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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书剑长安-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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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观沧海毕竟救过他的性命,虽然观沧海行事多少有点乘人之危的味道,但苏长安却记得,玉衡曾经教过他,人活一世,当问心无愧。

他觉得这话说得很对,于是便把它当做一个道理,记在心中,也用在世间。

这么想着,苏长安忽的发现前方的不远处,尚还有一处酒肆还亮着灯火,他觉得这黑夜中孤零零的一家灯火,怎么看都有些奇怪。况且这些日子的莱云城也并不太平,一家酒肆营业到这么晚,多少还是有些危险。

不过这说到底也只是人家酒店掌柜的事情,苏长安倒没有多管闲事的意思。

他看了看天色觉得时辰也不早了,这边要转身离去。

却忽的听到那酒肆中传来一位老者如同梦呓一般的醉话。

“书剑半生黄梁梦,荣华敝屣本来空。三千浮白青云志,却与江流东复东!”

那声音说完,又顿了顿,接着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

“哈哈!好诗好诗!”

第二十八章 好酒好酒

“书剑半生黄梁梦,荣华敝屣本来空。三千浮白青云志,却与江流东复东!”

苏长安轻轻叨念着这句话,他对于诗书向来不甚擅长,也不懂什么对仗平仄,他只是觉得这首诗写得极好,有股说不出道不明的味道。

他的心底莫名生出些好奇,想要见一见这位做诗人的模样。

这么想着,他便转过了头,朝着那酒肆方向走去,但方才走出几步,又是一道声音传来。

“哎!老东西,你喝得够多了,带够钱没有!”酒肆的老板对于那位作诗的老者显然颇有些不满,说话的语气里也满是不耐烦。

“哈哈,好酒好酒!”但他得到的回应却是一段神志不清的话语。

“嘿!想要装醉不给钱是吧!”老者的话语显然彻底激怒了那位掌柜,然后一阵听令哐啷的响动传来。

苏长安眉头一皱,体内灵力运转,身子一动,便来到了那座酒肆门口。

待他看清酒肆内的情形,倒也明了了为何那酒肆掌柜会对作诗的老者这般态度。

那应当是一位很年迈的老者,毛发皆白,形容邋遢。抱着一直酒壶,就如同抱着自己的性命一般,即使浑身横肉的掌柜与瘦小的小二已经为了上去,大有一言不合便有拳打脚踢之势,可他却对此毫不在意,依旧是不是饮上两口。

苏长安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不喜欢嗜酒之人,更不提像老者这般似乎为了喝上一两口酒,性命当可不要之人。

方才那首诗让苏长安对他所产生的好感在这时尽数消散,他站在那里伫立了一小会,终究不愿看见一位如此年迈的老者受人欺辱。

“住手。”他大喝一声,迈步向前。

那掌柜与小二见苏长安气宇轩昂,虽然未配甲胄,但腰间却挂着一枚兵符,他们这些在边关做买卖的人,自然一眼便认得。

他们心头惶恐,赶忙退开,眼神躲闪,语气谦卑地问道:“军爷……有何吩咐……”

边关的军官,尤其是这样乱世中的军官向来是不讲道理的,这些寻常的商人哪能得罪。

“他欠了多少酒钱?”苏长安问道。

这掌柜听他如此问道,暗以为这老者与苏长安有旧,那还敢收钱,他换上一脸笑意,赶忙说道:“这军爷朋友喝酒,小的哪敢收钱?若是老爷子还想喝,再来便是,再来便是。”

苏长安脸色不喜,他低着声音再次问道:“我叫说,你便说!”

自长安到西凉,这一路上苏长安的刀下亡魂已过数百之数,只是随意气息一放,便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来。这些寻常百姓哪受得了这样的惊吓,只见那掌柜与小二身子一软,便生生的跪了下来,口中惊惧的求饶道:“军爷饶命,军爷饶命啊!”

苏长安不喜欢这样的场景。

在长门的时候,人们当面叫他苏二爷,背后称他不学无术的苏二狗。

在长安,将星会上,所有人把他当做踩了狗屎运的乡下小子,而后又视他为浑身美【肉】的肥羊,到现在更是骂声一片,说他是妖族来的奸细,害死玉衡的罪魁祸首。

即使隐姓埋名来到西凉,这寻常百姓看他的眼神又满是畏惧。

他不明白他究竟做错了什么,人们轻他、笑他、骂他、怕他,可就是不喜欢他。

他终于失了耐性,不愿意再与这酒肆的掌柜言语,扔下一两碎银,说道:“他的酒钱我付了。”

说罢也不理那小二与掌柜投来的诧异的眼神,转头就要离去。

但这时,那位烂醉如泥的老者却忽的站起了身子,疯言疯语地说道:“这位小哥好雅兴,不若与老头子我饮上两蛊,也不枉费这良辰美景。”

苏长安的身子顿了顿,他抬头看了看天际,月暗星稀,哪来什么美景。

他只当这是老者的一番胡言乱语,并不在意,反而转头瞟了那方才站起身子,走路还有些摇摇晃晃的老者,莫名觉得他有些可怜。

“早些回去吧,莫要让家人担心。”他这么说完,转身便再一次要离去。

但那老者却不知为何,竟然摇摇晃晃走了上来,一只手提着装满酒水的瓷壶,一只手搭在了苏长安的肩上,身子一斜,整个人就这般挂在了他的身上,一股灵苏长安作呕的酒气亦在那时扑向苏长安的鼻稍。

“小哥这般急着回去干甚?这良辰美景,不饮上两壶,怎能入眠!”老者这般说着,又提起了酒壶,大饮一口,或许是因为他喝得太过急促的原因,一些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溢出,直溜溜的淌下,落在苏长安的衣裳上。

苏长安面色一变,这件衣服说来还是青鸾亲自送于他的。他的心里难免有些不满,但却又无法与一位老者发作。

他伸手抬起老者的手臂,耐着性子说道:“老先生,今夜连星星都没有一颗,何来良辰美景之说,你还是早些回去吧。”

那老者闻言,一脸醉态中忽的浮现出些许怒意,他抬头伸手指向夜空,吐词不清地说道:“怎么没有星星,星星一直都在啊。”

本来已经不想再与老者纠缠的苏长安闻言,身子忽的一怔。

他的瞳孔猛然放大,直勾勾的看向这位老者,就要问些什么。

但老者却在那时低下了抬起的头,醉眼朦胧的打量了苏长安一番:“小哥,你有病啊。”

苏长安又是一怔,他固然有病,观沧海治疗了他的暗伤,可神血的隐患尚在。只是,他一时摸不准这老者时当真看出了自己的症状,还是随口胡诌。

“不过没关系,再大的病的喝了酒就没事了。”

老者似乎已经开始神志不清,吐字含糊,但手中的酒壶却还是被他摇摇晃晃的递到了苏长安的身前。

苏长安观他这般神态,暗以为方才只是巧合,就要推开那酒壶,却忽的发现自己的身子在这时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任凭他如何努力,竟然都不能移动毫分。

他神色一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只酒壶递到自己唇边,然后在他惊疑的目光中,被老者生生灌下一口酒水。

说来也奇怪,这寻常酒肆的酒水,入口却如同琼浆玉露一般,丝毫不显得涩辣,反而是带着一股奇异的香味。

“怎么样,不错吧。”老者对他笑了笑,露出他两颗极大的黄色门牙。说完,他又摇晃了一下酒壶,不无遗憾的接着说道:“可惜不多了,不能再让你喝了。”

说罢,老者转过身子,摇摇晃晃的朝着莱云城的夜色中走去。

而苏长安的脸色在那口酒水入肚之后,忽的一变,他体内的灵力在那时开始翻涌,还不待他将其镇压,一股热流自小腹升起,直抵他的天灵盖。

他的口中在那时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长啸,身上的气势陡然升腾。

只听轰的一声闷响,那层困扰了他许久的砂纸就这么被破开,他的修为从太一再次回到了地灵,而且相比以前,这时他的地灵境修为更加凝实,甚至隐隐间有触碰到天听境的意思。

他的心头又惊又喜,身子也随着修为的提升再次恢复了控制,他正要去寻找那位老者,却发现老者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莱云城的夜色之中。

只是一道悠长的喟叹,却在那时自四面八方传来,在苏长安的耳畔久久回荡。

“浮生三千日,不如一遭醉。哈哈,好酒,好酒!”

第二十九章 对策

镇西关对于几日不曾出现的苏长安终于开始有所不满,这一天,刘长玉火急火燎的赶来,便要敲响苏长安的房门。

自从那件事以后,刘长玉对苏长安从一开始的惧怕,变成打心底的感激与臣服。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苏长安心腹中的心腹,只是他无论是修为还是能力都比胡子差上许多,所以,苏长安并未有委以重任。

而这时,苏长安也似乎正要出门,刘长玉的手方才抬起,那木门便被人从里面推开。

刘长玉一愣,见苏长安一身甲胄,显然是要去到军营。

“怎么了?”苏长安看了一眼立在门口的刘长玉,有些奇怪的问道。

“镇将军要我找将军你过去,说是有要事相商。”刘长玉有些气喘地说道。

“恩。”苏长安点头,几日不去军营确实有些不妥,当下也不再多言,迈步便走了出去。

刘长玉的身子一顿,他觉得今天的苏长安似乎与以前有些不一样,但是一时间却也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地方不一样。

以他的修为自然看不出苏长安已经破境,重回地灵。

但是,却也能隐隐觉察出苏长安身上气息的变化,这是一种很玄妙的变化,难以用言语表述,却又真实存在。

这天下修为分为九境。

聚灵、九星、繁晨、太一、地灵、天听、魂守、问道、星殒。

前三境为凡境,乃是修士积蓄灵力的一重境界,无论在这三境中的哪一境,终归是肉眼凡胎,寻常刀剑亦能伤其性命。

而中四境,则被称为魂境。须知人有三魂七魄,魂乃人之根本。周身精华,皆聚于魂。

太一铸星魂,地灵通地魂,天听命天魂,三境过后,三魂其明。至于魂守便是以三魂之力,点亮七魄,自此修士三魂七魄融为一体,肉身与魂相连,自然是刀剑难伤,水火不侵。这四境,每一境皆可为修士的身体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也是因为刘长玉修为太弱,故此只觉得苏长安气息变化,却难以洞察其中奥妙。

待到二人来到大军营帐之时,镇西关正与诸位将领围着一个沙盘讨论些着什么。

见苏长安到来,镇西关直起身子,便要训斥苏长安一番,而那以顾牙朗尤清的为首的一干将领更是面露冷色,等着苏长安出丑。

但镇西关的话方才动了嘴边,却又生生的咽了下去,因为他看出了苏长安的不同。

这才不过几日的时间,苏长安的修为竟然便突飞猛进到达了地灵,这且不论,须知苏长安的年纪不过十七八岁,这样的修为,即使是当年的莫听雨,在这般年纪想来也绝不曾有过。

更何况,当苏长安还是太一境之时便可以轻松击败身为天听的尤清,如今成就地灵,岂不是身为魂守境的镇西关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念及此处,诸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但苏长安却似乎对于众人的目光犹若未觉,他走到镇西关身前,很是恭敬的拱了拱手说道:“这几日末将修为遇到瓶颈,故此不得不闭关修行,耽误军事,还请大人责罚。”

苏长安这番话并非虚情假意,他向来恩怨分明,而做事亦是如此。

虽然他也曾交代胡子与刘长玉负责一些事由,但是他确实因此耽搁了军务,所以,他觉得就算镇西关如果会因此而惩戒他,他也不会有所怨言。

这就和他在长门时经常不做功课,而去到书院自然免不了被先生打手心。他虽然畏惧,但也从未因此而记恨。

镇西关的眼睛眯了起来,他打量了一番苏长安,似乎是在思量苏长安此举究竟是在威胁他,还是真如他话中所说的那般请求责罚。

当然,镇西关与苏长安接触并不多,所以,他一时也难以分辨出什么,只是觉得苏长安的神情不似作假。“无碍,既然修行有所成就,与我军也是好事。”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像是在思量些什么,过了好一会,方才又说道:“南将军来得较晚,方才我们所说想来也未曾听到,不若让顾将军再说上一遍,然后我们继续商议。”

此言一出,诸人心头一凛,而顾牙朗的脸色更是阴沉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他向来喜欢揣度上意,而镇西关这番言行所透露出来的意思却足以让他胆寒。

苏长安几日不来军营,不曾处罚也就罢了。军事要会,来晚了些,身为主将的镇西关亦是没有半分怨言,甚至还耐着性子故意让与之有间隙的自己为苏长安讲解之前他们所言。这从很大程度上说明了苏长安在镇西关心中的地位,更何况,苏长安今日忽的出现,修为暴增,想必以后在军中地位自然也是水涨船高,这无论怎么看对于他来说都不是一个太好的消息。

虽然这么想着,但顾牙朗还是强迫自己沉下心来,故作镇定的开始与苏长安讲起之前他们所说之事。

“是这样的。昨日前方的探子又传来了消息,关于绕过狼牙上袭击莱云城的蛮族军队有了一些新的情报。”

“此次来袭的军队主将应当是蛮族九大氏族中的王族,帝江氏族中的巫咸摩海耶,此人修为高深,已至问道境,且作战勇猛,身先士卒,此次所带士卒,虽然并不清楚多寡,但莱云对于西凉战局作用极大,想来必是蛮族士卒中精英中的精英。”

“今次,神将大人唤我等前来便是为了商讨守城事宜。”

苏长安听完,点了点头,不过他对行军打仗之事一窍不通,倒是说不出个什么,但是这营帐内的一干将领却是皆转头看向他,今时不同往日,他的修为突破,镇西关又对他表现出了足够的重视,因此,在座的诸人也不得不等着苏长安的发言,方才继续讨论。

苏长安也是在数息之后明白了此种缘由,他不免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然后说道:“行军打仗之事,我不甚明了,还是请诸位前辈说来,我倾听便是。”

包括镇西关在内的诸人闻言,都是微微一愣,但不可避免对于如此谦逊的苏长安生出些许好感。

“那好,我们接着方才的说。”镇西关也不再多言,指了指沙盘中的那座代表莱云城的位置说道。“从狼牙山绕道而来,路途艰险,且有凶兽蛰伏。蛮子势大,却也决计不可能派出太多士卒,因此,所来攻城的兵将定然是精而不多,而且山路崎岖,所以士卒定多以步卒为主。”

“而无骑兵,便意味着他们所带粮草不多,所以,这一战,蛮子所想定然是速战速决,夺下莱云,然后以莱云城中粮草补充兵需。”

镇西关的话在这儿戛然而止,他环视诸人,似乎在等待着他们提供良策。

“末将以为,蛮子远道而来,自然人困马乏,我军只需以逸待劳,坚守莱云,不日敌军自退。只是需注意的是,出了狼牙山,便地势平坦,以蛮子们狡猾多变的性格定然不会直接来攻打莱云,他们很有可能会绕道劫掠其他守军薄弱的城池,充沛军需,再修整军队,方才攻打我莱云。这一点却不可不防,蛮子们作战勇猛,我军又是……仓促成军,长久作战,定然不会是蛮子对手。”不得不说,顾牙朗虽然平日里喜欢勾心斗角,但对于军事确实有一套自己想法,所说的这一番话也是面面俱到,即使是苏长安也不得不暗暗点头。

“唔。”镇西关眉头一皱,显然也是认同了顾牙朗的一番话。只是以他们的军队的实力,能否守住莱云还是两说,如何又能分兵出去镇守其他城池。一时间,从未有过行军经验的镇西关也是有些举棋不定。

“末将还有一言。”顾牙朗指了指沙盘上的另一处,又再次说道:“诸位请看,这狼牙山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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