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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嫂嫂,何以成妻-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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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不敢说!如今,我人在你眼前,你这又是做什么??”
 
    面对他的质问,她一个字也挡不住,口拙得只知抓了之前的话来说,“不是说了让你在厅里等,为,为何不肯?”
 
    “静儿开门!”
 
    “承泽,你,你若再推,我,我今生再不见你!”
 
    “你总说跟我说这些狠话!今儿我就是死,也得死个明白!”
 
    “承泽!”
 
    她颤抖的话音带了哭腔,却丝毫没有挡住那猛然加重的力道,与他的心急相比,她的决绝实在是微不足道……
 
    门开了,她退了一个趔趄,他赶紧扶住。一屋子纸墨清香,抬眼望,长长短短,挂满了画幅。原来,她不过是在晾晒、保养她的旧画。承泽心纳闷儿,这有什么好藏的?正要开口问,目光突然定住……
 
秋日的阳光,淡淡的金色,映在宣白的纸上,将那沉了时日、沉了墨色的画中人脱出了纸面。或白袍剑影,眉清目朗,或单手执卷,浅笑指点,一页页,一幅幅,都只……一张脸孔一个人……
 
    这一幅是他笑,那一幅是他恼,他蹙眉,他凝神,一个神态,一个动作,落在笔下,都是一整幅的精描细绘,甚或,一张景致却分作两处描画,都只为……那眼神,稍稍不同……
 
    靠近,墨色喷香,栩栩如,他辨不出,一纸相隔,他与“他”究竟哪一个才是真……如何倾心,如何心静,才得如此笔触,且细,细至极,且柔,柔至伤……言语难诉,心思尽藏……
 
    承泽痴呆呆地走着,看着,刚才那一刹已是雷劈电闪,整个人都遁入了虚境,此刻身临其中,更觉幻惑……
 
    恍惚中,竟似与那画中人合体……夜深幽静,小烛淡光,近近的仰着,能触到她低头散落的青丝,能嗅到那淡淡幽香的气息,任她的笔尖在身上游走,轻轻抚过他的眉,他的鼻,似那无月的夜,细嫩轻颤的手指,落在唇边,柔柔勾画,连那微微一蹙的小纹,都软腻得让人心尖发颤……极致,极致……这是他,那也是他,小小的卧房,每一个角落都是他,一个只藏了他的天地……
 
    且走且驻……再看那画中人,两指拈棋,双肩微耸,紧缩着眉,紧抿着唇,一脸的尴尬不服气,却又是一额头细小急躁的汗。这是合宜园那狼狈尽输的情景,想起曾经的朝夕相伴,心是缠绵,暖意融融,低头看,庚戊年二月初十,人一顿,二月……难道那时,他便已然如此存在她心里了么……
 
    环视周遭,轻声细数,一幅,两幅,三幅……足足三十幅……三十幅,这不过半年之久,这般细致的描绘,他可是……天天都在伏案……为他伏案……
 
    原来……小烛下,孤枕上,她与他一样,一直在念,一直在想,无时无刻……只不过,相与她的细腻柔心,他的莽撞懵懂显得那么浅陋……
 
    心念苍天,今生今世,夫复何求……
 
    猛然惊醒,看的什么画,那作画的人呢??承泽转身,见那可人儿低着头靠在门边,一抹娇柔,徐软无力,大步向她去……
 
    所有心事就这样无遮无拦地展露在他面前,静香羞愧地恨不得立刻死去!曾经恨指他动了妄念,又说是被他逼得走投无路,斥他,打他,还大动干戈跑回了娘家,可那作画之期白纸黑字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其实自己才是那妄念之人,这份心思来得更早,更浓,更不堪……
 
    叔嫂大忌,这一屋子明晃晃的证物,都指向了自己,一个寡居之人……何来矜持,何说妇道,羞耻心死,这一回,他不知要如何轻视于她……
 
    狠狠咬着唇,只道今生苦死、闷死,也不见他,再也不见他!再也不见……
 
    “静儿……抬头,让我看看你。”
 
    刚才那一番经过,承泽直觉翻江倒海、天地再不同。此刻面对她,心里早就不耐,只想紧紧抱进怀里,将自己那不敢落在纸上的满腹心事都说给她。可是,看她靠着门,柔弱的身子微微颤抖,他不敢碰她,生怕把握不好力道吓着她,只好轻声细语,求她抬头。
 
    听在耳中,静香的头越低,心里所念都是求老天不活,再也不想活了……
 
    承泽弯腰,碰上他的目光,她吓得赶紧闭眼,这一来,那努力屏在眼中的泪扑簌簌地掉了出来。
 
    “静儿,怎么哭了?”
 
    她不应,双肩越抖。
 
    “静儿,静儿……”他的心又是疼,又是不耐,伸手去拉她,却不想被一把甩开,那力道,大得吓人。
 
    “你走,你走……我再也不……”
 
    承泽这一回心里可是有底,不管她嘴上不依,双手握了她的肩,将人揽进怀里,她自是拼命挣,可这柔软的小力气,他只是一手把在她的腰间,不需多用力,她就动弹不得。另一手臂轻轻拢着她贴近怀里,确认她不觉得闷,这才低头在她耳边道,“从今后,你想说什么狠话都由你,可你却再不能推开我了。”
 
    静香一愣,看看,他就逞脾气了,这就轻贱她了,泪越涌,呜呜咽咽……
 
    “这是怎么了?”承泽想看她,她更埋了头,承泽没办法,只好捏起他的下巴,看那白皙的小脸上泪水涟涟,不觉梨花带雨,只觉肝肠寸断,承泽惊讶,“怎么哭成这个样子?嗯?”
 
    静香挣扎不得,在他近近的目光里,只觉得自己要羞死了,赶紧闭了眼睛,“你,你别看我,别看我……”
 
    看她慌得如此掩耳盗铃,承泽在心里悄悄笑了,哦,原来是不当心漏了这儿女心思,害臊了……
 
    放开她,任她又埋了头,承泽抱着晃晃,柔声哄到,“静儿不哭,静儿不哭,老天他其实不是要你难堪,是因为实在可怜我。”
 
    她依旧是哭,不停地哭,可是虽不答话,承泽明显觉出那泪声小了些,遂略略收紧些手臂,继续说道,“老天可怜我,可怜我苦思不得见,变费尽心思想要生病,可这身子怎么作践都不够,不得已找丹彤要了那千年苦参。好容易自作孽害了那一场病,谁知,只一眼,你又转身,我恨哪,恨得我心肝肺都疼……”
 
    怀中人微微小小一颤,泪悄悄缓了些,老老实实待着不动,听着……
 
   “老天还可怜我,人愚,人笨,猜不透你的心,辨不得你的颜色,语无伦次,难近心肠,让你赏了我一巴掌还不知悔改,又跳崖惹伤,就想换你一句,今生不离……”
 
    “啊??”再顾不得什么羞臊,什么廉耻,静香急急抬头,“你,你……”
 
    承泽轻轻点住她的唇,,“你说,你,我,究竟谁的心,更急,跟切?”
 
    泪还是流,止不住地流,眼睛却一眨不眨盯着他……
 
    “你早一步,是因为你比我聪明,我想不明白,其实我的心在偷闯合宜园那一天就再也不由我了……”
 
    “承泽……”心被他说化了,可女孩儿的脸皮薄,还是想得一句他的保证,“你,你往后不许笑我……”
 
    “都做了蠢事,怎么能不笑呢?”
 
    “嗯?”
 
    “呵呵,若说笑,你先小我愚,我再笑你痴,如何?”
 
    “啊?你……”这个时候还说笑,静香撅嘴。
 
    “好了,我年长,我让着你,你先笑,从哪儿笑起,嗯?”
 
    静香脸上挂着泪,却再也忍不住,扑哧笑了。
 
    承泽屏着,一本正经道,“好,就算你笑过我啊,该我了。”
 
    静香知道他是逗她,心也乐,随了他道,“好,让你笑。”
 
    “哎,”承泽做出一副很不以为然的样子,“我怎么能笑你一个小小的女子呢?不是大丈夫所为。”
 
    “那……那你要怎样?”
    等的就是她这句话!轻轻咬了她的耳朵,甜腻腻道,“我啊,我就想尝尝2这泪是什么味道?”
 
    “嗯?”静香羞得满面通红,赶紧抬手抹,却被他握住……
 
    慢慢地,慢慢地,唇触到她如玉般光滑的脸颊,她一颤,他抱紧,啄了她的泪,一颗,又一颗……“凉凉的,苦苦的,却怎么,我要醉了呢……”
 
    她羞得人发烫,再屏不住,扭开头,埋进他怀里……这一回,才真正体会他的怀抱,那宽厚的胸膛,那怦怦有力的心跳,包裹着她的人,牵扯着她的心,就这么贪恋他的味道、他的温暖,“不知羞耻”得心甘情愿,与曾经的“禁锢”再不同……
 
    怎么忍得不看她?又轻轻挑起她的脸庞,抵了她的额头,鼻尖触了鼻尖,气息暖,柔柔道,“静儿,从前的,都扯平了,告诉我,为何不给我回信?可是烦我?”
 
    “若是烦你……我,我还收下做什么?”
 
    “那么说,你果然只是害羞不好回,实则却是字字都念了的?”
 
    “……嗯。”
 
    “那好,写得多,我不靠你别的了,就上一封,你随意念一句给我。”
 
    “啊?我……”
 
    “念啊。若是念不出,就是心意不诚。”谁说那些画没用,承泽自知道了她也一样疼他,便是不自觉就会起那耍赖撒娇的心。
 
    欠人理短,静香无法,轻轻咬了咬唇,念道,“……不的常见,如隔千里……食无味,夜难寝,数尽残阳,望断寒月,不解疼爱之心……之万一,却怎奈……情决绝,音信渺渺……”
 
    “还有呢?”
 
    “今生吾痴心交许,受尽相思苦……卿不解情痴,但望体恤,但望怜顾,一份心事,白首相依……”
 
    “静儿……”再忍不住,将她抱紧,贴了她的脸颊,“这些话,你可依?你可当真依我?”
 
    “……嗯,”她的心也热,如此亲近,再不讲什么矜持,“每次写信,我都读,一遍又一遍……下一封总是会比之前的字更多,话也更,更……所以,我,我就……就不会信……”
 
    “啊?”承泽惊呼,“合着,合着你是成心的啊?!”
 
    “不,不,我想回,可我怕……怕写不出那样的字句,你看了,就,就也不肯写了……承泽……”
 
    “啊?你,你怎么这么坏啊?!”承泽立刻挑了眉,大惊小怪,“这还了得!我若依你,岂不助了你的气势!”
 
    “求你了……”以为他真生气,静香急红了脸颊,“承泽,我……”
 
    他如何经得住她这般求诉,那心早软成一汪春水,抱了她,用力抱了她,承诺道,“喜欢看,往后我天天写给你看,一直写到你我相守,朝夕相伴……到那时,我就不写了,枕上,耳边,我日夜说给你听。”
 
    “承泽……”
 
    低头,四目相对,那眸底深处,燃着深夜轻呼不断、彼此的名字……
 
    拥着怀中的柔软,神思俱无,天地不见……吻,落在她的腮边,一点点啄着,啄着,轻轻覆了她的双唇,柔柔地摩挲,知道她痒,他也痒,骨头里都痒,觉得自己一身酥软,就要瘫在她肩头……
 
    慢慢张开,含了她的唇,舌尖轻轻揉着那小小的、玫瑰花瓣一样的娇嫩,舔舐着,吸允着,只觉周身轻,魂飞极乐……
 
    怕她伤,不敢深入,周身都是她的清香,她的柔软,小腹突然难耐地滚烫,吓得他猛一怔,不敢再继续,赶紧离开,埋了头,深深埋了头…… 
 
    在她温暖的颈窝,醉着她的味道,痴痴喃喃,“静儿……静儿……”
 
    “……嗯,”
 
    “我,我恐怕……”
 
    “恐怕什么?”
 
    “恐怕……等不了了……”


☆、第五十三章 一往情深

  第五十三章 一往情深
 
  长孙承轩的忌日过后,易府在老太太的明示下算是正式出了孝。承泽和承桓兄弟先行脱了素服,府里家下人等又略耽搁了一日便都跟着换了,虽也不过是一样色的仆人旧衣裳,可毕竟过回了常人日子,遂人们面上虽不敢太显,实则心里都是欢喜。

  只这其中倒有一人不同,不知是痴还是傻,红玉又在灵前哭没了气儿,死心要守大爷一辈子。老太太听着也是动容,可想着她人毕竟在延寿斋当差,出来进去一身孝,没名没分的,于老人总是犯忌。遂与承泽商议,说承轩与静香二人无所出,不如就认了红玉做孝女,一来有人孝敬,二来也全了她的心事。这一番说得承泽心里一阵恶心,一口回绝,说红玉早晚得安置,兄嫂那边没有孝子,还有他们兄弟在,何需外人?老太太听了也无话,终究没应下。

  提起嫂嫂,又见灵前那抹单薄的身影……这一回,承泽的心再不似当初那般哀叹怜惜,那一身雪白的孝和头上那朵小白珠簪,曾经是极欣赏的雅淡,极痴迷的美,此时却只觉扎眼、只觉心疼。这衣裳,人们都换得,唯她是换不得的,出关那天,老太太亲自命人给她做了衣裳,据荷叶儿说,便是几辈子都撇不干净的东西。何时,能给她命里添些颜色…… 

  每日牵挂着,总想去偷偷看她 ,可无论怎样,毕竟是兄长的祭,不好太过。忌日过后,便打算再多在府里住几日,不料被老太太派了远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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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凉尽,园子里的冬青依旧欣然,却再耐不过人们快步而去的萧瑟,一夜风劲,晨起便见银白的霜花。

  静香倚在窗前,远远望着园子外只露了一角边沿的延寿斋。听说他一早回来就去请安回话,这会子可是老太太留下午饭了?自己本是可以倚了借口到跟前儿去伺候的,可左思右想,总像是做戏。他曾说过自己最不善人前掩饰,这心心念念的苦,一旦见了露了心事,可如何是好?还是不去了……其实,这一走也不过半月,却怎么,竟是格外牵挂…… 

  午饭吃不下,静香伏案拿起了画笔。笔下又是哥哥送来的一幅拼画,原来人们当初只为取乐的信手涂鸦竟是被人买走了,据说价钱与哥哥的新作相当,这真是意外之喜。谁人不好银钱呢,遂这拼作便成了画社的惯常。边调着颜色,心又牵挂,哥哥如今出画越来越慢了,娘亲也在信中说他最近常熬夜,弄得精神不好、总是乏累,劝他好生调养又是拗着不肯,只说不妨。唉,哥哥就是这样,与别人贴心,搁到自己身上,便什么都不是了不得的了……
 
  回神,轻轻沾沾笔,见手旁多了一小碗银耳雪梨,微微蹙眉,“不是说了我不吃么。”

  “想我想成这样儿啊?”

  这低低带笑的声音惊得静香浑身一哆嗦,抬头,失声叫,“呀!”光天化日在自己的闺房看见这人,哪还辨得他究竟是谁,早吓得魂儿都飞了,“你,你怎么……”

  那人倒丝毫不觉不妥,俯身蹲在她身旁,抬手捏捏那尖尖的下巴,半是心疼半是戏谑道,“茶饭不思了啊。”

  静香顾不得听他打趣,惶惶站起来绕过他,紧着脚步就往门口去。承泽见状赶紧回身,一把将她拉住,“静儿!”

  “快,快放开,我去看看。”

  “静儿!”听这虚得发颤的声儿知道她当真惊吓着了,承泽也不及多话,将她硬生生拉进怀里,用手臂箍了。

  “哎呀,快放开,让我去……”

  “嘘,嘘,”搂紧怀中挣扎的人,将她捂在胸口,“悄声儿,悄声儿,本来没谁知道,你这一嚷嚷,倒招了人来。” 

  他的笃定丝毫没传给静香,却好歹稳了些,努力挣了抬头,低声急问,“你,你到底是怎么来的?啊?”

  “从门进来的,从楼下上来的。”

  “啊??”静香的心一刻就跳出了口,“你,你跟老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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