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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双性家族之看尽落花能几醉作者:鼓手k99-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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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北望从没独自出门过,有些怕生,正打算绕道走,不料对方竟直直走了过去,更令他惊讶的是,那些轿夫见了她连连鞠躬,有人递过来水壶,有人赶紧掀开布帘,有人作出恭请的姿势邀他上轿,全都唯唯诺诺。
  阮北望搞不清是怎麽回事,连忙拉住她的衣袖,却被她有些不耐烦地抖开,上去坐好才朝他递来一个眼神。
  可能是来接她的朋友,阮北望这麽想着,就晕晕乎乎地上了轿,轿内格外宽大,足以容下四人,且分外奢华,一看就是来自大户人家。
  脑子嗡嗡作响,他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麽。现在才知道他从来都不了解这个人,只对她一味地信任着,只想着如何与她同甘共苦,可以说半分杂念都没有。
  两人挨着,都没说话,直到轿子停下,旁边的人先一步身形矫捷地跃下,转过身掀开帘子,直直望着他,不知为什麽,本来熟悉的眼神变得陌生,甚至让自己觉得惭愧和羞窘。
 
  (强强生子) 第八十四章

  面前是一座气派的府邸。不用猜,也知道里面的富丽堂皇是曾经家境优渥的自己也无法想象的。
  两道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仿佛专门迎接他们的到来。从门里出来一个管家模样的男人,身後带着众多仆人和婢女,气势惊人,阮北望险些看呆了。
  从头到尾,小若并没对他作出任何解释,也许还没到该解释的时候,又或者没什麽好解释的,但这更像是,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这让他极为不安。
  “磨蹭什麽?还不给我进来?!”
  阮北望彻底蒙了。这把凶恶的男声就像晴天霹雳,将他的心脏击中,他甚至能嗅到一股不详的焦味。
  他确认了无数次,最後不得不相信这把声音的确是从小若嘴里发出来的。他的小若,美丽贤淑、善解人意的小若,居然是个男人!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他鼓起的喉结以及矫健的身材。这麽明显的男性特征,他到底是被什麽迷住了眼睛?
  似乎读出了他的表情,男人冷冷地说:“很吃惊?”那声音虽然好听,但是冷漠,一点温度都没有,重重刺痛了他的耳膜。
  “我什麽时候跟你说我是女人的?你竟然把老子当成女人,我还没跟你算账呢!”面前的人越说越难听,甚至恨不得口不择言把他骂个屁滚尿流才快意。
  阮北望浑身发抖,站在那就像突然患了急病,那人显然没什麽同情心,袖子一挥就转进门里,随即过来两个大汉一左一右把他架了进去。
  “小若,哈哈,什麽鬼名字,真恶心!”男人腿一跷,喝了口茶润了润有些干涩的嗓子,“我叫司徒笑,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当然,”他捉弄似地拉长了调子,“还有你。”
  故意卖弄自己显豁的家境,不过这里的确处处都萦绕着富贵之气,连婢女都穿金带银,换了一身装束的男人更是尊贵得连他都不认识了。
  “小若……”沈北望仍旧不肯面对这巨变,似乎喃喃着这个他爱极了的名字他们就能回到过去。
  “放肆!”男人勃然大怒地伸长了脖子,指着他的鼻子狠狠教训道:“你以後再这麽叫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林管家,带他下去,给他安排一个差事。”
  “这家夥长一副熊样,我看烧火打杂最合适不过了。”林管家抿着嘴,奸笑着说。
  “我……”没想到男人会这样对他,阮北望快哭了,又不知道该说什麽才能挽回局面,让他忆起昔日的情分,一时竟茫然无措。
  “怎麽,你不愿意?”仿佛多看他一眼就有失身份似的傲慢地偏着头,嘴角的冷笑有增无减:“那你现在就可以滚出去,大爷我才懒得留你!”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无法想象离开了这个自己早就认定一辈子的人会是何种滋味,阮北望咬着嘴唇,眼里满是哀恳。
  “那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话音刚落他就被人推了把,那道门轻轻合上了,想再看一眼也是不能。“看什麽看,给我收起你这双狗眼!”林管家嘲笑着他依依不舍的模样,手中的扇子‘啪啪’地不断敲打着他的肩,“从此以後,少想些有的没的,给我乖乖干活,少不了你的吃住,明白没?”
  不用调查,就知道那事是谁干的了。
  阮云飞甚是痛心疾首,面对那人空着的床铺,他彻底无话可说。
  为什麽这种事总是乐此不疲地一次又一次发生?完全没有征兆,没有理由。
  他真的好累。他越来越无法自处。
  “真不懂那家夥都想些什麽……”旁边的阮俊钦小声嘀咕着。
  沈擎苍也是一脸凝重,这个家本来十个人,如今只剩下寥寥可数的三个。毋庸置疑,在没落。
  最伤心的还是云飞。他曾为它积劳成病、操劳过度,最後什麽都没得到。失去,再失去,似乎已经成了惯性。
  “阮北望,我一定替你找回来。云飞,别想太多。”见他一脸冷漠,似乎对什麽都没感觉了,沈擎苍几乎是在痛苦地呻吟着:“算我求你了。”
  世事无常,谁也难以预料。
  先是汗青不明下落,接着重华出了事,连北望也选择了一走了之。
  还好他人脉广,不怕找不到人。然而当时汗青他真是没找到,向许多朋友探听消息都无果後,那麽唯一一个可能便指向皇宫。
  若不是逼不得已,他不想和那个人正面冲突,毕竟那人是他的师哥。但最後汗青还是未能保得住。
 
  (强强生子) 第八十五章

  不过能让他和云飞见上一面也好,一解相思之苦,而後从长计议,至於重华那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至从和霍负浪达成协议後他一直在监督,生怕他撕毁承诺。
  他沈擎苍再如何强大也终究是孤身一人,云飞想帮他他坚决不允,不能让他以身犯险,要相信忍辱负重的人终会迎来柳暗花明的一天。北望这孩子不给他添乱有多好,重华和汗青已让他焦头烂额,他从来没有轻松一点,然而他只能扛着这份重担,扛到将其拿下来为止,说什麽也不能放弃。只要云飞需要他,他就感到无比庆幸。其实对他这般强势不过是掩饰自己爱得如此卑微而已。
  以度日年来形容亦不为过。
  他无法忍受的不是做牛做马,而是司徒笑的冷落。
  常常接连几日都见不着他,明知道真心喜欢的小若已经死了,还是放不下。
  可他即使说服自己也没用,他的心已经交给了他,想拿回来怕是晚了。
  他知道自己傻,这样傻的人谁见了都会摇头吧。即使对方对他情意不改,自己也不配上他。
  阮北望将手头的活干完了,就坐在柴堆上发呆。耳边有把声音不停地问:你後悔吗?你後悔吗?
  说不後悔可能是掩耳盗铃,说後悔也是自欺欺人。只因为这个问题太真,太伤人。谁都没有这个本事去面对。
  两个月过去了,他实在忍不住,真的是太想太想他,有时会偷偷跑到他的屋檐下。
  有时他不在,在的时候房里却老是传出淫声浪语。他的心简直快碎了,可就算男人知道也不会理睬吧,不把将那些碎片踩在脚底已经是很好的了。
  终於有一天,那是在几个月後的一个夜里,司徒笑把他叫进房里。
  “我简直怀疑你不是男人,你就这麽喜欢偷看人家做那事?”
  阮北望被这话说得脸一阵青一阵白,但这的确是事实,既然被发现了也就只能承受这几乎将他摧毁的污言秽语。
  “这样,我答应你满足一次。”就在他快被这僵冷的气氛给骇晕了的时候,那人突然笑了起来,这一笑,让他一直阴冷的心房突然之间充满了猛烈的阳光。五脏六腑都在焚烧。
  “只可惜我不好这口。特别是你这样的下等货色。”男人打量着他的眼神充满嫌弃之意,“我看,还是女人比较好。”一脸邪气地说着过分的话语,散漫的口气阴晴不定。
  女人……其实我可以……在阮北望因为差点脱口而出这样没尊严的话而羞窘之时,司徒笑突然道,“不过也可以试试,换换口味没什麽不好的。”
  喜欢一个人就理所当然地渴望与他行肌肤之亲。
  无法放下的羞耻,难以跨越的禁忌,在真情之前统统化作不顾一切。
  然而没想到的是,这是噩梦的开始,准确的说,应该是噩梦的继续。
  从头到尾,男人粗暴里洋溢着的激情,以及动作中藏着的揶揄,还有那里的形状和热度,都证明两人并不是第一次。
  阮北望脸色惨白,嘴唇不停地哆嗦,似乎下一秒就会死去。
  司徒笑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连施舍都不配的可怜虫,眼底尽情地嘲笑着他的愚蠢,缓缓张嘴道:“没错。那个人,就是我。”
  阮重华的机关之术的确天下罕有,但并非无懈可击。不过知道破解之法的那人国事缠身,没空体会其中的乐趣。
  因此他找到赵宇,以‘情深不寿’的解药让他去找当今皇帝讨得破解之法,毕竟皇族想要一个各方面都健全的阮汗青,如此才能诞下最优秀的皇位继承人。得逞之後便可在阮家来去自如,他向来男女通吃,然而纵观天下,没人比雌雄同体的阮家兄弟更符合他的胃口。他本来想找机会把每个人都当作饭後点心尝一遍,许是阴差阳错沈北望这个最没姿色的家夥竟被他饱餐一顿,从此便上了瘾。後来他们上了归云山,自己再无法偷嘴,只得想了个计策骗阮北望将他带了回去,想起昨晚他将人皮面具戴在脸上变成沈擎苍的样子,男人发出的那声惨叫是如此刺耳,心里便说不出的快意。
  都说大奸大恶之人不得好死,殊不知太傻也是会遭到报应的。把阮北望丢给外人玩弄的时候,司徒笑坐在一边观赏一边喝酒。
  毕竟有很久都没这麽痛快过了,沈溺在那肮脏不堪又绝对极乐的声色犬马之中。
 
  (强强生子) 第八十六章

  茫茫夜色,笼罩着静谧的大地。
  古道上一匹单骑。
  那是个穿灰衣的男人,眉间锁愁,眼神带忧,更有一身掩不住的风尘。
  胯下的马因为走了太多的路而奄奄一息,已经折了起初的神气,虽然不是什麽良驹,但始终没和主人的坚毅背道而驰,仍旧缓慢地踩着步子。
  疲惫在加深,无望在蔓延。只是,它们可以将所有人都拉入自弃的深渊,唯独战胜不了马背上那个永远都怀抱着无畏的男子。
  沈擎苍抬头看了看天色。心想,也许冥冥中注定了这又是个不眠之夜。
  那些江湖朋友帮他探听的消息很少有误,偏偏这次出了问题。
  他在山上焦急地等了整整七天,终於他托付的人飞鸽传书,说是有了阮北望的踪迹,一刻也未耽搁,他立刻赶去,满怀希望,没想到是个空手而归的结局。
  这段时间,他没日没夜地找人,没有眉目寝食难安,有了线索心急如焚,一惊一乍都快疯了。可一想到家里有那麽个人默默伤心着,不知道该心存希望还是该趁早绝望,那种惨淡的目光让他心如刀割,在这种关键时刻他沈擎苍若是无能为力还有谁能够力挽狂澜?他绝不能就这麽看着云飞一天一天地憔悴下去。
  虽然已进入初夏,可这夜却比隆冬更为冷清。
  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居然走到了一片荒无人烟之地。
  周围什麽都没有,只有一座荒废的庙宇阴森森地独立。
  可以将就歇息一宿,明日早晨再赶路不迟。於是掉头向那边走去。
  庙里有火光,走近了还能听见人声。
  沈擎苍有些失望,他只想一个人安静一夜,没想到这里早被他人占据。
  正要驱马离去,却发现从那扇破窗户传出的一阵阵笑声十分怪异,而且是很多人发出的,还夹杂着污言秽语,极为难听。
  沈擎苍皱着眉,还是勉为其难上前看了个究竟。毕竟那些声音听上去也太不怀好意,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偷鸡摸狗、恃强淩弱之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随着眼前的事物越发清晰,沈擎苍的眼神染上了可怕的怒意。
  说出来恐怕没人相信。
  庙里,十几个人正在轮暴一个强壮的男子。
  而且那些面孔,他基本上认识,都是江湖上有些地位的人物,但据他所知,他们并不好男色,也从不收整天爱玩兔儿爷的徒弟,毕竟这有损名声。然而上前施暴的人,却不乏几个掌门的得意弟子,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在这场交娈里,个个都沈迷无比。满含愤怒的疑惑让他不得不直视了受害者的脸──
  几乎是一刹那,男人破窗而入,庙里响起层出不穷的惨叫声,说不出的凄厉。
  那些争先恐後往外逃窜的人,无一例外地被他踹翻在地。
  “败类!!”万剑门的掌门好歹也算一代宗师,居然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今日他不替天行道更待何时?!
  “禽兽!!”鲨鱼帮虽非名门正派,却并未有过大奸大恶之举,没想到竟去这般残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葬送了同门性命,岂不活该如此!
  “全都给我滚!!”沈擎苍恶狠狠地瞪着眼,手朝门外一指。火光映着地上的鲜血,还有那影影绰绰、慌忙逃窜的人影,显出一分令人窒息的诡异。
  只剩下他和那个人的时候,他才缓缓转身,缓缓地走过去,缓缓解下外衣,将衣服轻轻盖在男人身上。
  “北望……”哽咽得不能再哽咽的哭声,碎在了这样一个寂静得仿佛已经死去的夜里。
  一滴泪落在地上,像是在害怕什麽、掩饰什麽一般地转瞬即逝。
  俗话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可来得容易的总是那麽残忍。他宁愿像去找汗青和重华那样危险
  重重,极有可能死在敌人手中,也不愿这样与他相见。仿佛一瞬间看尽了人世的丑态百出,尝尽了红尘的酸甜苦辣,厉尽了人生的悲欢离合,受创的心裂开了一条狰狞的缝,无法平息的痛在里面生了根,即便是失去记忆也拔不出……
  云飞,我到底该怎麽对你说?
  好吧,我承认我狗血了,又一次光荣地承认错误……
 
  (强强生子) 第八十七章

  安置好北望,回到山上已是三天过後。
  男人静静地坐在山洞里,似乎正在等他归来。
  沈擎苍上前,低头在他嘴角一吻:“我回来了。”
  阮云飞任他轻轻吻着,待他的嘴离开了,才仰起头。
  虽然没有任何回应,但毋庸质疑,比起之前,两人亲昵了许多。沈擎苍发现对方是真的有些变了,变得更加沈稳再不被情绪所左右。毕竟这几个兄弟让他操够了心,一次又一次的打击让他学会了比起暴跳如雷、伤心欲绝更加有效的沈默。与此同时,他可能明白了个道理,凡事看开点始终胜过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偏执。
  希望如此,但愿他不是什麽都闷在心里,那样就是到海枯石烂痛苦也不会化去。沈擎苍再度俯身,将他拥入怀里,因为这显得温存的一刻而享受地双眼微闭:“云飞,有我在你身边。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绝不会抛下你。”因为抛下你就是抛下我自己。
  然而无论他如何期待,怀里的阮云飞终是沈默不语。
  沈擎苍不得不握紧他的手,似乎这样才能从男人身上找到那份和自己捉迷藏的在乎和温柔。他们在一起这麽多年,当中流逝的不是时间,而是彼此之间的隔阂和疏远。这麽多年,两人一直背靠背肩靠肩,就像变成了一个人,任何事他都感同深受。看见他这样,不止,不止心疼一点点。
  “云飞,总呆在山上也不是办法,不如我们出去散散心。有奇遇也说不一定。”
  不等他回答,就迫使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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