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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净世-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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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屋里,尹喜便百般盘问野凌,野凌自然不说,但经不起他软磨硬泡,只好承认。九婴回来之时,正是尹喜盘问得逞,得意之时。
    三人嬉闹一阵,查夜弟子已到,赶忙熄灯躺下。除了尹喜呼呼大睡,另二人都各怀心事,许久才得以入睡。
    第二卷 密迹
第十二章 炼器神手
    九婴等人几天里白日认真听教,晚间便到幽静空地上一起练习。
    自那日让九婴和罗蓝儿进行格斗练习之后,房烛在堂课上未再为难九婴。据罗蓝儿说,他时常会向罗蓝儿问起九婴的进展。
    九婴知道,房烛表面冷漠,心里其实无时不在留心自己的进展,于是加紧练习。罗蓝儿教得尽心,九婴学得也卖力,一段时日下来,他在武技上进步不少,虽然还比不上野凌的武技,但也不再是只会用罡气横冲直撞的新手了。
    九婴过去在武技上如同一只空壶,直到进入密迹岛后才真正往这壶里开始注水。
    几人都深受教习堂主陆须喜爱,连尹喜都已不再自卑,他入门不久就突破罡气境,多少也摘掉了一点靠荐书入门的帽子。
    炼器堂堂主禺比是三位堂主中最特令独行的一个,他在堂上授课,从不提问或是检查众弟子的学习进度,只偶尔拿出些矿石让弟子们练习一下。散堂之后便回炼房,绝不多说一句废话。野凌和叶儿对炼器堂课兴趣不大,想等到教授炼制装备时再好好学。
    九婴曾问起罗蓝儿、虹升等人的炼器修为,他们显然也不是很感兴趣。只有九婴对炼器情有独钟,倒是喜欢禺比这种教授方式。尹喜在九婴的影响下也喜欢上了炼器,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满腔热情都扑在炼器上,比九婴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为罗蓝儿晚晚来指点九婴,野凌也就每晚必到,偶尔他也会求教罗蓝儿。野凌本就不善于言辞,罗蓝儿又性情爽利,似乎还没体会到他的那点暗恋情意。
    这日炼器堂课,禺比已讲到以两种金属炼合金的一节。
    大多数弟子都心道“我日后又不开剑阁,何必花这许多修真时间在炼器上”,不以为意。
    九婴则大感兴趣,极为上心。稍后的炼合金练习上,他最快习得炼制合金的功法,而且是唯一的一个。
    禺比走到他身边,看了看他炼出的合金,口中连说三个“好”字。众弟子暗笑九婴,白白有这样好的运气,年纪轻轻就进入上堂,却又不好好珍惜——前几日因武技修行被房烛责斥,今日却因炼器受禺比青睐,本末倒置,这劲分明没使在刀刃上。
    堂课结束,禺比破天荒地没有立即就走,而是走到九婴身前,道:“晚上到我的炼房来,叫上你同屋的尹喜。”
    九婴尴尬道:“我每晚被房老师责令练习武技。”
    禺比道:“这个我自然会向他解释,你晚上只管叫上尹喜来炼房就是了。”
    下午的武技课上,房烛果然让九婴停练一晚武技,还喃喃了一句“我道你的心思都花到哪儿去了呢!”,口气极为不满,还微有酸意。
    晚上,九婴等来尹喜,二人兴高采烈地来到房烛的炼房,尹喜还带上了他剩下的二百多黑币,以备一会儿练习之用。对他二人来说,能得到惜言如金的禺比的邀请,是对他们这一段时间的炼器修行最好的肯定。
    炼房座落在木屋区西北角的一片竹林中,并不难找,远远便可看见房里的炉火之光。其实这里也是禺比的住处,他不论吃饭睡觉都离不开炼炉。
    一路沙沙地踩着竹叶,二人走进房内,禺比早等在屋内,笑着招手道:“来来来,坐下。今天我们只是闲谈,不必拘礼。”
    尹喜、九婴受宠若惊,盘腿坐下。
    “数百年来,我只遇上过五个学生。这五个学生是真正对炼器感兴趣的。你们俩就是其中二个。”
    尹喜问道:“那三人是谁?现在何处?”
    禺比道:“一人现在是玄武剑阁阁主,一是九矅剑阁阁主,再有一人早已不知所踪。”
    九婴叫道:“原来缨杰老哥也是禺老师的弟子啊!看来我这一声老哥没乱叫。”
    禺比笑笑,道:“今天叫你们来,就是要看看你们最近炼器学得怎样。”说着拿出一堆小矿石和币石。
    二人依命,照堂上所学,一一将矿石炼成矿珠,再选其中可组熔的制成合金。
    禺比频频点头,极为满意,道:“修真者不以炼器为重,是怕耽误了修真进境。可他们哪里知道,万物相通,四海一理。炼器即是修真,修真也即是炼器。”
    二人虽对炼器情有独钟,但也常自懊恼因此误了修真和武技的修炼,听禺比如此说,倒是耳目一新。
    只听禺比续道:“纯以炉火炼制的,只能是凡品,要炼上品,需以自身真元与物相通,去杂提纯。因此说,炼器即可修真。”
    禺比又道:“修真即是炼器,对你们来说要深奥些。人要成大器,不炼如何能成?修真本身,就是修之炼之的过程。而且,你们如果坚持炼器,不但可以得到自己最适合的兵器,到战神境后还会有意外的收获。”
    尹喜大胆问道:“禺老师,你自己炼制的装备我们可否看看?”
    禺比指指墙边,二人起身,见是一副青甲和一柄短棍。二者都暗淡无光,完全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制成,却轻巧柔软。
    尹喜极为失望,道:“就是这样的啊!”
    禺比笑道:“莫看这混元青甲和混元棍不起眼,这已是当世无匹的装备。这青甲的炼制过程,实际上与你身上所穿的木棉甲是一样的。这也就是炼甲的第三层境界,以植物与矿物炼器。”
    九婴道:“这应该是炼器中的最高境界了吧?”
    禺比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想了想才继续说道:“炼器如修真,所谓说得出的境界,不过是前人到达过的。而世界上的事都没有止境,就如浩翰的摩揭海和高耸的巨岭。”
    之前九婴遇到的所有师长,只教他在目前应如何修真,只有禺比,第一次提出了“无境”的观点。
    九婴已将禺比当作自己修真路上的明灯,拱手问道:“禺老师,有一个问题,我想了很久。修真是为了更好地生活,可是,罡气境到战神境,似乎都是为了格斗而存在。”
    禺比赞许颔首,道:“原来的修真境,只有‘吐纳、罡气、通灵、圆满、仙道’五境,而后因为战争,才将罡气境细分为‘罡气、随心、御剑、神武、战神’新五境。但这新五境真正的实质,仍是对罡气运用掌握程度的不同。”
    “噢!”二人终于明白新旧分境法的不同。
    九婴又问道:“禺老师,我最不明白的就是战争。为什么人们不能和平相处,让这世界成为一个净世乐园呢?”
    禺比笑道:“你年纪轻轻,就有这等看视众生的大观,不容易啊!”
    随即正色道:“从大格局上说,战争源于爱,也必将终于爱。我是太沉浸于炼器的小技了。我想,炼器的最高境界,便是以人为矿,让天下生灵能熔于一炉,真正做到净世大同。”
    九婴道:“那怎样以爱去终结战争呢?”尹喜此时已完全被他们二人隔在谈话之外,一点都听不懂。
    禺比道:“我炼器数百年,所炼得不过是微末的小器。刚才的一番话,也不过是因炼小器而悟出的道理。要炼大器者,需要将身心先熔于器中。救世之道,只有自己胸怀天下,走向天下,才能找到。”
    九婴长久以来一直理不清的思绪,在与禺比的交谈中,渐渐清晰。他并不是一个依赖性很强的人,剩下的答案,会自己去找。
             ※       ※       ※
    之后的几天,尹喜和九婴对炼器课的兴趣越来越浓,其实炼器的原理并不复杂,他们所欠缺的便是功力和火候。
    罗蓝儿似乎已查觉到野凌的好感了,连续几天不来指点九婴的武技,害得野凌倍感失落,发疯一样地练功发泄。九婴和尹喜想,野凌可能这样会好过些吧,也就随他去了。
    新弟子与四人的关系都很好,除了那个也在春试中击败了密迹弟子的扁鹤,因为他是弟子中最年长的,似乎有些不合群。
    公王孙与众人早已尽弃前嫌,这几天正好轮到他负责新弟子男生木屋的查夜差事。九婴在一次迟归还亏了他帮忙——九婴和叶儿又看了几回月亮,只是为了不让公王孙难做,九婴尽量回来得早些。
    金刚密迹的日子和海风一样清爽,九婴想,自己很快就能进入神武境了吧。
    第二卷 密迹
第十三章 书阁事发'上'
    北冥杀手大规模渗入梵原的消息在密迹岛上传开。
    给九婴等人带来消息的自然是尹喜,他素来以消息灵通著称。据尹喜说,北冥杀手已密布梵原各地,最近连金刚原和沐仙半岛都出现了他们活动的踪迹。九婴原以为北冥杀手抢得海皇灵珠之后便会撤出梵原,想不到现在仍在扩大渗透力度。
    罗蓝儿几天没出现,陆须与禺比的堂课也暂时停了。九婴这才相信尹喜的消息果然准确无误,因为虹升也说,罗蓝儿等百名弟子由陆须、禺比带队,到沐仙半岛巡戒。梵军主要分布于梵原中部和北部,因此几天之内,南部的军力尚嫌不足。在梵军驻到南边之前,自然是由金刚密迹担负起警戒巡查的责任。
    修魔人的行踪比较好判断,因为他们不象修真者那样食素。只要看到被遗留的动物尸骨,便可知修魔人就在附近。但相对于数百里方圆的沐仙半岛而言,数十个密迹修真者毕竟太少,即使发现了修魔者的踪迹,也难以判断敌人的人数等详细情况。
    鉴于前一段海皇灵珠被劫时,一名梵军神使和数十名神武士阵亡,金刚密迹这一次巡查也格外小心,百名弟子都是弟子一辈中的精英,由陆须、禺比及另外二名神武境的副堂主分成三队,陆、禺二人各领一队,两名副堂主明心、飞雪同领一队。
    九婴恨不得自己也参加这次巡查,但这次去的又都是严格挑选的弟子,大都有丰富的格斗经验。留守的堂主只剩下房烛,这位堂主素来都是对他板着一副臭脸,他可不想撞上门去挨训。
    只剩下武技课,他和尹喜的学习热情也下降了不少。这天屋里已上灯,九婴正在和尹喜讨论这几天在炼器上的心得,轩灵走了进来。
    “房老师找你谈谈。”轩灵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九婴心道,完了,几天没找茬,今天跑不了了。他问道:“到哪儿?到他的房间吗?”
    轩灵已经转身,头也不回地道:“随我来就是了。”
    九婴没精打采地跟着轩灵,预感到今晚可能不是因为武技课的事,因为轩灵并没有把他带到房烛的房间,而是径直向木屋区西面的战神阁走去。那里是密迹岛的中心,是大长老火公平时修炼的地方。
    九婴忐忑不安地走进战神阁,只见火公和房烛都在里面,一旁站着公王孙。他心中诧异,猜不出这次传唤所为何事,上前见礼后,也退在一边。
    房烛道:“今天叫你们来,是为了看一下你们的修真进境。九婴,你过来。”
    九婴知他要查视自己的脉息,依命走上前去。
    房烛把住他的腕脉,直视九婴,道:“你的修真进境倒是一日千里啊,果如陆须所说,已经到了御剑境中期。”手中却不放开。
    九婴道:“弟子只是运气好。”
    房烛继续问道:“你是何时到罡气境,又是何时到随心境和御剑境的?”
    九婴答道:“弟子苦行之后,便已进入罡气境,再过数月,便到了随心境,御剑境是在千溪城时偶然参破的。”
    房烛冷笑道:“快倒是够快了,只是闻所未闻,有些蹊巧!”
    九婴早习惯了他的尖刻,也不回答,把手往回抽了下,不料房烛的手上立时也随着紧了一下,竟没有放手的意思。
    只听火公道:“房烛,九婴的脉象很奇怪吗?”
    房烛回头看着火公,见火公点点头,这才放开九婴的手。
    九婴早看到他表情的细微变化,心中更是惊诧。刚才房烛把脉之手那一紧,分明不应是一个战神境修真者应有的常态,明明隐含戒备之心。
    火公问道:“九婴,你修真进境如此之快,据陆须说,是借角龙真元和血神咒之功?”
    九婴拱手答道:“弟子也不知是不是,只是进境比常人快些。而弟子其它方面又与常人没什么不同,那应该就是这个原因吧。”
    房烛冷冷道:“恐怕,不只如此吧。”
    九婴见房烛几次三番冷言冷语,心中不禁也有气,道:“那倒要请教房老师了。”
    房烛不答,却向一旁的公王孙道:“这几天你查夜,确实是只有九婴一人迟归吗?”
    九婴不料他会扯到这事上,一脸诧异,回头看公王孙。
    公王孙不敢看九婴,拱手低头回道:“确是如此。”
    房烛道:“九婴,那我问你,记得上次你就迟归了一次,陆堂主已斥责于你,为何一犯再犯?”
    九婴哪肯说出实情,一心只要一人担下,道:“弟子从未见过海景,在海边坐禅时自觉真气流转最佳,所以两次都是到海边修真了。”
    这话只能对陆须说,编得实在是太过勉强了,连火公都微微皱眉。房烛再度冷笑,道:“好一个到海边修真!恐怕是到书阁修真吧?”
    擅入书阁是密迹大忌,违者要废去功力,逐出岛外。九婴立时如冷水灌顶,辩道:“弟子再不济,也知道擅入书阁是要重罚的。这点陆老师也和弟子说过。再说,我想那书阁如此重要,非神武境而不能入内,师长们也必是为了弟子着想,修真越境,对修真者并无好处。”
    房烛道:“你倒是对书阁挺上心啊!说得好!但若你的修为已不再是御剑境,又或你擅入书阁不是为了马上习练,那便如何?”
    九婴见房烛千方百计将罪名扣在自己头上,不禁大怒,顶撞道:“我的修为是否到神武境,房堂主刚才已查过了。”他心中气极,不再称房烛为师,又道:“我若已入神武境,自然会向师长申请入书阁查阅牍板。何况,我境界未到,为何要冒师门重规擅闯书阁?”
    房烛却不生气,继续冷冷道:“虽然你现在是御剑境中期,但你身负血神咒之力和角龙真元却也不假,未必就不能练神武境的功法。至于为何甘冒门规,你自己心里清楚。”
    九婴认定房烛是无理取闹,有意刁难,他大可说出与叶儿之事,但房烛如此咄咄相逼,他也不愿辩白,只是站在那儿怒视房烛。
    房烛喝道:“这样面对师长,是身为弟子的礼数吗?你擅入书阁的事,还不从实招来?”
    此时,一直不说话的火公出声喝止:“房烛,退下!在事情没搞清之前不要乱安罪名。”言罢,对九婴温言道:“这两天,我和房堂主发现书阁有人潜入。”
    九婴这才心下恍然,书阁中记载金刚密迹的顶级功法,有人潜入自然是震动全岛的大事,难怪此事劳动大长老火公过问,对刚才房烛的态度也就明白了几分。那书阁虽是密岛重地,平时却无人看守。因岛上平时并无外人,是以火公只是严令弟子不可入内,以免练功贪进,走火入魔。而此次适逢北冥杀手南潜,火公、房烛便格外重视些。
    火公又道:“你也不必记恨房堂主和公王孙,岛中出了这样的大事,又适逢北冥杀手大举潜入梵原。我发现书阁之事后,立即找这段时间查夜的当值弟子相询,于是问到公王孙,他才说出你迟归的情况。”
    火公说话时始终面带笑容,温和慈祥,九婴此时已不再生气,回道:“大长老,我确是有二次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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