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灵师之兼职女官-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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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启文脸上闪过一丝喜色,但又有些犹疑,“姚少您真的有办法弄到孔学院的名额?”姚昊与陈晋封的完全敌对,关系恶劣,陈学政会将手里的名额给姚家?
“我爹是同知,知府大人再如何霸道,也不得不给我爹留几分薄面。难办的,反而是陈学政那里。他和巡抚一样,是主政一方的大员。虽然实权比不得巡抚,比之知府也要逊色,但在科考教育上,他就是一省的最高长官,无人能辖制他。”
“况且,他比我爹官阶大,两家之间还有些过节,他不卖我姚家的面子是正常的。但,我要想成事,也不是全无办法。再不济,就算你去不了孔学院,我也能将那赵麒的给弄下来。”姚昊冷冷的掀起唇角,眼神阴鹜,“如今这名额之事,并未板上钉钉,正是动手的机会。”
朱启文眼睛一亮,躬身作揖道:“如此,启文便先谢过姚少了。能拿到孔学院的名额最好,若不能,只要能让赵麒倒霉,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姚昊垂眼,苍白的瘦削的脸上露出一个阴森的笑意,“这样,等我的消息罢。”
朱启文正好瞥见他的表情,期待的同时,后背也难免生出凉意。心里思忖这个姚昊,病怏怏的,却邪门的紧。
马车在一家客栈停下,朱启文与姚昊告辞,下了马车。
“乡试在即,从京都选派来的考官应该就要到了,暂时不是闹是非的好时机。你就在客栈好生温书备考吧。不必来找我。若你那边调查清楚了赵麒的背*景,就遣人来告诉我一声。等我了解仔细了,自会出手。”姚昊坐在马车里,淡淡的吩咐了朱启文一句,见他垂头应下了,才招呼车夫继续赶车回府。
朱启文站在原地瞧着那马车拐过街角,消失在了视线里,才一脸阴沉的回到租住的客房。
“赵瑞之,自从你冒出来之后,我就诸事不顺。等着吧,不整得你彻底翻不了身,我就不姓朱!”朱启文一边在心里发狠,一边瞧向在门口探头的贴身小厮,皱眉道:“你有事?”
小厮讨好的冲朱启文躬了躬身,才疾步走到他身边,递上一封书信道:“老爷的信,刚过晌午的时候到的。少爷您不让奴才跟着,奴才只能在客栈等您回来之后再交给您了。”
“我爹来信了?”朱启文眉头微皱,接过信封打开,一目十行的看完。他突然大笑出声,心里的憋屈和愤懑消散,眼带快意道:“哈,赵麒啊,赵麒,真是老天都在帮我!”
“少爷,那赵麒要倒霉了?”那小厮帮朱启文倒了杯茶,好奇的问。
朱启文弹了弹手里的信纸,面色古怪道:“历来入读孔学院,靠的就是学政大人的举荐。但若是这学子声名狼藉,就算这学政再看重他,也得考虑这兰州府上下,几十万人的悠悠众口!赵麒啊赵麒,连你曾经的结发妻子都对你满怀怨愤,你还有什么脸面去孔学院!”
朱启文想到过不了多久就能将赵麒打回原形,让他翻不了身,心里的得意与畅快怎么也忍不住。他将书信收好,意气风发的大手一挥,“时辰还早,陪本少爷去南街逛逛。”
府城东街最繁华,因为这里商铺聚集;南街最*,因为这里遍布青楼楚馆。那小厮听朱启文要去南街,眼睛一亮,乐呵呵的跟着自家少爷就出了门。
朱启文一夜风流快活,不多赘述。
只说梅宥宁引着赵麒上了三楼,招呼棋侍上了好茶,并一些精致的点心后,笑着道:“瑞之请坐,我这棋楼没什么好东西,一杯清茶还请笑纳。”
赵麒端起茶杯在鼻尖闻了闻,眉宇间颇为放松,“宥宁兄说笑了,今日能棋逢知己,再得饮一杯岭南香茗,足矣。”
梅宥宁眼神一亮,“只是闻一闻,便能分辨出这茶叶产地,瑞之果然是我同道中人。”
“不好意思梅公子,我们这些碍眼的俗人也跟着来了。”陈晋封嘴里说着道歉的话,脸上却是笑容满面。
梅宥宁侧头,瞥见棋侍带上来的五人,赧然的笑了笑,“瞧我,光顾着高兴,倒到怠慢了你们几位。快快快,这边请,天元,给客人上茶。”
将陈晋封五人带上三楼的棋侍应了一声,手脚麻利的忙活起来。陈晋封几人分座完毕,茶水也齐活了。淡淡的茶香在宽敞的房间里蔓延开来,陈晋封也将宋君贺、陆奉安、赵麟与蒋碧成一一介绍给了梅宥宁认识。
“没想到你们几个都是要应试的秀才!”梅宥宁喝了口茶,笑着道:“据我所知,朝廷选派到我安南省充当主副考官的翰林、内阁学士,明日便会到达。其中一位老大人,性情甚是古怪。你们碰上他当主考官,这气运真是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众人都明白梅宥宁的言外之意,这种屁股古怪的老大人,你对了他的眼,他便喜欢你到骨子里;若是你讨了他的嫌,呵呵,在再何讨好,也是没用。这科考取士,虽说考官会尽量公正,但个人的偏好什么的,终究无法避免。
只是梅宥宁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连乡试的主考官人选都提前知道得一清二楚……几人对视一眼,心里对他的身份都升起了一丝好奇和探究。
“宥宁兄怕是比我也大不了几岁,又才华横溢,怎甘心屈居在这棋楼,不下场参加科考?”陈晋封是这几人里年纪最长的,算是代表众人发问了。
梅宥宁摇了摇头,“晋封看差了。为兄我早过了而立之年,如今已经三十又七了。我从小痴迷棋艺,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这上面。至于经论国策,诗词歌赋,我是一窍不通。五年前,像是遇到瓶颈一样,我的棋艺竟是再无长进。索性我便开了这家棋楼,一方面是为了维持生计,一方面也是方便自己能多与人切磋。”
“如此纯粹的专注在一件事情上,宥宁兄的毅力实在让人佩服。”宋君贺脸上闪过赞叹,随即笑道:“不过,我倒是与宥宁兄相反。每一种能接触到的学问我都有兴趣涉猎,就是每种都学得不深。”
“君贺这样,倒也让人羡慕。”梅宥宁笑着颔首,侧头瞧向赵麒,“之前听人说,瑞之在经论国策方面有很高的造诣,学政大人也是欣赏的。可在我看来,这一手的棋艺更让人惊叹。明明你才弱冠之年,我痴长这十几岁,倒像是白活了。”
“宥宁兄谦虚了,今日这一局能打平,也是我侥幸。”赵麒躬了躬身,摇头道。
“别的都能侥幸,棋盘上的胜利,却不是靠着侥幸就能得来的。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并非夸张。围棋对弈向来最能考验人。我能有今日的棋力,靠的是三十多年的钻研,瑞之呢,靠得是什么?”
赵麒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幽深,随即他扯了扯唇角,道:“我靠的是围棋十决。”
梅宥宁愣了下,以为自己听错了,“围棋十决?”
陈晋封与宋君贺四人也愣住,随即都忍不住笑出声,“这围棋十决谁不知道?若靠着这,就能赢了宥宁兄,那才真的是见鬼了。”
“围棋十决是前辈高人总结出来的至理名言,真正领悟透了,无论对手棋力高低,棋局如何复杂,总能应对自如。”赵麒面色严谨,一点儿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梅宥宁瞧见他的神色,若有所思,“不得贪胜,入界宜缓,攻彼顾我,弃子争先,舍小就大,逢危须弃,慎勿轻速,动须相应,彼强自保,势孤取和。围棋十决,稍微懂得棋艺之人,都能倒背如流。但在真正能将其领悟透了,运用到对弈之中的人,少之又少。”
赵麒垂眼,淡淡的道:“因为当局者迷,人在局中,很难清醒的认识到自己所处的局势。而看不清局势,应对之时,自然就会出现疏漏和偏差。”
“可是你做到了,至始至终都保持着对自身处境的清醒认知。”梅宥宁抬眼,盯着赵麒道。
“不,我没有。”赵麒面色不变,否认。
两人的对话告一段落,屋内便呈现出了几分古怪的安静。
陆奉安不着痕迹的打量梅宥宁半晌,打破这份安静道:“宥宁兄真的已经三十七了?看你的长相,却是一点儿也瞧不出来。”
梅宥宁收回看向赵麒的视线,歪了歪头,坦然的笑道:“可能是因为我这三十几年都过得太安逸的缘故?”
“呵呵,宥宁兄真会开玩笑。”陈晋封笑出声,回过神来活跃气氛。
赵麟突然觉得刚才这个梅宥宁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便多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的时候,眼角余光却瞥见陆奉安眼底飞快的滑过一抹异色。赵麟愣了下,再想确认时,陆奉安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常。
赵麟自此留了个心,端着茶杯一边喝茶,一边默默观察在场众人的神色。
戌时,赵麒等人向梅宥宁告辞,梅宥宁稍作挽留,邀请了他们下次再到棋楼来,便放他们离开。
将人送出门口,梅宥宁环顾清静下来的棋楼,吩咐棋侍道:“收拾好了,便打烊吧。”
说完,他径直往棋楼后面的园子行去。天元紧跟在他身后,“公子,这赵瑞之不过是与您和了一盘棋,您为何对他如此看重?还将您珍藏的岭南香茗拿出来与他喝?我打听过了,赵麒不过是个农家子弟,如今考中秀才,日子才能过得像样些。给这样的人喝岭南香茗,不等于是牛嚼牡丹?”
“你确定他只是个农家子弟?”梅宥宁本没多在意,听到这句时,不由的停下了脚步,回头确认的问。
天元忙不迭的点头,肯定道:“因为他是这次兰州府的院试案首,又得了学政大人的赏识,今日棋楼中的客人对他的背景身份多少都是知道一些的。更何况,之前对他挑衅的那位朱公子,因为私怨,还在这府城大肆的抹黑他。所以,我稍微一打听,便得了许多信息。”
“这些消息未必可靠,你派人专门去查一查。一个农家子弟,却能一下子闻出岭南香茗,我是不相信的。”梅宥宁继续迈动步伐,一边走,一边吩咐天元,“还有,那个陆奉安,不知为何对我有些疑心和防备,你也遣人查一下他的底。”
“放心吧,公子。”天元领命,躬了躬身便退下去安排了。
梅宥宁一路穿行,经过棋楼后面精致的庭院。走到左右僻静处,伸手推了推毫无异样的围墙,一扇门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面前。他走进去,门阖上,恢复成平整的围墙模样。
而梅宥宁,却是从棋楼消失,直接进入了棋楼旁边那间冷清的玉器店的后院。
*
丰乐县,赵芸通过陈经纪,拿下了辅政街的一间中等面积的铺面。铺面自带一个后院,有一间正房,两间厢房,院中还有一口水质不错的水井。
赵芸瞧了环境,当即就定下了。之后就是办手续,到府衙里登记备案,不到一天的功夫,这铺面,便到了赵芸的名下。
“芸丫头啊,你在县城里置办铺面没错。不过,你是要租出去,还是自己经营?”今日正好是周叔来城里送菜的日子,赵芸便让常乐赶着马车与他一道进了城。赵芸在手续办妥之后,就让常乐去通知了周叔,此时两人正坐在铺面后的院子里一边歇凉,一边说话。
赵芸看了眼进进出出忙着打扫的叶秋与常乐,才将目光转回,认真的看着周叔道:“这铺子,我想自己经营。”
周叔皱了皱眉,劝道:“芸丫头,经营一个铺子,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我瞧着,你将铺面租出去保险些。”
“周叔,我其实是想开家点心店,才买下这间铺面的。这铺面干净、后院宽敞又自带水井,做点心取水方便不说,店里的掌柜与伙计也有地方住。再一个,这铺子位于辅政街上,来往的都是城里的大户人家,不愁客源。”说到这里赵芸停顿一下,脸上带上不好意思的笑,“只是,我得管您借个人。”
“我家老大?”周叔的目光里全是恍然的笑意,大手在赵芸的头上拍了拍,无奈道:“你这小丫头,不会是早就谋划着了吧?”
赵芸嘻嘻一笑,也不否认,“周大哥在那点心铺子当了那么久的学徒,应该早就能独挡一面了。正好我想开个点心铺子,他到我这里当大师傅,除了基本的工钱,我每年给他百分之十的红利,周叔觉得怎么样?周大哥会答应么?”
周叔摇头,笑着道:“他一个没出师的学徒,哪里能当大师傅?别弄糟了你的生意。”
“周叔只要别多心,认为我埋汰周大哥就好。这点心铺子还得收拾一阵,我自个儿琢磨的点心方子,也还要再完善一下。周大哥到这边来,会有个适应的时间。”赵芸笑了笑,直白的说出了自己顾虑。
“这有什么好多心的?”周叔愣了下,这才明白赵芸提前询问他同不同意的原因。他笑着摇头,给了赵芸一个宽心的神色,“你能给老大机会,我心里是高兴的。我只怕他给你办砸了。”
“爹,哪有您这样埋汰儿子的?”周宏走近后院,刚好听到这番话,故作埋怨的出声道。
“你怎么来了?”冷不丁的听到大儿子的声音,周叔有些惊异的回头,“你们店里不忙?”
周宏着一身灰色的长衫,走到两人身边坐下,脸上笑容满面,“芸妹妹,我今儿正式与掌柜的请辞了,你可不能听我爹的将我再遣回去。”
赵芸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太好了,周大哥你终于下定了决心了。”
“嘿,原来你们两个早就通过气了,就瞒着我了是吧?”周叔从周宏已经与掌柜的那里请辞的消息中醒悟过来,瞪大眼睛道。
周宏与赵芸对视一眼,两人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露出一个讪讪的笑容。
“爹,芸妹妹研究的点心方子甚是新奇,味道也好,我觉得肯定会受人欢迎,值得一试。”周宏很快镇定下来,沉声说道:“爹,我知道您顾忌什么。可我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这世上也不会再有一个芸妹妹,能毫无保留的信任我。”
“我知道你当了两年的学徒,心大了。”周叔瞥了周宏一眼,叹气道:“知道上进是好事,但一步一个脚印踩踏实了,才能走得更远。”
周宏知道周叔是为他好,认真的点头道:“我知道的,爹。”
赵芸笑着起身,给一脸严肃的父子俩倒了杯水,才道:“周叔,周大哥的手艺不差什么,缺的就是锻炼的机会。而且,我也信不过别人来当我铺子里的大师傅。你就让周大哥来帮我吧!”
“这都请辞了,我不答应有用?”周叔无奈的指了指两人,端起水一口喝干。
这是不怪罪两人先斩后奏了,赵芸和周宏对视一眼,眼底都露出喜色。
敲定了周宏的事,接下来,便是紧锣密鼓的准备。铺面里的打扫和整理,赵芸让叶秋带素娘和春花几个去忙了;她自己在农庄与周宏讨论点心方子,然后试做,试吃。反反复复的完善,最终敲定了开张后首先供应的五款点心。原材料用上了几种这个时节的时令花卉和一些四季花卉,比如桂花、菊花、玫瑰花、洛神花等。
锦国的花卉品种很丰富,她熟悉的能入口食用的就有很多,更别说独具特色的各种灵花,大半也是能入口的。可是锦国人爱花,欣赏花的美,养花爱花之人在世人眼中,也是值得尊敬之人。但却从未也有人想过利用这些花,来开发美食。
上次与张青璇无意间的对话,提醒了赵芸。直接种花卖,钱财来得快也容易引起别人的觊觎。她灵师的身份不能让人发现,太高调不好。但开个点心铺子不同,这是正经的产业,就算店里卖的点心新颖美味,会引来猜忌,但到底与*裸的暴露自己不同。
至于这些融入了花材的点心,会不会受欢迎,她只要看农庄里的下人与二叔公、周叔他们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