来”?原本她就是属于他的?
  她自己先打了个寒颤。
  天哪,这都什么跟什么!
  她发现她不能联想,一旦联想一辈子也想不通,面前佣人已经朝她作出有请的手势,恭敬道:“深深小姐,请下楼用晚餐吧。”
  她倒吸一口凉气,如果没记错,这是她和洪兆南此生第一次的单独共餐。
  ……
  骑马回来,天色已趋近傍晚。
  这里是蓉城,一座并不繁华却具有历史价值的内陆城市。
  洪兆南20岁后回此置业,买下了现在占地面积广阔的这座庄园,但他很少在这边生活,也从未带过女人回来。
  偶尔会与洪兆熙一起回来,偶尔自己一个人回来,短住两三天
  tang,便就离开,等再来,又要过上好一阵子。
  每次他来,总一个人在庄园里消遣。
  骑马、散步、太阳下晒晒,或者坐在楼上的露台,看看书,自己跟自己下棋,来这边从不带女人,生活很清心寡欲。
  这边的管家是毛长柔的亲戚,家里佣人们唤她兰姐,就是和深深打过照面的那位。
  洪兆南这人做尽坏事,但是他手底下的人对他却是忠心耿耿,也可以说,洪兆南用人不在多,不在脑筋灵活,而在忠心。
  此时,兰姐端着一份黑椒牛排从厨房出来,恭恭敬敬摆到桌上,看到洪兆南的酒杯已经空盏,于是执起酒壶,将葡萄色的液体兑入了他的酒杯之中。
  楼梯上有轻飘飘的脚步声。
  兰姐抬头,唤道:“深深小姐,您想用一点葡萄酒吗?”
  深深扶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步往楼下走,目视洪兆南的时候,发现他并没有抬头。
  他手里捏着高脚杯,轻轻晃了晃酒液,然后喝了一口,对于兰姐的话,他也没有表示出他的不同意。
  放在四爷身上,定是要阻止她喝酒的。
  深深走到桌边,居高临下也不带表情的看着洪兆南,只道:“我要回家。”
  他便放下酒杯,轻轻抿了抿唇,优雅的拿起刀叉,开始品尝厨师长根据他的口味为他精心烹饪的美食。
  深深心里有点怒火,便皱眉,冷冷的盯着他。
  兰姐见状,绕到她身边,将座椅拉开,道:“深深小姐,请坐吧。”
  亲眼见识过洪兆南如何打岳月的,深深心中有忌惮,四爷不在身边,一切以自身安危为重,她想了想,没有负隅顽抗,坐了下去。
  洪兆南这才凉凉掀开眼皮,没看她,只看着她餐盘中的牛排,说道:“尝尝。”
  语气十分的沉敛稳重,并不像平日里他给人那种不正经又凶狠的感觉。
  于是她便说:“我能给我四爷打个电话报平安么?”
  洪兆南姿态优雅的切掉一小块牛排,送入口中,慢慢咀嚼,他五官真的很冷,冰凌凌的像结了一层霜,没有回答深深的问题,执起酒杯,又尝了一口葡萄酒。
  深深留意到他喝的是度数很低的甜葡萄酒,但在第一次见他那晚,亲眼看见他桌台上有度数相当高的烈酒。
  她想,他可能是迁就她,所以开了一瓶甜酒,就是为的让她尝尝。
  既然这样,就不要拂了他的好意,这种男人她觉得是吃软不吃硬的。
  深深拿起高脚杯,偏头对身边兰姐说:“能给我喝点么?”
  “可以,深深小姐。”兰姐高高兴兴为她添酒。
  洪兆南放下酒杯,抬眼看向她,等她喝了一小口后,问道:“觉得怎么样?”
  其实也没什么感觉,有点甜而已,可能她不懂酒,所以说不出什么有见地的话。
  “挺好喝的。”她就偏头看了看酒液,放下酒杯。
  今晚洪兆南兴致不错,一边用餐,一边问她:“喝过酒吗?”
  “没有。”她老实回答:“我四爷不给我喝酒。”
  他便笑意盈盈,语气不急不忙:“喝点酒也有好处的,酒可以活血化瘀,也可以美容。不过女孩子少碰这东西,上瘾了不好。”
  身后是落地窗,窗外黑咕隆咚,他仿佛被刻意的放在一块以黑幕做背景的图案中。
  他讲话时低低徐徐,嗓音磁厚,与平时的出入很大,深深产生莫名的联想,总觉得今夜的他十分感性,也十分消沉。
  是啊,消沉,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两人面对面用了一会儿餐,深深才向他开口,她声音小小的,充满敬畏:“我能给我四爷打通电话么?”

  ☆、196 什么叫把深深给洪兆南?他妈的深深是他的,他不答应!

  关于洪兆南对她的客气礼貌,深深产生过疑虑,但她想不明白原因,索性不去折腾自己。
  现在很想联系四爷,因为不管洪兆南打算干什么,她总要回家,四爷也总会找到她,不过几天而已。
  洪兆南坐在对面,餐已用完,兰姐收了他的餐具,又为他添了半杯甜葡萄酒,他喝着的时候仍旧面无表情,但回答了她的话:“他知道你在我这,把牛排吃完,我让你打电话给他。”
  深深充满了愕然,没想到,没想到他竟然同意了芾?
  ……
  晚餐结束后,深深去厨房寻洪兆南。
  方才他离开餐厅去了厨房,已经过去了半个钟头,却不见他出来。
  深深正纳闷,没想到推门看见一幕特别跳脱的画面枞。
  从烤箱前转身的洪兆南,甚至两手还戴着厚棉手套,穿着洁白的衬衫,袖口卷起几圈,两臂坚实有力,等他摘掉厚棉手套时,深深看见他左手腕戴着一条红绳。
  见她突然愕然的看着自己,他便拿起水果刀,俯低头,用心的切起案台上已经清洗过的草莓。
  “去问兰姐要手机。”
  他竟然知道她来找他做什么。
  深深点点头,转身出去了,但回去客厅,又好奇的询问起正在擦餐桌的兰姐:“洪兆南在做什么?”
  兰姐转身,对她回答:“兆南先生在做蛋糕。”
  做蛋糕?深深疑惑不解。
  这人还有这等好耐心,亲自动手做蛋糕?
  “是谁的生日?”
  兰姐却但笑不语,后就将手机从围裙兜里拿出来给她,深深只好接过,不再问洪兆南的事,跑回房间,关上门,冲到床边坐下,急忙按下了四爷的号。
  ……
  听到四爷的声音,她很惊喜,不免拔高了嗓音:“四爷!”
  那端人短短空白了几秒钟,就有低沉干净的嗓音徐徐传出:“深深,四爷明天去接你。”
  “……,哎?”四爷果真知道她在这里。
  “洪兆南明天带你去寺庙上香,还要去祭拜故人,你跟着去,听话点,结束后,四爷会接你回家。”
  怎么?洪兆南跟四爷联系过了?而且,故人?什么故人?
  深深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到,连番问寻:“四爷,什么故人?”
  那端人缓缓呼吸,淡淡答道:“他的故人。”
  是么?他的故人带她去祭拜干什么?
  “四爷,洪兆南现在在厨房做蛋糕,是给他的故人么?”
  那端人倒是意外:“做蛋糕?”
  看来四爷也不清楚,深深便没再多问,但她讲起了被敏娜一通电话骗去酒店这事,还问四爷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
  不提这还好,提到这儿,四爷就不高兴,又训斥起深深来。
  “我早说过,邹敏娜不是什么善茬,叫你不要再跟她玩,你不听我的话,现在受骗上当了不是?幸好没出什么事,出了什么事,你去找谁算账?”
  即便敏娜把她的私事随便告诉别人,她都依然想要挽回这个朋友,但这一次性质恶劣了,居然骗她,或许真像四爷说的,敏娜是自私的,为了自己可以做出伤害朋友的事。
  深深认命的点点头,说:“她暑假就去美国了,以后也不会来往,她自己也说了,和我不在一个朋友圈了。”
  “友情贵在一份真诚,尔虞我诈的就不要来往了。”
  “知道了。”
  “楚燕西几个都是四爷最信得过的朋友,姓楚的虽然不靠谱,但绝对干不出出卖四爷的事。”
  “知道了!”
  他便也不再说这事了,反而问道:“你对洪兆南,有没有什么感觉?”
  她被吓了一跳,忙着撇清干系:“什么呀!你才对他有感觉呢!”
  他知道这事电话里讲不清,就“嗯”了一声:“今晚早些休息,明天等四爷去接你回家,好么?”
  她说好,又问:“四爷,你在哪呢?”
  她一天一夜没回家,不知道四爷是住在公寓还是公馆。
  四爷低低沉沉的讲:“我在老太太这边。”
  ……
  结束深深的这通电话,四爷仰头,重重吐出一口呼吸,看着面前雪白的墙壁。
  岳文山的屋子敞开着门,已是夜晚,廊外无人,夜风偶有路过,气温还是偏凉的。
  四爷叹了口气,抬手捏了捏眉心,才起身,把手机揣西裤口袋,朝里屋进去。
  岳文山已经用过药膳,此时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听到脚步声,才幽幽睁开眼,看了儿子一眼。
  四爷来到床边,稳重内敛的站着,俯低头,居高临下的对病榻上的老人说:“深深来电话了,没什么事。”
  岳文山没答,却慢悠悠的闭上了眼睛,不时,眼尾就有眼泪砸落。
  tang
  屋子的窗,每次都在岳文山吃过药膳后打开,好让空气流通,现在灌入不少冷风,四爷迈步走到窗边,将窗户阖上。
  听到岳文山突然嘶哑缓慢的开口:“名傅啊,把深深给他吧,换你妹妹离开他,咱们家以后也能图个清净。”
  他有点不能理解,含着笑舔了舔自己嘴角。
  刚才还想陪父亲坐一会儿,现在没有这种想法了,大步走回床边,冷着眼,低头对病榻上的老人撂下一句“不可能!”,便就转身踏出了屋子。
  ……
  晚间,四爷回到岳公馆,撩了衬衫袖子,在盥洗池洗脸。
  洗好脸,脸颊上还挂着水,也没急着擦,两手撑在盥洗台上,回想岳文山今晚跟他说的话。
  叫他把深深给洪兆南,把岳月要回来,图个家庭和睦,安安稳稳。
  四爷想笑,看着镜子怅然若失啊。
  人都是自私的,身为父亲,岳文山选择保护女儿;身为爱人,他选择深深,这没有错,他也想的通,但心底就是不痛快。
  岳文山今天下午把深深的身世告诉了他,他默然之余为当年的事无可奈何。
  岳文山说:“趁着洪兆南还愿意同我谈条件,咱们不要再惹这号人了,把深深给他吧。”
  他心真是痛,完全没有办法忍受别人说这种话,什么叫把深深给洪兆南?他妈的深深是他的,给谁?他不答应!
  于是他讽笑问道:“洪兆南谈了什么条件?”
  岳文山以为有转圜余地,苦口婆心的讲完,又规劝他:“名傅啊,他都说了,只要把深深给他,他就不追究了,好不好?你答应吧,好不好?”
  现在他看着镜子里的人,感觉是那么陌生,镜中人神色冷厉,充满了愤怒,这并不是他呀。
  关于岳文山对他提的意见,他从来就没有犹豫过。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完全不可能!哪怕鱼死网破,他也不会把深深给任何人!
  深深是他的。
  ……
  近夕时分,他联系了洪兆南,感觉对方身处空阔乡野,周遭风声鲁鲁。
  也难得,洪兆南下马后拿毛巾擦拭脸上汗水,还对他兴味邀请:“你有空,陪我跑两圈呗?”
  他欣然答应,后来提到深深,洪兆南说了明天的事。
  现在四爷不担心深深的安危,但很想把深深带回来,怕失去她,怕突然有一天,她就从他身边,彻彻底底消失,再也找不到了。
  四爷抽下毛巾架上的毛巾,擦过脸后,转身回房,站在床边开始换衣服,换好衣服,打电话联系文非凡,准备明天去蓉城的事宜。
  ……
  9点,庄园内一片宁静,马场上点着灯,独栋别墅只有几间窗户亮着。
  洪兆南慵懒的趿拉着棉拖,一面扯乱了领口,一面走到卧室沙发那儿,摔进去就将拖鞋踢掉,两腿搭在茶几上,同时闭上了眼睛。
  他亲自烤好的蛋糕此时摆放在小圆桌上,淡淡的香气一缕一缕,奶油上点缀着粉红色的草莓。
  当他陷入沉睡后,房间阒静无声,似一座空坟。
  兴许是累了,左手臂搭在额上,遮住了阴郁消沉的眉眼,如果镜头拉近的话,还能看见他睡梦中极度不安,睫毛偶会颤抖。
  就这样,也不去洗漱也不去睡,将蛋糕妥善摆放好后,便窝在沙发里,一动不动,仿佛整个世界都消失了。
  9点到12点,中间有3个小时,夜晚如果一个人度过,显得会很漫长。
  他这样的男人,习惯了女人的温香软玉,一时间独自度过漫长3小时,显得那样不珍惜和浪费。
  12点差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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