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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7章

兵临天下-第6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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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辽脸色一变,曹仁好像是在替自己说话,但实际上却是在落井下石,他立刻厉声道:“曹都督这是罔顾事实吧!官渡之战时,魏公颁布了十三条军规,其中第九条就是战时主副将不得同时离城,这难道不是规矩吗?”

    曹仁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半晌才冷冷道:“我当然很清楚,那十三条军规只是针对官渡之战,文远不必拿出来说事,赤壁之战时,魏公又颁布了十九条军规,却没有主副将不能同时离开这一条,文远怎么又不说了?”

    “不管是何时的军规,只要没有废除,为将者都必须执行,如果曹都督觉得我说得不对,我们可以一起去请示魏公!”

    “哼!张都督这是在威胁我吗?”

    “我不敢威胁曹都督,只是在据实而言。”

    张辽和曹仁争锋相对,整个大堂的气氛变得十分紧张,曹丕有意缓和气氛,笑了笑道:“大家都是重臣,这点小事不必争吵,张都督请坐!”

    张辽不再理会曹仁,在另一边坐下,曹丕尽量语气温和道:“不知现在汉军情况如何?”

    “回禀世子,刘璟虽然撤离合肥,但并没有远去,他现在应该在芜湖或者濡须口,引诱我们追击,让我们进入他布下陷阱。”

    “真是有趣,张都督怎么知道汉军没有撤离?现在汉军应该还没有到濡须口吧!张都督居然就下了结论,莫非是刘璟事先写信告诉了都督?”曹仁带着讥讽的语气问道。

    张辽摇了摇头,“这不用什么情报,常理推断便可,现在已是十月底,逆风逆流,叶轮船也只有少数,汉军大部分战船怎么返回柴桑?所以我怀疑汉军连巢湖都没有离开,大军就在巢湖之内。”

    曹丕询问所谓军情不过是为了缓和一下气氛,他召张辽来寿春的真正目的是想换合肥主将,让曹仁去合肥清理军队,通过曹仁将合肥之军控制在自己手中,所以他要将主将张辽和副将臧霸全部召来,便于曹仁动手,但现在副将臧霸却留在了合肥,这无疑增加了清理合肥军队的阻力。

    曹丕并不甘心,他还可以再用虎符将臧霸调走,让牛金出任合肥副将,曹仁为主将,曹丕正要开口提换将之事,就在这时,一名侍卫急奔到堂下禀报,“启禀世子,合肥方面传来紧急鸽信,汉军又有重新杀回来的迹象!”

    张辽大吃一惊,腾地起身道:“汉军杀回合肥,合肥形势危急,卑职要立刻赶回合肥,请世子准许!”

    曹丕和曹仁意味深长地对望一眼,两人几乎同时想到,这必然是张辽的安排,让臧霸发来汉军杀回的假消息,使张辽有借口返回合肥。

    曹丕摆了摆手,笑眯眯道:“文远不必着急,且听我把话说完,文远守合肥几个月,着实很辛苦,我想让文远改守寿春,为寿春主将,文远以为如何?”

    张辽愕然,原来曹丕是想把自己调离合肥,他沉吟一下问道:“如果我离开合肥,我推荐臧霸将军为合肥主将,臧霸将军善于防御,和汉军对峙数月,对汉军了如指掌,他守合肥,可保合肥不失。”

    “臧霸将军我也打算调回寿春,合肥主将由曹都督担任,副将我决定让牛金将军出任。”

    张辽的热血蓦地冲上了脑门,脸胀得通红,他明白了曹丕的意图,是想让曹仁掌控合肥之军,牛金为副将,合肥将领的清洗将不可避免了,想到手下跟随自己出生入死,与汉军血战,最后却成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张辽再也忍无可忍,硬着脖子道:“卑职为合肥主将是魏公亲自任命,若要调离卑职,也需要魏公的命令,恕卑职不能从命!”

    曹丕大怒,将黄金虎符重重往桌上一拍,“虎符在此,你敢不听令?”

    “虎符只能调兵,却不能换将,要撤换卑职,必须要魏公手令,

    “大胆!”

    曹仁拔出剑,厉声喝道:“张辽,你想造反么?”

    张辽后退两步,手按剑柄道:“国有国法,军有军规,卑职在去年被授予合肥主帅,镇南将军,有天子节符在手,就算魏公坐镇寿春,也不能轻易撤换卑职,世子要撤换卑职,请先拿出天子圣旨,或者魏公手令,否则,请恕卑职失礼!”

    说完,张辽转身大步离去,曹仁大怒,刚要喝令抓人,却被曹丕摆手止住了,曹丕心机很深,他知道现在还不能和张辽翻脸,若对张辽翻脸抓人,就等于将父亲的嫡系逼向曹植,自己会得不偿失。

    曹丕目光阴鹜地注视着张辽身影远去,半响才冷冷哼了一声,“既然敬酒不吃要吃罚酒,我会成全他。”

第二卷江夏 第968章 以兵换将

    正如张辽的判断,汉军并没有返回柴桑,而是改驻在濡须口,遥遥与合肥、寿春的军队对峙,战争远远没有结束,汉军随时可以杀回合肥,只是刘璟看出了曹丕急于借机掌控军权,如果处理稍有不妥,极容易激起曹军内部的派系斗争,刘璟当然很乐意看到这种局面发生。

    濡须口军营内,刘璟跟随着几名士兵来到一座特殊的营帐前,之所以特殊,是因为这座营帐四周被高大的木栅栏包围,近百名士兵守卫在周围,戒备十分森严。

    这种营帐基本上所有的军营内都有,就是军狱的一种,一般用于软禁,而不是真正的地窖监狱。

    刘璟走进了栅栏内,几名士兵先一步挑开了帐帘,只见江东大将徐盛正坐在大帐内看书,徐盛没有被枷锁禁锢,只是被软禁在军狱之中,穿一件白色长袍,头戴平巾,没有了将军的霸气,手执竹简卷,儒雅中添了几分书生之气。

    “汉王殿下来了!”一名看守他的士兵低声提醒道。

    徐盛连忙站起身,并不是因为他的战俘身份,而是汉王刘璟一向是他极为敬佩之人,刘璟到来,徐盛当然不敢无礼。

    刘璟走进了大帐,笑道:“徐将军,别来无恙啊!”

    徐盛抱拳施礼,“参见汉王殿下!”

    刘璟点点头,“我们坐下说话。”

    两人坐了下来,刘璟打量一下营帐道:“徐将军还有什么需要吗?比如生活上的不便。”

    徐盛摇了摇头,“生活无忧,还有书卷可读,徐盛多谢殿下宽待。”

    “不用客气!”

    刘璟又微微笑道:“我没有记错的话,徐将军并非江东本土人,而是琅琊郡莒县人吧!”

    “正是!家乡战乱,我带着父母来江东避难,建安五年加入了江东军,一晃十五年过去了。”

    “时间过得很快啊!当年我在柴桑为别部司马,和徐将军较量一番,一晃竟十余年过去了,人生如长江之水,一去就不再复返。”

    刘璟的感叹也勾起了徐盛失落,当年他才二十岁,意气风发,胸怀大志,如今他已三十五岁,非但一无所成,还沦为阶下囚,想到这,他神情不由有些黯然,半晌低声道:“殿下打算如何处置我?”

    “其实我放你回去也无妨,不过我放你回去,其实就是害了你。”

    徐盛愕然,“殿下,此话怎讲?”

    “你或许还不知道,你现已被江东军除名,列为叛逆,孙权已当众革去了你的一切军职和封赏。”

    徐盛腾地站起身,怒道:“难道殿下散播了什么不实之言?”

    刘璟淡淡道:“我是什么身份,会用这种下三滥之计吗?”

    徐盛慢慢坐下,他心中有点明白了,应该是丁奉,他把战败的责任推到自己头上了,其实徐盛不知道,倒并不是丁奉诬陷他,而是他的亲兵欺骗了丁奉,导致江东军全军覆没,丁奉自然就以为是他投降了汉军。

    徐盛抱住头,半晌,他沙哑着声音问道:“我父亲和妻儿现在怎么样?”

    “他们皆已被孙权下令抓入狱中。”

    徐盛痛苦地闷哼一声,不再说一句话,刘璟默默凝视他片刻,起身向帐外走去,直到刘璟走远,徐盛才慢慢抬起头,眼中迸射出极为复杂的神情。

    他当然明白为何亲自来探望自己,就是希望自己投降,徐盛其实心中也没有多少抵触之情,他早看出江东大势已去,刘璟迟早会统一天下,连孙绍和陆逊都投降了汉国,为了自己前途,他为何不可以另谋出路?

    只是他放不下这个面子,不想背上叛逆之名,现在他的家人又成为了孙权的阶下囚,如果他公开投降汉国,他的家人就会有性命之忧,无论如何,徐盛做不出这个决定。

    徐盛长长叹息一声,他现在该怎么办?

    建业,一叶扁舟从江北驶来,码头上早有士兵发现,立刻围了上来,小舟内除了老船夫外,还有就是一名三十余岁的文士,他对江东士兵微微笑道:“请转告你们吴侯,就说汉王特使秦宓求见!”

    不多时,江东长史步骘匆匆赶到了码头,向秦宓行礼道:“让秦主薄久等,失礼了。”

    “原来是步长史,吴侯可在建业?”

    “吴侯在宫中等待主薄,特命我前来迎接。”

    这时,一辆华丽的马车驶来,步骘摆手笑道:“秦主薄请!”

    “请!”

    两人登上马车,在三百名骑马侍卫的护卫下,马车向建业宫疾驶而去。

    孙权之所以对秦宓礼遇有加,正是他心中不安的表露,江东军突袭柴桑失败,至今汉军对江东没有任何表态,太湖水军和会稽汉军都按兵不动,就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这种沉默的表态反而令孙权心中忐忑不安。

    所以秦宓的到来着实令他喜出望外,是汉王特使前来,而不是汉军战船大举袭来,这便给孙权带来了一线和平的希望。

    孙权负手在大堂上来回踱步,显得心事重重,又有点焦躁不安,坐在一旁的张昭很清楚孙权的心思,他心中不由暗暗叹了口气,孙权想得太天真了,会稽和吴郡的局势已到了这个地步,刘璟有攻灭江东之心已不容置疑,在这种已成定局的情况下,刘璟当然不会在意没有成功的柴桑事件,派特使前来,并不能说明汉军从此就放弃攻吴,不过刘璟缓兵之计而已,吴侯居然连这一点都看不透。

    不过张昭也不想说破这一点,让孙权彻底陷入绝望,还是留一点希望给吴侯,说不定汉军真被曹军击败,东部的局势彻底被扭转。

    这时,一名侍卫在堂下禀报,“启禀吴侯,汉军特使已到!”

    “快快请进!”孙权一连声地催促。

    片刻,步骘陪同着秦宓快步走进了大堂,孙权亲自迎上前,握着秦宓的手笑道:“秦主薄一路辛苦了。”

    “哪里!哪里!吴侯太客气了。”

    秦宓的手被孙权握住,无法行礼,只得跟着他走进大堂,孙权也不需要秦宓行礼,直接请他坐下,他也与秦宓相对而坐,张昭和步骘则坐在下首,这是君主对君主的礼节,孙权竟然放在了一个特使的身上,连秦宓也感觉孙权太热情了。

    秦宓躬身微笑道:“我这次奉汉王之令前来,是想和江东做一个交换。”

    “不知汉王殿下想交换什么?”孙权含笑问道。

    “是这样,我们手上有三千江东士兵,都是江东精锐之军,汉王殿下想把他们放回来与家人团聚,不过希望江东也要有所表示。”

    秦宓说到这,旁边张昭立刻明白过来,淡淡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汉王殿下是希望我们释放徐盛的家人,是吧?”

    “张军师果然非同常人,汉王正是此意!”

    孙权原本热情的笑脸顿时消失了,慢慢阴冷下来,居然是为了换取徐盛的家人,这么说,徐盛真的投降汉军了,自己并没有冤枉他。

    这两年孙权也是因为屡遭重挫而逐渐变得脾气暴躁,渐渐失去了从前的从容不迫和息怒不形于色的深沉,下属稍有不慎就会将他触怒,经常听见他的叫骂怒吼和摔砸东西。

    此时,孙权听说对方要交换徐盛的家人,顿时将他敏感的自尊刺痛了,他双眉竖起,眼看要发作,旁边步骘连忙问道:“请问三千将士现在情况如何?”

    步骘实际上就是在提醒孙权,人家可不是来要人,而是来交换,张昭也在一旁问道:“请问秦主薄,汉王现在回柴桑了吗?”

    “汉王殿下没有回柴桑,就在濡须口。”

    步骘和张昭的先后提醒,使孙权忽然意识到自己要失态了,他可以对江东群臣发怒,却不能对汉王特使发作,否则柴桑之事他就无法交代,现在他惹不起汉军,孙权克制住了心中的怒火,半晌才道:“我可以答应交换!”

    秦宓立刻起身道:“如此最好,我这次就把人带走,至于江东战俘,就等候在长江之上,只要我返还江北,运送战俘的战船就会在建业靠岸。”

    孙权这才意识到,原来汉军战船早已在江面上等候,这是刘璟的先礼后兵,如果自己不答应,恐怕汉军战船就会抵达建业。

    孙权感到一种深深的屈辱,但又无可奈何,只得对步骘道:“步长史,放人吧!”

    步骘带着秦宓离去了,孙权却一动不动,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桌案,他忽然拔剑向桌案劈去,‘咔嚓!*一声,桌案被劈为两段,孙权将宝剑狠狠向地上一摔,转身向后宫走去。

    张昭拾起剑,轻轻摇了摇头,他能理解孙权心中的屈辱,可这就是政治,当你实力远不如对方时,再大的屈辱也只能忍住,对方的要求除了无条件答应,再没有第二个选择,不过刘璟能放回三千战俘,已经是给足了面子。

    但张昭知道,刘璟并不是给孙权面子,而是给江东民众和百官面子,江东朝野都会觉得这是不错的交换,三千战俘换一家人,刘璟很慷慨大度,惟独孙权会感到深深的屈辱。

    。。。。。。

    三天后,当徐盛的父亲和妻儿乘坐汉军战船抵达濡须口时,徐盛终于被刘璟的诚意感动,正式归降了汉军,被刘璟封为偏将军、江左亭侯,成为了汉军一员。

    。。。。。。。。。

第二卷江夏 第969章 签发手令

    时间到了十一月中旬,邺都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晶莹洁白的细雪从天空飘飘扬扬落下,洒满了全城,尽管雪并不大,但它的到来,让很多人才忽然意识到,严冬来临了。

    曹操回到邺都已是第五天,或许真是不适应江淮的缘故,他在寿春病情日益沉重,可回到邺都后病情竟有了起色,虽然身体依旧十分瘦弱,但气色却渐渐好转了。

    曹操拄杖站在窗前,凝视着窗外飘落的雪花,眼中充满了忧虑,北方已经下雪了,合肥那边的情况又怎么样?他今天上午刚刚接到合肥的消息,世子在信中告诉他,汉军并没有撤离合肥,而是驻扎在濡须口。

    无论汉军在合肥还是在濡须口,在曹操看来并没有什么区别,都可以随时发动进攻,而现在严冬来临,今年秋粮歉收,明年春天注定要发生灾荒,但战役还在继续,曹军还能坚持多久?着实让曹操深感担忧。

    更让曹操担忧的是,合肥曹军内部似乎出现了不和谐之声,曹丕在信中含蓄地说了一件事,合肥粮多,寿春粮少,他打算调部分合肥粮食到寿春,却被张辽婉拒了。

    曹操当然明白这件小事背后所蕴藏的巨大风险,曹军内部竟然出现了矛盾,难怪刘璟撤军到濡须口,他显然也看出了曹军发生内讧。

    曹操极为重视合肥战役,不惜代价地投入资源和兵力,就是为了保住这座东南重镇,不让汉军打开中原的东南大门。

    尽管合肥战役一旦失败会带来严重的后果,但比起曹军内讧,合肥战败却又显得无足轻重了,曹军内讧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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