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加向左你向右-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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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炎听了一个劲地骂我傻，可不知不觉他也红了眼眶，一个劲地唉声叹气。
哭累了，叶炎要带我去吃东西，我乖乖地起身和他走，可当叶炎点了一桌菜摆在我面前时，我发现自己依然没有食欲，看着带油光地东西只觉得倒胃口。叶炎劝我多少吃点，我摇了摇头：“我们去唱K好不好？”
叶炎没办法，两人进了KTV包房后，他点了个大果盘，阻止了我要叫酒的举动，他拿牙签插着一块西瓜递给我强迫我多少吃点，我象征性地咬了口，拿起麦开始唱歌。我回忆不久前那个让我一度觉得余意男友力爆表的生日，回忆那晚他唱给我听的每一首歌，挨个点了遍，一句句，唯有你令我心深伤透。
“而我知道那真爱不一定能白头到老，而我知道有一天你可能就这么走掉。
而我知道我知道这一切我全都知道。
我就是受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着文的时候一直在听五月天的那首《而我知道》然后就哭成了狗= =
结果这一章写得特别特别慢……
小晚心境大概交代完了，下一章大概是远走他乡前和余意最后的照面了。
虽然小晚离开后大概还要萎靡一段时间让我很是不忍心，可是一想到未来虐余意的日子……
忽然觉得很期待是怎么回事= =
第四十九章
余意走进包厢的时候，我正拉着火妹跟我唱《千年等一回》。只是自他推门进来的那刻起，我的声音就小了下去，我努力地克制自己不去看他，想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可这一切在他站在我面前的那刻起，还是破了功。
特么的简直就是西湖的水，我的泪。
“小晚，”余意开口时竟然是难得一见地温柔，“你别哭了。”
我怎么能不哭？你丫都要和别人跑了，我难过下还不行吗？除非……“那你和蒋婷分手。”
余意沉默片刻，说：“好。”
我当场愣住了，这么爽快？这……不是做梦吧？！
这确实是个梦。
我猛然睁眼，发现自己躺在KTV包间里的长沙发上，叶炎不知道去了哪儿。
我还记得睡过去前我拉着叶炎唱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唱到后期更是专挑那些节奏欢快的歌，也不理会是否走调，就扯着嗓子在那干嚎。嗨起来的时候又唱又跳和过年一般欢乐。
只是这般一折腾下来，最后的体力却是成功被抽了个一干二净，不知道怎么的我忽然就觉得困倦，随后果断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谁知这一睡，却是做了个这么荒唐的梦。
我站起身的那瞬间还因低血糖的原因，头晕晕地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我揉着太阳穴，朝包厢门口方向走去，想找找叶炎去了哪儿，结果手刚扶到门把手，就看见了玻璃后那个熟悉的身影。
余意真的来了。
他和叶炎两人背对着门站在拐角处不知道在说什么，我轻轻推开一条缝，余意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我接到你电话的时候是想立刻过来的，可是蒋婷闹情绪，我不放心她，好不容易把她哄睡了……”
“你什么时候还有这当情圣的天赋我怎么不知道？”叶炎的口气不太友善，浓浓的讽刺弥漫在空气里，“你不放心你那女朋友？那你就放心小晚了？今天我找到她的时候她什么样的你知道吗？那失魂落魄地样子就跟要死了的人差不多，一点活力都没有，她有多伤心你看不出来吗？你女朋友闹个情绪，你就可以为了安抚她来折腾小晚了？小晚她是上辈子欠了你还是做了多大孽啊，心意就被你这么随便糟蹋。现在还为了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女人非要逼人和你划清界限，这种缺德事你就真做得出来，有点道德底线行不？”
“我没想和她划清界限，”余意脸色亦有些疲惫，面对叶炎的咄咄逼人，他显然也有些不适，“只能说是自己之前一直想得太简单了，我一直不觉得我和陈晚之间的相处模式挺正常。可大概是因为她的性别，看见她给我发短信的时候蒋婷就特别接受不了，她说非要见陈晚一面，我不答应她就又哭又闹，是实在是没办法，我才就带她来了……谁知道陈晚反应会那么大。”
“她反应能不大吗？她喜欢你多少年没人比你更清楚吧？你现在这样不就等于变相赶人走吗？！”余意似乎想说什么，叶炎却是直接一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行了废话你也别多说了，你就表个态吧，你能不玩了吗？安安心心地和小晚认个错好好过日子，别这么折腾了，我看着都累得慌。”
“我没有玩，”余意皱起了眉，“我对蒋婷是认真的，我喜欢她，我要和她在一起。”
“靠，你他妈还死性不改了？”这一刻即使是叶炎刻意压低的声音里也有掩盖不住的愤怒，“你要和那什么婷在一起，那小晚怎么办？”
“她也该有她自己的生活啊，”余意开始不耐烦了，“总不能让我为了迁就她就一辈子不找老婆吧？”
眼泪啪嗒一声轻轻掉落在我抓着门把手的手背上，心却仿佛被这一滴泪灼穿了一个洞。下一步我不加思索地推门而出，静静地站定在他俩身后。
门外的人听见动静回过头来，见是我，一时之间谁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气氛陷入了沉默。我伸手轻轻扯了扯叶炎的衣角，没看余意，声音小小地有一丝哀求的味道：“二火，你送我回家吧。”
“陈晚，”叫住我的却是余意，“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别这样折磨自己了。”
“你这话说得真是让人惶恐，”我面无表情，“既然决定了要和我撇清楚关系和蒋婷过日子，你就别再到处散发你的爱心了，这虚情假意实在让人无福消受。”
“陈晚……”余意的口气里多了一丝恳求的味道，“别那么固执好吗？即使不是爱情，也别否认我对你的关心。”
“关心？”我呵呵笑了一声，“别担心，我会记得你的。以后每年清明我都会想你，你永远活在我的心中。”
余意无奈：“……都是我对不起你。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我撇过头不看他，“我可以保证你再也不会找到一个比我更爱你、更了解你的人，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今天的决定的。所以不要我是你的损失，而我只是获得了一个新生的机会。”
“别和这种情圣说这么多，人家现在可是真爱无敌。”叶炎显然是对余意真动了怒，看着余意说话时就是一副阴阳怪气地腔调。余意低头不语，叶炎便回头抠了抠我的手腕：“走，我送你回去。”
我不说话，任叶炎扯着我朝门口走，只是没走两步叶炎就停住了脚步：“你等等。”
“嗯？”我迷惑地抬头看着叶炎，不知他停下的脚步寓意为何。
只见叶炎转身退回两步走到余意身前，忽然左手扯过他领子、右手快准狠地照着他的脸就给了一拳——
骨骼碰撞时发生的闷响惊得我呆在原地倒抽一口凉气，下意识地就想走过去看余意的伤势，只是刚迈开脚步，就被走回来的叶炎给拉住了：“说好的，见面要替你揍他一拳。现在可以走了。”
语毕，叶炎态度强硬地拖着我离开了大堂，我回头看了余意一眼，他站在原地捂着眼眶，表情不知是如释重负，还是悔恨愤怒。
“再见。”我轻轻说道。
****
回到家时已经是后半夜，父母早已睡去，叶炎把我送到了家门口，看着我开门。
我拿着钥匙半天没塞进锁眼里，最后还是叶炎帮了我一把：“回去记得开机，找不到你怪吓人的。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心情不好也给我打电话，别一个人闷着。”
“手机没了，”我闷闷地说，“我怕自己忍不住找他，就把电板给抠出来扔了。”
“……”叶炎很是无语，却也无奈，“也好，你先冷静一段时间。余意他大概……反正你想开点，别再对他抱太大希望了。”
“我懂的，”我应了声，再次轻轻拥抱了下叶炎，“晚安，谢谢你。”
在包厢里已经睡过一轮，回了家倒是不太困。我打开电脑翻开相册，看着这些年来和余意之间留下的那一点一滴，每一张照片我都能说出它们的来历，都代表着一段不可能回到的过去。而如今我在一段段地回味之后，再一张张将它们亲手删了去。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大概这就是现实，冰冷且残酷。
我想我必须忘了余意。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稍微短一点～
因为是第一人称视角，所以我大概不能直接描写余意那边的心态。这部分可能会写在番外里。
所以你们是想等全文完了以后，完完整整地看番外中余意的自白书呢，还是说我提前先写一部分呢？
第五十章
告别过去
我删了所有的照片，打开所有的通讯软件拉黑了余意的联系名片。做这一切时只觉得像是在给自己的身体动一个巨型的手术，我趁着自己还拿得懂刀地时候毫不犹豫地抬手切除了回忆里坏死的部分，只为确保病情没办法再恶化下去，至于手术后留下的伤口，却只能等待时间慢慢平复。
做完这一切已是天光破晓，我仰靠在椅子上考虑今后的路，总觉得应该做点什么改变。隐隐约约浴室里传来我妈洗漱的声音，又是新的一天开始，我握了握拳，终于做出了某个重要的决定。
走出房间看了看墙壁上挂钟里的时间，打开厨房里的冰箱门，看了看现有的食材，准备动手给爸妈做早餐。母上大人从卫生间里出来，看见我在烧水下面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相信：“哎哟我没看错吧，女儿要给我们做早餐？不愧是要工作的人了，真是长大懂事了啊。”
“是啊，我以前怎么就没想过给你和我爸做餐饭呢，”我对她笑笑，冲着主卧方向努了努嘴，“你看下老爸什么时候起来，别等下了面条后才起身，到时等他弄好面都糊了。”
妈妈一脸高兴的表情，进了主卧去拍我爸起床，我看着小圆锅里咕噜咕噜不断翻腾的水，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来，面对心里只牵挂着我的喜怒哀乐的父母，我却没给他们做过一餐饭，而费尽心思地研究余意的喜好，到头来也不过换来一句朋友而已。果然是对他太好了吧，好到了存在感可以忽略不计，好到了一切都被认为理所当然。
早餐时间，父母明显兴致不错，两人絮絮叨叨地就开始说起了我小时候的事情，随后自然提到了这一眨眼我马上就要踏入社会，直感叹时光飞逝。我默不做声地咽下最后一口汤，轻轻放下筷子，终是打断了他俩的感叹：“爸、妈，我不打算去报道了，我想换个城市生活。”
我的这番话说的声音并不大，可却如一道惊雷劈在了这小小的一方餐桌上，三人目目相觑，我安静地等着她们发问，所有的说辞和借口我都想好，可以说这次是抱着非走不可的决心。只是我千算万算，偏偏没想到我妈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后，开口地第一句话就提到了那个我不想再听见的名字。
“是不是因为余意不打算在家这边发展了，所以你也要跟着走？”说这话时她的语气已经不太友善，而老爸坐在一旁，的脸色也已沉了下去。而我却是被这番话直中命门，手已经开始控制不住的有些抖。
大约是见我沉默，以为说中了我的心事，妈妈重重地搁下筷子，语气很是呛人：“虽说女儿长大总是留不住的，嫁谁都是嫁，只要男人对她好，咱们做父母的也就没什么好抱怨了。可是你和余意在一起那么多年也没个准信，你一直说你们不是那么回事，可自己养大的女儿自己清楚，你那点小心思我和你爸心里跟明镜似的。你从高中分科到高考填志愿就一直追在他身后跑，想过自己的未来没有？而且我和你爸就你这一个女儿，说自私点，我们也希望你留在身边啊。”
“不是你说的那样的，”话说到这儿我心里已是一阵阵发痛，强忍着扑到自家妈妈的怀里哭一场的冲动，我努力让自己挤了个笑脸，“余意他不走的。我这就是为了我自己的未来呢。我这不就是想去其他城市闯一闯吗，我还这么年轻，就这么被困在机关里工作多闷啊，所以啊，我就想出去走走看看，努力打拼几年。到时我如果混出名堂来了，就把你和爸接过去一起生活，要是混不下去了，我再回来也不晚呀，你们总还得管我一口饭吃吧？”
“余意不去？”妈妈闻言脸上也是收不住的震惊，她似乎听不懂我说的话：“就你一个人？”
“嗯……”我低下了头，声音有些抖，“我自己去，我和余意真的就只是普通朋友啦，没你们想的那么复杂的。”
好不容易说完这番话，我只觉得全身发软，疲倦的感觉涌上来，恨不能立刻逃离父母审视的目光，“我明天一早就走，好累，我先去睡一会儿。”
说罢匆忙起身离开了餐桌，只留下一脸迷惑的二老在原地。
****
我并没想好去哪儿，我只想离开这里。看着地图找了半天，选择了离家横穿了半块大陆的G市，远到回不来，才能干预不合时宜的想念。
第二日一大早，爸爸送我去机场。下楼的时候看见了等在街口的叶炎，我昨晚在QQ上留言给他说了我的决定，他虽无奈却也表示能理解：“离开一段时间也好，换个地方散散心，等好了再回来。”
“嗯，等我回来了请你吃饭呀，”我笑笑，“到时再一起去唱歌吧。”
此刻看见叶炎出现，我倒也不觉得意外。倒是他见我父母在场，也挺上道的没有多说什么，只说来送送我，就伸手接过了我的行李。
“这回怎么就这么一点东西？上次去旅个游你都能大包小包的，怎么现在要去闯荡江湖了就背个小书包？”叶炎语气轻松地开口和我打趣，我冲他笑了笑并没说话，既然决定要抛下过去，我只是想彻底一点，凡是会让我想起余意的玩意，将通通被我留在这座城市里。
一行四人上了车，叶炎和我坐在后座，叶炎问我几点的航班，我说还没订票，等去了机场看情况再说。他感叹一番，趁着我爸妈交谈的时候，又压低声音问道：“你和余意的事，叔叔阿姨不知道？”
“我哪敢说，”我也压低了声音，“我一个人这样卷着包袱逃跑够狼狈了，要我爸知道他肯定得揍余意，这都算了，我就怕到时他们就不让我走了。”
结果这话说完没多久，到了机场叶炎去替我看航班的时候，我妈就把我拉到了一旁：“你老实说，你和余意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这忽如其来地逼问让我愣了，刚想否认，陈夫人就哼哼了一声：“别糊弄我，要没问题今天怎么会是叶炎来送你？别和我说余意开会啊加班啊出差啊什么的狗屁理由啊，我可不信，就你和余意平时那腻乎劲儿，他就算不翘班来也该是一路电话短信不断，可今天从你上了车到现在连手机都没掏出来过，这完全不正常。”
我无语了，自家老妈的观察力什么时候这么敏锐了，一秒化身福尔摩斯表示伤不起啊。
纠结了片刻，我准备说一部分真话：“其实也没有什么啦，就是余意现在谈恋爱了嘛，我们当然不好意思还和一眼一样啦，要避嫌的……”
奇怪的是我妈听完这话，居然没有出声，她盯着我看了好一阵，眼里莫名就涌上了几许哀伤。被她这样的眼光盯着看，我莫名有些心虚，我觉得她大概是知道了点什么，我不由得有些害怕，怕她问我缘由。
这些想法缠着我让我想躲开我妈的注视，她却仿佛读懂了我的心，终究什么都没问，只是抱了抱我：“妈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