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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爱妻难哄,冷战首席大boss-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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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傅,现在只有深深能在洪兆南面前说上两句了,深深对你有感情,你去做做深深的工作,让她帮帮我们!”
  四爷皱着眉直接摇头否决。
  他单手插袋,幽黄暗淡的光影下,备显修长清瘦的身子几乎靠在墙上,右脚踝叠在左脚踝之上,左手垂在裤边,两指间的烟徐徐袅袅的燃烧,灰烬越发青白,偶有灰屑从主体上分崩离析掉落下来。
  而他整个人笼罩在消沉的光影中,面目表情看不真切。
  “偿还他们家,是我们两家义不容辞的事,洪兆南这个人,其实有情有义,不是么?”
  四爷笑转脸,温润的目光泛起粼粼的泽光:“我爸已经做不了这件事了,所以剩下的事,由我来做。”
  “父债子偿么。”指端灰烬整体掉落下来,四爷低头看了看鞋尖:“至于你们家,我无权过问,你们自己商量吧。”
  清瘦颀长的男子从墙边站直身,左手抄袋,右手捏着一枚快要燃尽的烟蒂,迈步走到廊檐下,抬手就将烟蒂抛了出去。
  他走路声沉稳有力,三十多岁,正是人生最美的年华,已经交往了满意的女友,眼看一年后就要谈婚论嫁,没成想遇到了这般致命的变故。
  可是变故来临,他这位已经历经人生风雨霜露的长辈都且感到手足无措,忐忑不安,可是他,竟看不出丝毫不适。
  他的反应很从容,仿佛这世上就没有不能解决的事情。
  洪至张偏头凝视着四爷远去的身影,他将他打量的非常投入。
  岳文山还有一个儿子,与四爷年龄只差3岁,但两人之间毫无可比性,当年考虑结亲,不是没有考虑过岳名传,但洪至张看不上这个男人。
  他最为满意的女婿,其实还是岳名傅。
  当年的岳名傅,是愿意娶他宝贝女儿的,眼看着这对男女即将幸福的踏入婚姻殿堂,没成想,又发生了致命的变故。
  原来这些致命的变故,都是有人筹谋好的,就像黑暗中一双看不见的手,足够大,足够强壮,足够毁掉一切美好。
  洪兆南是怎么知道当年事故的真相的,这个还没有人知道,但洪至张已经看出来了,洪兆南准备出手了,不再无措的徘徊。
  因为他蛰伏这么多年,只为等待自己羽翼丰满的这一天到来。
  ……
  深深在温佩玲的屋子里。
  夜里有点凉,温佩玲这两天犯了咳疾,所以屋门是关上的。
  窗沿下闪过一道修长的影子,深深见状,不由自主的走到门边,将屋门拉开。
  恰好门外那人正准备叩门,两人隔着明暗交界的色彩,相视一笑。
  四爷笑意溶溶,轻轻按了按深深的肩。
  温佩玲随即问道:“商量出结果了没有?总而言之,不管怎么样,岳月她是进不了我家的门了。”
  当年那桩杀人案,岳文山与洪至张是瞒着家里的,一瞒瞒了几十年,直至如今,温佩玲都还以为岳文山与洪至张关在屋子里,是在商量岳月与洪兆南的事情。
  四爷带深深进屋,反手阖上门,高高的个子立在吊灯下面,五官备显立体俊朗,唇角微微翘起,一直蓄着一道淡如清风般的微笑。
  “妈,我先带深深回家了。”
  温佩玲起身,皱眉,心下阵阵担忧:“怎么了?可是你爸爸非要接岳月回来?”
  四爷溶溶浅笑,口吻恬淡:“你不喜欢她回来,儿子就安排她去别的地方,好么?”

  ☆、222 我等了你20年,你又能等我多久?

  “不行!”温佩玲恼怒的攥着拳头:“她那样嚣张,毫不留情面给我们彼此,我就没必要再去帮衬她,这件事你不准插手,听见没有?”
  四爷温润的勾着唇,五官英俊尔雅,对温佩玲的话言听计从:“好好,全听妈的,妈说怎样,就怎样,好么?”
  温佩玲眼眸一湿,迈步便走到四爷身边,将他宽厚的身子拥抱了起来,感慨万千的说道:“儿子啊,你爸伤我伤的深,我已是不指望什么了,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有你。窒”
  四爷便也拥抱住妈,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含笑说道:“儿子永远都不会离开妈的。”
  深深静悄悄的站在旁边,目睹这样的场景,她心里又何曾不为之动容?
  于是轻轻露出了笑容。
  “妈,我带深深回家了,您早些休息,别去操心。”
  岳月入了院,家里又要不得太平,温佩玲不得不再搬回老宅来住。
  她送四爷与深深出去的时候,还说:“赶明儿,我让司机去你那边把行李拿回来,所以今晚儿,你让佟妈把我行李收拾收拾。戛”
  夜幕下,四爷牵着深深已到车边,老太太在后面叮嘱,两位年轻人便同时转身,深深点头,四爷笑了一下。
  ……
  深深发现,这是回岳公馆的路。
  于是,她转脸朝四爷看去。
  今晚回到老宅,四爷就放司机下班了,现在他亲自开车,载她回家。
  但实际上,四爷是个很不喜欢开车的人。
  而且他今晚的情绪压抑到了极点,别人不知,深深不会不知。
  “四爷?”
  他仍旧左手搭着车窗,夹着烟,右手轻轻扶着方向盘,眼神一瞬不瞬的目视前方,眉色沉重。
  听她唤他,也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却无任何肢体语言。
  深深便更加佐证了内心的想法。
  于是她将身子侧了侧,靠近他后,她小心翼翼询问:“出了事对吧?那你能告诉我出了什么事么?”
  驾驶位窗外的夜空犹如浩瀚星海,暴雨停歇后,天空泛着青碧色,慢慢的,天黑下来,出现棋布的星星,俏皮的眨着眼睛。
  一串霓虹从眼前飞逝,让四爷半边脸颊犹如雕刻。
  他终于勾唇浅笑,徐徐望向她,满目都是柔情:“左不过还是岳月和洪兆南的烦心事,够折腾人的,四爷脑子都快要爆炸了!”
  深深凝视着四爷灰色的眼底,完全笑不出来,脸庞上的肌肉越来越僵硬。
  “四爷,你不要讲笑话了,一点都不好笑,好么?”
  于是他唇角翘起的弧度硬邦邦的,眼神瞬间黯然了下去。
  “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为了表达决心,也为了让他知道,一切还有一个她,尽管她只是个无能的妇人,但她是他坚强的后盾,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会与他一起面对,所以她将温暖的小手放在了四爷的腿上,轻轻拍了拍。
  他心情很不好,转脸就看向窗外。
  那根燃烧在指端的烟,从上车后就基本没怎么抽过,他只是太不习惯没有烟的生活,于是哪怕是思考、烦心、或者是忧愁,也都要点上一根。
  现在,他将烟抛了。
  等他转回脸,面目表情竟然是前所未有的沉重,目不斜视的看着挡风玻璃,两手紧紧扶住方向盘,侧脸轮廓十分僵硬。
  “深深。”
  她便更贴近他,凑向他,很用力的回答他:“嗯!我在!”
  他点点头,但还是不看她,语气显得那般僵硬、没有灵魂:“你能等我多久?”
  深深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懵了:“……,哎?”
  他皱起了眉,突然朝她看了一眼,眼睛那般阴森森的,叫她害怕:“我不是问你么,你能等我多久?”
  甚至他还想要咆哮的吼出:“我等了你20年,你又能等我多久?”
  可是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这体内燃烧的愤怒的火,究竟从何处而来。
  深深并没有做错任何事,他为何会控制不住脾气,冲她发了火。
  “你为什么要让我等你?”
  她感觉到出了大事,她把身体完全侧向他,皱着眉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的侧脸轮廓:“你说呀!”
  “小东西!”他突然冲她一笑,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着急了吧?”
  “别闹了好不?”她歪着头,几乎要凑到他脸上了:“我知道出了事,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要让我等你?你要倒霉了么?”
  虽然心情是真的很差劲,但她在他身边,却能鬼使神差的让他忐忑烦乱的心忽然安定。
  他忍不住转脸冲她挑眉一笑,装成苦涩:“对啊,四爷要倒霉了,四爷可能要去坐牢了,你会等我么?”
  深深一度懵了,屏住了呼吸,脸色煞白:“别开玩笑
  tang了,这一点都不好笑啊!”
  他便心下都是痛,都是酸楚,都是无奈,但面上还得维持一份轻松愉悦的表情:“好了,不逗你了。”
  深深却不觉得他在逗她。
  他刚才的表情,是那样……,真实。
  是那样真实。
  “四爷,你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她便急了,两只眼睛突然之间就红了。
  四爷真是不忍心去看,于是又是转脸,面朝窗外。
  一方面逃开深深的眼睛,一方面让自己冷静冷静。
  都这个岁数了,居然也有遇事这般冲动的时候。
  他以为他是不在意的,在任何事情面前都能做到坦然,现在看来,不过是他后知后觉。
  一旦有家庭,一旦深爱自己的家庭,一切不利因素都会成为困扰。
  从老宅回公馆,以疾驰飞奔的速度来算,只需要20分钟路程。
  短短20分钟,或许能吃一餐简单的饭,洗一次简单的澡,或者躺在床上从新闻开始直到昏昏欲睡……
  可就是如此短暂、在人生命中可以忽略不算的20分钟,他想了太多太多……
  他甚至根本就不相信深深会等他,他甚至想到深深重新认识一个好男人,然后成家生子,他的心就如万箭刺穿一般疼痛。
  爱情的不稳定性有太多太多,深深没有给他牢靠的安全感,如果深深知道此刻他脑子里正在想象的画面,会心痛,会觉得不值。
  ……
  两人突然回到公馆,已吃过晚餐,坐在沙发上,一面看电视,一面打毛线的佟妈妈吃惊极了。
  她把线团放进竹篓中,就套上拖鞋,跑到玄关,弯腰打开鞋柜门,将已经收起来的两双拖鞋拿出来。
  四爷面上看不出任何不妥来,唯一看的见的只有他眉宇间的疲态。
  “佟妈,帮老太太的行李收拾一下,明儿个她会派司机来取。”
  佟妈妈顿了顿,偏头看向深深。
  深深换好拖鞋,面色不是太好,仰头看着四爷,问道:“四爷,我能跟你聊聊吗?”
  他将脸抹开,下巴处隐隐冒出青色的胡茬,声音怪异的竟然满是戏谑:“我很忙。”
  “不会耽误你——”
  没成想,她话没说完,四爷已经拎着车钥匙,头都不回的朝楼梯走去了。
  佟妈妈凑在她耳边就问:“吵架了?”
  深深心很痛,很着急,提着包大步追他而去。
  她横冲直撞的跑上楼梯,踏上他那一层楼梯,狠狠的扯了一下他的胳臂。
  他便惯性的朝她转过身来,表情十分凝重,双眼如深渊般深不见底。
  “你到底闹哪样啊!?”
  她急火攻心,他却因她的话露出了一丝哂笑,双手插袋,眯着眼睛俯视着她:“先前问你,能等我多久,你回答不了,不是么?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好说的?”
  深深的脸,被气火涨的通红。
  她张大嘴巴,狠狠动了动,又非常难受的抿住了唇。
  “嗬……”
  她吃惊至极的迅速抬起头,简直不敢相信,这样凌厉而充满嘲讽意味的口气,竟是从四爷嘴里发出来的。
  可是他俯视她的眼神果真很轻蔑,含着玩味。
  见他冷冷瞥她一眼就想走,深深气极,气到快要吐血,便什么也没想,扯住他胳臂把他扯转回身,握起拳头,冲着他的鼻梁骨就狠狠的砸了上去!
  四爷瘦长的俊脸往后狠狠一仰,而后狠狠一狰狞,捂住鼻子抽/搐的吸了一口气。
  深深握紧拳头放回身边,牵着颈子仰头对他说:“是男人就干脆点!我问你什么你回答我什么!别惹我生气!”

  ☆、223 将她搂抱的更严实,更紧密

  楼下所有佣人,因为这一幕,目瞪口呆。
  深深的力气还不至于打断鼻梁骨,但那一瞬间的疼痛是在所难免的。
  他揉着鼻子抬眼不抬头的偷偷打量这女人,心说,还真是母老虎,打自己老哥,现在又来打自己老公。
  “我鼻子流血了。”
  果然,深深蓦地睁大了眼睛,睫毛凌乱的眨了眨之后,就抬手,试图把他手从脸上拿开佐。
  “我看看……”
  他却一转身,大步上了楼渤。
  ……
  不住在公馆的这段时间,房间也每天都有佣人打扫。
  四爷进了屋,反手打开吊灯,看着熟悉的摆设熟悉的布景,竟然有点哀愁。
  “叩、叩。”
  门外非常轻微的敲门声,似乎正代表着她的愧疚与不安。
  四爷唇边泛起温暖而欣慰的微笑,让开一步,便为她打开了门。
  她站在门外,先没说话,一双很严肃的眼睛认认真真打量了他的鼻子,后来才吁出一口气,对他道:“没事吧?我为我的行为道歉。”
  四爷很感慨,舒心的柔柔一笑后,伸手将深深拉入了房间,而后房门关上。
  他两站在房中,暂时都没有说话,只是彼此看着彼此,眼眸中含满了绵绵的爱意。
  身高差异下,四爷俯低头,看着站在他下巴处的她,心就酸酸涩涩的,低落的情绪快要表现在眼睛里时,他伸手将她拉到了怀中。
  “深深啊……”
  “你说啊。”
  深深紧紧抱住他的肩胛骨,将脸朝向他的颈子,与他亲密的贴在一起。
  四爷便将她搂抱的更严实,更紧密,仿佛怕丢了她一样:“你告诉四爷,你能等四爷多久?”
  她叹了口气,将他轻轻推开,仍旧陷在他怀中,却仰头直逼着他深邃的眼睛:“你知道你有多奇怪吗?”
  “我知道。”
  他承认,并且抿唇笑了一下。
  “那你就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好不好?”
  四爷短短一瞬间,从她深情注视的眼眸中逃离,转而就将她推开了,人走到窗边,将窗打开了一半,见风灌进来,甚至还扬起了纱帘,他便淡淡问她:“可不可以?”
  “可以啊。”
  深深朝他走过去,其实是等着他的下文。
  他从西裤口袋摸出了烟,坐下床边,神情萧索的眯眸点了一根,夹着烟吸食的时候脸朝着窗户,那双深邃的眼睛显得颇为寂寞。
  袅袅的青烟,徐徐从他口鼻中溢出来,他又望着窗外沉吟了片刻,才转脸看向深深。
  深深已经在他身边坐下,没有说话,但眼睛明显期待着他的坦白。
  “你们家,和我们家,有点恩怨。”
  说到此处,四爷回避了深深纯澈的眼睛,转了头,甚至低头清了清嗓子。
  可是这一幕在深深眼中,完全是个逃避她的举动。
  她脊椎挺的笔直,两手盖在腿上,纹丝不动的盯着抽烟的男人,语气也是那般平静:“什么恩怨?”
  指端的烟燃烧出一条袅袅上升的白线,隐匿了他不愿意正视她的眼睛,只见他弹掉烟灰,就用夹烟的手摸了摸鼻子。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明天你回趟家吧,让爸亲口跟你说。”
  他撂出这句话,人就站起来,凑到窗前,夹烟的手将打开的那扇窗户重新关上,而后他又把烟按掉了。
  深深点点头,表示理解:“你为难,那就不要说了,我从谁的口中知道都一样。”
  四爷没转身看她,弯腰在床头柜的烟灰缸里按掉烟蒂后,就站那一动不动,目视着窗外。
  气氛很消沉。
  深深又在床边坐了1、2分钟,发现四爷是真的不太愿意面对她,于是她站起身,两手扶着腰,挺了挺脊椎,说道:“四爷,我这个月例假还没有来。”
  闻声,窗边那个男人才侧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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