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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妃不下堂,太子请休妻-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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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斩官监斩,第一次碰上皇帝亲临,有些战战兢兢,“启禀皇上,还有一盏茶的时间,就要到午时。”
    一盏茶的时间?
    很快了。
    “楚子策……”一声熟悉的声音,不是很大,却切切实实的传到了楚子策的耳中。
    此刻,应该是待在天牢中的人,却意外的站到了自己的面前。
    楚子策缓缓的转过身,看到了极尽憔悴的云稀,面色苍白,刚才的那一声,就像是从天边传过来的一样。
    云稀极力的忍住自己想要回头的冲动,忍住刚才,父亲凄厉的喊她的那一声,忍住刚才和父亲艰难的谈论到的情绪,没有歇斯底里的质问,有的只是近乎绝望的控诉,“放了云家,不是你答应我的么?”
    卫祈在云稀身后的不远处,听到云稀这样卑微的问话,心中对楚子策浓浓的杀意,油然而生。
    楚子策伸手,将云稀揪住自己袖子的右手手指,一根一根,慢慢的掰开,残忍,却清晰,“时间到,行刑。”
    不能拖,越拖,破绽,就会越多。
    “不要——”云稀突然的转身,飞奔到刑场之上。
    一股阻力,直接的拉住了云稀,随之而来的,就是铺天盖地的黑暗。
    “别看。”卫祈的声音,温柔的从耳边传来。
    大刀砍下的声音,人头滚落的声音,一声不拉的传进了云稀的耳中。
    时间,就像是禁止了一样,所有的爱恋,隐忍,付出,统统的被冻结在了过去,成为了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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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许久许久,久到云稀以为过了几个世纪的时候,周围的空气,终于的开始流动,是楚子策和卫祈凌厉的掌风,带动了周围已经冻结的空气。
    云稀就这样呆愣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还是保持着刚才卫祈挡住她的那个样子,空洞无神,没有一丝眼泪,双手垂下的动作,脚步停住的动作,统统的都是刚才的模样,一动,也不动……
    眼前的血腥,已经在极快的速度内打扫完毕,一具具尸体在刑场上一字排开,头部和身子的部分已经放好,看的不是那样的可怕骇人。
    皇帝周围的人,监斩官一类的,自动的默默离开,只要是有些见识的人,都知道这里是一个是非之地。就算来人是云修敬的女儿又怎样,照样是皇子的妃子。
    否则,方才皇帝也不会再看到侧妃的时候,还默认她与云修敬见最后一面。
    她来了,皇帝焉能不知?
    周边的侍卫正欲离开,云稀突然的追上了最后的一名侍卫,直接的抽出了侍卫身边的宝剑,剑锋直逼楚子策的面门,厉声质问,“楚子策,你所谓的承诺,就是赐我云家满门?”
    家破人亡,云家满门抄斩,就是她用生命威胁换来的结果?
    “来人,护……”上了年纪的大臣还是有些迂腐,看到云稀这样,直接的开始唤了周围的侍卫,秦浩眼明手快的,第一次逾越了自己的身份,直接的将说话的大臣给架了下去。
    楚子策面无惧色,直接的迎上了云稀的剑锋,四目对视,无言,却是山崩地裂。
    云稀双眼通红,直接的上前了一步,凌厉的剑气,直接的划伤了楚子策的面庞,楚子策侧身一避,直接的用手握上了剑锋,殷红的血液,顺着宝剑的形状,慢慢的滴落,很快的染红了两人脚下的地面,也染红了两人的双目。
    楚子策冷冽的情绪,似乎是没有受到丝毫的波动,周身的气息也是十分的平静,完全的没有半点的起伏,就像是看着云稀,在一个人的歇斯底里。然而内心深处,却早已是波涛汹涌,不受控制。
    一个人,最悲伤的时候,是没有力气去嚎啕大哭的,只会剩下无力的悲哀,现在的楚子策,似乎就是那样的感觉,从小到大,他从来的都没有这样的手足无措过,也从来的没有,现在一样,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所有的言语都是苍白无力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云稀——”声音堵塞喑哑,吐露艰难,不像是楚子策发出来的声音。
    这样的声音,听在云稀的耳中,却像是魔音一般,压断了云稀最后的一丝理智,最后的一根神经,“楚子策,你既赐我满门抄斩,是不是还落下了些什么人?”
    她,云和,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可不都算的上是云家的人?
    楚子策并不知道云稀话中的深意,只顺势回答,“你和皇后,已和云家没有关联。”
    云稀微笑,那一抹笑容,看在楚子策的眼中,就像是来自地狱一样可怕,让他下意识的想要逃避。
    那她的孩子,就是和云家有关联的,既然满门,就该,一个不留!

  ☆、第一百零七章 刑场风波,只愿未相识2

楚子策的心,咯噔一下,就像是跌倒了谷底一样。那种连日来的不安的情绪,一下子的聚集到了一起,齐齐的爆发了出来。
    云稀硬生生的将剑从楚子策的手中抽出,重重的划伤了楚子策的掌心,带着鲜红的血迹的剑锋,彻底的反转,对准了自己的小腹,五指用力,一下子的刺了进去。
    一阵骇痛,云稀的脸,一下子的煞白峻。
    云稀咬牙,用力,将剑锋没入的更深,狠狠的刺进了身体的深处。
    倒下的那一刹那,她似乎看到了众人惊变的脸色,以及被人死死摁住的卫祈,耳边却是低低的吼声。
    她看到他冷硬的脸庞终于的变了神色,所有的冷血强硬统统的消失不见,惊恐的看着她。
    云稀并没有倒在地上,楚子策的身影犹如光速,在她倒下的那一刹那,被楚子策受伤的手掌死死的抱住,窝进了他的怀中。
    “云稀——”
    小腹处的血流如注,楚子策用着自己一向温热的手掌死死的摁住,却怎么也止不住那潺潺而出的血液,云稀没有看见,他的眼眸,早就比她流出的血液,还要鲜红鲫。
    一种报复的快感,从云稀的胸腔,一下子的弥漫了全身,云稀微笑,笑的决绝又残忍,犹如利刃一般的话语,一字一句,“楚子策,你既然赐我云家满门,我就送你骨肉分离,如此,可好?”
    “轰——”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楚子策脸上的血色,一寸一寸的褪去,赤红的双目不可置信的看着怀中的云稀,微微颤抖的双唇,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云稀有了他的孩子?他楚子策,有了自己第一个孩子?
    云稀说完这句话,再也没有任何的力气去考虑周围的任何人任何事,剧烈的疼痛一阵一阵的传过来,就连呼吸的起伏都是剧烈的疼痛……
    楚子策出手如电,封住了云稀周身的大穴,可是那鲜红的血液还是止不住的流出来。
    她,还有她肚子里,他刚刚知道的一个小生命的存在,被他亲手的逼死。
    云修敬多行不义必自毙,处决云修敬的决定,他从来的就没有后悔过,更加的没有觉得自己哪里做错过,可是现在,这样一个他认为没有任何错误的决定,却造成了他最不想承受的结果。
    楚子策失声而笑,将奄奄一息的云稀死死的压在自己的怀中。
    她不知道,纵然云修敬死无全尸,看似残忍,可是云修敬在背后,做了多少人神共愤的事情,他一直的没有敢告诉她,更是将这些事情瞒的死死的。只因为,云修敬对云稀,是真的非常的疼爱。
    她不知道,纵然他判了云家满门抄斩的圣旨,却还是忍不住在背后护着她,护着云和,护着,云夫人。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因为云和才顺势的放过了云稀,就连他自己都是一直的这样认为的,可是刚才云稀倒下的那一刻,他突然的认清了一个事实。他费尽心机,放过云和,放过云夫人,不过都是因为眼前,自己怀中的这个人。
    他既然答应了她会好好的护着云家,就一定的不会出尔反尔,这一场云家满门抄斩的戏码,不过是演给天下人看的,更是演给那些有不臣之心的人看的,这一场戏剧之中,没有一个人不是应该死的人,而真正是云家的人,不过只有云修敬一个。
    现在,云稀要死了,一并的杀死了他的孩子。他应该是高兴的,因为他终于的不用再费尽心机的去做那样选择的事情,他还是和云和好好的在一起的,而不是日渐的对眼前的人有什么关联。
    只要云稀死了,他就再也不用去做该死的选择,再也不用放过那些他不想放过的人,更加的不用一看到云稀,就想到让自己痛恨的云修敬。
    这是一件应该高兴的事情,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舍不得,他后悔,他内疚。
    从云稀答应床上带有惑草的衣物的时候,他就开始舍不得,只是被自己的理智死死的压住,当云稀决然的将剑刺入自己的时候,那一刹那,他并不知道云稀已经怀孕,但是悔恨的感觉却是一点的都没有少。
    云稀近乎残忍的话,更加是让他最后的一点理智也消失不见。
    她有了孩子,有了他的孩子,却在他刚刚知道的那一刹那,就被他生生的给逼死了。
    “楚子策,我是不是,也要死了?”云稀的声音很低,低到只有楚子策可以听得见。
    顿时,一股恼怒的感觉冲上了楚子策的脑中,他用着自己受伤的掌心捂住云稀的伤口,可是鲜血还是不停的流出来,不知道是从云稀的肚子上流出来的,还是从楚子策的掌心流出来的。
    “云稀,你别说话,我,我这就带你去找华悬。”楚子策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已经开始颤抖,抖得不像话。
    云稀听到这句话,有些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看来,云家真是要满门抄斩了。”云家的人不愿意承认云和的存在,云和也一样的不愿意承认云家女儿的身份,现在除了云和,和云家有关联的人,也就只有她和
    肚子里的孩子。
    可是现在,这最后的两天人命,都葬送在了她的手上。
    楚子策的心里,现在也应该是高兴的吧?他终于的杀光了云家所有的人。
    云稀的脸上已经是血色全无,一双嘴唇干涩至极,楚子策大骇,“没事的,我这就带你回去,云稀,你会没事的。”一定会没有事的,他是楚国的皇帝,他现在是坐在皇位上的人,还有华悬,这天下最厉害的神医都在他这里,所以云稀一定是会没有事的。
    “不用了。”云稀轻声道,“楚子策,免得你救回了我之后又后悔。”
    “云稀,你别说话。”楚子策颤抖着右手,轻轻的拂去了云稀嘴角的鲜血。
    云稀有气无力的闭上了眼睛,“楚子策,给,给云家的人,留个全尸好不好?”让他们风光大葬,保全死后的颜面也好。
    楚子策没有说话,心里想的却是,这件事情,不用云稀和他说,他自然的会吩咐下去,更何况,现在云家的人,都应该的好好的活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才对。
    然而,云稀却是被新一轮的绝望彻底的掩埋,“惑草的事情,先帝,先帝的事情,我都会,好好的守住这些,秘密。”楚子策不愿意答应她最后的要求,她只能用自己最后的资本去交换。
    身上的痛楚似乎已经开始慢慢的消失了,剩下的,似乎全部都是寸寸的寒意,席卷着身上的细胞。
    楚子策看着云稀这样,大骇,哪里还顾得上她刚才说了什么,只随口的应道,“我答应你,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华悬,现在就去。”
    至此,云稀的心中,只剩下满腹的绝望。
    原来,她在楚子策这里,得到任何的东西,都要用等值的东西来交换。
    从此以后,她与这个男人,再也不会有任何的瓜葛,如果再来一次,她只愿,从没有相识过。
    *
    刑场上的风波闹得是沸沸扬扬,天下人皆知,皇帝有心放过的侧妃云稀,在云家满门抄斩的那一天,于刑场上自尽,后又被救回。听说,彼时的侧妃,已经怀孕,是当今圣上的第一个孩子。
    只是没有出世的机会。
    再多的波折,不是当事人,传到天下人的耳中,也不过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说过,便忘了。
    然而,这群看客中,有一个人,是个例外。奏请出宫的天牢狱卒,陈进。
    他是见过云稀,更是和云稀有过几分交情之面的。
    那样一个聪慧隐忍的女子,究竟是会逼成怎样的地步,才会做出那样决然的地步?
    一入宫门深似海,这往后的日子,更加的是水深火热的生活,陈进的心里,难免的存了几分感叹。
    世事无常,谁又知道,以后会是什么光景?
    皇宫中。
    皇帝的寝宫之中。
    云稀已经在这里逗留了整整三天的时间,这三天中,皇帝的脾气隐忍,虽不发火,但是就像是一个充满了炸药的桶,很有可能随时的爆发。
    华悬对于楚子策,也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好脸色,云稀怀孕的事情,他是知道的,现在弄成了这样的局面,就是他也没有想到。母亲一向是世界上最难以预测的生物,为了自己的孩子,当真是自己的生命都可以不要。
    云稀虽然不说,但是他可以感觉的出来,云稀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孩子,又或者是说,是喜欢她的楚子策的孩子。
    一盆一盆的血水,源源不断的从内室被端了出去,一个接着一个的宫女经过卫祈的面前,看的卫祈是触目惊心。
    云稀的腹部受伤太过于严重,直接的刺死了自己肚子中的孩子,可是由于云稀的孩子已经死了,所以这孩子不能留。云稀已经怀孕两月有余,这孩子必须要行血导之法取出来,否则不光是孩子,就是云稀自己,也会有危险。
    这血导之法,包括救治云稀的日子,花了华悬整整三天的时间。
    惑草,眼盲,用药,剑伤,血导。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用药还都是不一样的,更加的有可能还会产生毒性的反应。
    华悬的心情不好,楚子策的心情就是更加的不好,纵然华悬的脾气再大,这几天,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有楚子策问他,他才会回答。在皇帝身边做事的人,一定要是口风严谨,少问多做才可以。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这帝妃之间的事情,根本的就不是他们能够管的了的事情了。就像一向极为喜爱云稀的太后,这几日也是日日的亲临,却对皇帝的作法没有半点的指责。
    “启禀皇上,侧妃的生命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只是侧妃的小腹部受伤严重,估计以后都会很难的有孩子了。”华悬说话一向的就是心直口快,能够这样中规中矩的说成这样,已经是很难的事情了。
    虽然是早就料到的结果,但是亲口的听着华悬说出来,还是犹如晴天霹雳的一般让他难以接受。
    第一次,楚子策第一次有着这样的感受,他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期待云稀和自己的孩子。期待着留着两个人共同血液的孩子来到这个世上。
    楚子策坐到云稀的床边,死死的握住了云稀冰凉的手心,看着她紧闭着的双目,那种快要失去她的感觉,是他这辈子都不想要体验的事情。
    他这一生,活到现在,那种恐惧到极致,抓不住生命的感觉,只体会到那么一次,只是这一次,已经足够,已经用上了他所有的心力和精力,他再也没有经历第二次的本事。
    “皇上,现在的侧妃,需要的是好好的休息。”华悬看着楚子策一直的没有出来,直接的进去报备了一声。
    他对自己的医术一向的很有信心,估计最多再过一盏茶的功夫,云稀就会醒过来,但是现在云稀醒过来,最不想看到的人,肯定就是楚子策无疑,所以为了云稀身体着想,还是先把楚子策支出去比较好。
    万一要是云稀一个急火攻心,让病情加重,这回真的就是大罗神仙过来,也救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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