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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桃绯-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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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让他坐稳这个位子,但你若让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萧甯冷笑着离开,没多久,萧阳狂奔而至。
 
 
看着眼前满是伤痕的憔悴男子,萧阳的心仿佛被刀剜掉一块似的,他从牢笼栅栏的间隙伸出手去心疼的爱抚着云泛舟青紫的脸颊:“爹说你刺杀他,我不信……我绝对不信……你不是那种人,你不会做那种事……泛舟,我一定会救你出去。”云泛舟冷冷的拍掉萧阳的手:“那我该是哪种人,该做哪种事呢?”云泛舟突然的转变让萧阳摸不着头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云泛舟冷冷的瞥了萧阳一眼:“看着我现在的狼狈样,心疼吗?我就是要你心疼,我要你疼的无以复加,疼的再也不愿听到云泛舟这三个字。”萧阳痛苦的抓紧云泛舟的衣角:“泛舟,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说?发生什么事了?你是不是气我很久没陪你?你别气,我……我去求求爹,让他放过你,让他放你回药王谷。”“不要再异想天开了!”云泛舟怒道:“你比我还大,怎的心智和个几岁孩子一般?真讨我烦你。”被话语所伤的不止萧阳,还有云泛舟,但他怎么能忍心…有时候残忍些反而是种慈悲… 
萧阳低下头,不知道说什么好,但又不愿离开,就这样沉默了许久,云泛舟才开口:“萧阳,看在你我过去的情分上,帮我个忙吧。”萧阳立刻来了精神,二话不说当即点头应下,云泛舟从怀中摸出一个木牌塞到萧阳手中:“替我把这个送去给洛子轩,他看到就会明白。”萧阳将木牌收进怀中,点了点头,柔声道:“泛舟,等着我,我去求爹……”“请你先把东西送过去好吗?”云泛舟提高了声音,怒瞪着萧阳,萧阳瑟缩了一下,云泛舟疲倦的闭上眼,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你走吧,离开这里,永远也不要回来。”萧阳大惊:“泛舟,我怎么能丢下你一走了之……”“走吧……萧阳,如果可以,就到药王谷去,再也不要回到江湖上。”萧阳痛苦的叫着云泛舟的名字,但云泛舟只是闭目不理,守卫来到萧阳身边,告诉萧阳探监的时间结束了,萧阳只得起身离开,他答应云泛舟将木牌送去给洛子轩,就必定要做到,萧阳当即骑上快马离开了武林盟。 
萧阳走后,云泛舟继续靠在墙边,紧闭的双眼不断涌出泪水,输了,自以为自己聪慧非常,自以为就自己是天才全世界都是傻子,自以为弱不禁风的自己能保护的了萧阳,自以为事情是很好解决的,全输了,自己的幼稚要付出的代价是自己的命……至少……至少别让萧阳看着自己被处刑,不想看着他太过痛苦…… 
懊悔和痛苦缠绕着云泛舟,和萧阳相处的日子一点一滴历历在目,成为他在地牢中唯一的安慰。而萧阳此时则策马狂奔向岚城,可是他始终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终于,他勒停马匹,摸出怀中的木牌,上面用篆体刻着药王二字,萧阳顿时如遭雷击,他忽然明白了,云泛舟是要支开他,处刑迫在眉睫,云泛舟将药王令交给他送去给洛子轩,一是为了将药王谷药王之位传给洛子轩,二就是不想让自己看到……萧阳当即策马掉头往回狂奔。 
“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么?”天快亮了,处刑的时间快到了,萧甯又一次来到地牢看云泛舟,云泛舟终于问出了这句心底的疑问,萧甯冷冷道:“你可知萧凤林?”云泛舟恍然,萧凤林是江湖这么多年来的一个流传已久的传说,也被称为男风盛行的直接原因人物。萧凤林本是武林大家的公子,家有娇妻及乖巧的儿子,但是当时的盟主亲自来请他去处理一起纠纷事件,谁知这一去,竟是家破人亡的起因。纠纷是两个百年世仇的家族,起因仅仅是因为两方的仆人上街时,一方的人看了另一方的人一眼,结果就打了起来,而后矛盾直接升级,盟主已为这两家人调解了许多次,这一次请出萧凤林以武林名家的名气联合盟主令进行威慑,希望效果能好些,谁知盟主最心爱的娈童却勾(蟹)引了萧凤林,萧凤林带着那娈童远走高飞不知所踪,但盟主却把怒火发在了萧家头上,萧家在一场“天灾”中几乎全家死绝,萧凤林的儿子,也就是萧甯,在母亲的牺牲下得以保全性命,但是却被当时的盟主暗害成了阉人,试问阉人怎么可能有儿子?萧阳不过是他萧甯拣回来的弃婴罢了。而整个事件从头到脚,萧凤林都没有露过面,仿佛彻底人间蒸发了。 
云泛舟苦笑,原来是一个不男不女的变态心理扭曲而已,因为一个娈童而导致家破人亡的惨剧使他无比痛恨断袖分桃之事,萧阳只不过是一个工具罢了,是他用来传承自己怒火和扭曲观念的工具。 
萧阳,走吧,走得越远越好……不要回来…… 



风泣篇第五章

云泛舟知道萧甯会当众处决自己,但是却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不过想想也是,刺杀武林盟主是重罪,自然是要通知各大门派过来围观处决的吧。萧甯点了自己的哑穴,所以自己已经不可能说出什么真相了,果然是个老奸巨滑的变态。走出牢笼来到阳光下的一瞬间,云泛舟几乎睁不开眼睛,他抬起被铁链锁住的手,稍微遮挡了一下,守卫在身边狠狠的推了他一把,云泛舟一个踉跄,跌倒在地。身后的守卫们满怀恶意的笑了起来,还有一个捏住他的下巴,yín笑着说:“听说你是个以色相迷惑人的男妓,反正都要死了,不如让我们兄弟好好尝尝吧。”云泛舟瞳孔一缩,伸手入怀想摸出毒粉,但摸了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的毒药毒粉毒水早就被搜干净了,仅是愣了这一会,众守卫已狼扑上来,将云泛舟按在地上……
从头到脚云泛舟都没有哼过一声,而且也确实无法发出声音,雪白的身躯早已伤痕累累,而今连心也被一片片撕扯粉碎,萧阳……萧阳……对不起……我已经……不行了……。只有这时候,云泛舟才希望时间过的更快些……更快些……再快些……哪怕立刻将他五马分尸也没有关系……
当云泛舟衣衫不整,发丝凌乱出现在刑场时,一些好男色的人们用炽热的目光上下扫视了云泛舟几圈后,会心的笑了。云泛舟暴露在众人赤(蟹)裸裸的目光中,早已破碎的心竟还是有一丝刺痛。守卫们将云泛舟捆在柱子上,随后萧甯上前,沉痛的道:“如今世道,世风日下,妖孽横行,乱我国威,而今竟还有魔教余孽欲刺杀本座,但被本座亲手擒下,而今要明正典刑,以儆效尤,威震我武林正道,以慑邪魔妖孽……”萧甯在一旁口沫横飞的演说了半天,最后才宣布:“综上所述,逆贼云泛舟,受鞭刑五百,以火刑处之。”死也死的不轻松啊,云泛舟无奈的心道。
一个魁梧的守卫拿着鞭子走到云泛舟面前,云泛舟认得他,是刚才欺凌自己的几个守卫中的一个。云泛舟咬了咬唇,真不甘心被这种人打死。鞭子毫不留情的挥起、落下、挥起、落下,抽到四百多鞭的时候,云泛舟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的地方了,朦朦胧胧间,云泛舟觉得自己似乎就要解脱了,可一声呐喊让他顿时清醒过来。
“泛舟!泛舟!”萧阳疯了般朝刑场冲过来,前来阻挡他的守卫都被他斩于剑下。傻瓜,你还是回来了……云泛舟无论是受刑还是被凌辱时都没有流过一滴泪,可此时,泪如雨下。萧甯暴怒大喝:“逆子!你被这妖孽迷惑了心智么?”萧阳跪在萧甯面前,痛苦的说:“爹,孩儿求求您,放过他吧,求求您了!”萧阳不住的磕头,每嗑一下额上一片血花飞溅,萧甯气的颤抖不已,一脚将萧阳踢到一边,大喝:“继续行刑!”萧阳一个飞扑抱住云泛舟,鞭子狠狠落在了萧阳的背上,云泛舟含着泪笑了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头在萧阳的唇上吻了一下,萧甯立刻出手将萧阳拉开,点了穴扔给一旁的守卫,在被拉开的一瞬间,萧阳看到云泛舟用唇语说:“萧阳,快逃。”随后,云泛舟头一沉,停止了呼吸。
萧阳只觉得天崩地裂,眼看着守卫继续用鞭子抽打着再也没有感觉的云泛舟,这已是名副其实的鞭尸了。待五百鞭子打完,地上早已流了一滩浓浓的鲜血。萧甯一挥手,守卫们立刻抱着木柴架在云泛舟脚下,还泼洒了油助燃,萧甯亲自拿着火把点燃了木柴,萧阳眼睁睁看着火焰将自己最心爱的人紧紧的包裹住,慢慢的化为飞灰。
处刑结束后,所有人都散去了,萧甯解开了萧阳的穴道,但萧阳似乎傻了一样的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已烧成焦炭的云泛舟。萧甯冷哼一声,扭头离去。萧阳这才努力的用冰凉到近乎没有知觉的手脚爬到仍散发着灼热气息的焦炭旁,脱下外袍,将云泛舟的尸首紧紧包裹住,抱在怀中亲吻着那已看不出是唇的位置,当他发现,无论自己怎么亲吻,心爱的人都不会再醒来时,绝望的嘶吼响彻天际,如受伤猛兽咆哮一般。
我的爱人,我的挚爱,在你生命的最后一刻,你仍担心着我的安危,你待我的情意,我都知道,原谅我先不能去陪伴你,现在的我没有脸面下去见你,等着我,不用太久的,很快,很快我就会去见你,然后得意的告诉你,你的夫君不是个没用的笨蛋,他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萧阳失踪了,连带云泛舟的尸骨一起失踪了,江湖一度掀起巨浪,萧甯以“魔教余孽云泛舟的口供”为由,将许多成为了别人男妻或男妾的人们以“云泛舟招供出的同党”为理由进行了清洗,甚至连和江湖沾不上边的都没能逃过他的毒手,一时间江湖一片血雨腥风。而就在这风声鹤唳人人自危之时,江湖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新的组织,名为风泣,专门与萧甯作对,庇护着那些真心相爱但却被萧甯陷害的人们。
 
 
而药王谷内…… 
萧阳当初将云泛舟的尸骨带到颜氏剑庄,将药王牌交给了洛子轩,洛子轩在药王牌中发现了一个小格,里面有张小纸条,写着云泛舟对萧甯的怀疑,竟与萧甯当日在牢中所述相差无几,只是唯独没有萧凤林的名字与萧甯是个阉人而已,纸条上还写着要洛子轩带萧阳去药王谷躲避萧甯,洛子轩一咬牙一跺脚,直接把颜曜也拉去了药王谷,只给管家说,要他自己想办法把颜无月找回来继承剑庄。洛子轩预感到,已经不能再留在颜氏剑庄了,若云泛舟的推断没错,接下来便是一场腥风血雨。云泛舟猜对了,洛子轩和颜曜得以逃脱萧甯的魔掌,但萧阳将云泛舟葬下后,便又离开了药王谷。 
洛子轩和颜曜在临近云泛舟竹楼的地方又搭建了一座竹楼,远处曾经种着许多漂亮花草的药田被空出了一块,立着一个墓碑。洛子轩时常会为这座墓碑清除杂草,不过洛子轩只是暂时替某人做的,等着立这个墓碑的人回来以后,他一定要好好的敲一笔辛苦费。 
晚霞映着墓碑。 
爱夫云泛舟之墓,愚夫萧阳立。 



竹韵篇第一章

“梅子,起来吃药吧。”方云河心疼的扶起床上闭目沉睡的清秀男子,将黑糊糊的药汤喂给方若梅服下,方若梅在不久前,萧甯发出的清洗令中被凶残的凌虐,从身到心满是伤痕,方云河心道,若早知今日,当初那青年花言巧语迷惑自己的时候,自己就该无论如何也不答应才是,但也多亏了龙霜拼死带着梅子杀出重围,才保住他一条命。
龙霜一阵风似的冲进家来,见方云河扶着仍昏迷不醒的梅子,心里一阵刺痛,自从被那些下三滥的所谓“正义之士”们轮暴后,梅子就一直昏迷不醒,他冒着危险出外寻找大夫,但不论来了多少大夫都只是摇摇头,只道大罗神仙也救他不得。就在方才,他通过自己的至交好友拐弯抹角找到了百晓老人,几乎倾尽所有才打听到了药王谷的位置,只是百晓老人冷笑道:“药王早就已经被萧盟主给当众处刑了。”龙霜就如同在数九寒冬被有盆冰水当头泼下,恍恍惚惚的走出百晓老人家,来到河岸边无力的瘫坐下,比起其他家破人亡的来说,他还算好了,他龙霜上无二老,下无子女,这辈子唯一在乎的就只有梅子,可是如今连梅子都要失去了吗?当他近乎绝望时……上天给了他一丝曙光……
梅子很会吹笛子,吹得非常动听,在罗城是出了名的,梅子总是和方云河一起在各个酒楼里卖艺,一个吹笛子,一个拉二胡,方云河是戏班出身,二胡也拉的很不错,后来戏班倒了,就带着一把破二胡回了家,老婆一看这家是没法再呆了,当即拍拍屁股和别的男人跑了,留下当时才两三岁的梅子,方云河硬是咬牙在酒楼里拉二胡赚点微薄的赏钱将梅子拉扯大,梅子倒也懂事,从来也不会强迫爹给他买什么,每当爹想给他买点东西的时候,他总说不用,他不需要,梅子的懂事让方云河更加难过。梅子唯一提出想要的就是笛子,于是方云河便亲自去寻了一截合适的竹子做了支竹笛给梅子,从此方云河出去卖艺,梅子就在家里自己摸索着吹笛。时间一长,梅子的笛子吹得几乎堪称完美,然后梅子便加入了卖艺的行列。
这一日,方云河的二胡弦断了,只好出去找材料打算自己修复,梅子就去到河边竹林里练习一些比较复杂的曲子。龙霜自离开师门后就四处游历,是个游侠,他自幼被遗弃在师门门口,好在师娘发现了他,心有不忍于是收养了他,不然龙霜在三十年前就已经是具尸体了。如今的龙霜早已闯出不小的名气,江湖上号称其金刀狂侠,之所以称为狂侠,是因为他是个很疯狂的家伙,他侠义心肠是不错,但是做起事来总是猖狂之极,甚至连有些门派的掌门打算将女儿许配给他,他却干脆把人家的女儿睡完就跑了,因此虽然他有侠名,却仍有不少人想要他的命。在罗城的酒馆中,龙霜发现自己被仇家盯上了,为了避开仇家,他躲进了竹林里。
悠扬的笛声引起了龙霜的注意,龙霜潜行到梅子附近。阳光从竹叶间丝丝透下,照在梅子打着补丁的粗布衣上,并不细腻光滑的手在一支老旧的竹笛上轻轻舞动着,薄薄的唇间逸出美妙的音色,连小鸟都驻足欣赏,还有一只小鸟更是淘气的飞到竹笛上,仿佛也想一起吹奏一般,梅子放下笛子笑着看小鸟们飞走。笛声引来的不止是龙霜,还有追着龙霜而来的人。三个持刀的人围住了梅子,梅子惊慌的以为自己遇到了打劫的,结结巴巴说:“三位老爷,小的实在身无分文,请三位老爷开恩,饶小的一条活路……”三位“老爷”却罔若未闻,其中一个拿起刀架在瑟瑟发抖瘫坐在地的梅子脖子上凶狠道:“你有没有看见一个身高九尺,络腮胡子的魁梧大汉经过?”梅子使劲摇头,对方却明显不信,梅子颤抖着说:“小的在这里练习吹笛已经有一阵了,除了三位老爷并没见过其他人啊。”三个人互相看了看,终于缓缓收回了刀,梅子刚松了口气,三个人却一起提刀砍来,梅子吓的抱头尖叫,心想这次完蛋了,转瞬之间脑子里走马灯似的想着那个一下雨就漏水一刮风就歪歪斜斜的破烂木屋和满面沧桑两鬓苍白的父亲,对了还有前几天买来的一群小鸡,还指着它们长大了下几个蛋改善下伙食,自己不在的话流浪的野猫会把小鸡都吃掉的,还有爹,他年纪大了,谁来照顾他啊……
满脑子胡思乱想了半天,刀却没有落下,梅子睁开眼睛一看,三位“大爷”脖颈处喷涌出大量的鲜血,然后软软的倒在地上,身边一个“身高九尺,满脸络腮胡的魁梧大汉”将刀归入刀鞘内,然后斜睨了他一眼,梅子很不争气的吓晕了。龙霜无奈的看着昏过去的男子,想起刚才优美的笛音,叹了口气,一手将梅子提起来抗在肩上,这孩子看起来十八、九岁,怎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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