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灵师之兼职女官-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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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叶秋和素娘各自应下,便提脚离开了。赵芸明显是想要自己待着,两人都是有眼力界儿的人,哪里还会唠叨?
赵芸沉思了一会儿,便起身出了房间,转到了后院。
农庄西院的格局,和老房子差不多。前院种了十来棵果树,桃,李、梨、石榴、枣子……品种有五六种。在靠近院墙的地方,还有一个葡萄架,已经被满是枝叶的葡萄藤爬满了大半。本来葡萄藤不会长这么快,但赵芸用灵力催生了两次。
叶秋等人见了都十分惊讶,但都以为是照看得好,没多想。可如果那葡萄藤四五个月就爬满架子,少不得要引起人的怀疑了。赵芸想了想,只得放弃了继续催生的打算。
后院依旧是赵芸种花的地方。她没有特别交代叶秋等人不能进入。但汲取了前一次的经验,她抱着小心谨慎的态度,按照簪花秘录上的记载,在后院布置了一个小型阵法,将绣萝、青黛墨等几株她从老屋移栽过来的有灵性的花都遮掩起来。免得不小心被人瞧见了,引来觊觎。
“突破到三级,你就满足了?”绣萝见赵芸走到自己面前坐下,它便操着稚嫩的嗓音,严肃的问。
“我有表现出满足的样子?”赵芸调整了下坐姿,淡淡的挑眉。
绣萝花期快过了,让人惊艳沉迷的紫色花瓣,此时掉落了一地,“自从你突破到三级,你的修炼便停滞下来。你应该知道,修炼需要勤练不缀,停滞就等于后退。”绣萝是赵芸最先种下的灵花,相处之间长了,人和花,关系倒和朋友般。
“嗯,绣萝大人教训的是。不管如何,我都不该耽搁修炼。从今日起,我每天晚上都不睡觉了,专心静坐。”赵芸大方的承认错误,脸上的酒窝露出来,“不过,下山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说话还这样老气横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师傅呢!”
“绣萝配我,倒也勉强。”申屠白一身红衣从墙头上跳下来,淡淡的说道。
赵芸脸上的笑容一下子不见了,这后院是她的私人领地,她不喜欢被外人光顾。她直视申屠白,诘问道:“门口有灵力幻化的绣萝,这是私人领地,你不是应该给我打个招呼再进来?”
申屠白也不看赵芸,垂眼将赵芸院里的灵花都瞧了一遍,才抬头对赵芸淡淡笑了笑,“忘了告诉你,师傅可以随意进出徒弟的人私人领地。缔结师徒印记的两人,这一辈子都没办法解除师徒关系。除非,师傅废去徒弟的修为,逐出师们……”
☆、第二十七章 师傅来了(二)
赵芸抽了抽眼角,这种无赖的规定,真的是灵师之间的规矩,而不是面前这人忽悠她?
申屠白睨了赵芸一眼,也不在意她满脸的怀疑,他双手背在身后,绕着几株灵花踱步,“绣萝在灵花榜排名靠前,因为它不仅生来就有灵性,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灵性,还会逐渐变强。许多灵师求一株而不得,你倒是运气不错。”
“别的灵师求而不得,百花坊里可不缺。”赵芸翻了个白眼儿,淡淡道:“卖给普通人赚银子也挺好。”
申屠白哪里听不出来赵芸在讽刺他暴殄天物?他哂笑一声,摇摇头,“将灵花卖给普通人?我可没那么蠢。那些绣萝,都是残株,灵性缺失,灵师看不上,普通人买回家观赏正好物尽其用。”
赵芸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她没告诉他,她的绣萝也是残株救过来的么?对于面前这人,她实在难以生出师徒之间尊敬和濡慕之情,这些事,她怎么可能和他说?被强压着拜师什么的,真心恼火!
“听之前你和绣萝的谈话,你的灵力修炼已经到了三级?”申屠白突然转换话题,笑着问道。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关键是在申屠白面前,就算有心,也隐瞒不住。
“是。”赵芸点头,一脸的坦然。
申屠白抬了抬下巴,“施展最强攻击,我瞧瞧。”
赵芸眼神一眯,对上申屠白的漫不经心脸,咧嘴一笑,“好啊。”话音落下,她的手里就突然出现了五道庞大的风刃。风刃切割着空气,在周围造成扭曲,烈烈的风吹拂着,将后院的花草树木吹得东歪西倒。
“小心了。”赵芸低喝一声,手里的三道风刃便成品字形射向申屠白。另外两道风刃依旧竖立在她面前,带起的风之屏障直接在她周围形成一面墙,将她牢牢的圈在其中。
“看着倒像模像样。”申屠白面对三道急速射来的风刃,修长的手指在虚空一点,风刃便只能停留在半路,动弹不得。他看了赵芸一眼,接着道:“不过,灵师体内的灵力有限,这样大的风刃,耗费灵力不说,真正的杀伤力也不强。”
说着,他抬起双手,那三道被定住的风刃竟是脱离了赵芸的控制。赵芸心里一惊,想要重新夺回控制权。但一头扎过去之后,才发现自己像是一叶扁舟,陡然落入了磅礴汹涌的大海。迎面的一个浪头过来,便将她瞬间击沉。
然后,她便见自己射出的风刃,瞬间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不过几秒的时间,三道风刃便在她眼前瞬间解体,化作上千道小风刃,密密麻麻的悬浮着,封死了前后左右所有的退路。
“面对移动的敌人,风刃并不是越大越好。”申屠白双手向上一翻,往回招了招,上千道细小的风刃就往后退了半米的距离,“以最少的灵力,制造最大的杀伤,才能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不过,灵力越细微,便越难控制。施与的控制力轻了或是重了,它都容易消散。当灵力细如毛发时,你也能如指臂使,那你的控制力,才算是合格。现在这样粗糙的控制方法,不但不能有效的对敌,还会让你体内的灵力快速的消耗一空!”
赵芸垂眼,密密麻麻麻的风刃围着她,她也丝毫不觉得害怕,反而是散开了身前的两道风刃和防护,让自己暴露在了风刃底下。
“精细的灵力操控确实很有必要。但若是敌人太强大,就算精细的灵力操控可以让我发挥百分之二百的战斗力,也不可能将敌人打倒,那便需要一些小心机。”赵芸抬头,眼带笑意的看着申屠白。
申屠白闻言,面色一变,身体轻盈的腾空而起,离开地面。可惜,他反映晚了些,一道柔韧的灵力从地面上射出,依旧缠住了他的双脚。申屠白的身体在空中一滞,一道巴掌大的风刃,从他的衣角上滑过。
申屠白聚灵力于脚下,将那柔韧的灵力绷散。手臂一伸,又将那道巴掌大的风刃抓到手里,五指并拢,便将其捏碎了。
他重新落到地面,垂眼看了看自己被划破的衣角,赞道:“心机不错。用庞大的风刃进行正面攻击,转移敌人的注意力,然后暗渡陈仓,用不起眼的小风刃克敌制胜。不过瑕疵很明显,不论是风刃还是束缚,速度都太慢了。出其不意你做到了,但你发动致命攻击的速度,还不至于让敌人反应不过来……”
赵芸见申屠白被自己划破了衣服,也没生气,反而是提出自己的缺点,加以指证,对他的反感不由得减少了些。眼前这个人虽然在拜师的时候使了手段,但目前来看,他倒是真心实意的在教导她。
想到这,赵芸面对申屠白的指点,便更用心听了。
她虽然有一本簪花秘录,但很多疑惑的地方,也只能自己琢磨。花吉禄那厮完全是个老古董,许多现在的事,问他他也不知晓。
眼前的人不同,虽然不知道他的等级,但能够瞬间夺走她的灵力控制权,并将其拆分为上千道风刃的人,绝对不简单。他有实力,也了解如今灵师世界的常识和规则。他的指点和教导,对她来说,利大于弊。
想通了这些,赵芸也不闹别扭了。她将自己在修炼中遇到的困惑和不解讲出来,申屠白便会认真的与她分说讲解,有时还会亲身示范。没有了前两次见面时的咄咄逼人和故意挑刺、试探,赵芸发现申屠白倒是个极为认真、极好相处的人。
“今日便到这里,你的操控力需要好好锤炼,按照我说的方法,不要懈怠了!”申屠白背着手,抬头瞧了一眼天色,叮嘱道。
赵芸正坐在一盘装满了黄豆的簸箕面前,锤炼控制力。申屠白突然出声,让她有稍微的分神,漂浮在半空中的黄豆便不受控制的啪啪的重新掉落到簸箕里。
她闭上眼,揉了揉眉心,感觉紧绷着的弦松开了。她才长舒一口气,放松的站起身来,郑重的对申屠白道:“谢谢。”
申屠白愣了下,狭长的眼睛眯起来,轻笑,“呵,总算没白费我的一份苦心。乖徒儿,叫声师傅来听听?”
“……”赵芸面色一僵,脑门上全是黑线。申屠白的语气,怎么听都像是某家的纨绔子弟无聊的在逗阿猫阿狗。之前心里对他升起的那点儿好感,被他这样一弄,又消散得差不多了。
申屠白见赵芸一脸郁卒的表情,神情愉悦的挑了挑眉。他运起灵力,腾身而起,大红的衣袍,黝黑的长发,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他回头,唇角带笑,眼神危险,“乖徒儿,好好修炼,若下次来,为师发现你偷懒……呵呵,相信为师,绝对会有让你终身难忘的惩罚等着你。”
☆、第二十八章 县令的谋算
林捕头在夏家院子里找到的契据和银两,是夏婆偷卖婴孩的最直接的证据。当天,林捕头就收队,赶回县城,直接将证据呈给了张县令。
“大人,根据这些契据得知,夏婆应是将偷来的婴孩儿和拐来的女子都卖给了三婆。这个三婆,并不是衙门登记在案的人牙子。不过,夏老三隐约听夏婆提过一句,‘三婆在城隍庙’的话,回程的时候,小的已经吩咐兄弟们去查了。”林捕头站在桌案前,恭敬的垂着头回禀道。
张县令仔细的瞧了瞧手里的那些契据,神色沉凝。从契据上的描述来看,这些被偷卖的婴孩儿都在三岁以下,被拐卖女子更是十几岁的妙龄少女。婴孩儿年纪小,根本不会有被偷卖前的记忆,而年轻的女子……
张县令心里有种预感,这件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
“将衙门里的几班捕快都派出去,务必尽快找到这个三婆。”张县令沉吟了半晌,站起身道:“另外,将夏婆,夏娘子和夏老三都带来,我要亲自审问。”
“是。”张县令的郑重,让林捕头心里一凛。挖出那些契据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奇怪。那个三婆,竟然能在众多捕快和城防兵的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的将那么多孩子和女子运出去!现在瞧县令大人的反映,或许这里面还有别的牵扯。
林捕头暗自琢磨着,领命下去带夏家三人过来。没走两步,又被张县令喊住。林捕头疑惑的转身,“县令大人还有何吩咐?”
张县令直视林捕头,沉声道:“秘密行事,别声张。”
林捕头心里咯噔一声,脸色陡然一变,“县令大人您是怀疑……”
“夏婆子一案,早就闹开了。这事遮掩不了。但我今日私下提审他们的事,别让人发现了。”张县令深深的看了林捕头一眼,“林捕头,该知道怎么做?”
“……小的明白。”林捕头更加恭敬的朝张县令行了一礼,才小心的退下。等察觉不到张县令的视线,林捕头直起身,抬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低声咒骂:“娘的,这次免不了要得罪人了!”
“人活在这世上,哪有不得罪人的?”一名老者突然出现在林捕头身后,笑眯眯道:“做为捕头,尽职办差,得罪人的事儿,就避不开。”
林捕头脊背一僵,缓缓转过身,尴尬道:“罗老。”
“林捕头别多心,我来,只是想提醒林捕头一句话。”老者说到这里停顿一下,苍老的面庞上收敛了笑意,“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墙头草历来讨不了好。”
“罗老的意思,小的明白了。”林捕头面色一白,抿着唇道。
“明白就好。县令大人很信任你,不然也不会让你去侦办夏婆一案,别让大人失望了。”老者点了点头,不急不缓道。
林捕头抱拳,微微弯腰,“谢罗老提点。”
“提点谈不上,林捕头安心做事,大人心里自有定夺。”老者恢复了笑眯眯的样子,和蔼慈祥。
林捕头恭敬的应下,心里却是苦笑。县令大人是好官,但现在的县衙,可不全是县令大人说了算。现在就算他不承认,也和县令大人扯不开干系了,只能期盼县令大人能有个好结果。
想到前一任县令,林捕头心里其实忐忑。
林捕头匆匆下去安排张县令秘密提审夏家三人的事,那老者站在原地瞧着他的背影消失不见,才慢悠悠的踱步进屋。
张县令在桌案后稳稳的坐着,听到声响抬头,“他不会向那边告密?”
老者摇头,自顾自的在椅子上坐下,才道:“要告早就告了。林捕头的妻子虽然和那边有些牵扯,但他向来识时务。县令大人您可不像上一任的那位一样有勇无谋。那边再如何势大,这丰乐县的县令位置大人您坐着一天,有些事无论如何,都绕不开您。林捕头不像别人,他看得清楚,自然明白怎么做才是最好的选择。”
“多亏有罗翁在,不然我这新官上任,连一把火都烧不起来岂不是可笑?”张县令往椅背上一靠,有些自嘲的笑道。
“大人是做大事的,这小县衙里的弯弯绕绕,您不明白是正常的。不过,以大人的智慧,就算没有老朽,多花些时间,您也能将这些事给捋顺了。”老者摇摇头,缓声道。
“罗翁也知道,本官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张县令站起身,背着手从桌案后走出来,来回踱步,“夏婆这个案子,绝对不简单。或许,这就是本官苦苦寻觅的突破之所在。”
“等林捕头将夏家的三人带上来审问之后,再做定论不迟。”老者并不像张县令那样乐观。
“罗翁有所不知,在看了林捕头呈上来的这些证据之后,我刚才又翻查了县衙的这两三年的卷宗。我发现丰乐县每年有上百名孩童和女子失踪,两三年下来,这失踪案竟高达三四百起,这绝对不正常。失踪的孩童均不到三岁,女子更多为十几岁的妙龄女子。这说明什么?”
“丰乐县里有一个私自贩卖人口的组织!”罗翁眼神一亮,“而这个组织,能作案数百起而不被发现,说明这县衙里,有人给他们撑腰。”
而那个人的身份,不用说出口,张县令和罗翁就同时想到了一个人。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半晌,罗翁沉吟道:“这件事若真和我们想象的一样,怕是牵连甚广。单靠林捕头去侦查,他应付不来。”
张县令抬起头,微笑道:“罗翁,本官今晚再请王主簿、杜典史共饮一杯如何?”
“这些年,朱县丞做大,主簿、典史等人几乎被架空。那两人平日里对朱县丞唯唯诺诺,大人几次拉拢,他们都含糊其辞。这一次,怕也不能成事。”罗翁迟疑了下,沉声道。
“能不能成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县衙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两人又被我请进府喝酒了。”张县令眼底冷光一闪,唇角弯了弯,“就算回去之后,两人立即对朱县丞表忠心,他心里恐怕也会生疑。”
只要他们双方生出嫌隙,他再加把火,使点儿巧劲儿,这牢不可破的同盟关系,便能打破。毕竟,是人,就会有私心。
罗翁恍然大悟,“所以大人这段时间,才经常请王主簿、杜典史两人私下单独赴宴?”
说是私下,是因为张县令请人的时候,都有遮掩。但他自己明白,这些都瞒不过朱县丞的眼线。装作隐秘的样子,不过都是为了让王主簿、杜典史两人与朱县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