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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净世-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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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穹宇则又惊又喜,惊得是九婴修为的强横霸道,喜得是:“这人身上的魔气与我似属同类,若能将他的真元吸来,我的功力立时可以暴长。”
    柳相虽惊骇于九婴修为大进,但考虑的却是攻城的事:“我原以为一两天之内拿下北度口没有问题,看来不是那么简单。”
    他们几人尚且惊异于九婴的修为,其余清凉军士顿时士气大落。
             ※       ※       ※
    梵原军则士气大振,野凌和罗蓝儿重新在石坊口布下防御,回头看九婴还站在原地,忙问道:“怎么了,九婴?受伤了吗?”
    九婴正在考虑如何对付体内的魔元,直至二人问话才猛然清醒,道:“我这一出手。柳相必知北度口军力有限。我想,南寨可能要放弃了,将李文调回主城。集中军力,才有可能多撑几天。”
    以三千人对付强大的清凉境船队,就好比没钱撑面子,处处捉襟见肘。一天来,梵军频繁调度,放弃南寨更是迟早的事。
    野凌道:“也只有如此了!”吩咐军士向南寨打去旗信。
    九婴找处地方坐下,他需要一个人安静地呆一会儿。魔元的影响,不仅表现在他的招式上,而且使他的性格中融入了陌生的一面。
    他脸上阴晴不定,内心也正在发生本性与魔性的交锋。
    “我刚才发招时根本就没有考虑面前的战士,如果他们来不及撤退,我岂不是在屠杀自己的战士?”
    “不是这样的。当时情势危急,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再说,梵军战士不是都撤下了吗?”
    “我这是怎么了?毗卢魔元的魔性冲淡了我的本性吗?又或是这些凶性本就存在于我的体中,魔元只是将它激发出来而已?”
    “如果,未召唤出的魔元已经影响到我的性情。当它被召唤之日,我岂不是要变成一个魔头……”
    九婴在内心自省了一阵,决定在遇到火公和摩伽妙之前,先自己控制一下魔元。
    狻猊的灵元是木属,而毗卢是吸取了狻猊灵元后才化为魔元的。
    “无论是哪种修真法,五行相克的道理应是通用的。”九婴尝试着用体内的火系真气将丹田护住,那魔元挣扎一会儿,终于安定下来。他知这种方法已经生效,这才放心。
             ※       ※       ※
    李文被调回主城,他将南寨的旌旗留下,率领近二百名梵军潜回主城。
    李文一接触到冯仪儿的目光就不禁心慌,为了掩饰,不得不找话说:“冯神使,不知大神使为何要放弃南寨?”
    冯仪儿有些心不在焉,道:“也许,清凉军要大举进攻主城了!你去检查一下防御,我到北寨去一趟。”
    李文刚说了半句“主城只剩一个神使……”却见冯仪儿恍如未闻,已向北寨而去。
    第九卷 血港
第七十五章 死守国门'下'
    他怅然若失,自言自语道:“李文啊李文!现在大军压境,你怎么还在动这些念头。”他被调回主城,心头本有一丝窃喜,以为又可以和冯仪儿并肩作战,孰料冯仪儿对他不闻不问,一时万念俱灰。
    九婴心境已定,正在北寨巡视,望见冯仪儿到来,奇道:“仪儿,你怎么跑来了?李文还是百士长,怕指挥不动吧!”
    冯仪儿道:“野神使他们都打了一天了,虞神使还在休养。现在北寨是清凉军主攻的方向,我想和野凌和罗蓝儿换一下,也好让他们休整休整。”
    九婴笑道:“是我粗心了!好吧,你就留在北寨!下次没有军令可不准这样乱跑!”
    野凌和罗蓝儿确实也累了,回主城暂歇。
    五千清凉军就在北寨前百丈之地,九婴不敢合眼,在石坊断柱旁按剑而坐。冯仪儿调度军士,指挥运送伤员,琐碎之事揽尽,不到一个时辰,便将北寨重又整治得井井有条。
    一天一夜的交战,梵军三停已去了一停。
             ※       ※       ※
    清凉军帅船。
    柳相面前,孤穹宇、杰奴和番尊羊正聆听训话::“梵军经过两百年冥梵之战的洗礼,经验比我军丰富。我要说的是,北度口不过是我清凉境平定天下的第一战。攻下港口不过是时间问题,重要的是,你们要用心打战。不只要攻下港口,更要从梵原人身上学习战法。”
    三人点头称是,只听柳相又道:“养精蓄锐吧!明天一鼓作气,不惜一切代价,拿下北寨。只要北寨失了,梵原就被我们撕开一个裂口。另外,我看北度口的梵军并不多,梵原人低估了我军战力,他们也必要付出代价!明天,杰奴负责攻击南寨。”
             ※       ※       ※
    第二天,战斗继续。
    番尊羊和孤穹宇忌惮九婴,不敢再贸然冲锋。清凉军以海沙装袋,步步为营,一层层石阶推进,不到半日,就已将海沙袋堆到百层石阶。两军在石阶上下以罡气、弩箭对峙,互有伤亡。
    然而,清凉军要想再向前挺进一阶,都举步维艰。
    九婴修为虽高,也趁隙带队向下冲杀过几次。甚至有几次都已将清凉军逼回阶下,但冲锋军士也暴露在密集箭雨之中,对敌人的杀伤有限,梵军反而损失了不少。到得后来,楼船的弩手都已瞄准石阶之顶,只要九婴出现,数十只巨火弩便一齐发射。
    每个巨火弩都以两匹风兽拉动方能上弦,力量奇强。即使是通灵境的修真高手,也不得不全力应付,更何况普通军士。为了减少伤亡,梵军只能躲在屏障后对峙。
    这一天的战斗,清凉军还是未能拿下北寨,九婴之名传遍清凉境三军。
    柳相并不急躁,连续两天的攻击,清凉军不断地补给生力,而梵军却是刀不离手,衣不解甲,可见城中驻军已全部在前线。他的三员干将,在夜间仍然不断骚扰梵原人,不求战果,只求让梵军始终处于疲惫的状态。
    主城和北寨的梵军加在一起,只剩下一千多人。
    杰奴只付出了百余人的代价,便登上海滩。由于巨火弩的射程无法覆盖到主城,野凌和李文凭借城防,将清凉军压制在城下。主城梵军的伤亡远远低于北寨梵军。
             ※       ※       ※
    战斗进入第三日,异常惨烈。
    清凉军的海沙袋无法再向上挪进一层,又开始了冲锋。
    九婴连杀数阵,手都砍软了,眼看又打退一次进攻,正要坐下,却发现已无力迈动脚步。他对冯仪儿道:“仪儿,来扶我一把!”
    冯仪儿上前,慌道:“大神使,你受伤了?”
    九婴额头汗如雨下,道:“小声些!我没受伤,只是手足有些酸软,你扶我到石柱后坐下。”他这几日都与这石柱相伴,昼夜不眠,打退了数十次大小冲锋,便是铁人,也经受不起。
    冯仪儿又在他身前身后看了一遍,确定他并未受伤,才放下心来。遂将九婴扶到石柱后坐下,看着他冷汗如雨,还在咬牙硬挺,知是脱力,心头一酸,不禁掉下泪来,哽咽道:“大神使,下一次冲锋我来顶!”
    九婴道:“你还是在后边吧!没有你帮我调度军士,北寨守不住的。”
    他抬起头来,看见冯仪儿泪珠犹自挂在脸上,笑道:“仪儿,你也是神使了。怎么还哭鼻子?”
    冯仪儿硬生生将“我是担心大神使”这几个字咽了回去,心头又是一酸,怕九婴看到,忙取出汗巾,将他冷汗拭去。
    九婴闻到一股花香,似乎又回到了苦行之初。那一次与北冥杀手相斗,重伤昏去,也有这样一只白晰的手为他擦拭,也有这样一股花香,口中不禁叫了声“叶儿”。
    冯仪儿听他话音模糊,问道:“大神使,你说什么?”
    九婴知自己失态,随口掩饰,问道:“仪儿,你的合体真元是什么?”
    冯仪儿答道:“我是幽兰合体。大神使,你见过幽兰吗?”
    九婴笑道:“我自然见过!怪不得汗巾上有一股幽香呢。这花都在山涧里生长,没有阳光依然可以凝聚灵气,也正是这灵气得来不易,幽兰之香便更为动人心魄。”
    他随口而说,冯仪儿却心旌摇动:“动人心魄……大神使是不是看出来了?”
    她正在胡思乱想,阶下清凉军角号又起。
    九婴歇了一阵,手足已能活动,咒骂一声,提剑站起。
    不过他咒骂的不是清凉人,而是句极:“句极,你这个昏君!我到任二十天,连援兵的影子都没看到。我若能活着出北度口,第一个要算帐的就是你!”
    楼船上的巨火弩不再射出,因石寨之中,已无可燃之物。千余名清凉军呐喊而上,声浪震天。
    冯仪儿道:“柳相又换了一批生力军!”
    九婴心中无奈,道:“谁叫我们人少呢?不过,靠声音是打不下北度口的。”
    他急蓄真气,一排梵军已向阶下发出罡气波。经过两天的战斗,军士已疲,发出的罡气大不如前。清凉军没有被击倒几个,更是奋勇而前。
    九婴只觉体内真气衰弱,丹田中魔元又蠢蠢欲动。
    他知自己不能倒下,自己一倒,北寨这数百军士便无法守住。索性将全身真气调集,不再分力守护魔元,大喝一声,在空中凝起黑色剑气。
    清凉军这几日早被他的剑气杀得怕了,见黑剑祭起,都向后撤去。前队的十余名军士躲闪不及,被剑气穿身而过。
    孤穹宇见众军退下,怒道:“敌人已是强弩之末!后退者斩!先入寨者赏黑币五百!”
    众军停得一停,见九婴不再追击,又有重赏,人人争先,重向石阶上冲去。
    九婴刚才那一击被魔元所激,又已用尽全身真气,再待出手,已无法支持,向后便倒。
    “大神使!”冯仪儿忙将他扶住。
    不死森林中,毗卢魔元的话再现九婴耳边:“……受不了这无匹力量的诱惑,便会将它激发出来,从而获得无上修为。三天之后,魔王便会出现……”
    “不管这魔元有什么后果,我也不能不试。”
    梵军在九婴身前纷纷倒下,冯仪儿为他挡去左右弩箭,急道:“大神使,退回主城吧!”
    第九卷 血港
第七十六章 六日城破'上'
    九婴闭上眼睛,进入极静状态,丹田魔元外的火系真气已经撤去。只要用真气稍稍一击,魔元便会唤醒。
    前日第一次用出黑色剑气的情景又呈现眼前,当时在他眼中,没有梵原人和清凉人的区别,只有一个念头,便是“杀”。那还只是一时魔性显露,若真的将魔元唤出,他也无法预料会是什么结果。
    清凉军已冲上石阶,九婴没有时间再想,将体中真气束成一道,移到魔元附近,心中第一次涌起悲凉的感觉。
    激发魔元会得到强大的功力,这点他并不怀疑。因为就凭一点魔性的暴发,他就足以将自己的潜能发挥到极至。
    而对于使用魔元的后果,心中却没有把握。也许,以后的自己连九婴都不认识。
    “所有的爱,所有的人,我是否还能记住?”
    冯仪儿发现九婴的罡气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急道:“大神使!”拼命摇晃他的身子。
    九婴被她这一摇,凝于魔元边的真气散了一散。
    头顶上一股蔚蓝色的战神罡气越过,向前方敌阵洒出,清凉军倒下一片。
    “我的魔元还没有唤醒!怎么会有罡气击出?”九婴猛地一醒,已从无知无觉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却见两条人影从自己头顶飞过,向清凉军人丛中冲去。
    “陆老师!房老师!”九婴定睛一看,欣喜若狂,出现在眼前的竟是陆须和房烛!他心下一宽,强挺的一口气劲散开,向后倒去,冯仪儿抢前扶住。
    数百密迹弟子从她身边冲出,随陆须、房烛冲下阶去,与清凉军混战。
    冯仪儿却不识得密迹众人,回头看见与陆、房二人一齐赶来的虞国栋,问道:“虞神使,这些人是谁?”
    虞国栋笑道:“都是大神使的同门!刚刚才赶到的。”
    冯仪儿见陆须、房烛在敌群中挥洒自如,手下弟子修为也颇高,都达到御剑境后期,不竟向往:“金刚密迹果然名不虚传!”
    九婴急道:“仪儿,快让他们撤回来,这样打要吃亏的!”
    冯仪儿心下明白,密迹众人毕竟不是军队,修为虽高,却无临阵经验。她当即呼道:“几位老师,先退回来罢!”
    清凉军已被逼退到百层石阶以下,陆须约束弟子,边打边退回北寨。
    番尊羊在阶下看得一清二楚,眼看破寨在即,半路却杀出这一群非军非民的怪人,气得哇哇大叫。再看见陆须修为深厚,房烛招式精奇,更按捺不下战意,执矛迎上。
    孤穹宇前番被九婴击退,不敢造次,将退下的清凉军布成阵势,稳稳守住。
    番尊羊的修为远低于房烛,被房烛轻轻松松地挥洒长剑,便已手忙脚乱。他亦是遇强则强的性格,对手强横,反而激起斗志,当下纵声一喝,拈花笑人形已经祭起。
    柳相远远看见,暗叫不好:“密迹堂主的修为都不低,尊羊这次凶多吉少!”在孤、杰、番三人中,他最器重番尊羊。
    房烛见对方拼命,向左横避。他素来注重武技,不屑于使用硬碰硬的打法。
    番尊羊一击不中,只觉气血奔涌,不吐不快,又是一个拈花笑凝成,将房烛退路截住。
    房烛也没料到他凝气如此之快,要待再闪已来不及,只能祭起战神巨招。
    番尊羊的拈花笑人形达两丈有余,怒目持矛,极其威猛,但在房烛的战神巨招下立时相形见绌。
    一只巨大的烈虎罡形向拈花笑扑下!
    主城、北寨和港口众人都能看到这两个巨大罡形,野凌看得血脉贲张:“房老师的合体真元居然和我一样!我何时才能达到战神境!”
    番尊羊如中电击,拈花笑人形被破,长矛脱手。
    他这一招落败,非死即伤,正当众人以为他必死之时,却见他再从阶上站起,头顶已现出一只巨蟹。
    这是战神境修真者才有的战神罡形!番尊羊在房烛重压之下,居然将自己的修为突破。能在劣势下提升修为的人,大都心性持着,修真前途不可限量!
    只见巨蟹之形闪得几闪,番尊羊体内真气再支持不住,无力发起攻击,跪在地上。
    孤穹宇率清凉军上前抢下番尊羊。
    柳相见密迹援军虽到,所幸人数不多,下令道:“继续强攻!”他没料到,才到第三天,北度口已有援军,顿感时间紧迫。
    房烛回到阶上,叹道:“想不到清凉境也有如此猛士,今日没能杀了他,却成就了他战神境修为!必成后患!”
    九婴问道:“房老师,这次密迹来了多少弟子?”
    房烛道:“都在这儿了!一共三百,有一百多人是游历修行的弟子,在半路碰上的。”十天前,金刚密迹得到清凉军可能攻打北度口的消息,火公立即命令房、陆二人率一百余名弟子赶来。
    九婴想了想,道:“还可以再挡一挡,伤亡太大时,就撤回主城!”
    虞国栋急道:“撤回主城?北寨一失,清凉军立时会有数万人登陆!”
    九婴道:“虞神使还看不出来吗?北寨只可守得一日半日,现在敌军数十倍于我,若坚持硬挺,只会损失兵员。现在只能和柳相抢时间,再损失二三百人,必须退守主城,借城防撑到道无尽的援兵到来!”
    虞国栋也知是情势所逼,只是为将者,说起撤退总是引以为耻,当下默然领命。
    陆须将九婴拉到一边,问道:“九婴,你身上似有一股邪气!是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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