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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宇宙浪子-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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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蚊虫是吸血的昆虫,知道吧?” 
  “当然知道,其实我并不是你们想像中的电脑时代的温室人。”说到这里,文祥想起衣红的禁忌,赶忙把文娃关了。 
  “那就好,裤白,如果有只蚊虫叮了你,你会怎样?” 
  “怎样?打死它!”裤白说。 
  “好极了,这个故事发生在四十年前,那时的人比今天的人还要自私,人人只顾自己不说,别人的死活是从来不关心的。” 
  “今天的人还不是一样?”裤白余气未消。 
  “不一样,至少我们这几个,还有心为人类奉献,你不能否认吧?”裤白默默无言,左非右继续说:“但是总有例外的,那时全世界都被一种免疫功能丧失的疾病所困扰,叫做‘爱滋病’。有人说,这是上帝为了惩罚人类的淫乱,因为同性恋者不当的性行为,破坏了上帝创造的免疫功能。 
  “不论如何,爱滋病由同性恋传染到异性恋者,以至于全人类。最初还局限于性行为的传染,但是人们坐视不救,也可能是无力回天。总之,最后病毒大量繁殖,经过进化,已可以透过血液、唾液的交换传染,到本世纪初,甚至已有空气传染的趋势。 
  “总之,千万人死亡了,全世界受感染者已达数亿,而且正以每年百分之三的增长率,成为本世纪最严重的疾病威胁。当时,在泰国有一个研究毒蛇血清的研究所,里头有位名叫拉雅的年轻研究员。一天,实验室来了一个客人,送来一条罕见的毒蛇。这个客人患了爱滋病,其实这已不算什么大事,有些国家患病率之高,几乎已到了亡国灭种的地步。但是人的生命力极强,在没有绝望之前,总要想尽方法活下去。 
  “拉雅的研究室非常洁净,触目都是白色,而且经过消毒杀菌。这时,除了这位爱滋病患者、拉雅与那条毒蛇外,还有一个活的生命体。” 
  左非右故意卖关子,环顾众人,发现效果不错,大家都注目聆听。他想用旁敲侧击的方法点化裤白,用和蚊虫有关的故事做例子,就是想唤起裤白对文祥厌恶的联想,以及提醒他们应该担负的责任。他接着说:“那是只无意中飞进来的蚊虫,糟糕的是,这只蚊子已经在客人身上吸了不少血。客人觉得很痒,立刻警告拉雅,说那只蚊虫带有爱滋病毒,必须消灭,以免传染。 
  “拉雅突然想到,如果能制造毒蛇血清,为什么不能造爱滋的血清呢?正在思考时,蚊虫飞到他左手臂上,他不仅没有打死它,反而让它继续吸血。他悄悄地取了一个烧杯,慢慢将蚊子扣在烧杯内。 
  “当然他也怕被传染,立刻把那块蚊虫叮过的地方挖下,再用火消毒。他在这只蚊虫身上查出了两个人的体液,一个带有爱滋病毒,一个还没有被感染。拉雅以这两种体液为样品,分别培养,仔细追踪病毒感染的过程,终于了解了病毒对遗传基因核糖核酸的复制过程,从而有了突破性的发现,不过,最后他还是不幸死于爱滋病。” 
  “不是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吗?怎么还会病死呢?”裤白问。 
  “爱滋病的彻底根治与他无关,他却是最先了解感染原因的人。如果他像你一样,一巴掌就把蚊虫打死,很可能我们至今还受爱滋病的威胁呢!” 
  “我是说气话,师父要是知道我要打蚊子,一定会把我赶出庙门的!”裤白倒不是笨得连这点暗示都不懂,他突然想通了,惭愧地说。 
  “如果蚊虫咬你,你难免会生气。现在又没有蚊虫,就算有,也没有咬你呀,你又生什么气呢?” 
  “我不是生蚊虫的气。”裤白说。 
  “那还有什么气好生呢?难道你忘了你的责任,禅师对你的期许?” 
  “我已经不生气了。” 
  “问题不在于你生不生气,而是你为什么生气。如果原因还在,你说不生气,也只是暂时的。” 
  裤白望了衣红一眼,再不说话了。 
  衣红并不是不清楚裤白对自己的感情,她没预料到事态的严重性。近来她一颗心全都悬在文祥身上,裤白天天陪伴在身边,对她而言,他只是一个聊解寂寞的同伴而已。 
  刚才左非右一个耳光,把她打醒了,原来裤白也是一个人,一个仰慕她的异性。 
  衣红出身在一个平凡的家庭,但是父母非常明理,衣红是少数入学的苗人之一。她不但成绩傲人,而且从小就喜欢读书。小小一个人,掌上电书比她的头还要大,但她一看就是几个小时。她最初着迷于《红楼梦》,而最欣赏的角色竟然是史湘云。后来她又迷上了《东周列国志》、《三国演义》,此外,举凡诸子百家,她都颇有涉猎。 
  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她读到了《徐霞客游记》,那一刹心灵上的悸动,简直不是语言文字所能形容的。当她读到〈粤西游日记〉时,她发现那些山名、地名都是她熟稔的,就在她四周。她憬悟到自己是大自然的女儿,立志要回到大自然。自后,只要有闲暇,她就会怂慂同学们结伴逃到城外,按书索骥,徜徉在青山绿水中。 
  苗人喜欢唱歌,常在月圆之夜,成群结队,在山谷间狂吹芦笙,乱击铜鼓,跳月?赶郎,作乐不休。电脑当局基于尊重各民族的传统习俗,对他们的出出入入不加闻问。正因如此,这些热爱自然的人倒很能适应电脑时代,生活悠然自得。 
  崇左濒临左江,左江发源於越南。另外还有一条支流,叫做黑水河,源自六诏山,其间山高水深、溪盘谷閟,有很多动人的神话传说。 
  对那些喜爱唱歌的人,他们最钟爱的一个神话,是传说六诏山上住着一对神仙,他们唯一的痛苦是不会唱歌。在男女对唱时,他们经常下山来偷听。如果有人唱得好,让神仙听到了,往往会被邀到仙山上,一同去做神仙。 
  当然有人不信,那些苗人就会引吭高歌,然后万山齐应,他们认为,那些回声就是做了神仙的歌者跟着唱和的。 
  常有一些歌者不知何故就失踪了,虽然家长亲友有些担心,但信念高于一切,他们会诚心地祝福,毕竟做神仙要比做凡人好。不过也有人说,那是被一些坏人拐骗了。说归说,信者不多,因为谁也说不上来,在这个时代,拐了人能做什么? 
  衣红才十三岁,已经是个娃娃头了,只要她一吆喝,总有一大堆年龄不等的娃娃,从各个角落钻出来,跟在她屁股后面活蹦乱跳。大家管她叫大阿姐,她就按着顺序,在每个人的名字下加个数字,久而久之,便成为各人的别名了。 
  这天,衣红听说晚上有个盛大的跳月,她便纠集了众家娃娃,说:“我要去看踩月亮,有谁敢跟我去?” 
  照理苗人要行完成人礼后,才能参加跳月。而且跳月一般都在晚上八点左右,月色明莹时才开始,一直要跳到深夜。这还不说,跳月都在深山中进行,因为要有高大的山峰,回声才够清晰,还要有够大的山谷,大家才能尽兴。 
  他们这个塞子的“马郎坡”?,在六诏山南支,一个叫黑风岭的地方。以一个成年人的脚力,起码要走上五、六个钟头才能到达。 
  娃娃们面面相觑,半晌,只有一个同族的男孩巾二,和一个徭族姑娘阿么,两个人壮着胆子,站了出来。 
  不过,阿么提出一个附带条件,就是宁愿走远路,也不肯走水边。她永远忘不了有一次衣红促狭,把她按在水里,差一点淹死了! 
  眼看没得选择,衣红只好权且答应,三个人下午就逃出城去。这时他们所用的电脑是第二代的“衣领式”电脑。因为第一代的腕型比较笨重,而在出城后,电脑就一点用都没有了。他们嫌麻烦,便把电脑取下,结果经常遗失。偶而也有山中的游民会抢夺苗人的饰物,所以第二代便把电脑改藏在上衣的硬领中。 
  苗徭的祖先大都是从中原逃避战乱而来,到这里以后,立刻爱上了当地的山光水色,定居下来。他们很重视传统,穿的衣服必定有领有袖,而且认为衣服代表人的尊重,即令再好的衣裳,也不会有人抢夺的。 
  此外,苗人的服饰也有讲究,因为经常出入山区,多在衣角中塞些防虫防瘴的药草。久而久之便衍为习俗,他们称为“塞青”。电脑时代到来后,便在恒温衣上加织了一些中空的硬式夹边,以供塞青之用。 
  衣红根本不知道往黑风岭怎么走法,她只是从别人口里套出一点端倪,知道顺着黑水河,一直往上游走,大约有六十公里路程,等听到歌声,就算找到了。 
  刚出城时,还有不少青年男女作伴同行,好不愉快。尤其是看到这三个乳臭未干的娃娃,大家都愿意放慢步伐,跟他们说东道西,沿途增添了不少欢笑。 
  等走进了山区,便遇到一条溪流,两旁山势逼仄,溪喧如雷,乱石涌激,千横万叠。人必须在石头上跳上踪下,再不然就得涉水前进。阿么怕水,有些石头又高出她甚多,不论大家怎样劝说,她死也不肯涉溪而过。 
  那就绕道吧,山路也到得了,可就远多了。那些青年怕耽误时间,便丢下他们先走了。看看前面还有几十公里的山路,阿么说:“大阿姐,你们两个去吧,我回城去。” 
  “那怎么可以!要回去大家一起回去!”衣红斩钉截铁地说。 
  “好不容易走到这里了,回去太可惜。”巾二不同意。 
  “阿么胆子太小了!水有什么好怕的?” 
  “我就是怕嘛!” 
  “不要怕!来,再泡一次水就不怕了!” 
  阿么一听,魂飞天外,吓得大叫一声,往山边就跑。衣红是出了名的狠人,她想做的事,很少有半途而废的。阿么在前逃,衣红在后追,巾二也急了,大叫道:“大阿姐!别闹了!你们到底要不要去嘛!” 
  在阿么是逃命,衣红只是好玩,这一带山石叠架,阿么娇小的身影转了几个弯,就没有了影子。衣红更觉得有趣了,口里说着:“好哇!阿么哇!等我逮到你,今天非要你喝个饱不可!” 
  衣红追着找着,绕过了参差磊落的乱石,但见棘莽蒙密,荆榛齐人。举目四望,空山寂寂,哪里有阿么的影子?衣红虽不服气,心里也有点发毛了。她壮着胆子,两眼东瞧西看,嘴里还喊着:“阿么哇!小心哟,不要叫蛇咬到了!” 
  这里山势嶙嶒陡峭,重岩积莽,稍一不慎便会摔跤。这些都还难不倒衣红,她从小就是捉迷藏的高手,知道人如果躲在石头后面,从下面往上看,是看不到的。她决定往上爬,只是在那峭石夹立的岩崖侧面有一些黑忽忽的山洞,令衣红戒心顿起。洞里可能有吃人的野兽,真要钻出一只来,那就麻烦了。 
  一想到野兽,两腿就有点发软,这时已顾不得面子,衣红扯开嗓子大叫:“鬼阿么!死阿么!你躲在哪里?还不快点出来!” 
  突然听到身后“啊”的一声尖叫,立刻就没有声息了。衣红一惊,回头看去,只见山下灌木处处,浓影森森,连石块都被遮住了。衣红爬上一块平砥如枰的巨石,瞠目四望,这才看出掩映在树缝之中,那条轰雷涌雪的溪流竟已在数十公尺之下了。 
  衣红头皮一阵发麻,糟了,她急得大叫:“阿么!巾二!” 
  “阿么!巾二!”山谷回音阵阵,衣红无心欣赏,她立刻飞步下山。有道是上山容易下山难,尤其是这里乱石攒绕,连落脚处都不好找。衣红真的慌了,连声呼叫,都没有回音。“阿么!巾二!你们再不出声,小心我打死你们!” 
  “哈哈!小丫头,他们已经死了!你来打吧!”突然一个粗声粗气的男声应道。 
  衣红吓得发抖:“他们怎么死了呢?” 
  那人说:“当然是我杀的!” 
  衣红说:“你怎么可以杀人呢?” 
  那人说:“老子喜欢呀!” 
  又有一人说:“别胡扯了,快去把她抓来,这三个够我们用上半年了!” 
  听起来很像流言中的“拐子”,衣红吓得魄散魂飞,四面一看,除了刚刚的山洞,已经无处可藏。野兽虽然可怕,这两个拐子更是恐怖。她反应飞快,立刻一溜烟,躲到一个看似蛇窝,刚好能钻得进去的小洞中。 
  不一会,她听到有沉重的脚步声,好像是两个人,在洞口附近来回走了几趟。那粗嗓子叫着:“小姑娘,出来吧!我看到你了!” 
  另外一个声音说:“她怎么跑得这么快?我叫你不要开口你不听!” 
  “跑不掉的!就那么两条小短腿!能跑到哪儿去!” 
  “跑不掉?总不能这样耗下去吧?” 
  “身上背着人,叫我怎么找?” 
  “先把他们放下来,我们顺着这些山洞,一个一个找,非把她抓出来不可!” 
  “你早不说!” 
  接着“扑!”“扑!”两声,衣红连忙向里缩身,再一看,不禁叫苦,原来里边虽然较洞口宽敞,却已到底,最多只能容下两三个人。外头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衣红的心要跳到口中来了,眼看一个黑影子越来越近,她有一股冲动,想要立刻拔腿飞奔。就在这时,彷佛有道轻轻柔柔的风声说:“不要动!”衣红举目四顾,只见一颗脑袋在洞口晃了晃,又不见了。 
  衣红心想,如果阿么和巾二被丢在地上,一定就在附近。等那两个人的声音远了,衣红偷偷探出头去。果然,阿么和巾二昏迷在地,四周不见有人。衣红怕他们还在附近,先从洞口丢了一块石头出去,见没有反应,便急冲而出,先把阿么抱进洞里,再把巾二也背了进来。 
  她再一想,一会那两个人转回,发现人不见了,一定会再来找。她灵机一动,跑出去在地上翻滚了一阵,又压坏了几株下坡的矮树。再找了一块大石头,沿着山坡往下推。石头顺势而下,轰隆轰隆之声接连响起,布置完毕,衣红赶紧返身入洞。 
  刚刚钻进洞里,立刻就传来一阵急步声,只听那粗嗓子说:“你看,那小姑娘把人给救走了!” 
  “不可能!他们两个都昏迷了,她怎么背得动!” 
  “可能药性不够,人醒了!你看,地上还有痕迹,咦!这边有石头滑落!” 
  “快下去看看!要是给他们逃掉就麻烦了!” 
  衣红一动都不敢动,等两人渐渐去远了,她才翻身检查阿么和巾二,发觉两人呼吸正常。便按学校所教的紧急救生术,用力揉按人中。不多久,二人渐渐醒了过来。 
  衣红悄悄说:“不要出声,坏人还在外面。” 
  二人虽然醒了,但四肢无力,想动也动不了。 
  衣红知道,这两个人一定不肯干休,白日里要想逃回去绝无可能。当下便打定主意,在洞里耗到天黑再说。这次他们出来,本来就有准备,一应夜行器材都带得齐全。三人一商量,反正已经无处可逃,不如好好睡他一觉。 
  衣红随身有安眠丸,各人服了一粒,就此昏昏睡去。 
  衣红睡在最外头,等她醒过来时,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了。她觉得似乎有人在摸她的头发,一时吓得毛骨悚然。心想这下大概完了!还能怎样呢?不如静观其变,看清情势再决定对策。 
  过了一会,又听“嗤!嗤!”几声,一个软软的东西滑过身边,她一想,可能是蛇!果然,在洞口微弱的月光下,有一物蠕动前进,最后消失在洞外。 
  等蛇离开了,衣红迫不及待地钻出洞来。原来,此刻天已大黑,一轮明月早在东山相候,四处虫声唧唧,远处彷佛有阵阵歌声飘来。 
  衣红想起一定是衣角中藏着的雄黄,才令虫蛇相避而去。事不宜迟,她将二人唤醒,各自戴上夜视镜,安全地回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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