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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官道之色戒-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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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张倩影再次出了风头,邵银芳的脸孔拉得老长,但没有法子,就暗自叹了口气,也跟着言不由衷地夸奖道:“是这味,影丫头唱得真好,这孩子聪明伶俐,真是讨人喜欢。”
  于老笑了笑,目光柔和地注视着王思宇,点了点头,感慨道:“小宇啊,你能回来过年,爷爷最开心了,还能找到影丫头这么宝贝的媳妇,说明你是很有眼光的,爷爷要奖励你一下。”
  说完后,他招了招手,孙茂财忙走到他身边,于老从衣兜里摸出钥匙,交给他,笑着说:“把那幅字拿出来吧,送给那小两口。”
  于春雷听了,就呵呵一笑,扯出纸巾抹了嘴,拿手指着王思宇道:“小宇啊,你是沾了媳妇的光,这幅字可是咱们家的传家宝,我都没要来,倒便宜你小子了,还不赶快谢谢爷爷。”
  王思宇听说是传家的宝贝,立时眼光发亮,放下筷子,眉开眼笑地道:“谢谢首长。”
  张倩影抿嘴笑道:“爷爷,不用了吧,还是给三哥他们留着吧,我们哪好意思要啊。”
  于老微微一笑,摆手道:“佑民和霜儿那份,我都准备好了,等他们结婚的时候再拿出来吧。”
  于佑民笑了笑,谦让道:“爷爷送你们的,就收着吧。”
  邵银芳的脸色却变得更加难看,吃了口辣子,咳咳地咳嗽起来,忙摸了杯子,喝了口水,皱着眉头去了洗手间,半晌没有出来。
  财叔回来时,快步走到桌边,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卷轴交到王思宇手里,王思宇心中纳闷,展开一看,登时心中一喜,这幅字居然是太祖手书的真迹,笔法苍劲有力,大气磅礴,豪放酣畅,尽显领袖气派,王思宇把玩良久,竟觉得爱不释手。
  于老笑了笑,看了于春雷一眼,轻声道:“春雷啊,你给小宇讲讲这幅字的来历,我累了,先回去休息。”
  众人忙起身,看着财叔将轮椅推出门外,才纷纷坐下,均以艳羡的目光瞥向王思宇,其中于佑江的目光最为炙热,他惦记这幅字可不是一年两年了,当然知道其价值不可估量,此时见宝贝落到王思宇的手里,又是嫉妒,又是羡慕,抓耳挠腮间,竟没了吃饭的心情,站到王思宇的身后啧啧赞叹道:“这幅书法可比中央文献研究室档案馆存着那些宝贝着呢,老四你可捡着好东西了,价值连城啊。”
  于春雷笑了笑,轻声道:“当年授衔时,上面考虑到军中各派系的平衡,酝酿了很久才出台了方案,当时无论战功还是资历,你曾祖都有机会位列大将,但名单出来后,却只是上将,老人家觉得受了委屈,在家里躺了三天不肯吃饭,被老帅知道了,就向主席汇报,主席写了这幅字送来,并托人转告他,从井冈山上下来的老人已经不多了,可以闹情绪,但一定要吃饭,过草地时都没饿死,解放了就更不能饿死。”
  王思宇听了呵呵一笑,忙把卷轴合上,转头瞄了于佑江一眼,把卷轴递给张倩影,拿嘴咬着她的耳根,悄声道:“小影,这可是件宝贝,小心藏好了,别让于老三偷去,你瞧他贼眉鼠眼的模样,准是在打咱们的主意,得时刻提防着点。”
  张倩影接了卷轴,羞怯怯地笑了半晌,拿手捶了他一下,抿嘴笑道:“臭小宇,人家哪里会像你那么没出息。”
  二十分钟后,于春雷匆匆离开,这时饭桌上就更加热闹起来,沉寂已久的于佑江开始张罗着拼酒,于家三兄弟就把目标对准王思宇,开始轮番轰炸。
  王思宇自然是来者不惧,轻松应对,开始还故作矜持,拿捏着姿态,等于佑江捂着嘴巴奔出餐厅后,他就撸起袖子开始叫号,不到九点钟,就把三兄弟喝得人仰马翻,各自醉得一塌糊涂。
  王思宇此时也已经有了七分醉意,就在张倩影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往回走,嘴里兀自嘟囔着:“于佑民,你给我起来,接着喝,别装怂……不服把于书记叫来,你们爷四个一起上……”
  张倩影又好气又好笑,抱着他的腰回到屋子,关上房门,把王思宇放在床上,见他醉态可掬,就拿手拨弄着他的鼻子,玩了一会,便脱了衣服,进浴室放了水洗澡。
  刚刚洗了十几分钟,就见王思宇光着身子,步履蹒跚地走了进来,一脸坏笑地从后面抱住她,一双大手在她柔美的娇躯上摸来摸去,张倩影俏脸绯红,忙扳开他的手,低声道:“乖,小宇,先洗澡。”
  王思宇却不肯,推着她那白生生的身子抵在侧壁上,双手捏着那对高耸的乳。房,低头就吻了下去。
  张倩影扬起欣长白皙的脖子,娇滴滴地叫了几声,双手抱着他的头,用力拉扯着,两人在如丝的水幕中纠缠在一起,剧烈地喘息着。
  王思宇伸手提起了她那条浑圆修长的左腿,架在肩上,奋力抵入,就站在墙边动作起来,伴着他的动作,张倩影那小巧精致的右脚跟急促地提起落下,没过多久,她的身子便酥软下来,甩动着湿漉漉的秀发,嗲声嗲气地叫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在一波波的悸动中,她忽地把双臂从王思宇的背上移开,十根葱郁的手指在墙壁上抓挠着,无意间,竟扯下了喷头,喷头跌落在地,水花四溅间,她扬起脖颈,战栗着如血的樱唇,发出勾魂夺魄的一声清吟。
  两人在浴室里折腾了许久,又搂抱着倒在床上,钻到被子里,胡天黑地疯了起来,张倩影怕叫声太大,只好叼着手腕,痛苦地低吟着,王思宇见状,忙努嘴凑过去,两人的嘴唇黏合在一起,一边拥吻着,一边摇晃着,正欲仙欲死时,耳畔忽地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就听大嫂陈洛华在外面喊:“老四,小影,***来了,在爷爷的房间里谈话,爸爸喊大家过去合影留念,你们快点来。”
  张倩影喘匀了一口气,娇声喊道:“知道了,这就来!”
  王思宇望着她醉眼迷离,双腮晕红的美态,不禁心旌涤荡,忙回头喊道:“大嫂,我们有急事,就不去了。”
  陈洛华听了,不禁讶然,忽地醒悟,莞尔一笑,忙低头跑开,心慌意乱间,险些撞到回廊侧壁。
  张倩影俏脸绯红,蹙着眉毛道:“臭小宇,你倒是快点啊,***来了。”
  王思宇哼了一声,举着她的一双美腿,喷着酒气道:“***多个JB,就算玉皇大帝来了,也得让人家过夫妻生活啊。”
  说完后,盯着那张妩媚动人的俏脸,俯下身去,噙了她的香舌,继续耸动起来,地动天摇间,大床上一时春色无边,剧烈的吱呀声再次响起。
  第九十二章 《沁园春?雪》
  一连三天,王思宇都躲在西厢房里,和张倩影厮混,极少出门,两人腻在一起你侬我侬,如胶似漆,片刻都不忍分开,这三天下来,倒也过得逍遥快活,直到初四的上午,张倩影陪着小妹于晴晴一起到瑜伽会馆练习美。体,他独自在屋中闲得无聊,才被于佑江喊出来,去奥丁俱乐部打网球。
  到了俱乐部以后,把车停好,于佑江特意喊来两名二线女影星作陪,这两个女孩年纪不大,都是二十出头,身材匀称,前挺后撅,穿得又极少,每次挥拍击球时,波涛汹涌的样子倒极为诱人,但王思宇非常清楚,这种演艺圈的女人私生活大多糜烂得很,说是高级妓女,一点都不过分,他对风尘女子毫无兴趣,即便对方再好看十倍,也生不出半点的旖念。
  王思宇以前很少打网球,手法很是生疏,加上这几天在床上耗费了大量的体力,和于佑江这种老手对打,自然讨不到半点便宜,刚刚开局,就早早地落入下风,他与搭档的女星一起在球场上奔来跑去,疲于应付,只有招架之功,毫无反击之力,一个小时的运动下来,已经累得汗流浃背。
  在打飞一个球后,王思宇抬眼望天,无奈地摇摇头,丢了球拍,退出球场,坐在椅子上喝茶,无论于佑江如何劝解,都不肯再迎战。
  于佑江把两名女星支开,微笑着走到王思宇身边,丢过一条干净的白毛巾,点了一根烟,指着在球场上蹦蹦跳跳,卖弄风骚的两个女孩,笑眯眯地道:“怎么样,老四,这两人是我们公司旗下的艺人,很听话,要是喜欢,今儿晚上我让她俩陪你过夜,玩个双飞燕。”
  王思宇皱了皱眉头,拿着毛巾擦了汗,摇头道:“佑江兄,你开什么玩笑?我们体制里的人,哪能乱来。”
  于佑江笑着弹了弹烟灰,跷起二郎腿,不以为然地道:“老四,咱们是啥关系,我又不会害你,你就别在二哥面前摆姿态了,人不风流枉少年嘛,这两妞模样不错,活也好,包你满意。”
  王思宇笑了笑,把毛巾丢到旁边的椅子上,神色坦然地道:“佑江兄,你可能不太清楚,我这人在私生活方面要求很严格,从不放纵自己,当然了,我也不反对你风流,大家走的路不同,生活方式也不一样,这个我还是能够理解的。”
  于佑江皱着眉头盯了他半晌,有些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叹息道:“看来你跟老三倒有一比,感情咱们老于家,就我一个人是花花公子,咱曾祖父的优良传统都被我一个人继承了!”
  王思宇微微一笑,慢吞吞地摸起杯子,吹了口气,不动声色地道:“什么优良传统?”
  于佑江嘿嘿地笑了笑,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放下茶杯后,‘唰’地一声打开折扇,摇了摇,就把脑袋凑到王思宇身边,神秘兮兮地道:“老四,咱家那位老祖宗,可是个好色的痞子,以前是泥腿子,听说打土豪分田地,就参加了革命,打游击那会,别人都在大山里猫着,不敢出来,就他积极,隔三差五地带着队伍下山骚扰,逮到地主的姨太太就不撒手,好多次犯了纪律,差点被枪毙,就是因为仗打得好,不怕死,一身虎气,上面舍不得杀他,就给保下来了。”
  王思宇听了直皱眉,摆手道:“佑江兄,你这都是从哪得到的消息,不是首长讲的吧?”
  于佑江笑了笑,把身子向后一仰,摇头道:“爷爷哪会讲那种事情,他只会拣好的说,无非是曾祖父打仗勇猛,机智勇敢,那些事,都是小时候奶奶讲的,家里人大概都知道,就是不往外说而已。”
  王思宇‘噢’了一声,喝了一口茶水,饶有兴致地瞄了他一眼,低声道:“佑江兄,你接着讲。”
  于佑江挽起袖口,把扇子一合,敲了敲桌子,眯着眼睛道:“等到解放战争的时候,他老人家就更厉害了,每次打了大胜仗,俘虏了对方的士兵,先得看看有没有漂亮女兵,要是有,他得先去做工作,改造思想,一改造就是三天两夜,要是没有,就得暴跳如雷,发了一通脾气,把身边的人骂得狗血喷头,有次参谋长喝醉酒劝他,说司令员,那玩意是枪,脑袋是党,要党指挥枪,不能让枪指挥党,他可倒好,当场掏出手枪来,指着参谋长的头,说你敢不让老子玩枪,老子就毙了你的党,参谋长吓得险些尿了裤子,以后再也不敢提这茬儿,从那以后,更没人敢管,解放后老人家也没消停,闯了几回祸,有次差点把老帅气到吐血。”
  王思宇苦笑着摇摇头,摸起茶杯沉吟半晌,轻声感慨道:“人无完人嘛,老人家建国有功,犯些错误当然是可以理解的,咱们这些人就不成了,要守规矩,我在县里开会,就讲了三种人不提拔,凡是不孝的,贪财的,好色的干部一个不用。”
  于佑江嘿嘿一笑,叹气道:“不贪财不好色,那活着还有啥意思,我就是觉得官场里规矩太多,才死活不愿在体制里混,现在不也很逍遥嘛,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是怎么想的,一个个官瘾那么大。”
  王思宇是听说过于佑江的事情的,觉得这人倒也算是性情中人,和自己在某些方面有相似之处,只是他无官一身轻,没有太多顾忌,而自己在仕途上发展,只能低调些罢了。
  望着两个挥拍击球的女影星,王思宇笑着道:“这就是人各有志了,其实只要过得舒服就好,不必非往官场里挤,这是一条最艰辛的路,不知多少能人都在里面排队,他们要是肯改行,说不定都是各行业的精英,但在官场里面熬着,可能永远都出不了头,一辈子都没有发挥的机会。”
  于佑江皱着眉头吸了口烟,点头道:“是这个道理,耽误时间不说,最重要的是风险太大,是药三分毒,做官七分险。别人不讲,就说咱们老于家,爷爷的政敌多了去了,他健在还成,要是哪天没了,咱爸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前段时间老爷子病危那会,全家人都跟大难临头似的,生怕老人家挺不过去,他要是能坚持到咱爸再上个台阶,这就没问题了,不然啊,咱这老于家,指不定就成了红楼梦里的大观园,说败也就败了。”
  王思宇悚然一惊,微微皱眉,瞥了他一眼,诧异地道:“真会有那么严重?”
  于佑江瞥了他一眼,眯着眼睛摸起茶杯,轻轻吹了一口气,点头道:“可不就那么严重么,唐系和陈家联手,搞出个李浩辰案,牵连了渭北省大大小小三十多位官员,险些把火烧到京城来,害得省委书记李宗堂在中央做了检查,他可是爷爷的得力爱将,原本很有机会上去的,这下可好,保住位置都难了,爷爷急得没办法,只好派财叔去了趟魔都,带了封亲笔信过去,跟宿敌老吴家和解,又与何家谈了条件,忙了好一阵子才稳住局面,他老人家在时还这么艰辛,可想而知,有天他要是没了,情况会糟糕到什么地步。”
  王思宇呷了一口茶水,沉思半晌,眉头已经拧成一个川字,伸手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点上后吸了几口,就笑着说:“佑江兄,你不喜欢官场,怎么还关心这些事情啊?”
  于佑江叹了口气,摆手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再怎么说,我也是老于家的人,这种要紧的事情,总是要关心下的。”
  王思宇笑了笑,摇头道:“佑江兄,居安思危是对的,但也不要太悲观,首长经营半生,还做到那样的位置,在党内地位超然,根基还是很雄厚的,党内山头林立这是客观存在的,矛盾在某个时间段有可能会激化,但不会出现太大的动荡,那样不利于稳定,再者说了,春雷书记如今势头正旺,他们要想扳倒于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你就不要杞人忧天了。”
  于佑江吸了口烟,皱着眉头道:“你说的也对,我也希望家里太太平平的,别出什么事情,以前在一起玩的几个哥们,后来可都进去了,想当初那几位家里可都是响当当的人物,谁能想到,说倒就倒了,一夜之间就从政坛明星沦落到阶下囚。”
  王思宇莞尔一笑,眯着眼睛道:“有时候是很残酷的,官场如战场,胜者王侯败者寇。”
  于佑江抬眼望了王思宇一眼,见他目光锐利,不由得心头凛然,忙摸起杯子,呷了口茶水,似笑非笑地道:“老四啊,你还是解不开心里的疙瘩啊,刚才一口一个首长,到现在还不肯改口。”
  王思宇站起身子,向前走了两步,摆手道:“没办法,习惯了,要我现在接受,那是不可能的。”
  于佑江也站了起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理解,我琢磨了,要是咱俩调换个位置,只怕我也和你一样委屈。”
  王思宇笑了笑,没有吭声,这时两个女影星摸着球拍,咯咯笑着走过来,前面那女孩娇滴滴地道:“老板,网球打了这么久,出了一身汗,我们去游泳吧。”
  于佑江转头望了王思宇一眼,见他微微皱眉,就摆摆手,不耐烦地道:“你们俩先走吧,我们这聊正经事呢。”
  两个女星失望地对视一眼,不敢再说话,小心翼翼地抱着衣服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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