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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人道天堂-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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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食盒收好,她还想着把开水换了,为他又新作了一壶茶。
    这才端着食盒出门而去,而走到走廊,她就细细雪白贝齿咬在了嘴唇之上,嫣红之色就渗了出来,脸色苍白。
    “小姐?”就有一个中年女仆出现,接过了食盒。
    “小姐,我是哪家小姐?”曾文兰抿着小嘴直笑,她扑到了自己的房中——那些船娘,自然是数人一间房,她是花魁,自然不一样,回到了狭窄的单人房中,她还是直笑,其笑却越来越低,越来越轻,等笑声而绝,眼泪就一颗一颗的落了下来,滑过脸颊,落到了身上罗裙,床上被单上。
    她平时,也受到不少委屈,那时都是咬着牙笑笑而过,但是这次,不知为何,虽然见得方信才十数日,受到的委屈也不大,但是却格外使她绝望和痛楚,那种心中剧痛使她忍耐不住,只是落下泪来。
    人活在世界上,谁没有故事,谁没有心思,谁没有所求呢?
    一切都在方信注意之中,他没有说话,坐在桌前,一只手拿着茶壶,这茶才开,倒入茶杯之中,热气腾腾,袅袅白气夹杂着茶香——这等好茶,虽然不算太过名贵,但是对此女现在的情况来说,也算是用了心思了。
    端着茶杯,茶气将他的面庞笼罩其中,虽然有几分朦胧,但是他浮现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等到茶气散去,就是喝茶之时,收回了对她的观察,他舌尖轻卷,茶水入口。
    也罢,就此一茶一酒之缘,如是随手,帮你完成心愿,又有如何?
    想到此处,茶水自口而下。
    但是,就此一段,也可知道自己到底不同了。
    主世界,圣光笼罩,不自觉,人人就清爽许多,加上萧冰也是修炼四阶之人,根本不觉得有这种异味,现在才发觉了。人到此步,慢慢地,无论是女色,还是物质享受,比如说这等好茶,在他喝来,也觉得不甚入味,这等自然而然的转变,虽然徐徐,但是不可推迟。
    女色以素,进至于玉。
    味食以纯,进而无腥。
    所以,玉女天女,仙浆玉食,在不久的未来,也许是必然的事情。
    方信啜茶润喉,在灯下细细品味思索,哑然失笑。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一曲解你求(上)


    到达宁安府外码头区
    这时已是黄昏时刻,按照船上的规矩,可居住一夜,明日黄昏前离船
    此时,黄昏时刻,想必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旅馆,因此大部分人只是外出旅游片刻,而不会离船。
    就这一些日子,曾文兰还是每日殷勤伺候
    这不,这夜,她还是端着五色菜肴而来,又邀请去甲板上层吃宴,方信欣然答应,这次,方信不等她摆开菜肴,便温和说着:“曾小姐请坐,我也有些话与你说来。”
    曾文兰心中一动,就坐了下来。
    方信也不先说话,倒酒,吃菜,而她伺候着。
    曾文兰用着青楼女子特有柔媚态度和话语,劝着酒。
    方信在画舫的上面,静静看着这湖边夜景。
    此时,近湖之上,遍布船只,而大大小小的花舫混杂在其中,舫上灯笼辉映,特别引人注意,在堤上,时有一些游人,拿着灯笼,三三两两,纵情谈笑。
    他来到这个世界一个月,自然知道当朝的情况。
    先帝薛治,是大真王朝第七代皇帝,在位三十八年,登基时年才十二,这是大真王朝历史上难得的明君,建元黄龙,三十年,皇帝勤于政事,励精图治,而名臣也叠出,使本走到一半的皇朝再度中兴,几达盛世。
    今上去年登基,年三十,定元景元,这个时代,守孝三个月。如今,天下太平,繁荣之极,就从此景也可看出。
    再远一点,却是一个巨舫,舫身三层,处处灯笼,见得表面涂之朱漆,***辉煌,时有琴声和音乐之声——这等画舫。必是名士之流,达官贵人所去。(方信温和微笑,在曾文兰又倒杯酒时,他笑了:“曾小姐。这些日子来,蒙你款待,实是有缘。如你有所求,我能办到,可以说来。”
    这话甚是直接,曾文兰全身一顿,本想说些推辞的话。但是当对上方信幽黑的眸子,却心中一动。直拜下来:“是,奴家正有所求,愿公子援手。”
    “起来吧,说来听听。”方信笑了一声。
    “奴家愿请公子为我脱籍?”
    “脱籍,你现在不是自由身嘛?”方信稍有些诧异。
    “方公子,奴家原本也出身官宦人家,父也曾任长沙县尉,奴自幼因此得以读书,又得以书画琴艺。但奴家福薄。十二岁时,父母染疾。双双亡故。”曾文兰说到这里,眸中已经染雾:“当时,奴如守之,也可过活,却当时投奔在南陵府为官的伯父,不想,才过一年,伯父罢官入狱,后流放一千里,奴由于身在其家,也被没籍充入乐籍。”
    方信点了点头,又问了几句,心中自然明了。
    本朝立制:诸强盗杀人者,首从皆斩,妻子同籍,配为乐户
    当然,不止杀人,其它罪名也可。
    历朝,都有类似法律,就是男子充军流配,女子入籍为乐,实际上就成为了官妓,将罪民及其妻女后代籍入从乐的专业户口,构成乐户,统一管制其名籍“乐籍”。
    一旦入了乐籍,就世代相承,代代是贱民。
    “朝廷法度,我等,是不能自赎,除非是官府下判脱籍,否则终身不得从良,只能老死青楼。而且脱籍,知县还不可,需知府批示才可,奴薄有资色,能些歌舞,自十四岁始,也积了不少银子,重金与客,打点官府,却只能换得少许自由,不能脱得乐籍。====”
    原来如此,正规妓女,卖身为奴,基本上不许出门,如果妓女有些钱,可以打点县里,获得一半自由,她们多半是丽质天生,又能歌善舞,仰慕地恩客很多,才能如许钱来打点。
    但是论到真正脱籍的话,有钱也没有多少用,必须上报府级批准,这里面需要的东西,就不单是钱的问题了。
    如果是普通乐籍还好,像曾文兰这种出身官宦人家,因罪入籍的女性,当代,是很难脱籍,这考虑到政治影响和朝廷制度。
    见得方信沉吟,曾文兰拜倒在地:“方公子,脱籍需得银两,却不用公子担心,小女子历年积蓄,也可用事,如能帮小女子脱籍,当全数奉上。”
    方信就只字片言,也知道了内情,说着:“如此看来,你要脱籍,关键还是你伯父罪名的性质了,如是罪大,牵连甚广,那知府也不敢轻易帮你脱籍了。”
    “……这个,小女子也上打听过,黄龙三十四年,本省府试统一秀才科举,却有着提前泄考题之大案,先帝雷霆大怒,上下总共三十二名官员问罪,我伯父只是稍有牵连,就抄家流放。”
    听了这话,方信再细致问问,略皱眉,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说不大,是因为他的伯父到底是府中小吏,受到一些牵连而已,不是核心,说不小,这等案子,一般地方知府的确不愿轻易脱籍,以免出格。
    “不过,我本一书生,你为何要求我?”方信侧头望向她,似笑非笑。
    “乐籍之人,不许经商,不许科举,不许买田,因此虽有积蓄,也难以善终,多半苦老而死,又使后世子孙世代为奴,小女子安能如此?小女子见公子天聪日明,非池中之物,所以求之矣,只要公子承得此诺,小女子愿献一千两。”曾文兰原本就极聪惠,自幼熟读经书,入得乐籍,心还不甘,一直努力,得了机缘,学得一些密术。
    实际上,在古代封建社会,单纯的算命望气,还是下九流旁门之属,历代能靠近宫廷贵人者,都有着道家身份。
    算命望气,派系繁多,据说有三十六门,其中混杂不堪,有骗人的,也有真学,曾文兰有缘获得地,却是里面极高的一门。
    在青楼混着,也有大把的祸福,她就靠这等密术,预知一点,因此靠近着有前途的恩客,远离可能带来麻烦地恩客,就这点,也使她数年之间就赚得了大把银子,帮自己半赎了身。
    顶气显紫气,这一般是非同小可的事,前途至少可走到五品以上,一直来相信密术的她,顿时就咬牙赌了一把。
    “哦?”方信听了这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湖面,在微微月光下,令人顿起莫测之感。
    稍稍闭目,望向不远处的画舫,方信就说着:“也罢,这也是你的缘分,你可有琴?”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说,曾文兰还是立刻说着:“公子要弹琴吗?我这就去。”
    片刻之后,她带来一琴,虽非名贵,却也算得好琴,方信取来,就放在月下,伸指轻按琴弦只听“叮”的一声。
    在主世界,他曾经领悟以音道之理,如今就靠这事来办成这事,又当如何?
    就此一心,方信弹琴,琴音轻柔,若现若隐,这引发的微妙声韵,顿时使附近地曾文兰心中一惊,感觉到其高妙的手法,这种声音,若有若无,却绝是引人注意倾听。
    音和音叠入,形成节奏,琴音化成叮叮咚咚地清响,如一条小溪的流水而下,使人宛然直见,感到前所未有的欢悦。
    曾文兰心神投入,倾耳而听。
    再过片刻,就如溪流之上,风拂过石林,幽林寂寞,万鸟虽鸣,这种音乐,带着无与伦比的力量,
    随着这些,她原本封闭的心,突地也如这静幽之泉而喷出,刹那间,所有往事,一一浮现,往昔的情绪,如此清晰的拥塞胸臆,浮现心头。
    清泉石上过,琴声触心意。
    这种琴声,顿时打开了,原本以为忘记的记忆深处,使人颠倒迷,几不能自己。
    无限的委屈冲出心来,曾文兰眼泪飞溅而出。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它归处。”就在此时,方信低低吟着,虽然声音清脆,却传播数里,清晰可闻。
    直到最后一句时,琴音消去,顿时天地之间一片清明这词也是你所作。”方信微微一笑,起身而立,踏步上前。
    曾文兰茫然,一时不知道此是何地,片刻之后,才发觉周围静默,原本周围画舫之上地喧闹声,全部无声。
    明月高悬,照得湖水灿烂,闪烁生辉,伸手一摸,她才知道自己已是满脸是泪。
    再过片刻,周围喝彩之声,轰然而起。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一曲解你求(下)


    “真是不世之曲,宛宛天人啊!”就在不远处的画舫中,众人才从那音乐中醒过来,为首的老者已经说着:“快去查查,何人所奏此曲。”
    “是,大人!”
    上若有命,下必从之,片刻之后,受召的曾文兰就前来,才进得房屋,她就暗中吃了一惊,因为府中几个要官,都在此安座,中间却是一个老者。
    在地球上,这等画舫和官妓,是国家体制,官吏以供应酬娱乐之需,特别是唐宋时,官场应酬会宴,都有官妓侍候,费用甚至是公费。
    直到明时,农民出身的朱元璋,心疼自家的钱,既把官员俸禄定的极低,又不许官员公费消费官妓,理由就是道学,而清初,直接废官妓制。
    但是这个世界,这个时代,官妓新妆服,招接四方游客。凡是官府到任,宴会饮酒,俱有官妓承应。
    正因为如此层次,所以这时官妓承担的责任,就与众不同,来往都是官员,必讲究体面和文化,如果有人只看色,不看艺,就被同僚暗中轻视,所以她们个个多才多艺,算是当时职业的艺术家舞蹈家。
    曾文兰不敢怠慢,立刻下拜:“奴家拜见各位大人。”
    “无需多礼,刚才此曲,是你所奏?”
    “回大人,并非是奴家所奏。”曾文兰也是极见机之人,突地想起刚才方信所说,福至心灵,说着。
    “哦,那是何人所奏?”中间的老大人略有点失望。
    “回大人,此是方公子所奏,姓方,名信,字昌德,入得我船。临行奏曲。”曾文兰恭谨拜下,然后一一回话,却是把自己所愿暗中点了出来。^^
    “可惜,可惜,如此之曲。真是少年乎?”老者感慨的说着。
    “高大人,既然知名,离开又不远,下官派人找来就是。”这时,本府的知府起身说着。
    这位高大人,官作到三品礼部尚书,按照朝廷法度。除宰相和副宰外,官员年七十致仕,所以他不得不退了下来。
    他为官五十年,又当过几任学官,学生遍于天下,朝廷特加恩典,许他退休,又加他一品,为太子少傅,正二品。并且全俸退休。
    本朝正二品,年俸八百石,又赐田500亩。算是非常荣耀的退休了,这等官员,虽然退休,影响力还是很大,使地方官员矮上一大段。
    “不必了,夜已深了,又何必扰民呢?”这位高大人有些遗憾,但是还是摆了摆手说着。
    想了想。他又念着:“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它归处。”
    顿了一顿,说着:“虽不算上佳,但是你能作此词。也是难得。你要脱籍?”
    “正是,还请大人恩典。”
    “也罢。既是此曲,又得此词,见得于我,也算你福德,杨大人,你是一府父母,就帮她脱籍罢了。”
    “大人既然吩咐,下官安敢不从?”这个杨知府扫了一眼,此女他也认识,也曾求他脱籍,但是他没有答应,现在有这一句,自然不一样了。
    曾文兰顿时喜极而泣,跪在地上:“多谢大人恩典,多谢大人恩典。”
    不过,方信根本无所谓,这时,他早已经沿途而走,此时是夏天之夜,方信抬头而看,眯着眼睛,见得天上的繁星闪烁,其光自是柔和,令他心旷神怡。(
    当然,这心情更在于他自己,到了宁安府,他就明显的感应到了,夏语冰的转世,就在这里了。
    宁安府也是大府,人口十数万,而感应之法,有些奇异,现在找到了地点,却所谓的灯下黑,再难靠此法直接来找到人。
    不过,这毕竟还算是小事了。
    方信对这个事,也不着急,但是找个客栈,倒是立刻就必须了。
    处于管理和统治的需要,驻有官府地城市,在晚上都是要实行夜禁,一般来说,一更就是晚上八点,大部分城市里,都禁止出行了。
    而一些繁华的城市,最多也不过二更,相当于晚上十点,肯定要夜禁了,而五更,也就是早晨四点,才允许出门。
    在这其间,敢于出门者,笞打四十,唯有疾病、生育、死丧可以通行,当然,你如果是官,那就无所谓了,所以普通百姓的话,就算有宴,夜也不可出门,只能留宿在开宴的家里。
    不过,夜禁对于大部分百姓的生活,妨碍并不很大。
    宁安府十点夜禁,此时已经差不多是七点半了,是应该找个客栈了。
    方信在街道漫步而行,就见得街道两旁,一批批灯笼照耀,这里,似多是大门户,一些府门前,停着几轿,短衣轿夫相互低声谈笑着,里面隐隐传播出歌舞之声——现在大户人家,人人都养家妓。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倒还用不上,此时,经过三十年中兴,朝廷鼎盛之极,普通百姓还可混口饭吃,路有冻死骨地情况,还不普遍。
    方信笑笑,继续前行,没走多远,就经过了这片,这就是坊市街了,只见两面店铺,售卖着各种各样的货物,街市上人流熙攘,再走片刻,来到了附近一家,相对朴素的酒楼。
    进得门来,就有人迎接上来:“公子,要住店嘛?”
    “是啊,来间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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