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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男人的好-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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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2章 前兆

和煦的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干净明亮的地板上。
    严郁同宋居州背靠背坐在地板上的一块棉垫子上,一人手中的一个抹布,宋居州擦风扇叶子;严郁擦风扇座。
    宋居州说:“这多少年前的风扇,都掉漆了,扔了吧。”
    “宋先生,要学会过日子;好吗?”严郁边擦底座边说,“这才三四年而已;别看小,风力可强了;收拾收拾过两个月到夏天了;用它过一个夏天完全没问题;我去年就是这样过的,你都那么穷了,别装。”
    宋居州不介意她说他穷,低声笑,事实确实是他现在是有点穷。宋氏集团每况愈下,不经风雨不知裂缝漏洞有多大,几次冲击,宋氏渐有不支之势。
    严郁用身子拱一下宋居州说:“诶,我给你背诗听。”她总爱将宋居州当听众,先演练一遍,然后再上节目。
    “床前明月光吗?”宋居州开始擦另外一片风扇叶子。
    严郁放下抹布,挪到跟宋居州并排坐,望着他说:“宋居州,你有没有发现有时候我跟你挺没得聊的?我如果跟你做搭档,两小时的节目我们说不了二十分钟就没词。”
    宋居州望着她,一本正经地说:“是你跟不上我的点吧。”
    “那请你和我说你是什么点?”严郁问。
    “看吧,你都摸不着我的点,当然跟不上。”
    严郁词穷。
    下午严郁去电台上班时,还在琢磨着宋居州这句话,她应该怎么回。想着想着思绪就飘在宋居州身上,尽管宋居州在努力,但未来依旧一片茫然,即使是他们每天都开心乐观,背后仍旧是惶惶不可终日的忧伤。
    ***
    在宋居州与律师对接过后,时友告诉他一个未公开的消息,有多重关系并与蒋山越狱有密切关系的黄先生于昨日被杀害。事件发生在一家娱乐场所,黄先生正与一位女生在床上纠缠。据知情人透露是先被阉了,再被数捅,当时惨叫连连,流血过多身亡,死相极其惨烈。
    原本这事儿是准备上新闻,但碍于黄先生本人的身份和社会影响力,这事儿就给压下来了,毕竟一个在职人员,玩忽职守不说,个人行为太不检点,又死在这种境况下,实在不好。
    宋居州问:“凶手抓到了吗?”
    时友说:“没有,但是通过这个事情,往前推,你会发现很多事情迎刃而解。给你个提示,黄先生在不久前曾三番五次纠缠甄辛未果,但是,要知道,苍蝇不盯无缝的鸡蛋。”
    宋居州沉思一会儿开口道:“蒋山逃出来背后的推手九成是黄先生,他之所以愿意让蒋山逃,主要原因不是甄辛的贿赂,而是通过这件事可以扳倒他的对手——某个敌对的在职者,这才是最重要的,只是拿了甄辛的顺水人情。蒋山这人有仇必报,他一定是发现这层关系与甄辛所做的事情。”
    “对,也就是说蒋山现在还在本市,现在是非常时期,他逃不掉,他又不是一个会消停会养精蓄锐的人,急了他他可是个会同归于尽的人,那他下一个就是……”时友缓缓看向宋居州。
    宋居州一个激灵站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打电话给严郁。
    ***
    甄辛得知黄先生被杀害,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蒋山,他竟然敢杀人。
    甄辛握着手机站在窗前,撩起窗帘,看着不远处来回走动的几个便衣警察,心里有两股念头在对峙,在互相吞咬。
    如果这个时候,她告诉警察蒋山的方位,蒋山是不是就会罪上加罪被枪毙?不不不,她不能让蒋山死。该死的是那个姓黄的!
    可是,蒋山之前是那样的罪行,现在是这样的罪行,以后呢?一次比一次更罪恶,完全违背她的初衷,他什么时候会得到救赎?她这样做是不是真如警察所言,是在害他也是在害自己?
    与此同时,宋居州拨通严郁的手机,急急地问:“严郁,你现在在哪儿?和谁在一起?”
    “我和易扬从超市刚出来,马上就到家了。”严郁拎着蔬菜笑着接电话,心情不错。
    宋居州松了一口气。
    严郁又说:“今天易扬与电台的合同到期,所以他要过来吃顿饭庆祝一下,待会儿是你做饭还是我做?能早点回来吗?”
    “都行,今天你哪儿都别去,在家等我,我马上就到。”
    “好。”
    挂上电话好,严郁同易扬说说笑笑上楼。
    易扬最是嘴贫,坐在严郁狭窄的小客厅里,看着严郁在厨房忙碌,闲着无聊就开始贫,“夏洛,今儿,你请哥撮这一顿,等哥火了,免费给你签一屋子我高大上的签名内裤给你老公穿。”
    严郁笑着接话:“那我得提前替我老公感谢你,感谢你让我老公一辈子不用花钱买内裤。”
    “客气客气。”易扬说完又继续贫。
    严郁笑着不应他,每天上节目要说那么多话,下节目还说,他一点都不累。
    严郁一面听着他说,一面将清洗好的一条鱼,放到盘子中,正要拿盐先擦一遍鱼身时,发现盐没了,昨天为了腌一道菜放着储藏,将一包盐一次用得差不多,这才想起自己在超市中只顾着听易扬说娱乐圈爆炸性新闻,把买盐这事儿给抛到一边。
    于是,她一面解围裙一面和正在看着球赛评头论足的易扬说:“易扬,我家盐没了,你先看着电视,我去楼下买包盐,刚刚去超市竟然忘了买。”
    “别,我去!”易扬站起身来说。
    “你知道在哪儿买?”严郁问。
    “好像不知道。”
    “那你你坐这儿继续看电视吧,哪有让客人买东西的,就在楼下,很近,我马上就上来,如果待会儿居州上来。”说到宋居州严郁有点羞涩,“就是那个以前你说差一点就有你帅的那个人,你别那么贫啊,礼貌就行,不需要和他说那么多话,他就那样。”
    “看我的,我保准男女通吃。”易扬说:“你快去快回。”
    严郁走之前丢下一句:“你不准吃他,他是我的。”
    严郁去最近的商品小店,小店的一家人正巧走亲戚,明天再回来。做饭不能不放盐吧,严郁只好向前又走了条胡同。
    买到盐回来时,听到身后有几声急促的脚步声,严郁本能地回头看,若是有人那倒很正常,可是她一回头并无人,刚刚明明是有清晰的脚步,她再次回过头来,继续走两步后,又有脚步声,再回头看,还是没人。
    严郁不由地提高警惕,大白天小偷抢劫的新闻实事屡见不鲜,这条胡同与其他几条胡同纵横交错,并且在工作日鲜少有人走动,严郁一面警惕着,一面将步子越跨越大,快出胡同时大喊:“易扬!让你不要来,你偏来!”说完赶紧向前跑。
    刚跑两步,突然被人从后面捂住嘴巴往后拖,力大的让她无法挣脱,电石火花间,严郁使劲将盐撕开,抓在手中,在被一直向后拖这时,盐粒顺着盐袋口簌簌往下落,被拖上一辆破旧的面包车时,丢手将盐袋扔在车门处,带上门时,盐袋被夹住。
    宋居州回到凌苑塘,急匆匆跑到楼上时,除了易扬并不见严郁。
    “严郁呢?”宋居州喘着气问。
    “刚下去买盐了。”易扬见宋居州一脸惊慌地转头向楼下跑,像是发生什么大事一样,赶紧跟着跑出去。
    宋居州急急地跑到远一点的商品小店问时,店员说严郁买好盐都走十多分钟了,易扬这才意识到问题,这条路再慢顶多走五分钟就到家。
    宋居州旋即转身向回走,余光中瞥见一道白线,由盐组成的一道白线,心里一惊,顺着线到一条胡同出口,胡同口的中心位置,盐粒尤其多,接着一条微不可见同盐粒画成的白线,指向公路后再无痕迹。
    宋居州立刻掏出手机打电话,言简意赅地说:“甄辛,我是宋居州,蒋山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彼端顿一下后说:“我也想知道他在哪儿。”
    “严郁被他抓走了!”宋居州对着电话大声喊:“蒋山他妈的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吧?严郁对你怎么样,这么多年好朋友的情份比不上一个对你没情没义的男人吗?”宋居州已经完全失去理智:“蒋山在哪里?”
    那边传来甄辛有点不知所措的声音:“我、我只知道他现在在郊区……”
    得到消息后,宋居州立刻挂上电话发动车子,后面坐在易扬紧攥着车门把稳定自己。
    另外一边,甄辛挂上电话后,心里惶惶不安,严郁,严郁……
    脑子里迸发很多画面。
    严郁笑着说:“甄辛,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知道收拾自己房间,瞧这乱的。”
    “甄辛,你晚上要是睡不着,你就来我这睡,我陪你说说话。”
    可是,严郁被蒋山抓了。
    她忆起蒋山对严郁口是心非地惦记,“她哪有你漂亮呀,不过就是声音好听点而已。”
    甄辛霍地站起来,拿着外套就向玄关处走。
    “辛姨,你去哪里?”正在看动画片的蒋山转过头来问。
    “蒋海,辛姨有点事儿,要出去一趟,你一个人在家看会儿电视,如果辛姨回来晚了,你就打电话给杨叔,让他来接你,好不好?”甄辛边换鞋边说。
    “好。”蒋海高兴地回答,因为辛姨不在家,他就可以多看一会儿电视了。
    甄辛蹬蹬地从楼梯下来,快速走出单元楼,进到停车场,不一会儿一辆血红色的车子从停车场窜出来,后面紧跟着一辆破旧的车子。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
    那啥,阳光在这个阳光明媚(秋风萧瑟)的日子里,阳光能向你们求个作者收藏不?一个作收1750分呢,点击作者名“呼吸阳光”不管是手机app或者电脑,都阔以,然后点击收藏此作者就ok,宝贝儿们,行不行?行不行,行不行~~>3<,阳光一直在写文呢,俺也会继续加油认真写文哒,么么哒,爱你们哈

      第93章 伤害

《男人的好》
    作者:呼吸阳光
    甄辛坐在车中;从倒车镜中看一眼一直尾随自己的那辆破车子;加大油门,快速打着方向盘,转弯,连闯两个红灯后,成功甩掉那辆破旧的车子;急驶向目的地。
    与之行驶方向不同却目的地相同的宋居州;一路狂飙,车内的易扬不住地张望着窗外及路面,希望能够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停在一条水泥路口;入目的是荒凉的居民房,一层平房两层小楼三层小楼中间还夹杂着瓦房等,没有规律的左一栋右一间,之所以荒凉,是因为大多数都是没有人住,闲置在那里,有几栋小楼连窗户都没有装,红色的瓦暴露在空气中,任由风吹雨打。
    偶尔路上走过几个行人,驶过几辆炫着当前流行的歌曲,显得这里静谧而又暗藏危险。
    宋居州与易扬先是在道路两旁边分头寻找,半个小时后汇合,一无所获,宋居州从未如此被动与惶恐不安过,一刻停不住,转过头拉开车门。
    这时,“哧”的一声,一辆红色的车子停在两人面前,甄辛急急忙忙地从车中走出来说:“往回走。”说完快步向回走。
    宋居州与易扬立时跟上,跨过一条小沟渠,踩过一片杂草丛生的空地,甄辛突然停住脚步,宋居州与易扬绕过甄辛径直向前走,在越来越靠近几间残破的瓦房时。
    “蒋山!”在两人身后的甄辛大喊一声。
    喊声刚落,噼里啪啦一阵响声后,宋居州与易扬尚未见到人,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离他们越来越远。
    宋居州在噼里啪啦响声之时,准确地找到发声的一间房子,一脚踹开两扇木门,哐当一声木门倒在地上。
    宋居州、易扬、甄辛走进房间,三人同时停下步子,望着并不明亮的房间内的一个角落。
    严郁裸着上半身背对他们,跪在地上,双手被绑着支在地上,背部是血淋淋的背部,由颈部处开始,不断地惨着血往下滴,混和蓝色和黑色的墨水,像是一幅被践踏了的雪中寒梅图,晕染在背部。
    “严郁。”这时甄辛发出虚无缥缈般的声音。
    听到声响,严郁缓缓直起背部,带动整个背部再一次大面积渗出鲜血,红色、蓝色、黑色弥漫在她的背部,像是一只巨大丑陋的盅虫趴俯在她的光裸的背上舍不得离开并肆意吸噬一样。
    严郁微微侧首,额头细密的汗珠积累,承载不了水滴的重量,由额头顺着脸颊脸颊到下巴,一滴一滴往下落,严郁只是用余光看门口几人,并未开口。
    宋居州边脱外衣边上前,蹲到跟前时,却不知将衣服如何罩在她满身是伤的身体上,最终由前方把她赤。裸的上身裹住,将她抱起时,手臂压着她的伤口,她像是没感觉到一样。
    宋居州面无表情地抱着严郁走出这间房子,手上的血黏嗒嗒的,由指缝向下滴,鲜红鲜红的像在宋居州的心上刨出一道口子一般,向外不住涌动,战栗。
    “居州,没有,我没有,我只是受了点伤。”严郁望着宋居州,虚弱的声音几乎让人听不到。
    宋居州想紧抱她,却不敢用力,手在拿力又在发抖,将脸凑到她汗湿的额头上,一滴眼泪滴在她的发间,像是有东西哽在喉头,几次发声都没成功,这次嘴唇又动了动,微弱的声音:“对不起。”
    “没关系,我原谅你了。”严郁小声说完后,脱力地闭上眼睛,将脸贴到宋居州的胸膛,安安静静地躺在宋居州的怀中。
    春寒料峭,宋居州上身穿着黑色的短袖,外套裹在怀中人的身上,走在暮色中,说不上来的心酸与悲伤。
    “严郁。”
    “嗯。”
    他轻轻地喊,她轻轻地回。
    “居州。”
    “我在。”
    她轻轻地喊,他稳稳地回。
    宋居州抱着严郁走到车前时,易扬才反应过来,抹一把眼睛,赶紧上前将门拉开,照料着宋居州将严郁抱进车中,自己急步转到驾驶座将车子驶走。
    甄辛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子,缓缓地蹲下。身。
    严郁……蒋山……
    甄辛捂着脸由隐忍的小声啜泣,声音一点点变大,放下手,面对着前方,眼中的一切都模糊的,树,房子,土地,天空,统统都是模糊的,心头发狠的疼,她开始对着在房后疾驰的晚霞嚎啕大哭。
    荒凉的郊外,甄辛的哭声尤其清晰,与之伴奏的是偶尔的鸟叫与虫鸣。
    几处房后,茂密的竹林里一个人影快速逃蹿,心里有得意还有不甘。得意的是终于伤到宋居州的心肝了,不甘的是他还没来得及享受宋居州的女人。
    ***
    宋居州抱着严郁冲进医院,医生看到严郁的背部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曾有一段年少无知的时光曾经会那么几年,会觉得纹身是一件很酷很骚包的事情,就像现在有一些人为了一部最新款的手机去卖肾一样,让人匪夷所思。那时,总有一些人爱用刀或者针沾上墨水,在胳膊上手腕上点两个圆点,失恋的、热恋、爱到骨髓着都爱在身体上刻上对方的名字,浇上墨水。这样,不去医院洗掉,一辈子都刻在身上。
    严郁就是这样被蒋山在背部刻上半朵盛开的罂粟花,一直开到颈部处。或许,他想刻一朵的,只是没来得及。
    医生给严郁局部麻醉,开始清理伤口。
    宋居州站在门口静待着,易扬也站在一旁,望向宋居州,他不知道宋居州在想什么,却感到可怕,这种可怕随着病房门关的时间越长越可怕,像是在筹划一个摧毁的计划。
    这时,病房门被打开,这股可怕的气息突骤然消失。
    宋居州一步跨到医生面前。
    医生摸掉额头的汗说:“伤口已经清理完毕,但是病人开始发高烧,正在打点滴快速退烧。另外大小伤口众多,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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