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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师父养成史-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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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狠命地甩了几下头,忽然观微到下面有一处亮着烛光的小亭子,这亭子刚好在玄慕山的结界之外,却又离结界如此的近。
    那烛光的亭子里坐着姜鸢公主和一个红衣黑发的女人,两两仔细看去,这正是那将她化为蛇身的婳缠。
    她想起风衔说过,这种妖占据死人的尸体为寄生,如若占据有灵力的身体,便会连这人的灵力和修为一齐吞并吸收在体内。如若这妖真的吞并了婳缠,那么婳缠的两万年修为和全身的灵力便全都与她融为一体,一般的仙人都难以是她的对手。
    她将云层下降了些距离,用灵力去听那妖在同姜鸢说些什么。
    只听姜鸢倨傲地训斥她道:“只叫你帮我做一件事,你都做不好,如今那小子没有被妖狼杀死,我在诸仙面前丢尽了颜面,不能再留着你这小妖!”
    只见姜鸢举起她手中的剑,那剑赤色如火,一看便知道是赤帝的法宝焰流剑,但这样的法宝却落入他这愚蠢的女儿手中,若是被那妖拿走了,那妖的威力便又不知要涨了多少。
    那妖故作害怕地说:“还请公主饶我一命,小人也只以为那是个毛头小子,不成什么气候,殊不知竟然会有强大的仙救了他。如若公主再给我一次机会,小人一定将此事办好。”
    姜鸢甩袖道:“不必了,便不应听你一个小妖的馊主意。妖皮倒是狐媚,主意却是愚蠢,说什么一个转灵丹就能将他不得翻身,结果还不是一样的无用!”她将那剑握得紧了一些,“也不知你如何会找上了我,但以后我不会再办这样的蠢事了。我杀了你,也是为仙界除一害!”
    姜鸢剑出,那妖一路闪躲,最后忽然消失,姜鸢四处找她都没有找到,眼见天快要亮,赶忙地收剑飞回集仙殿中。
    虚夷正拿着他方才送给她的风铃把玩。两两这才一摸腰间,知道自己出门时跑得急,这风铃掉在地上也没察觉,不禁脸红到脖子里,走过去怯怯地说:“狮虎,我忘记了……我以后一定随身藏着,觉不会再落下它。”
    这风铃其实只是个红色纸灯的罩子里栓着的铃铛,虚夷的手艺嘛,也就是如此了,但他的心意却难得,自己自然是应该珍藏的。
    虚夷却说:“我已经想了办法,以后你就不会落下它。”说着把风铃在空中一旋,它便自己旋转起来。转着转着,发出轻轻的笑声,听着很像小猪在哼哼。
    虚夷皱了皱眉,说:“我也不知它的声音竟然是这样的。”
    那小猪声音的风铃旋转一阵,自己跳起来,挂在了两两的腰间,说:“哼哼,女主人,哼哼,有危险的时候我就会……”说着它便使劲地扭动起身子,发出当啷当啷的声音,随后继续说:“我的铃铛一响,男主人便会听到,哼哼,男主人就会来救女主人,哼哼。”
    听着风铃小猪说话,只觉得它可爱得紧,哼哼时很骄傲的样子,两两把它拿下来把玩,那风铃小猪又说:“哼哼,女主人,我不是玩具,哼哼,我是男主人的分。身,哼哼,你在捏我,就是在捏男主人,哼哼。”
    两两惊讶地瞧向虚夷,他浅淡一笑说:“我已练成分。身之术,便分给这铃铛一点灵力,使它有我的一点灵识,这样我便能感应得到你们的危急。”
    脱壳□□,这一阶段之后便是大乘。虚夷的进益竟然如此之快,很快便要飞升上仙,与她齐平了。
    两两捧着这个风铃,真是喜欢得不得了,恨不能便捧着它睡觉了。虚夷打了一个哈欠站起身,正要抓着两两时,却见她嗖地一声进了一个卧房,锁上门窗没了声音。
    有这么怕他么……他可是她养大的啊……

  ☆、第24章 红衣黑发

姜鸢向几位玄仙提出请辞,说道要回去准备大婚事宜。两两在内心默默地想,她的夫君风衔狐狸尚且还没露面瞧她一眼,她就先行回宫去,是不是不大妥当啊。
    她临行前,众仙聚在集玄殿前相送,可见面子足够大。三玄仙也走出了大殿,等着她赤帝宫里的车马将她接回去。
    这天风势有些大,天也有些阴沉,姜鸢走时望着虚夷久久不愿回头,眼眶里雾蒙蒙地,却忍着不在众人前哭,也是一个痴心人儿。
    两两去看虚夷,虚夷一直都没瞧姜鸢,只在瞧着两两腰间那个他□□的风铃。那风铃瞧见男主人不停地望着自己,便卖力地在风里头挺直腰板,但无奈风还是把它的下摆布绸给吹起来,看见里面光溜溜的大铃铛。
    对于姜鸢来说,这样的答案可能是最痛心的。她叹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看。身后的披风也被风吹起来,她这样子神色伤感地望着天高云淡之处,还真有些别样的好看。
    头顶忽然传来轰隆隆的声响,层云之上破空而出十六青龙所驾的辇舆,盘桓在殿宇上空。
    众人皆抬头看,只见十六青龙的车驾缓缓降下来。车上走下金羽玉冠的少年,站在姜鸢的身前,伸出手掌,笑容明朗:“本君青帝风衔,受岳丈之命,前来接我未来的帝后姜鸢公主。请问这位姿容绝世的仙友,可就是我的帝后姜鸢?”
    姜鸢的眼睛睁大,定定地瞧着面前这个风光无限的男人,顿觉自己这十几年的用情皆是流水浮云,虚夷一届小仙,如何能同面前这个光彩夺目的男人相比呢?
    她将自己的手掌递给风衔,风衔笑着接过,请她坐上自己的青龙之辇。他转头之间瞥见两两,给了她一个奇妙的眼神。
    青龙之辇升上天空之时,那姜鸢低头俯视下界的这玄慕山,高不可攀的倨傲淋漓尽致地显现出来。
    这下可把她得意坏了,两两朝着天边望了一圈,突然发觉远处的云端伫立着一个红衣黑发的身影。
    又是那红衣的妖女。她正在结界之外的天空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风衔那辆青龙之辇,那妖魅的眼神眯成一条缝,狠毒而轻蔑地笑了笑。
    ——
    待得人尽散去,掌教长老叫了虚夷去传授大乘修炼之诀,那久不露面的子华上仙忽然叫住了两两,目光诚恳对她说:“前次之事多有得罪,不如借一步,让子华给你赔礼道歉?”
    两两推阻,他坚持要请客,两两于是说:“那不如等我狮虎出来。”
    子华道:“此事说来丢人,子华只想私下聊表歉意。”
    两两拗不过他,但也想着他耍不出什么坏心眼,于是便跟着他一道去。
    但他却直接乘云出了山。两两瞧着已然出了结界,不禁大为疑惑:“你究竟要将我带到哪里?”
    忽然子华上仙的脑袋上探出一根头发,那头发极细极长,望不到头,两两了然不对劲,抬手将他头上的发丝砍下。子华上仙的眼睛便瞬间闭上,眉心之处开始渗出点点黑色的血迹,随后从云层上跌落下去。
    两两正要飞去将他的身体接住,转瞬见便出现那红衣黑发的妖女,以迅雷之速侵来,将子华的身体抱住,手章拍在他眉心处,将他的修为灵力很快吸食一空。
    两两看这变化只有不过顷刻,那子华上仙便成了一具枯朽的老人尸体,心下骇然。
    那红衣妖女冷冷一笑,深红的瞳色望着她:“你害怕什么,我若是想杀你,你早已经像他,像你的婳缠师姐一样,成了我体内妖修灵力的塑造者。我对你,暂时还没什么兴趣。”
    两两腰间的那风铃小猪忽然抖动起来,那妖女看见,红瞳孔专注,向风铃小猪掷出一根发丝。两两急忙用手臂挡在风铃之前,将那发丝缠绕在自己臂膊上。发丝将她的手臂勒出滴滴血迹,风铃小猪忽然要哼哼地出声,两两赶忙使劲地捏住他的铃铛,以封印罩住它。
    不能让虚夷靠近,也更不能让妖物知道虚夷的下落,否则以这大妖的灵力,一定能够闻出他身上的异样。如若妖界一旦发现师父在人世,那便是更加深重的灾难。
    红衣妖淡淡地说:“一看便是什么相思之物,竟然用性命去护,你们这些神仙还真是有趣。”
    两两瞧她手里拿的那木棍,倒像是前些天她在山中逃开狼袭时,从枝上折下的那根尖利的木棍,上面还有点点的血迹。她想起那天这枝子被风衔这厮夺走后,就一直被他拿在手里甩来甩去,以至于她上山离开前,他仍旧拿着玩耍,好似在做个山路的拐杖。怎么现在在她的手里?
    “这棍子……不会就是你这大妖的法宝吧?”
    红衣妖将棍子拿起,在鼻尖一嗅,闻到淡淡的血腥和根枝的味道,随后说:“你的废话还挺多么,两两,我是特地来告诉你……如若三天之内你不交出幽冥主君之剑冰魄五浊剑,我便不会再留下你的命了。”
    “哼哼,卷耳知道我没死,已然等不及了么?”
    两两手中祭出冰魄五浊剑向她砍去,那妖掷出数根头发包围过来。冰魄五浊剑凝冰冻住她掷来的头发,剑尖一点,片片冰裂开向红衣妖飞去。
    红衣妖用木棍轻巧散开,笑着取下十根发丝,转瞬便绕成一个阵法向两两的头上盖下,便又变成那天一样的织网。
    “再尝尝我的锁魂织网,你才能吃到教训吗?”
    两两赶忙用冰魄五浊剑回身去砍那网,这回砍下得及时,那网碎成一片一片落下。之时她不知,那网竟然吸收了冰魄五浊剑的凝冰水滴,水滴重新向两两洒过来,两两用剑格挡一阵,只见那水滴滴落剑上的竟然是毒绿的颜色。
    她收剑站得远了些,忽然觉得肩头有些疼,低头一看,有一滴毒绿已经渗透到她的皮肤中。那毒绿瞬间流进血液。
    两两赶忙将自己的血液封住,用灵力将它逼回肩头,只是这样也不知道能够撑多久。
    红衣妖笑道:“如若不是那天你原身回归,隐没月光,我定然还以为你早在地狱中受刑……那个家伙将你的蛇身,倒是养得不错呢……”
    她不知想到了何处,竟然叹惋一声,对两两说:“不是又要我将你变回原身,你才听话吧?识相点,跟我乖乖地回冥界,否则你若是毒发了,魂飞魄散之时,地狱受苦也没你的份了。”

  ☆、第25章 差点堕魔

两两回望一眼玄慕山,转过头来:“好,那就把这几百年的旧账清一清。”说罢便自己向度朔山飞去。
    红衣妖在她身后跟随着,不消多久便到达度朔山之上。
    两两深吸一口气飞下云层,径直走进阴天宫。幽都六宫之首,历代冥君所住的这片宫殿,她住了几百年,这回卷耳夺回了本就属于他的东西,定然是迫不及待地要她这个罪人好看。
    卷耳早已在殿上坐着等她。红衣妖一走进来,卷耳的目光忽然变得迷恋,起身走下殿握住她的手,低低呼一声婳缠,随后便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她唇齿交缠。
    红衣妖看起来也是陶醉,与他一吻之后,两人久久注目,过了一会儿红衣妖才说:“这强盗女子,我为你带来了。我们之间的恩怨可算是了了?”
    卷耳紧紧攥着她的手:“婳缠,你要去哪里,你不能再离开本君身边。”
    两两望着他俩这缠绵的尽头,也回忆起一些传说,曾经婳缠师姐的确是与卷耳有旧,但后来父君给他安排了姻亲,他没有反对。婳缠因被说勾引赤帝被赶下凡尘,卷耳好像与她在凡尘相守了一段时间。后来便是她身死,据说卷耳为此缟素良久,以至于都没有心思讨好父君,才让她着了道,骗得了父君的冰魄五浊剑。
    红衣妖抚上他的面颊,停留良久说:“人无常聚,正如你数次弃我于不顾。我此次回来,只是报答你的恩爱,恩爱过后便是怨恨,你想要我一边怨恨你,一边跟你待在一起吗?如若是那样的话,今夜你尸首异处,魂魄可不要来找我的麻烦。”
    卷耳的手一抖,向后退了两步。他不是不知道她现在的力量,他和两两不过都是上仙,而看到两两如今落魄狼狈的模样,他是不敢让自己变成那样的。
    红衣妖看一句话便把他吓成那样,目光里的轻蔑流露出来。余光扫一眼两两,便转瞬离去。
    卷耳目送她的红衣飘走,终于低头扫视着两两。看她抱着肩膀如此痛苦,不禁笑道:“这毒还没侵进你的全身,令你浑身骨头俱烂吗?唉,你的命可真是大得很。”
    两两早已经不想和他争些什么。冥主位置本来就是他的,当年她在父君去世之前,狠心用了秘术*,让父君把剑传给她,她如今知道会遭报应了。幽冥的仙官最高便只到上仙,所以除了卷耳看出了端倪,其他人都被她蒙骗过去了。一报还一报,谁也逃不掉,该谁的还是谁的。
    两两从手中祭出水汽凝结的冰魄五浊剑,握在手里端详了一会儿,叹一口气:“我用这个求你放我一条生路,从此你做你的冥君,我做我的散仙,你我都是父君的孩子,就不要相煎何太急了吧。”
    卷耳忽然仰天大笑了三声,低头来看着她,目光中戏谑而嘲笑:“你说什么……你说你是父君的孩子?”
    两两盯着他:“我是夫君的孩子,有什么好笑之处?”
    卷耳蹲下身来看着她:“你不过就是山野林间化生的妖物,是太上玉宸君令夫君收留你,给你一个假托的神族身份。如若不是继承父君的遗志,我早已经揭穿了你。父君信守诺言保住你这只妖物,你却将父君十万年来的基业夺去,我杀了你,也是为天界肃清一个妖蛇,天道在我这里,我怕什么呢?”
    他说着便伸手要抢走冰魄五浊剑,两两却忽然将剑化为水汽,“你再说一遍,我是什么?”
    卷耳哼一声,站起来,重新坐到座上,说:“孽镜照见你生前的一切,你既然照过了,就什么都没看到吗?”
    两两一愣,仔细回想,当时拥挤的鬼魂将她压迫入孽镜,她只想着要活命,便死死地扒着孽镜的边缘逃了出来,根本就没有来得及看镜子里映照出的东西。
    卷耳森森瞧着她说:“你如果没有看清,我就再让你看一次。”
    他拽着两两的胳膊飞向度朔山口去。
    鬼门阴森,仍旧是她上次落入此间的情景。地狱孽镜之前排长了浩浩荡荡的阴魂,等着受那孽镜的审判。
    卷耳的手指射出一道幽冥鬼火,将那些孽镜之前的鬼魂全都扫下了桥下的浊水之中。一时间火焰在浊水之上蔓延,从桥下魂魄的头顶大片大片地铺开,这火看似燃着,痛感在身,却又不会使得魂魄伤灭,以至于一个个鬼魂厉声哀嚎不止,痛苦不下地狱刑法。
    孽镜中开始显现出两两的身影。从她妖灵从蛇蛋里化生开始,她在山上找遍活物来吃,在蒙昧之时便已经有了妖灵的妖术,直到吃遍了这度朔山上所有的动物。她□□地匍匐着,终于望见了师父。
    她原本也想要吃掉师父。这就是妖兽的本性。而她无父无母,化生妖灵,根本就和大庭麒麟之族没有半点关系。
    孽镜中出现师父的身影。师父一袭紫纹衣袍,白发飘然,与大庭冥君在阴天宫之中相见,说服鬼君收纳她为女,师父随即又往来仙界,在司命那里写下了大庭冥君生女为蛇的命途。
    所以,这就是真相吗?可如果她只是个蛇妖,师父为什么要收她为徒?
    卷耳望着她,将嘴唇贴在他的耳边说:“父君当年要我保守秘密之时说过,正是因为你是数十万年中,气味和身体最像摩苏罗的人,只有你的这副蟒蛇之身,才能够容纳她的心脏,所以太上玉宸君才会将你身上布下可以出入神界的护罩,才会将神心传给你,才会剜出你的腿骨,来补摩苏罗的琴,而你的本来面目,不过就是一只蛇妖罢了。”
    两两早已经浑身发颤,她渐渐地转头,神色变得越来越惊恐:“你怎么会知道神心在我体内,你怎么会知道师父剜出我的腿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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