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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卧龙生天香飙-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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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素兰沉思了半晌,瞧着谷寒香,道:“这老怪物既然这样对你,他是绝不愿轻易放过,只是听麦小明说,他的脾气甚是古怪,又是喜怒无常之人,以你来对付这种人,实在太使人担心了。”
  谷寒香道:“所以我要和姊姊商量……”
  她说了这句话后,展颜微微一笑,道:“现在我比以前要强多了,要是以前遇上这等事,那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万映霞道:“如今他肯释放我们,对婶婶之言,到是真的言听计从……”
  她话还未完,门口人影闪动,一个婢女走了进来,走到谷寒香跟前,低低的说了两句。
  只见谷寒香脸色一动,秀眉舒展,道:“快带他们进来。”
  那婢女出去之后不久,门外响起了一阵步履之声,钟一豪领先走了进来。
  谷寒香看了钟一豪等人一眼,道:“为了我,劳你们冒这等大险……”
  钟一豪望着谷寒香,无比关怀地说道:“只怪在下等护卫不周,实是……”他似是有着甚多的抱愧,这时见了谷寒香,一时之间,反而无法表达出自己的情意。
  江南双豪皇甫天长这时走上前,抱拳作礼,道:“在下兄弟,防范疏忽,实在于心难安,为了公主,我兄弟特地率领了江南武林道上的朋友,前来‘万花宫’,就是为了救公主出险,返驾‘垂杨村’。”
  钟一豪扫了他一跟,冷冷哼了一声。
  皇甫天长看了看钟一豪一眼,脸上一红,倏然不语。
  谷寒香秀目缓扫,最后把目光停注在喷火龙刘震脸上。
  喷火龙刘震立时说道:“他二人虽经那人疗伤,却还不能行动。”
  谷寒香忽然“啊呀”了一声,道:“怎么不见麦小明呢?”
  群豪互望一眼,都不知麦小明去处,是以一个也没有说话。
  万映霞道:“我也很多时候未曾看到他了。”
  谷寒香似是很为关心,幽幽地说道:“唉!不知这孩子一个人到什么地方去了?”她说话时,脸上泛现出一丝淡淡忧虑之色。
  钟一豪道:“他年纪虽小,但却胆识过人,对这‘万花宫’也似甚为熟悉,谅来不会有什么差错。”
  谷寒香点点头,勉强的微微一笑。忽然遥遥传来一声玉鸣金振的声音。
  一个青衣小婢,急急奔来,向谷寒香道:“主人请公主入内说话。”
  谷寒香望着群豪道:“你们不妨先返回住处,我如有事,再着人前来相请。”说着又对苗素兰道:“姐姐与映霞,可留此处等我。”说完起身扶着那青衣小婢出房而去。
  谷寒香随着那小婢,走入内室,见那独眼怪人,脸上蒙起一块黑纱,盘坐在一张雕花木榻之上。
  他一见谷寒香进来,用手拍了拍木榻的边沿,示意谷寒香,要她就坐,同时说道:“你要我办的事,老夫都已照办了。”
  独眼怪人生怕谷寒香不尽了然他话中之意,又说道:“随护你的那些人,老夫已经尽皆释放,要他们依然随护于你,那些受伤的,老夫也免了他们受那移肝换脏的痛苦,代他们医疗伤处。”
  谷寒香温婉地笑道:“多谢你啦!”独眼怪人又道:“老夫也下了令逾,‘万花宫’从今日起,不再残杀一人,明日开始,我就传授你武功……”
  谷寒香这时做人处事,处处仔细,见他住口不言,已知他的心事,婉然一笑接道:“你待我这样好,我……”
  独眼怪人不待她话完,立即接口问道:“两个月之后,你答允老夫之事,可不准反悔。”
  谷寒香低声道:“你放心好啦……”
  她微微沉吟了片刻,道:“只是婚礼之日,我要你遍请天下英雄之事,你也要一定办到。”
  独眼怪人沉思了半晌,道:“只是老夫久绝江湖,怎能将武林英雄请来呢?”
  谷寒香黛眉微锁,幽幽地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
  她似是有甚多的哀怨,脸上泛起了一层不愉之色。
  独眼怪人急道:“不是老夫不依从你,只是老夫与外界素无往还,纵令老夫遍散喜柬,也是无人肯来。”
  谷寒香又绽颜微微一笑,道:“难道就不能想一个法子,要天下英雄闻讯之后,一定要来吗?”
  独眼怪人微作忖思,然后说道:“你可有什么法子吗?”
  谷寒香摇摇头道:“我一时也想不出来,不过,随护于我的那位余先生,他定能想出妙策的。”
  独眼怪人一拍掌,那小女婢走了进来。
  他急忙吩咐道:“快请那位余先生来。”
  不到一盏茶工夫,余亦乐已随着青衣小婢进来。
  谷寒香道:“余先生,我已答应嫁给此宫主人,但是我在婚事大礼这一天,要天下英雄都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独眼怪人接道:“但是老夫与外界绝少来往,不知这喜柬如何传发,况且武林中人,与老夫毫无交往,纵然接到喜柬,也不一定就肯赶来,所以请先生想个妥善之策。”
  余亦乐闻言之后,脸上突然青一阵,白一阵,半晌没有言语。
  独眼怪人沉声道:“看你这种模样,倒像满腔愤怒,无从发泄,难道你们公主嫁给老夫,就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不成?”
  余亦乐忽然昂首向天,放声一阵狂笑,声达户外,良久不绝。
  这一阵狂笑之声,充满了讥诮的意味,直激得独眼怪人无名火起,举起手掌,欲将余亦乐击毙。
  谷寒香惶恐万分,急声道:“余先生,你笑的什么啊?”
  独眼怪人缓缓垂下手臂,道:“你胆敢在老夫面前卖狂,倘若说不出一番道理,且看老夫如何整治你。”
  余亦乐镇定如恒,突然双目炯炯,凝视谷寒香道:“公主,是否由于这位‘万花宫’的主人相貌有异,你不愿嫁给他,因而提出柬邀天下英雄前来观礼的条件,故意与他为难?”
  此言一出,独眼怪人和谷寒香俱感一怔,谁也不知他讲出此言是何用意。
  余亦乐突然大声逼问道:“公主,属下是否道破了你的心事?”
  谷寒香并不甘心嫁于独眼怪人,独眼怪人心中自是明白,此时被他公然点破,顿令两人面上,俱感到难堪。
  她口中嗫嚅,不知如何讲才好,独眼怪人心下不忍,转向余亦乐道:“你在自家主人面前,居然如此无礼,想必是欺她孤身弱女,平日跋扈已惯……”说着举起右掌,便待施展辣手。
  余亦乐只作不见,突然道:“公主,你是否倾慕此间主人的武功,甘心情愿的嫁给他?”
  谷寒香暗忖:“我要为大哥复仇,舍此人外,哪里去找武功更高的。”想着螓首一垂,低声道:“先生说得不错。”
  余亦乐道:“那么公主要天下英雄前来观礼,是恐怕有人不知,红花公主业已嫁给‘万花宫’的主人了?”
  他咄咄逼人,直问得谷寒香玉面苍白,娇躯暗暗地颤抖。
  独眼怪人惑然朝她望了一眼,转向余亦乐道:“你有话好好的言讲,再敢无礼,老夫要割掉你的舌头。”
  谷寒香突然泪珠泉涌,暗忖道:“他明明是点醒我,不要让人知道胡柏龄的妻子已经改嫁他人,唉!我将自己看作红花公主,其实江湖上的人眼睛雪亮,我曾与大哥一道参加北岳大会,认识我的人岂在少数。”
  只听余亦乐亢声道:“公主如果不愿嫁给此间主人,咱们拼着一死,也不束手就戳,但若倾慕他的武功,甘愿委身相从……”
  独眼怪人截口道:“她刚刚承认,甘愿下嫁老夫,难道你的耳朵聋了。”
  谷寒香抬起衣袖,抹了抹脸上的泪痕,道:“先生去吧,我已想明白了。”
  独眼怪人听谷寒香言下之意,似乎业已改变心意,不再坚持柬邀武林人物,来此观礼,不禁心头一喜,如释重负,遂向余亦乐将手一挥,道:“你今天以下犯上,肆无惮忌,照理本该处死。”顿了一顿,又道:“姑念你进言有功,而且老夫喜期将届,不愿沾染血腥,功过相抵,你速即去吧。”
  余亦乐不再讲话,朝二人各行一礼,转身走出室外。
  独眼怪人伸手一抚谷寒香的玉臂,道:“此人有点江湖习性,故意装模作样,其实对你倒极忠心,所讲的也是正论。”
  谷寒香暗忖道:“我既然决心舍弃皮囊,谋取武功,为大哥复仇,怎么又畏难不前,三心两意,忘了自己的初衷!”
  她愧疚自责之心一起,立即决定割肉喂虎,不择手段,早日骗取独眼怪人的信任,于是说道:“我已想通了,‘万花官’世外桃源,何必让那种市井之人涉足,而且……”说到此处,泪痕未干的面颊之上,突然飞起了两朵娇艳欲滴的红晕。
  独眼怪人见她自行就范,不禁喜心翻倒,握住她的一只柔荑,连声道:“而且什么?嗯?
  而且什么啊?”
  谷寒香羞不自胜,忸怩道:“我既然决心嫁给你,两月之期,也没有什么意义。”
  独眼怪人大喜过望,道:“对!对!老夫即日安排喜事,与你行礼成吉。”
  第二日晚间,“万花宫”华灯通明,细乐鸣奏,独眼怪人与谷寒香草草行了婚礼。
  喜宴之后,独眼怪人用车载着谷寒香,走过一条长长甬道,到了那座暗室之中。
  独眼怪人搂抱着谷寒香,他自是极度的喜悦。
  谷寒香只觉得一阵中人欲呕的腥臭之气,冲入脑鼻,心中一阵血气翻腾,想起眼下的处境,她不由得滚下了两行珠泪。
  她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她心中暗暗的祷告,道:“大哥,以前的我,已经早就相伴你于九泉了,以后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大哥,谷寒香算已死了,以后活着的乃是红花公主,但是,我要借那红花公主,来为你报仇……”
  夜阑更深,除了钟一豪等人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和深藏山岭石洞之中的麦小明在痴望星斗外,天台山是一片静寂。
  自此以后,谷寒香刻苦自励,日夕随独眼怪人习武。
  这一日,谷寒香练完半套掌法,独眼怪人极感满意,道:“你资质好,肯用功,进境神速,大出我意料之外。”
  谷寒香淡淡一笑,道:“练上十年,也难及你十之一二。”
  独眼怪人傲然道:“你果真能练得我十分之一,也就可以称雄江湖了。”
  干笑一声,又道:“想练到我十分之一,谈何容易……”
  谷寒香心中原就想借机套出他的底细,这时乘机说道:“我自西域来到中土,一路之上,也曾遇到不少武林人物,论武功自然难望你项背,不过据我所知,当今江湖之上,各门各派,依然有身负奇学之人……”
  独眼怪人冷冷地道:“哼,不是老夫夸口,那批人萤火之光,如何能与老夫相比。”
  谷寒香稚气地道:“依你这么一说,我的武功也不用学了。”
  独眼怪人茫然问道:“为什么不用学了?”
  谷寒香叹了口气道:“那些掌门宗师,哪一个不是穷数十载岁月,才有这等成就,你却说人家不过是萤火之光,你想,我纵然学上十年八年,也是微不足道的了……”
  独眼怪人摇摇头,道:“武功一道,不能以此而论,这要看各人的禀赋、机遇了……”
  他微微一顿又道:“学武练功,首重禀赋,如果一个人生非此材,纵是大罗神仙,也难令他脱胎换骨;如若此人得天独厚,再遇良师,那就一日千里,别人费上十年时日,也不如他一年半载的成就。”
  谷寒香微微斜过秀脸,问道:“你看我如何呢?”
  独眼怪人“咳”了一声道:“你天生佳质,聪慧绝伦,假以时日,我敢保你在当今武林道上,无人能与你匹敌。”
  谷寒香脸上泛现出一种讶疑之色,道:“这话我有点不信。”
  独眼怪人怔了一怔,冷冷望了她一眼,道:“你难道还信不过老夫吗?”
  谷寒香盈盈道:“我虽知道你武功奇绝,胸罗万有,但是你却身罹恶疾,自己也无能医治,所以么……”
  独眼怪人听得哈哈一笑,道:“所以你就不信任于我,是吗?”
  谷寒香默然不语。
  独眼怪人点头道:“这也不能怪你,不过,你却不知老夫此病的由来。”
  谷寒香道:“你腰部毒疮,终年脓血,不但使人难以忍受,其实,就是你自己,行动上也是大为不便……”
  她停了一停,又道:“还有你纵然武功盖世,但是半身瘫痪,总难与常人相比。”
  这番话,原是有伤人自尊之心,是以她说来甚是和婉。
  独眼怪人听来毫无愠意,仰脸沉思了半晌,才道:“你我既成夫妻,我也不用相瞒于你,说起老夫的病疾,实是世界之上,无人知晓的秘密……”
  谷寒香连忙摇头,道:“快不要说了,既是这等重要的秘密,我也不想听了。”
  独眼怪人转脸望了她一眼,道:“时过境迁,说将起来,如今也算不得什么秘密了。”
  谷寒香心中虽想获知他的秘密,但表面之上,却是一片漠不关心的神情,淡然的“啊”
  了一声。
  独眼怪人思想了一下,似是想在思绪万端之中,整理一个头绪出来。
  他想了一阵,缓缓说道:“四十年前,老夫在江湖之上,已是叮当响的人物,但想不到一次却挫在一个仇人手中,那时老夫年少气盛,受此败挫,自是难于甘服,为了要洗雪一败之耻,是以远走边陲,深入蛮荒……”
  谷寒香自己也正是怀着习艺雪仇之志,听他一说,也不由得提起精神,问道:“中土乃是武术发祥之地,名家高手,不知有多少,你又何必跑那么远呢?”
  独眼怪人道:“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在当时来讲,老夫会过的高手,何止百人,但是真能叫我衷心折服之人,实在不多,同时我还有一种怪想,我觉得循正常学武之道,势必要花去甚多时日,那时我的好胜心强,报仇心切,恨不得三五日之内,就学得一身令人莫敌的奇学……”
  谷寒香听到这里,不禁微笑出声,心中暗道:这倒跟我的心一样了。
  那独眼怪人也不理会于她,继续说道:“那时老夫心想,如若走旁门,何不到边陲之地,向蕃蛮野苗学那些下毒施巫之术,所以这才远走边陲……”
  他说到此处,略略一顿,道:“哪知凡事皆有机缘,想不到我在苗疆野区,竟遇到一位隐迹多年的前辈奇人,可惜的是,这位前辈此时却是油尽灯枯,奄奄一息,不然老夫也就不致落得这等模样了。”
  他说到往事,仍是有着甚多的喟叹,叹了一口气,但转眼之间,神情又奋扬起来,道:
  “这也是我旷世奇缘,这位前辈,传了我两本书,但临终之时,却告诚于我,要我只学第一本,第二本千万不可轻试……”
  谷寒香心中一动,关怀地问道:“那么,你依他的话没有呢?”
  独眼怪人此时闭起那只突出的大眼睛,鼻子里沉浊的嗯了一声,道:“那位前辈死去之前,对我所说之言,宛如蚁语蚊声,断断续续,老夫无法听得清楚,只能意会,他似是说他这一生所学,均录在这两册书上,第一本是些拳脚兵刃的奇招绝招,第二本乃是他穷数十年的时日,寻觅到的许多秘术,其中有许多内功修练,除了苦练之外,尚需仰仗丹药为辅……”
  他说至此处,转脸睁眼对谷寒香,道:“当我得到此书之后,这位前辈就气绝而亡了,当初之际,老夫尚能自我警惕,只是阅练那第一册上的武功,但是老夫乃是好胜心强之人,五年之后,老夫虽然报得前仇,但是浴血困斗,胜来却是大为不易,老夫突然觉得,凭我这等聪明之人,苦练五年,依然不能称雄武林,看来武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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