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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卧龙生天香飙-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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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仪大师举手一挥,低声说道:“留下十二护法,迎护掌门大驾。”
  少林僧侣群中,登时分出了一十二人,留在谷口。
  武当门下由一个五旬左右的道人率领,但他自和胡柏龄相见之后,一直未发一言,直到入谷之时,才简简单单说了一句,道:“留下五人。”急奔两步,和天仪大师并肩而行。
  胡柏龄暗中留神,见他们留下人守着谷口,忖道:“看来他们倒是早有安排了,少林掌门天禅大师和武当派紫阳道长,迟迟不肯露面,想必另有作用。”不觉心中一宽,缓步向前走去。
  少林、武当两派中人,和胡柏龄始终保持着五尺左右距离,因他走的很慢,使两派中人,有着充分的时间,观察谷中的形势。
  这条山谷异常险恶,深入了里许之遥,未见到一树一草,除了那嶙峋怪石之外,似乎不再生长其它的东西。
  麦小明紧随在胡柏龄身后,走的甚是不耐,低声催促道:“咱们走快些好吗?”
  少林、武当中人,亦随着放开了脚程。
  胡柏龄有意给两派中人默查山势的机会,凡遇到险要转弯之处,必然找几句话和麦小明说,借故放慢脚步。
  转过了七八个山弯后,形势忽然一变,只见一片突岩上,端坐着四个服色不同的老人。
  四人身后排列了十二个绿衣美婢,除此之外,再不见其他之人。
  那突岩距地面约四五丈高,背后是一座插天高峰,突岩之下,满是嶙峋的山石,无三尺平坦之地。
  天仪大师合掌说道:“老衲少林寺天仪。”
  酆秋冷笑一声,道:“老夫邀请的是贵派掌门天禅大师。”
  天仪回顾了群僧一眼,也冷冷答道:“敝派掌门身份尊高,老衲奉命先代掌门开道,有什么事,先和老衲谈谈再说!”
  酆秋回目瞧了鬼老水寒一眼,笑道:“果如水兄所料,少林掌门,不敢应约而来……”
  天仪大师在少林寺中仅有天字辈五大高僧之中,脾气最是暴急,也极少在江湖之上走动,阅历甚少,听得酆秋之言,大为恼怒,一挥手中禅杖,高声说道:“本寺方丈是何等人物,岂肯随随便便和尔等见面……”
  酆秋微微一笑,道:“在贵寺方丈未到之前,先请诸位在岩下小息片刻,待贵寺方丈到了之后,老夫再降阶相迎,盛开欢宴。”
  天仪大师心中虽甚气恼,但因酆秋言语之间,似甚尊重少林方丈,使他不便出言反驳,只好忍着一肚子闷气默然不言。
  酆秋目睹天仪大师愤怒之情,溢于形色之间,心里暗自笑道:“这老和尚好暴急的脾气,倒得好好气他一气。”当下又高声说道:“胡贤侄沿途奔行,想必已甚疲累,快请上来休息一下。”
  胡柏龄心中虽然明知酆秋故意气天仪大师,但却也不得不装出一副欢欣之情,抱拳一揖,大步直向突岩上面走去。
  这座突岩,只有左侧一道斜度较大的小径,其他之处,都是壁立如削,除了沿那小径上去之外,就得施展轻身提纵功夫,飞登突岩。但那突岩距地足足有四丈多高,除非身负绝佳的轻功,才能一跃而上。
  胡柏龄暗中估计自己轻功,是可上去,但他心思细密,此地此情之下,不愿锋芒过露,当下缓步走向登上交岩的小径之处,举步而上。
  麦小明紧随在胡柏龄身后,亦步亦趋。
  在少林、武当两派人的眼中,麦小明紧随相护,但胡柏龄却是暗自焦急,忖道:“他这般一步不离监视于我,甚碍手脚,得早些想个法子摆脱开他才好……”
  正忖思间,忽听天仪大师高声说道:“法元、法净,快上那突岩上瞧瞧有什么布设!”
  只见两个身材高大的和尚,由群僧之中,疾奔而出,直向突岩上面冲来。
  麦小明突然回过身子,笑道:“好啊!你自己找上来了。”举手一剑,疾向左面法元和尚点去。
  原来法元正是刚才出言相责麦小明的和尚。
  胡柏龄心中暗道:突岩之上坐的四个老魔头,个个心狠手辣,这两个和尚如果冲上突岩,决难留得性命,倒不如把他逼退的好,也许逼退二僧会激怒天仪和尚,不等掌门人来,提前发动,两派人手众多,五行剑阵、罗汉阵,又都是旷绝千古的阵法,鄄秋等四位老魔头,纵然武功高强,也难尽歼少林、武当中高手合击之力,也许会因这提前发动,使酆秋早已预布的毒计,无法施展……
  他心中念头百转,也就不过眨眼间的工夫,大喝一声,挥动手中铁拐,拦住了右面的和尚。
  那和尚手横禅杖,不闪不避的硬接了胡柏龄一拐。
  只听一声金铁大震,那和尚虽被胡柏龄强猛的杖势,震得向后退了一步,但胡柏龄却也觉双臂微微一麻,心中暗暗喜道:“少林派的威名,果不虚传,如若这些赴会的和尚,大都和此人武功相若,单就实力而论,决不弱于己方……”
  只听酆秋大声笑道:“胡贤侄,快请登上突岩,这两个和尚,由你师弟一人对付,已足够了。”
  胡柏龄虽已见过他出手剑招毒辣,但这个和自己动手和尚的武功,非同小可,铁禅杖上,蕴力极猛,麦小明武功再诡奇,究竟功力有限,独力对付二僧,只怕难以胜任。
  心中在想,人却依言向后疾退上了突岩。
  法净一挥禅杖,正待相随冲上,忽见白光一闪,斜里一剑,横刺过来,不觉心头一震,疾退一步,举杖封去。
  那剑势来的诡异迅速,收势亦奇快无比,法净杖势出手,那宝剑早已收回,横里一转,又向法元攻去。
  法元、法净乃少林寺中晚一代弟子中高手,眼看被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独挡去路,心中又是气恼,又是羞愧,不约而同,全力挥杖抢攻。
  刹那间,杖影重重,排山倒海般直逼过来。
  麦小明仍然满脸笑意,神态从容的挥动着手中宝剑,在重重杖影中运用自如,只要二僧向前逼进一步,他必出一招奇诡难防的剑招,重把两僧迫退回去。
  转眼工夫,激战了二十余合。
  二僧仍被挡在原处,难越雷池一步。
  胡柏龄眼看麦小明独挡二僧的奇奥剑势,心中大感震骇,看他轻松神情,再加两个少林高手,也不致落败。
  酆秋的目光,也一直投注在麦小明的身上,看他独挡二僧的诡奇剑势,脸上却毫无喜色。
  毒火成全、鬼老水寒,以及人魔伍独,似都为麦小明的精奇剑术,微生凛然之感,少林、武当两派中人,更是个个神色大变。
  鬼老水寒轻轻一捋颚下山羊胡子,赞道:“酆兄调教这等弟子,实为兄弟羡慕的很,十年后,怕不是江湖上第一流中的顶尖高手。”
  酆秋漠然一笑,似是对鬼老水寒的颂赞之言,毫无喜悦之感。
  激斗中,忽听一声大叫,一道血光,直冲上来,法元和尚高大的身躯,疾向崖下摔去。
  定神看去,只见麦小明右手持剑,左手却拿着一颗光秃秃的和尚头。
  原来他突出奇招,巧妙的避开了法元禅杖的封架之势,一剑横削,斩落法元和尚人头,一股鲜血,冲了上来,人头吃那鲜血冲起两丈多高。
  麦小明迅快的飞起一脚,把法元的尸体,踢落崖下,左手一伸,接住了法元和尚落下的人头。
  法净被这突然的变故,惊骇得向后退了一步,愕然不知所措。
  他与法元联手和麦小明动手相搏,竟然没有看清楚法元如何被麦小明一剑劈死。
  麦小明咯咯一笑,道:“接住。”左手一抖,把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直向法净抛去。
  法净来不及想想看该不该接,本能伸手接住了法元人头。
  忽见白光一闪,麦小明的剑势,紧随着那抛来的人头刺到。
  法净左手端着人头再想用右手禅杖封架,已来不及,赶忙向后退了两步。
  麦小明笑道:“你还想躲开吗?”身随剑进,突然向前欺进了一步。
  法净只觉右肩之处一凉,右臂生生被切了下来,一阵刺心的剧疼,不自觉松开左手端着的人头。
  只听砰的一声,铁禅杖撞在一块山石之上。
  麦小明匀红的嫩脸上,毫无悯怜之色,微微一笑,道:“饶你不死,下崖去吧!”
  法净转脸望着断臂处,鲜血泉涌,伏下身子,捡起法元的人头,大步向山崖下面走去,行至中途,体力难再支持,摇摇欲倒,再加上山道崎岖,着足难稳,一脚踏在一块浮石上面,跌倒在地上,滚了下去。
  天仪和尚亦似是为麦小明奇诡的剑势所慑,呆呆地站着,竟是无人敢于相救。
  忽听一声清越的长啸之声,划空而来,一条人影疾如雷奔电射而下,抓起了沿山滚下的法净和尚,双脚一点实地,人又腾空而起,落在少林寺群僧之前。
  此人轻功奇高,来去如电,天仪大师低喝一声:“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似是对忘记抢救法净一事,甚感抱咎。
  胡柏龄凝目望去,只见来人一身银色劲装,剑眉星日,猿臂蜂腰,背插宝剑,英风迫人,年约二十三四,但面目陌生,似是不常在江湖上走动之人。
  只听酆秋低微却极是清晰的声音,在耳际响起,道:“胡贤侄,这少年是什么人?”显然,酆秋亦为这少年超绝的轻功,引起了关注。
  胡柏龄本想同样的施展千里传音功夫,告诉酆秋,自己并不认识这少年,但他想到此时此地,应该尽量掩蔽自己的武功,回头瞧了酆秋一眼,答道:“弟子从未见过此人!”
  酆秋轻轻一皱眉头,默然不语。
  那银装少年救了法净和尚之后,仰手点了他右肩后“风府”穴,先止了他的流血,回首对天仪禅师说道:“贵派掌门和家父随后就到,命晚辈先行赶来,禀报大师一声,最好等待贵掌门到了之后,再和他们动手不迟。”
  天仪大师一掌立胸,问道:“老衲甚少在江湖之上走动……”
  那银装少年绝顶聪明,微微一笑,接道:“晚辈少不更事,从未在江湖露面,自难怪老前辈不识,不过家父却和贵派掌门人天禅老前辈相交甚久,提起家父之名,老前辈或可知道……”话至此处,故意提高了声音,道:“豫南范铜山,不知老前辈是否晓得?”
  天仪大师愕然说道:“二十年前总领大江南北侠义道上人物神剑范铜山就是令尊吗?那阁下定是范公子范文杰了?”
  那银装少年抱拳一礼,答道:“范文杰是家兄,晚辈叫范玉昆。”
  天仪大师赞道:“长江后浪推前浪,由来英雄出少年,范公子刚才那等卓绝的轻功,举世少见,老衲自叹弗如。”
  范玉昆欠身答道:“老前辈过奖了。”
  两人谈话声旨甚大,高踞在突岩上的酆秋、胡柏龄等,都听得字字入耳。
  胡柏龄低声说道:“想不到退隐甚久的范铜山,这次竟也参与此事了,弟子久闻其名,但出道不久,他已归隐,始终未见其人。”
  酆秋阴冷一笑道:“好,愈多愈好,能一网打尽,省了咱们甚多手脚。”
  鬼老水寒回头望了人魔伍独一眼,说道:“咱们还未归隐之前,范铜山已然名满武林,想不到咱们再度出山之时,却又和他相遇。”
  人魔伍独冷冰冰地答道:“范铜山和兄弟倒有过数面之缘,只是事隔数十年,见面后,不知还是否相识?”
  酆秋忽然举起手来一挥,道:“准备酒宴。”
  他身后排列的十二个绿衣美婢,立时转身,向后奔去。
  胡柏龄自登上突岩之后,一直暗中留神着突岩上的形势,但他又知酆秋乃疑心最重之人,只怕太过注意,启他疑虑,不敢回头张望。
  待酆秋吩咐那一十二个绿衣美婢准备酒宴时,胡柏龄借机回头望去。
  这座突岩,足足有近一亩地大小,岩下虽然怪石嶙峋,无三尺平地,但这石岩之上,却是一片平坦。
  胡柏龄目睹那十二绿衣美婢跑近那山崖之后,鱼贯而下,消失不见,心中暗道:“这块突岩,看去和相依的插天高峰,接连一起,怎的后面竟有可通之路。”
  心中虽然动疑,但却不敢看的过久,转过头向前望去。只见里许外,又一群人缓缓对着突岩走来。
  那群来人很多,除了灰袍、光头、手执禅杖的和尚,以及椎发佩剑的道士之外,还有甚多疾服劲装,长衫儒巾的俗装之人。
  这些人走的很慢,虽只里许之远,但却足足走了一刻工夫之久。
  天仪大师率领的少林、武当两派弟子,齐齐转过身去,列队相迎。
  胡柏龄凝目望去,只见身披黄缎袈裟的天禅大师,满面肃穆之容,走在中间,左面是武当派的紫阳道长,右面是一位长衫福履,童颜鹤发,白须飘飘的老者。
  三人身后,除了少林的憎侣,和武当派弟子之外,还有十余个高矮不等,分着不同服色的劲装之人。
  天禅大师目光缓缓扫过横陈岩下弟子的尸体,肃穆的神情中,泛起一丝淡淡的感伤,低声问天仪大师道:“法元死在什么人手中?”
  天仪大师双掌合十,躬身答道:“死在那道装小童之手。”
  天禅大师抬头望望仍然横剑守在登径上的麦小明一眼,问道:“法净也是伤在他的手中吗?”
  天仪大师道:“老衲调度不当,致门下弟子受了甚大损伤,还请掌门师兄,依律治罪。”
  天禅大师微微一笑,道:“动手相搏,难免伤亡,岂能怪及师弟。”
  高踞在岩石上的酆秋,回头对胡柏龄说道:“你乃这次邀约他们赴宴的主人,不可失了礼教,咱们去迎接他们上岩。”霍然站起身子,大步向下走去。
  胡柏龄随在身后,走下突岩。
  麦小明望了酆秋和胡柏龄一眼,笑道:“师父,要不要动手,他们上来了。”
  酆秋微一点头,道:“收了宝剑,跟在我身后,未得我命,不许随便出手。”
  麦小明也不讲话,微微一笑,把手中长剑还入鞘中,随在酆秋身后而行。 

 
 


   
  
 第十四回 诡计毒谋 一网打尽

 
 
  天禅大师回顾了左右一眼,道:“道兄、范兄,那满脸红光的老人,就是息隐数十年的酆秋;那虬辑绕颊,相貌威武的大汉,就是当今绿林盟主胡柏龄。”
  范铜山轻轻一拂颏下白髯,笑道:“那突岩上还有三位,不知大师是否认识?”
  天禅大师道:“老衲极少在江湖之上走动,见面有限,范兄这等相问,想来定是认识他们了?”
  范铜山道:“那枯瘦如柴,全身黑衣,长着两条白眉毛的人,名叫水寒;身穿土色长衫,面色金黄,一脸阴森之气的人,是人魔伍独;阴阳脸的老人,兄弟不敢肯定,但想定是毒火成全了。”
  天禅大师笑道:“范兄归隐林泉数十年,仍能在一见之下,认出对方姓名,实使老衲佩服。”
  范铜山微微一笑,接道:“这四人都已绝迹江湖甚久……”他微一思索,接道:“想不到这几个天南地北,各自为雄的老魔头,竟然集会在一起,兴风作浪……”
  谈话之间,酆秋已和胡柏龄并肩走到,麦小明紧随在酆秋身后相护。
  双方相距约五六尺远,酆秋已停下脚步,抱拳作礼,笑道:“酆秋已敬候诸位大驾多时了。”
  天禅大师合掌答礼道:“老衲等迟来一步,有劳久候!”
  胡柏龄目光环扫天禅大师等一眼,接道:“突岩上备有酒宴,替诸位接风洗尘。”
  范铜山拂髯冷笑道:“自古以来,宴无好宴,胡盟主如若准备在酒莱之中下毒,那可是白费一番心机了。”
  酆秋冷哼一声道:“如果酆秋老眼不花,大驾可是昔年总领大江南北侠义道中人物的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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