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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卧龙生天香飙-第55章

小说: 卧龙生天香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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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豪鱼贯而行,进入那暴瀑之下,但觉水露拂面而过,人已隐入瀑布之下。
  原来这瀑布后面,有一道丈余高低的突岩,水势从那突岩冲下绝壁,贴壁处倒滴水皆无。
  行约四五十丈,姜宏突然停了下来,道:“到啦!”一转身向山壁里面走去。
  去路突然折转,后面之人看去,只道他冲入山壁之中。
  这时,日光被那倒垂的瀑布遮去,群豪如行在浓雾掩遮之下,但觉曲曲弯弯,又行了两里多路,景物突然一变。但见一片缤纷花色,灿烂夺目,景物突然开阔。
  姜宏纵身一跃,跳了下去,回头说道:“这地方就是了。”
  原来绕道到了此地,突然中断,距实地成了七八尺高低一道断崖。
  群豪依序跳落实地,打量四周的形势,谷寒香轻轻叹息一声,道:“这地方当真是美。”
  余亦乐道:“四面高山环绕,立壁如削,仅有一条出入之路,又被垂挂而下的瀑布掩遮,这一条山谷的夹缝也不过两三尺宽窄,只要把这一条夹缝堵死,或是由一两个武功高强的人守住要道,可算得一夫当关,万夫难入。”
  这是一块群山环绕的盆地,形势随着那突起的山势,成为狭长之状,也许是土质沃肥,气候适宜花草生长,满地都是盛开的山花,五色缤纷,目不暇接。
  姜宏带着群豪,穿行在花丛之中,走约二三里路,在一片高耸的树林前面停下。
  这片树林只不过两亩地大小,林中满生着二寸长短的青草,一片绿苗青翠欲滴。
  姜宏回头对谷寒香道:“不知何人,在这林中建了几座木屋,周围环以竹篱,哪知那些竹篱木墙,竟然活了起来……”
  万映霞“啊”了一声,道:“有这等事,都真是闻所未闻的奇观,姜叔叔快带我们去瞧瞧。”
  麦小明冷笑一声,道:“有什么好瞧的,这土地之中水分充足,山谷又成东西狭长之势,可获充足阳光,最适合草木生长,只要那竹木一端能和土壤相接,获得一线生机,就不难枯木复活,哼!少见多怪!”
  群豪似是都未料到他小小年纪,竟然知道这样多事,甚感意外,不自觉都把目光投注到他的身上。
  麦小明眉头一皱,大声说道:“你们看什么?我讲的不对吗?”
  余亦乐笑道:“就是高论大有见地,我们才投以敬佩的目光。”
  麦小明道:“哼!你不用给我戴高帽子……”
  谷寒香听他一开口就不肯给人一点下台之阶,心中甚是气恼,大声喝道:“放下我的孩子。”
  麦小明怔了一怔,依言放下手中孩子,道:“怎么啦?我又没有惹你?”
  谷寒香道:“你这野孩子,没有一点教养,不论对谁说话,都是没轻没重。”
  麦小明耸耸肩膀笑道:“我从小没爹没娘,又无兄嫂,自然没有人管我了。”
  谷寒香道:“你以后再要这样蛮横,那你就早些请便吧,我这里留你不得。”
  凶残成性,剽悍绝伦的麦小明,对待谷寒香,倒是十分服帖,摇摇脑袋,笑道:“我以后对人和气点也就是了。”
  姜宏怕谷寒香余怒未息,再出口责骂,赶忙抱起孩子,说道:“那居屋就在前面,咱们瞧瞧去吧!”当先带路行去。
  群豪随他身后,走约十几丈远,果见两幢枝叶嫩绿的房子,停在面前。
  谷寒香急急奔了过去,推开篱门,直向屋中走去。
  这座房屋筑建的十分高大,房中也十分宽畅,一座广阔厅房外,还有两间隔离的房间。
  谷寒香推开左面寝室房门,但见锦榻绣被,铺设的十分整齐,不禁轻轻“啊”了一声。
  仔细看去,不但那室中锦榻妆台布设的位置,和自己在“迷踪谷”时一般无二,而且帐被的色彩,也都是自己平时极喜爱的,不禁微微一怔,暗道:“我喜爱这些颜色,除了大哥之外,别人无知,难道他们预备的这般巧合吗?”
  正忖思间,忽听姜宏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大哥遗书,嫂夫人可要过目吗?”
  谷寒香急道:“快拿进来吧!”
  绣帘起处,姜宏缓步而入,双手捧着一书信,恭恭敬敬的交到谷寒香手中之后,立时退了出去。
  信封写着“书奉贤妻妆前亲拆”八个大字,字迹苍劲,龙飞凤舞,正是胡柏龄的手笔。
  谷寒香睹书思人,两行清泪不自禁的滚了下来。
  她缓缓移步榻前,坐下了娇躯,然后恭恭敬敬的拆阅信套,凝目望去。
  只见上面写道:“香妹,你在拆阅此信之时,小兄已然不在人间……”
  只见得这两行字,立觉一股忧伤悲仇之气冲了上来,“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等侯在厅中的群豪,听得这大哭之声,立时奔了进去。
  谷寒香泪眼流转望了群豪一眼,用衣袖拂拭一下泪水,道:“你们请退出去吧!”
  群豪见她无恙,一个个依言退去,只有苗素兰站着不动。
  谷寒香望了她一眼,道:“你怎么不出去呢?”
  苗素兰道:“我要留在这里照顾你。”
  谷寒香若有所悟的“嗯”了一声,向下看去。
  “人生百岁,难免一死,我死之后,尚望香妹节哀顺便,数年夫妻,恨无一酬,反害你以纤纤弱质,伴着我亡命天涯,每念及此,弹剑长啸,立志以余年残生,酬报香妹错爱之情,但江湖险诈,风波重重,小兄满身罪恶,两手血腥,既不能见谅于正大门派,又不容于绿林道上,一己之力,回天何易,但香妹情意深重,我岂能畏艰避死,独善其身,立志之日,已下定必死之心,香妹知我,想能谅我曲衷,溅血剑下,横尸荒野,实是偿我心愿。
  此地隔绝尘寰,不啻世外桃源,幽谷无名,姑题天香,就正于香妹妆前。
  东室藏书,西室埋宝,望香妹隐名暂居于天香谷中,教子为乐,养息三年五载,再出此谷,千万别存为我复仇之想,因我曾亲手拆散了无数的和谐家庭,将人比己,其咎在我,望香妹能依我遗书之言,则小兄虽死,亦含笑泉下了。”
  苗素兰一口气读完遗书,黯然叹道:“夫人猜的不错,他要你暂居此地,三五载后再出此谷……”
  谷寒香急道:“不要讲啦,这书信由你保管着吧。”
  苗素兰怔了一怔,接过遗书,道:“夫人当真不看下文了吗?”
  谷寒香突然挺身而起,满脸坚决之色,道:“不看啦,看了我会不忍拂违他遗书之意,他的仇,就水远无法报了!”
  苗素兰接过遗书,折叠的整整齐齐,放入怀中,说道:“夫人替盟主复仇之心如此坚决,不知是否已有良策?”
  谷寒香凄凉一笑,道:“没有,但我将不计一切牺牲,要达到复仇之愿!”
  她微一停顿之后,又道:“姊姊,以后你别再叫我夫人了,咱们就以姊妹相称,你长我几岁,就叫我一声香妹吧!”说话之间,竟然盈盈拜了下去。
  苗素兰吓的心中一跳,道:“这个你要我如何担当得起!”眼看已无法扶起谷寒香来,只好也慌急的拜倒地上。
  谷寒香道:“替大哥复仇之事,望姊姊助我相谋,你如不答应,我就跪地永不起来。”
  苗素兰道:“夫人这等看重贱婢,贱婢怎敢不……”
  谷寒香道:“你又叫我夫人了……”
  苗素兰感动的双目泪下,挽起谷寒香一只玉腕,道:“妹妹快些请起,姊姊当竭尽所能,助妹妹报仇就是。”
  谷寒香道:“多谢姊姊。”两人相扶而起。
  苗素兰疑目沉思了一阵,道:“妹妹如真的要替胡盟主报仇,决不能常驻在此谷之中。”
  谷寒香道:“姊姊有何良策教我?”
  苗素兰低声说道:“钟一豪、余亦乐,都是当今绿林道上的一时人杰,妹妹可改装游踪江湖,以两人武功为准,凡是超越两人武功者,一律网罗手下……”
  谷寒香道:“此事说来容易,做去只怕非小妹才智能及……”
  苗素兰道:“我在阴手一魔那里,学了他不少鬼鬼祟祟的东西,就用这一些诈术,加上妹妹的天生姿色,不出半年,定然哄动江湖,那时自会有甚多武林高手追踪咱们。”
  谷寒香叹道:“一切仗凭姊姊了,只要能替大哥报仇,不论什么都愿干,唉!老实对姊姊说一句,从大哥死那一刻起,我也不愿活在世上,九泉之下,我再向大哥负荆请罪,求他饶恕。”
  苗素兰轻轻叹息一声,道:“你们两人个个用情如海,当真是世间少见,我虽是局外之人,也被妹妹这样的复仇之心感动了。”
  她对谷寒香有一种知己相遇之感,对胡柏龄又有一份追慕相思之情,这两种心情,也在她胸中燃烧起了复仇之火……
  只见她仰望屋顶,圆圆的大眼睛中不停的转动了一阵,说道:“妹妹姿色,我见犹怜,如若妹妹不惜布旋雨露,不是姊姊夸你,武林道上的大部有用之才,都将为妹妹收用。”
  她眼珠儿转了两转,附在谷寒香耳际,低声说了几句,谷寒香连连点头,道:“小妹一切遵命行事就是了。”
  苗素兰笑道:“妹妹先不要急,暂时放开心中的忧恋之情,好好的在这谷中休息两天,再按咱们计划行事。”说完缓步向外走去。
  谷寒香凄婉一笑道:“这两天我要和孩子守在一起,寸步不离。”
  群豪暂时在天香谷中安住下来。
  谷寒香是什么事也不愿管,整日夜和孩子守在一起。
  她似乎要在短短几天之中,把一生慈母之爱,完全的给予孩子,她带着他游戏在花草地上,食同桌、夜同眠,爱护的无微不至,瞬息间已过了七天。
  这七天中,谷寒香似是又变了一个人般,她好像成熟的更多了,举动之间,当真和生过孩子的妇人一般。
  第七天晚上,余亦乐、钟一豪、姜宏、文天生等,都得到了苗素兰的通知,邀他们初更时分,在林外花坪之上赏月。
  这晚上,正是十二三月将圆,不到初更,那一轮将圆冰轮,已高高悬挂在天上。
  万里无云,月华似水,拂面的小风,不停的送来各种花香。
  受邀群豪,都已坐入席位,流目鉴赏着四外景色。
  忽然间环佩叮咚,林木深处,缓步走来了一个艳光夺目,容羞花月的丽人。
  麦小明抬头看看天上的月色,低声赞道:“啊!好漂亮的师嫂,这月亮的光辉,也被你的美丽掩遮了!”
  余亦乐暗自一笑,望了钟一豪一眼,心中暗暗忖道:“也无怪钟一豪会为谷寒香的美色陶醉,连这人事还未全通的孩子,也似乎是为她的美丽迷惑了……”
  心中忖思之间,那丽人已然走近了座位,正是胡柏龄的未亡人谷寒香。
  在她身边紧随着苗素兰和万映霞,这两人也似经过了一番刻意的修饰,描眉敷粉,娇艳欲滴。
  谷寒香蓝色短衫衣裙,衬着她雪肤玉貌,有如那蓝天托出来一轮明月。
  苗素兰仍然是一身雪白,万映霞却改了一身翠绿。
  钟一豪正觉艳光眩目,眼花缭乱,忽觉一阵香风扑鼻,谷寒香已然走近身前,只见她轻启朱唇婉转出一缕清音,说道:“有劳诸位久候了。”嫣然一笑,盈盈作礼。
  群豪齐齐起身,躬身还礼。
  谷寒香突然一整脸色,道:“诸位都是我大哥生前好友,不是他亲如手足的兄弟,就是他倚作双臂的知己,现他已经抛开我们离开人世……”话至此处,突然住口,目光环扫了群豪一眼,接道:“这替他复仇之事,也都落在诸位肩上了!”
  余亦乐轻轻一皱眉头,道:“夫人请恕属下饶舌,胡盟主那遗书之上,不知是否提到过,要我们为他复仇?”
  谷寒香道:“我大哥胸襟何等广大,自然是不会在遗书上要你们替他报仇了。”
  余亦乐道:“这么说来胡盟主复仇之事,全是夫人的主意了?”
  谷寒香道:“不错,替他复仇一事,是我的主意,但我一个弱女人,哪里有能力替他复仇,还得借仗诸位大力了!”
  余亦乐道:“夫人纵要报仇,也该从长计议,属下既被盟主生前视作知己,盟主死后又得夫人倚重,自觉应恪尽心力,相助夫人。”
  谷寒香突然把目光投注在余亦乐的脸上,庄庄重重地说道:“如若我已想好报仇之策,不知余先生肯不肯相助于我?”
  余亦乐仍是想不到她会突然有此一问,怔了一怔,道:“这个……属下自是义不容辞。”
  谷寒香道:“替大哥报仇一事,本极困难,虽然我想到一个办法,但还要借重诸位之力。”
  余亦乐道:“在下既已答应,那就义无反顾,夫人有什么事,不妨明说出来吧!”
  谷寒香道:“我请诸位易容乔装,伴我在江湖之上行走,同罗高手,以壮复仇之力。”
  余亦乐沉吟了一阵,放声大笑道:“夫人既已决定,我等只有遵令行事。”
  钟一豪道:“为何要易容乔装呢?”
  谷寒香道:“咱们要以新人新面出现江湖,才能引起绿林道上之人的注意。”
  麦小明笑道:“不知要扮个什么样的人物?”
  谷寒香微微一笑,道:“我要穿上最动人的衣服,让他们看我一眼,就留下难以忘怀的想念。”
  麦小明拍手大笑,道:“好啊!妙极啦,我可以天天看你!”
  余亦乐仰脸望望天色,笑道:“趁皓月当空,夫人请把心中计议之事,告诉我们吧!”
  谷寒香缓缓坐下娇躯,轻伸皓腕,提起酒壶,替每人斟了一杯酒,低声说道:“各位先请满饮此杯,咱们再慢慢谈吧!”
  群豪各取酒杯,一饮而尽。
  谷寒香喝了自己的一杯酒,细语莺声的说出了苗素兰教她的计划。
  在场群豪,一个个听得目瞪口呆,有的点头微笑,有的摇头叹息。
  这件大事决定之后,谷寒香忽然放荡起来,满桌轮转,有如穿花蝴蝶一般。
  这一夜,群豪在她美色眩耀之下,孰款劝酒声中,一个个都喝个烂醉如泥。
  七天后,江湖上出现了六匹快马和一辆美丽的骡车,奔行在驰往中原的大道上,他们第一站,到了古都长安。
  六匹快马和一辆骡车,同时下榻在金龙客栈。
  这是西京最大的一座客栈,也是西京城中最繁华的地方。
  由于他们衣着特殊,当时就哄动整个金龙客栈。
  钟一豪已取下了他的蒙面黑纱,换着一身蓝色劲装,余亦乐也改了装束,不再是长衫福履的算命先生,改成了一身土布裤褂的赶车夫,腰束白布带子,背上斜背个土布包袱,那里面暗藏着铁板铜锣,手执长鞭,足着草履,完全是一身车夫打扮。
  钟一豪等分骑不同颜色的马,穿着不同颜色的劲装,但有一宗相同处,就是每人在左腕上带了一个三寸宽的金圈,金圈在太阳下闪闪生光,成了一个极显明的标志。
  谷寒香更是装束妖艳无比,长发披肩,用黄绫打两个蝴蝶结,分排左右,一袭红衣,全身喷火,衣裙相连,长仅及膝,露出一对晶莹如玉的嫩圆小腿。
  在那个时代中,这装束在中土极是少见,是以当谷寒香启帘下车时,立刻引起了一阵骚动,金龙客栈本就兼营着酒饭生意,闲杂人等一哄群应,刹那间重重叠叠的把谷寒香围了起来。
  苗素兰仍然是一身素装,白衫白裙,腰结彩带,她也打扮的艳光照人。
  万映霞一身翠绿,头梳双辫,辫梢处用红绫分打了两个兰花结。
  三女鱼贯下车,万映霞挽扶着谷寒香左臂而行,红绿相映,只看得四围观众一个个目瞪口呆。
  不知哪个登徒子,受不住谷寒香艳色照射,大声喝道:“我的妈妈呀,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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