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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明宫妖冶,美人图-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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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嫂子,我决定不走了。原计划取消。”
  雪姬一怔,抬眼望岳兰亭。
  已是腊月二十五,王帐派出这一脉人马,是他们能趁机逃走的最后一个机会。若此时再不走,便没机会了。
  岳兰亭盯了兰芽一眼,走到帐门口,掀开一条缝朝外望了望。
  他回来盯住兰芽:“你方才去了一趟兵营,跟那对父子说了几句话,回来就改了主意。难道难道说,你是为了他们?”
  兰芽的心便提起来:“事到如今,哥便也别再瞒着小妹。哥是不是也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
  这是草原,汉人毕竟少。岳兰亭刚来草原时,一定也极想寻找几个汉人朋友。于是以哥的敏锐,他绝对不可能发现不了这些居住在王帐边缘、生活困苦的汉人们。
  岳兰亭便眯起眼来:“没错!”
  兰芽便轻轻闭上眼,有一点点不敢面对兄长的目光。
  兄长今日发现的事,又如何不可能是爹爹当年曾经发现的事?那些人的存在,本身便是一个不可以被发现的秘密。对于草原人也许无所谓,可是对于大明臣民——那便是一场惊天动地!
  兰芽轻轻吸气:“可是那些人,成年男子将被送到大宁沿线。老弱妇孺一定被留下作为人质,以防他们临阵倒戈。所以,我不能走。”
  岳兰亭眸色一沉:“为了他们,你就不走了?”
  “是。”兰芽抬眼望来:“他们,月月,哥和嫂子的安危,大明使团那么多条性命,还有双宝和三阳——我不能为了我自己,就断送了你们这么多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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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哥,你明白爹缘何罹难么?(4。23第二更)

  岳兰亭突地冷笑:“你当真是为了顾着月月和大明使团的安危么?我看你倒是更顾着兵营里那些人,你倒是更顾着司夜染!”
  他霍地一回身,衣袍呼啦地扯动风声:“还有,别跟我说什么双宝和三阳,甚至……”他回眸狠狠盯了雪姬一眼,却终是忍住。
  雪姬一愣,蓦然垂首,却随即再抬起来,已然又是涌了一脸的媚笑。
  “岳兰亭你怎么不说下去呀?你倒是说啊!你在老娘面前说狠话,从来都没有犹豫过的不是?你不用因为我女儿的出世,便觉得张不开口了!”
  “老娘从前受得起,老娘今日一样不含糊。你说呀!”
  袋。
  哥和雪姐姐好不容易因为月月的出世而和睦相处几天,得来不易。
  兰芽便走过去轻拍了雪姬一下:“嫂子请看在月月面上,别再当我哥‘老娘’了。”
  雪姬一腔的邪火被兰芽这么中间插一杠子,又气又羞,狠狠别开头去:“谁稀罕跟他一般见识!总归我和我女儿的死活,不用他管就是了!”
  雪姬嘴上硬,可是指尖还是悄然攥紧了被角。
  “我是大人的人,我跟他之间自然就隔着不共戴天。他放不下你满门的仇,一个月月也代替不了你爹娘的性命。于是我跟他之间,就算有了月月,却也永远都不可能有将来!”
  她说着狠狠回头盯了岳兰亭一眼:“他甚至,恨不得我死。恨不得双宝和三阳也死,恨不得追随大人的所有人,都不得好死!”
  兰芽便也盯了岳兰亭一眼。
  岳兰亭也是xiong膛起伏,“总之,你不应该为了兵营里那些人而放弃计划。你想保护他们的安危,可是他们却是咱们岳家不共戴天的仇敌!”
  兰芽垂下头去,轻声问:“哥,来草原这些日子,你可找到了咱们全家遇害的缘由?”
  。
  是时候了,是时候将这一切说开。不能再看着哥在复仇的路上一意孤行越走越远,不能眼睁睁看着哥为了爹和娘,就放弃了雪姐姐和月月的安危。
  只是时机稍有遗憾,若是此时大人也能在身边,再能等到生擒了巴图蒙克,几方人能凑在一起就好了。
  可是眼前的情势已经由不得她再犹豫,甚至也来不及再去考证。为了哥,也更为了雪姬和月月,她唯有现在先将自己的推断说出来。
  拿定主意,她渐渐平静下来,微微垂首。
  “哥,我想爹当年出使草原,就是发现了跟你今日看到的一样的秘密——那些人。”
  “他们在大明走投无路,他们被朝廷不惜一切代价地追杀,所以他们不得不逃到草原,成了草原人的奴隶。他们只能居住在环境最恶劣的地方,他们没有官职没有财富,他们甚至连人身自由都没有。”
  “可是即便如此,只要他们还都活着,只要他们还都在繁衍后代,这对于大明当今朝廷来说都是来日的隐患。必得将他们斩尽杀绝,必得要斩草除根才能叫朝廷放下心来。就宛若当年成祖在南京的诛十族、瓜蔓抄一样,恨不能将这一脉人硬生生从这世界上,甚至从史书上全都剜得干干净净才肯善罢甘休。”
  “所以朝廷才从无一日放弃过对他们的寻找。郑和七下西洋、东海片板不准入海,大藤峡数十年的绞杀……便连这北方的草原,成祖也曾亲自带兵来伐。只是兵力所限,攻伐难以奏效,便有朝中有识之士建议朝廷改变办法,变战为和——只要能有机会进到草原深处来细细搜寻!”
  兰芽说到此处已是说不下去。
  因为那个朝中的“有识之士”,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爹爹岳如期啊!
  爹爹不但以当朝大学士的身份向皇上提出了这个建议,爹爹更是身体力行,亲自出使草原!
  爹爹是皇上信任的重臣,是主持皇上经筵的“帝师”,所以皇上放心让爹爹来草原办这件事……也所以,爹爹并不真正在乎草原是否接受大明的册封,不在乎草原不肯交出传国玉玺,甚至不在乎草原曾经将先帝当成阶下囚的奇耻大辱。
  皇上和爹爹,只想找到藏在草原深处的那些人,只想确定那些人是否真的存在!
  。
  心内的痛,一点一点蔓延开来。便是吸一口气,都叫她痛断肝肠。
  从前她跟哥哥一样,绝对相信爹是清白的,绝对相信灭门惨案都只是司夜染的错。可是时光流逝,她这样一步一步地走来,心上的那种坚定却一点一点地被瓦解。
  来到草原之后,尤其是亲眼看见了那些人真实的生活景况之后,她便连最后的那点坚定都再支撑不起。
  不,她不是要说大人和爹之间,谁对谁错。因为也许他们其实都没有错。大人是想拿回本属于他的、却被人生生抢走的一切;而爹爹则是食君俸禄、忠君之事。他们一个是旧主,一个是忠臣,从他们各自的视角上看待此事,也许他们都没有错。
  也许错是在她。
  错在她不能站
  在跟爹完全相同的立场上,用与爹完全相同的视角——如同兄长一样,来看待这件事。
  她更错在爱上了大人,错在习惯了站在大人身边,错在不自觉开始用大人的视角来看待这件事。
  她开始心生同情,她开始怜悯那些亡命天涯的人。
  他们也曾高官众位,他们也曾惊才绝艳……可是他们如今,却都成了丧家之犬,只能在无人的夜里才敢追忆起从前那一段流金年华。
  事已至此,难道还不够么?难道真的非要斩尽杀绝、斩草除根才肯放手么?
  事已至此,难道被牵涉进此事的她岳家满门的鲜血,也非要用同等数量,甚至更多的鲜血和人命来抵偿,才能解开那个心结么?
  倘若真的如此,到时候她要眼睁睁看着满地的尸首,流淌不绝的鲜血——她还能高兴得起来么?
  她含泪仰头。或者说还有爹爹,他一生为国为民,鞠躬尽瘁,纵然死得冤枉,可是爹爹难道也非想要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么?
  她转头去望兄长:“哥,不该是那样,对不对?我们的爹娘,从来就不是那样的人,是不是?”
  “否则这天地还哪里是人世,那便成了修罗场,对不对?”
  “再说,还有嫂嫂……”兰芽想起冉竹,心内便又是一股哀怆:“小妹知道哥哥对家门一事无法释怀,还因为嫂嫂和一对孩子的死。可是哥现下却已经知道了嫂嫂的身份。哥,难道就不能为了嫂嫂,将这一切都放下了么?”
  。
  岳兰亭听到冉竹,终是缓缓眯了眯眼。
  却最终,还是摇头。
  他转过来,目光疲惫。
  “你是女儿家,你与我又是不同。我是岳家长子,我不能将家门曾经发生的一切当做从未发生。”
  “便是冉竹……”他转过头去:“便是冉竹,倘若她真的也是司夜染一脉的眼线,那便也都是我的错。是我引狼入室,是我与她做了那么久的夫妻,竟然没能发现她竟然是要将我岳家送上黄泉路的仇人!”
  “我不能原谅自己。便是当真要在仇恨里沉沦,就算当真要面对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我也只有去沉沦,只有去面对!”
  “身为岳家长子,我岳兰亭别无选择!”
  雪姬倒吸一口冷气,死死攥住被角。眼底是无比的哀伤,可是朱唇却缓缓漾起了微笑。
  “原本就该如此。”
  兰芽看得心痛如绞:“哥,嫂子!”
  雪姬抬起头来:“你别跟着我们一起急,你急不来,也帮不上忙。这本是我跟他,还有冉竹姐姐三人之间的缘法。只有我们三人自己才能圆,别人帮不上。”
  岳兰亭转头向外去,立在帐门处冷漠转头望向兰芽。
  “你若当真不想走了,那也好。原本我也是如此希冀,叫你留在草原,嫁大汗为妻。如此我们一家也算在此团圆了,再不必受流离之苦。”
  “五日后,除夕之夜,我会以长兄代父的身份,送你入大汗王帐。”
  岳兰亭说完掀开帐门便走。帐外冷风吹动帐门飘摇,良久不定。
  。
  大宁。
  草原的建文余部已经到了,隔着边关一线与明军对峙。
  算算日子,司夜染早已应该到了。可是直到此时,他还没有半点消息。
  -
  【才来电,让大家久等了哦~~明儿见。】

☆、44、被吊起在大帐正中(2更1)

  皇帝的圣旨下得明白,大宁、宣府一线都听司夜染节制,可是司夜染竟然迟迟未至,边防战事便无法统一。各关口、各卫所各自为战,于是根本就抵抗不住小宁王与亦思马因的联军,越溃越惨。
  实在没有办法,隋卞借着送银子的机会悄悄儿去见了藏花伧。
  小宁王顾着战事,对藏花的看守稍松,藏花便也得了喘息之机。
  隋卞急得火上房:“此时边关群龙无首,都等大人调遣,可是大人却怎么还不到?”
  藏花垂下头去:“大人自有大人的主张,咱们且先做好自己的事便罢。”
  隋卞对司夜染的了解,自然比不上藏花。隋卞便住了口,只小心打量藏花的神色。
  此时大宁唯有他二人彼此扶助,隋卞便也顾不得对藏花的畏惧,直言道:“莫非……二爷的意思是,大人又微服进了草原去?”
  藏花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错开了目光。
  这终究是大人一贯办事的方式,况且那被扣在草原腹地的人是兰公子。为了她,他连自己的性命都能放弃,又怎么会放不下一个大宁边防?
  只是这样的话,终究无法张口对隋卞说。毕竟兰公子的命是命,大宁边防的官兵性命同样是命。边防重任与那独爱一人之间的权衡,在不同人心中本有不同的分量袋。
  隋卞自然也是算盘打得响亮的精明人,见藏花不语,心中已是有了答案。
  他终是忍不住低声道:“下官也与兰公子私交甚厚,生意上的事,兰公子还叫下官一声师父。下官一样在乎兰公子的安危,知道兰公子身在草原腹地,下官都想拼了这条命去救公子脱险。所以大人的心,下官明白。”
  藏花转过眼来:“有话直说。”
  隋卞便跪倒下来:“二爷,下官斗胆谏言:请二爷设法将大人追回来。大宁边防,不能缺少了大人啊。兰公子虽重,大宁边关亦重!”
  “况且以下官对兰公子的了解,也知道公子年纪虽小,却是心怀天下之人。她也定然不希望大人为了她一人,便不顾大宁边防安危。即便大人如此将兰公子救回来,公子心下又如何能原谅大人、原谅自己?”
  藏花垂下头去:“隋卞,如果不是大宁此时的情形,本座可能根本就没有跟你掏心窝子的机会。可是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本座便将自己的心思告诉你。”
  “没错,最初本座也同你所想,以为大人是只为了兰公子,置大宁边关于不顾……可是后来我却知道我错了。大人是爱重兰公子,他是为了兰公子能舍了自己的性命,可是大人从不是为了一己之私而不顾大业、不惜性命的人。”
  藏花走到窗前,遥望窗外苍茫夜色。
  “大人一定是去办更要紧的事。大宁这边便靠你我二人了。”
  隋卞便也微微一震,急忙道:“大人睿智,非下官所能臆测。是下官小人心度君子腹了,二爷莫怪。”
  “不怪。”藏花面上是他自己都从未见过的平静、淡然。
  “隋卞你设法叫大宁沿线各地的伙计传下话去,我大明守军若抵挡不住亦思马因的草原铁骑,便也暂时放过去便罢;只将优势兵力全都集合起来,诛杀小宁王的部下。”
  “兵力所限,咱们暂时打不过草原铁骑,难道还打不过小宁王的手下么?”
  隋卞微微一眯眼:“二爷这是……?”
  藏花缓缓理理衣袖:“照我的话去办吧。”
  隋卞又细想一回,随即恍然大悟,心悦诚服跪倒:“下官明白了!”
  此时小宁王与亦思马因联军,亦思马因乃是丧家之犬,对关内形势并不熟悉,只是出力罢了;而真正拿主意的人却是小宁王。
  可是善于动脑的人,便也必定有一条软肋:怕乱。心一乱,便出昏招。
  小宁王虽然与亦思马因合兵一处,但是实际上小宁王不过是利用亦思马因的。亦思马因折损多少人马,他才不计较,他真正在乎的事自己那些亲军。
  而如二爷计策,倘若大明守军刻意放过亦思马因的部队,反而捉住小宁王的亲军死咬,那小宁王不肉疼才怪呢!
  他一肉疼,心便跟着乱了。他一乱,联军便自然跟着乱了。
  自古打仗打的并不只是武力,更拼的是智慧。否则中原军力始终逊于草原游牧民族,可是却怎么能千万年来从未曾真正中断过中原的文化延连?所以一旦小宁王这边使不出好计,亦思马因那边的丧家之犬便不难对付了。
  只需将草原铁骑放进关内,离开了关外和河套地去一马平川的大草原,进了南方的丘陵地带,那草原铁骑就宛如被拴上了锁链,折断了马刀,失去了原本的锐不可当。
  “下官这就去安排,二爷自己在小宁王身边,也请珍重。”隋卞跪别。
  。
  战场之上情势陡转。
  虽然大形势依旧如故,大宁防线溃不成军,可是小宁王的部下却开始伤亡增多。
  
  原本大明建国之初,藩王手中还可以握有军队;后燕王朱棣靖难之役抢走了侄儿建文帝的皇位之后,他自己便对藩王的拥兵自重更为防备,由此渐渐免去藩王的兵权,只剩亲卫。
  于是小宁王这些年一点点暗中积攒起这些人马来颇为不易。
  眼见自己的人越打越少,他的脾气一日一日便急躁起来。急躁之下便昏招迭出,造成联军的几次重大失误。亦思马因先前还忍着,后来竟也忍不住,当场与他拍桌子理论,甚至责怪他误导了草原铁骑,造成了永谢布万户的伤亡。
  小宁王此时还要利用亦思马因,不得不死死压住脾气,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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