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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宇宙浪子-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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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瑞达叹气说:“算了,还是我说吧!” 
  黑金刚说:“你说,如果是我的错,我让你打。” 
  格瑞达娇笑道:“我回来这么久了,你怎么还不来亲亲我?” 
  上面交待下来一分逮捕名单,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节外生枝,逮捕行动将分别进行。自觉会有四个主要干部,在姜森离开总部、群龙无首时下手最理想。至于姜森,则要攻其不备,等他到家后,在家中将他拘捕。 
  在这次任务中,行动人员共分三组,千奇、百怪、古噜噜、魏德曼一组,在自觉会大本营前埋伏,防止有人脱逃。黑金刚则率领格瑞达、莎莉与苏珊,先混入自觉会,摸清底细。文祥、衣红、左非右和风不惧等四人一组,先至姜森住处监视,等候命令行事。 
  在配备方面,由于有当局作后盾,各人随身只携带了电殛棒及夜视镜。此外,每人都备有强力喷胶器,以便捉拿有意脱逃,或有暴力倾向的嫌疑犯,至于有犯罪行为证据者,则由当局立即拘禁。 
  自觉会的会址在纽约的长岛区,是一个可容百余人的会馆。这类会馆规模的大小,完全决定于参加的人数。一般说来,百余人的会馆大约有数千个会员。 
  自觉会是个社团型组织,经常举办各种活动,不外乎演讲、讨论或网路通讯等。他们主要的诉求,是直指电脑组织的荒谬,将陷人类于万劫不复之境。姜森是他们的精神领袖,此人头脑敏捷、言词犀利,对电脑的缺失举证历历,颇得一般知识份子的共鸣。 
  共鸣归共鸣,就像二十世纪人们上教堂一样,只是一种生活习惯而已。人们听归听,赞同归赞同,回家后依然醉生梦死,迷恋在幻境中。 
  然而多年来,在社团组织的掩护下,却也吸引了大批有志一同的专家学者。有些人不满于空谈,要求付诸行动,便在美国西部的落矶山区,一个废弃已久的金矿穴中,建立了他们的反抗基地。由于电脑当局不闻不问,他们的行动也由暗转明,力量日趋壮大。 
  姜森的住处在会馆附近,两地相距大约三里路程。同住的还有他的太太琳达,四十五岁,以及二十岁的儿子汤姆。 
  为了能量的最佳运用,在电脑的城市规划中,地下层是水平的,为交通专用道。中层是住家,通过一个上升口与直达车道相连。要拜访他人,客人必须先在直达车站前,与待访的住户联络,如果主人不愿见客,根本连上车的机会都没有。 
  特遣队的身份不同,可以直接进入直达车道,而且能在住家外围建立一个隐形的临时工作室,以便就近监视。电脑的监视系统虽然无处不在,但只能提供动态认知,因为全人类、全世界的信息量,可说是无穷无尽,电脑只记载事物变化等经常性的讯息,如某人某时在某处外,其他的资料则需要靠特殊的方式取得。 
  到了姜森住处前,风不惧与左非右开始张罗工作室,并研究各种细节。衣红则陷入长考,她在想如何动之以理,说服姜森自动投案,以免落得暴力相向。文祥对姜森略有印象,他记得在火星上听人说过,便向杏娃询问有关姜森的资料。 
  姜森是美国纽约人,他生于二十世纪八○年代,那时纽约的苏活区正是颓废艺术的大本营。全世界各形各色、找不到方向的艺术家,无不齐集于此。每天抽大麻、食快乐丸,人人等待着陌生的“果陀”?。 
  姜森自幼便被视为天才,成长在这种环境中,结交的尽是些谈玄说爱的自我主义者。耳濡目染下,他对艺术也情有独钟。在十一岁时,他以一首萧邦的“波兰颂”,获得纽约钢琴大赛冠军。冠军杯到手的第二天,在那镀金的奖杯前,他却遭到艺术界朋友的围剿,自后,他再也懒得坐上琴座了。 
  他一向喜欢涂鸦,居家附近十公里直径内的建筑物,都有他的大作留传。父母拿他没办法,便送他进艺术学校。他知道毕卡索提出“立体主义”,便宣称他是“数字主义”的宗祖。他作画只用数字,后来干脆只用“○”来画“○”。结果,他的观众就和他的画一样,统统是○。 
  他认为这不公平,毕卡索不过拥有一大批得利的助选员,他们订定了游戏规则,可是谁来帮助他呢?显然,苏活区那些只吸大麻、不食资本主义烟火的人,是毫无指望的。 
  他又发现机械比艺术好玩,因为机械一是一,二是二。不像艺术一不是一,二也不见得是二。十五岁时,他用几个回收的铝箔罐头,做了一个简单的“开方机”。把豌豆总数当作要开方的数字,丢进铝罐中,一次一次的摇动,就会送出开方后的豌豆数。 
  他看过一篇关于“数序”的文章,作了实验,就得到上面的结果。这个原理其实很简单,在数序中,每一组数字都是由前一组累积而来的,而累积的次数就称序数。每摇动一次,做一次累积,摇动的总次数便是开方的数值,即平方根。 
  每次摇动时,罐子有个小孔,会掉一粒豆子出来,代表开方的结果,同时另外一条有两个洞的管道,会移走两粒豆子。如此继续摇动,直到罐子空了,就表示计算完毕。 
  比如说,一粒豌豆丢进罐子里,摇一次就空了,故其平方根为一。四粒豆子会掉两粒出来,九粒豆子会掉三粒出来。 
  这个开方器人人叫好,叫完了,总有人要问:“这有什么用?” 
  姜森十六岁时,又迷上了玄学。有一次,附近中国城的青年会正举办“东方文化”系列演讲。他刚抽完大麻,糊里糊涂便晃到那里。盛暑之日,室外气温高达三十九度,而青年会的冷气适中,正好进去休息一下。 
  演讲的人是谁他已经没有印象了,讲述的内容却让他向往不已。当然,大麻在其中所起的作用,恐怕比演讲内容更不可思议。 
  那天的主题是“禅”,那些专有名词、译名定义,以及观念术语等,连浸淫此道多年的学者都还摸不着边际的当儿,只见后座一位少年,手舞足蹈,逢人就笑呵呵地说:“我是狗屎!我是狗屎!” 
  当他自以“狗屎”为荣之际,父母却认为他发疯了,将他送到心理医生处,作精神治疗。最后一次,在几位名医会诊后,医疗记录上写着: 
  “病患:姜森.麦克巴 
  “年龄:十六 
  “病症:反应敏锐,心思快速,情绪稳定,常识丰富,逻辑正确,生理正常。 
  “
  怀疑认知,沉迷虚无,价值丧失,生存怠倦,意志消沉,辩性坚强。 
  “诊断:时代不适应症候群。” 
  这时姜森在学校也惹上了麻烦,他为同学办了一份刊物,大受好评,但他坚持不再办下去。他又指导学校篮球队,专打一招“一四战术”,就是以四个人守紧半场,随时有一人准备快攻。以或然率来说,快攻的成功率常在九成以上。 
  就是这一招,他这所中学在不到半年的时间,便由没没无闻的小学校,一举成为远近皆知的篮球名校。在美国,出名就等于有利,有利就代表一切。更何况教练居然是一个年方十六的小孩!这一来,原本只是游戏的运动,变成了一个污浊不堪的斗争场。 
  他拒绝接受学校及家庭的压力,竟然离家出走,跟那些艺术家鬼混,挤进下水道的角落,过着捡拾垃圾为生的日子。 
  一个月后,由于他名气太大,被同伴出卖了,纽约时报记者找到他了。这个打击倒让他想通了,于是他埋头发明了一个‘水压洗牙器’。那是一个咬合装置,包在牙牀外面,只要外接水管,就可以利用水压把牙秽冲洗干净。 
  姜森卖掉专利,独自一人云游天下,他到过中国,远达西藏,去过印度、斯里兰卡,也见识了麦加、耶路撒冷。这样一晃三年多,他已是二十岁的青年。这时正值千禧年大萧条,他眼见不计其数的红楼梦断,便决定回家,打算从事社会工作。 
  由于对东方文化有了认知,他了解到西方以自我为中心的根本因素,是建立在基督文明的神--人关系上。东方的佛教分大乘及小乘,大乘主张人人是佛,小乘才需要依赖佛陀。而西方的基督教则认为,人有原罪,必须皈依耶和华才能得救。 
  人性愚迷,本来就需要学习及锻练,以便有规律可资遵循。人在具备真正认知之前,必须先有一个可信的基石。就像水蒸汽必须先有核心,否则难以凝成雨珠。 
  家教是亲子间的互动,其功能卓着,但格局有限。知识教育又因社会资源的关系,只能锦上添花,难以雪中送炭。因此,一些圣哲便藉“宗教”这种超越国家、人种界限,不拘肉体、心智条件的形式,在大爱之下,开启人们的心扉。 
  然而,人在心扉开启之后,是不是就能到达往圣先哲所预定之目的呢?话说回来,他们预定的目的又是什么?是不是努力把信徒送到另一个“人世”呢?如果是这样,显然“上了天堂”或“成了佛”之后,人的问题并没有解决,甚至于还不知道问题是什么,只是拖延到不知的“未来”和“另一个地方”而已。 
  当然,姜森没有答案,他试着从社会现象去探索,终至接触到“后现代主义”的核心,从而又逃遁到电脑世界中,最后大力提倡“人类自觉”。 
  “后现代主义”是二十世纪末、“后工业文明”末期现象的倒影,该主义站在人文立场,对整个工业文明彻底的反思,故称为“后”。其思考的范畴很广泛,但是不论从哪个角度看,该主义依然被时代精神笼罩着,脱离不了虚无的认知,只是否定再加否定,并没有指出明确的方向。 
  尽管各种意见纷陈,一般的说法是,人文必然受到社会现象的影响。早期市场为主的资本主义,促使写实主义诞生。及至十九世纪末至二十世纪初期,垄断式的资本帝国主义,使人迷失了方向,遂产生了现代主义。更进一步,二十世纪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世界村的梦呓充斥,跨国性的资本主义登台,近半世纪的经济成长,令全人类都在物质文明前俯首称臣,于是有了后现代主义。 
  历经了人类规模最庞大的社会实验,最后一只白老鼠也捐出了它的性命。后现代主义的信徒,只看到被虚无思想浑浊的天空,被工业文明污染的大地,以及被物欲、金权及暴力色情所蒙蔽的人性,便一致倒向原始的无政府主义。尤其是在二十世纪末,全球经济一体化的趋势,更导致了新一代叛逆的呼声。 
  至于后现代主义的艺术家,除了自我的啽呓,已经嗅不出任何激动人心的灵慧。人生只是一张废纸,有的印上绿色的华盛顿肖像,有的涂着五颜六色的广告,有的包着麦当劳的汉堡饼,有的飞扬在污秽的垃圾堆中。 
  思想?没有!信仰?没有!认识?没有!希望?没有! 
  姜森又不甘雌伏了,他追根究底,想要知道为什么!这才发现,自从爱因斯坦的“相对论”问世后,物理也渐渐走入玄学的樊笼。紧随着,量子力学大行其道,海森伯格的“测不准原理”认为一切都是或然,宇宙中完全没有恒定的因果律。 
  连爱因斯坦都呐喊:“上帝不会跟我们掷骰子!”但是,经过几十年的实验再实验,量子力学铁证如山,没有任何人能够否认实验的结果。 
  于是人文界看不到明天了,生命变成无休无止的累赘,人们不停地自问:存在是什么?艺术家刚从贵族、商人的奴隶身分中解放出来,又不得不追随着达达派、野兽派、立体派、普普派,一步步走向自我否定。 
  音乐家则面临抉择,若要坚守古典的圣坛,就得勒紧腰带。因为市场的新主人是无知无识的傀儡大众,而背后的牵线者,就是只会数钞票的生意人。青少年的“新声”成为主流,想要活下去,就得迎合这群乳臭未干的衣食父母。 
  文化变质了,变得低俗幼稚;文化人折节了,?知哗众取宠。姜森失望了,他由一个领域逃到另一个领域,从一个方向摸索到另一个方向。结果呢,他看到的不是一片片的灰暗,就是令人眼花撩乱的霓虹灯,没有见到一点光明。 
  二十六岁时,在一个机缘下,一天,他在朋友那里看到一份手抄的笔记。那本笔记辗转相传,不知经过了多少人的手。那是一个演讲会的记要,专门讨论智慧。据说是一个中国电脑专家的演讲内容,他写过一些有关智慧学的书。他认为世事都有因果,重新阐释了量子力学,给予或然率新的定义。 
  电脑就是一个浅显易见的例子,在其因果井然有序的流程中,要想得到一个“或然”的数据,简直比登天还难。有人批评电脑,说它不符合自然原理,其立论基础就是认定宇宙是或然的。可是在智慧学的理论下,或然率其实就是因果律的一种! 
  姜森决定从物理与电脑下手,想了解宇宙中是否真有因果律。他一如既往埋头苦学,几乎与世隔绝。等他彻底认清了物理与电脑的真面目之后,一抬头,这才发觉现实人生已经有了惊天动地的改变。那时他已三十几岁,智慧电脑甚嚣尘上,大家正热烈地争执是否应该接受电脑文明。 
  姜森着实吃了一惊,他所有的电脑认知完全被一片小小的晶片颠覆了。那个号称具备智慧的电脑晶片,不过数百万单位的记忆体,加上硬体介面,居然能理解、处理、运用汉字所能表达的所有常识! 
  可能吗?他找了一个中国朋友,用各种方法测试,最后证明的确具有各种常识。怎么可能呢?那等于是在一个小小的芥子中,纳入了人类所知的全部宇宙!数学及物理告诉他,一定的空间绝不可能具备大于本身的容量! 
  他用逻辑分析仪,想破解晶片中的内贮程式,又试着在氩气室中锯开晶片。但不论他如何努力,那晶片彷佛有生命一般,只要触及要害,立即“死亡”。 
  姜森不服气,他想方设法找到了这晶片的设计者--不二老人,也就是那份影响他极深的笔记主讲人。姜森在不二老人那里待了十几天,老人告诉他,一定要先学汉字,否则无法领会其中奥妙。 
  姜森虽然不是大美国沙文主义者,但是他不相信汉字有什么特异功能。他争辩道:“这是文化歧视,智慧不应该有局限。” 
  老人说:“智慧是没有局限,但是文字有历史渊源。” 
  姜森说:“文字不过是一种符号,最多效率上有些差别。” 
  老人说:“符号代表感官认知,感官是常识的泉源。拼音文字只有音辨的功能,而汉字则兼具视讯、结构定义及常识分类,就如同化学元素的周期表,经过几千年的实验,已经证实可以组成人类所有的认知。” 
  当时姜森非常不服气,等他离开老人后,才渐渐有所领悟,但老人已杳如黄鹤。自后他又专心学习汉字,搜罗了老人出版的所有书籍,一一研究推敲。 
  这一次,又是三十年过去了,姜森终于懂了。这智慧电脑的晶片应该有个主司判断的“易理模组”,但却未启用。换句话说,目前这个所谓的“智慧电脑”,其实只是应用常识,控制了几达无限的知识库,实际上却没有判断能力。 
  姜森由钦佩不二老人的智慧,渐渐转变到坚决反对老人的作法。他警觉到,电脑当局的责任越重大,人类的危机也越深远。万一遇到一种非经验性的判断,电脑就会束手无策。当然,人类也一样,但是人类由无数个“小我”组成,总是有对有错,有是有非。电脑当局只有一个“我”,对错是非没有选择的余地!更何况电脑居然没有判断力! 
  就在二○四五年,姜森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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