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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我本三国一路人-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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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仁正在这里想着事,却突然发现有一个喝多的了家伙抱着一坛子酒站到了自己的面前。高大身身形,漆黑的脸庞,豹头环眼,燕颔虎须,除了刘备的三弟张飞还会有谁?

    但见张飞摇摇晃晃的将手中酒坛重重的往陆仁桌几上一放,把低头想事的陆仁吓了一跳不说,连桌几上的酒菜都给震翻了不少,再一开口,陆仁都想伸手去捂耳朵:“来,曹军使节,俺老张敬你一杯!”

    “不敢当,不敢当!”陆仁连忙避席致礼,扶好酒杯等张飞往杯中倒酒——这是当时的礼节。只是这一下陆仁就发觉自己的身高差了张飞几乎一个头,自己如果想与张飞对视的话,就只有仰视。

    他这会儿是想好好打晾一下这位三国中能令吕布都让着三分的一流勇将,可张飞却没给陆仁什么时间。一手拎着坛口,另一手一掌拍飞了陆仁手中的酒杯,再把桌几上的两盆菜倒扣到桌几上空出两个菜盆,接着便酒往盆里倒:“男子汉大丈夫,就当大碗大碗的饮酒方能尽兴!似你这般小盏慢饮那多无趣?”嗡声嗡气的声音又大,震得陆仁耳膜直发麻,心里都怀疑武侠小说上的狮吼功是不是张飞创下的了。

    低头看了一眼直径一尺,深半尺的菜盆,陆仁是汗都下来了。这样一盆满的酒起码也有两斤以上,灌下肚去可不是闹着玩的。别说是汉末那种酒精度数很低的酒,就算是白开水也会灌得肚子发涨是不是?再说了,张飞灌酒那是出了名的狠,你要是没能把他给灌趴下……嘿嘿,自己的腰围大上几圈还是小事,张飞的皮鞭伺候那可就受不了了。

    “张、张三将军,在、在下没有什么酒量的……”

    “什么——!?”张飞一探手就抓住了陆仁的衣领:“你有胆子孤身来徐州刺探军情,今日里又敢作为信使独留徐州,怎么就没胆子与俺老张喝上几碗酒!?是不是看不起俺老张?告诉你,这酒你不喝也得喝!!”

    “喂,你——”陆仁双手握住张飞的手臂,拼命的想格开,但没有启动体能强化状态的他,论气力又哪里能是张飞的对手?眼见着张飞另一手正在抄起菜盆准备开灌,陆仁只好把目光投向了那边上座的刘备与关羽。不管刘备在世人的口中如何,现在这情况刘备和关羽怎么样也会出来阻拦张飞才对,只是一眼望去,陆仁却吃惊的发现这二位都不知道哪儿去了。

    “我、我靠!这个时候上wc去了啊?也不知道是真wc还是假wc!!”

第四十六回 闹完闪人

    “我、我靠!这个时候上wc去了啊?也不知道是真wc还是假wc!!”

    装满了酒的酒盆已经端起,陆仁又赶紧把目光投向糜竺。只是这一望陆仁的心就凉了半截,因为糜竺只是眼光闪烁了一下就避开了陆仁的目光,而周围其他的徐州官员基本上都是一样的神态——有如喝醉了酒一般的嘻嘻哈哈,看上去好像是根本就不向陆仁这边望一眼,但实际上眼角的余光总是在有意无意的扫向这边。

    “我明白了,这些人打仗不敢打,曹操一退兵就想看我这个曹军的信使出点丑,好出出气……他妈的,这他妈的算什么本事?和欺软怕硬的流氓地痞有什么分别!?”

    陆仁是个二十来岁的年青人,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虽说平时不愿惹什么事,但那只是性格使然,并不是真的胆小如鼠。特别是当他被逼到头上来的时候,脑子一发热也会发疯。现在他在这徐州酒宴之上心情本来就不好过,突然一下又碰上张飞这样逼他,陆仁于气愤之下怒火可冲上了脑。

    双手不在去硬扯张飞拉住他衣领的手,而是将右手食指顶到了眉心激活强化状态,紧跟着左手疾伸,一把扣住了张飞执酒盆的手的手腕,接着空出来的右手再扣住张飞抓他衣领的手的手腕,咬牙运力中心道:“你张飞是猛,但我看看你能猛到什么程度!”

    张飞也没想到这个看似瘦弱的年青人突然一下会暴发出这么大的气力,竟然能和他较上了劲,当下也咬起了牙与陆仁暗中硬干了起来。抓着衣领的手已经被陆仁扯开,而端着酒盆的手也在一点点的向陆仁靠近……

    “我靠!张飞的力气还真不是吹的!我动用到了三倍半居然还有些顶不顺他!好,五倍!”

    五倍强化状态下,张飞还真有些吃不消了。陆仁把张飞端起的酒盆一点一点的,硬生生的推回了张飞的嘴边,话也从牙缝里挤了出来:“三将军,陆仁量浅,这酒你还是自己喝吧……”

    张飞的黑脸已经变成了酱紫脸,仍然死憋着这口气与陆仁硬顶,想把酒盆给顶回去。而就在这无声的较量中,陆仁与感觉到张飞臂上的气力又大了几分,心中也暗暗吃惊。原来张飞一开始并没有出全力,当然说不定也可能是这会儿酒醒了力气恢复了。

    无声的角力还在继续,而宴会场里也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惊呀的望着正在角力的二人。张飞的力气如何许多人都心里清楚,但怎么也没想到瘦弱的陆仁竟然能和张飞拼成平手,一时间所有人望向陆仁的眼光也多多少少的变了一些。

    正在僵持不下,陆仁都准备再加大两倍制服张飞的功夫,殿门处传来了刘备的怒喝声:“翼德,还不住手!”

    这一声怒喝使张飞臂上的劲力一松,陆仁也跟着收回了力道。只是二人几乎同时的这一收力,那装满了酒的菜盆就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脚步声急响,刘备抢到了陆仁的面前,张飞也被关羽拉去了一边。陆仁松了口气,连强化剂用了多少也没看便取消状态,而面前的刘备已经一揖到底:“陆先生,劣弟酒醉无礼,还望陆先生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备代劣弟向陆先生赔礼了!”

    陆仁收拾了一下心情赶紧还礼,心说你这刘大耳来得还真及时,再晚一点我非把张飞扔出院去不可,不过那样的话就只怕真的是要我杀出徐州了。各自礼毕,陆仁因为心情还是有些不太好,便毫不客气的问道:“玄德公方才离席去了何处?”

    刘备道:“陆先生勿怪!适才子龙执意要离席回营,好收拾行囊回转公孙伯圭兄长处,备与云长前去相送一番,只是不想才走开这片刻,劣弟翼德便酒后闹事险些伤到陆先生。陆先生,备斗胆再请勿怪,万望陆先生海涵!”

    一时间大殿中说情之声四起:“是啊是啊,酒喝多了总会有点失态之举嘛!陆先生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看在老夫薄面,陆先生就不必再生气了。来人啊,速去另备一席于陆先生压惊!”连陶谦都站出来了。

    陆仁扫了这些人一眼,心里面生出了几分鄙夷之意。反正事情现在也闹成了这样,陆仁也不怕破罐子破摔,向席中诸人环顾了一礼之后振声道:“不必了。其实曹孟德以我为信使发付来此,正因为我不是他麾下之人,他急于退军之下可以扔掉不管,换言之我不过就是一枚弃子而已。陆仁不过是一介布衣白身,无端端的遭此劫难,好不容易保住性命,本意是想在送完此信之后就仍在徐州寻一个安宁之所栖身度日,但现在看来这徐州我是呆不下去了。在下告辞!”

    说完陆仁就准备离席而去,可又觉得受了这些气,不骂徐州的这些人几句,这口气实在是有些咽不下去,于是才走到门口陆仁就又转回了身向众人大声道:“在座的各位,你们的容人之量在哪里?对我这样一个根本就无关痛痒的人尚且容之不下,甚至还有百般刁难之意,也真亏各位的脸皮还能挂得住!就不想想今日之事若是传扬出去,世人只会说你们是一群欺软怕硬之徒!”

    一言既出,众皆哗然。有人气愤,但也有人暗中有了些羞愧之意,不过这会儿还真没有谁好意思追出去和陆仁再过过招、斗斗嘴。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刘备。

    “陆先生且慢!”刘备快步追了出来,一伸手挽住了陆仁的手腕殷切的道:“备听闻陆先生适才之言,只怕陆先生已无处安身了吧?不如随备去平原安居?”

    陆仁轻轻的甩开了刘备的手,再借这个机会仔细的打晾了刘备数眼,对刘备到是有了几分好感。毕意不管刘备是真心还是假意,他是唯一一个在这个时候和自己说话比较客气的人,但陆仁想想刘备身边的关羽和张飞,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他自问可受不了张飞的脾气。

    不过这会儿刘备的面子总是要给点的,陆仁想了想之后就叹了口气,向刘备轻声道:“玄德公若是信我,就请附耳过来。”

    刘备微微一怔,但还是依言把耳朵凑了上去。

    陆仁压低了声音,在刘备的耳畔低声道:“你还回平原去干什么?就在徐州这里呆着!只要不出意外,这徐州早晚就会是你的。”

    刘备愕然,再想向陆仁发问时,陆仁已迈开大步,昂首挺胸的走出陶谦府坻,渐渐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而在陶府的门前,刘备轻轻的自捋轻须,反反复复的在思考着陆仁刚才所说的话。

    忽然糜竺来到了刘备的身边,望着陆仁离去的方向低声轻叹道:“陆先生他……真的是太委屈了。”

    刘备感觉到糜竺明显的是话中有话,便将糜竺拉到了一旁,避开了众人的视线之后问道:“子仲似乎对陆先生之事有所知晓?”

    糜竺可能是良心发现,觉得有些对不起陆仁,这会儿也就对刘备实话实说了:“其实在下去平原请玄德公前来助阵,还有途经北海时料知管亥围城一事,都是依陆先生所遗书简而行。陆先生若真的是曹公细作,又岂会备下这些书简以期提醒于我?至于他失手被擒一事……当时谁又会想到曹公轻骑会来得如此之快?城门紧闭之下,他就是想进城也进不了啊。”

    刘备听了这话,当时就眉头一扬:“陆先生是贤能之士,吾当聘而用之!”

    糜竺却很无奈的摇了摇头:“陆先生自知徐州中人容不下他,心中必生往赴他处之意,刚才的话也就说得很不客气。玄德公若是去请他出仕,岂不是会令玄德公与陆先生在徐州这里都难做人?”

    刘备马上就沉默了下来。糜竺其实是在提醒刘备,如果因为陆仁一个人而使得徐州官僚的面子上都挂不住,这买卖可有点亏本。要知道这时的刘备已有改投到陶谦麾下的意思,真不好为了陆仁一个人而去引发徐州官僚的不满,那样会让自己很难混的。

    但不管怎么样,刘备对陆仁还是有了点想结交的心思,于是就向糜竺问及是不是有机会和陆仁再见上一面。糜竺思索了一阵,最后点点头道:“依陆先生的心性,即便是已有往赴他处之意,但在临走之前却肯定还会再去一个地方。”

    不提刘备和糜竺那边如何,只说陆仁在离开陶谦的府坻之后就去驿馆睡了一觉。到天明时醒来,陆仁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骑上马就出了城。

    至于要去哪里,陆仁其实已经没了选择。徐州上下这样对待自己,自己昨夜又骂了那些人一番,那么徐州这里肯定是呆不下去的了。就算是躲去郑玄那里,也不见得能躲得开那些人。

    想来想去,现在的情况是曹操已经退兵,和自己初时的打算有几分相似,那就不如干脆去鄄城。只不过原先是想通过荀彧来谋份差事,现在却是有个郭嘉可以直接找过去,再说曹操也曾经说让自己当个有五十石俸禄的音乐老师,有这种现成的去处,又何必跑去别的那些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只不过在临走之前,陆仁还得去小村看看,多少也算是了却一下自己心头的最后一点心事。是人大多都是这样,就好像是一个即将要远离家乡的人,在登上交通工具之后,总会忍不住多看几眼自己的故土。

    当陆仁来到小村时,这小村早已破败不堪、荒无人烟。毕竟战争才刚刚结束,很多的事不是说恢复就能恢复的。

    破败的村落没什么可看的,陆仁只是在村口那里远望了几眼也就作罢,没有进村去的必要,所以最后是转回了李老与小平的坟包前。看到那两块墓牌也不知什么时候倒在了一边,陆仁便在叹息之中把墓牌扶好,找了块石头把墓牌重新敲进土中立好。

    忙完这些,陆仁又取出了竹笛吹奏几曲当是吊祭一下,正吹奏间,忽然身后马蹄声响,一个让陆仁想不到的声音亦传了过来:

    “陆先生!”

第四十七回 暧昧之别

    “陆先生!”

    陆仁惊呀的回身望去,因为来的这位真是打死他都想不到的人:“糜小姐!?”

    只见糜贞人在马上,先是回头向跟随着她的仆从们吩咐了几句,然后就纵马赶到了陆仁的身前翻身下马与陆仁相对而立。只是真当她与陆仁面对面的站到一起的时候,却又不知该如何向陆仁开口。而陆仁这里还犯着懵,同样的也没有开口说话。一时之间,二人竟然是这样相对无言了起来。

    又过了好一会儿,糜贞侧过头看了看那两个坟包,这才勉勉强强的开口道:“李老和小平……这是陆先生你亲手下葬的村民吗?”

    陆仁也望了一眼,脸上只有苦笑:“不止他们两个。真要说起来,这小村里的人都是我亲手安葬的,只不过除了李老和小平之外,安葬其他的村民的时候因为时间上不允许,我只能用火葬的方式来安葬他们,免得他们的尸身被野狗咬、被乌鸦啄。”

    “我就知道陆先生是个宅心仁厚的人……”嘴里这么说着,糜贞又稍稍的犹豫了一下,这才向陆仁问道:“陆先生这是要离开徐州了吧?”

    陆仁点点头,脸上苦笑依旧:“我昨天一时气恼之下狠狠的骂了那些当官的人几句,想来徐州中人对我已是容之不下,我不走干嘛?留在这里被他们没完没了的找我的麻烦吗?”

    糜贞叹了口气:“昨天酒宴上的事,大哥都和我说了,真是委屈陆先生了……糜贞在这里代大哥向陆先生赔个罪。大哥他身在官场,很多事都身不由己,昨日在宴中不能站出来帮陆先生你说几句话,确实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陆仁摆摆手:“没事,我没怪过他。他的苦衷我理解的。”

    “多谢陆先生对大哥他的体谅……”

    扯完这几句不咸不淡的闲淡,糜贞又没了言语,到是一张俏脸有些稍稍见红,低垂着的双手也绞起了衣袖。就这样过去了许久,糜贞终于有些支唔的向陆仁道:“陆先生,有件事……大哥他昨天对我说了。”

    陆仁耸耸双肩:“又是什么事啊?最近我身上发生的事那可真是多了去了,我都不知道令兄说的是哪件。”

    “……”糜贞望向陆仁的目光忽然带出了几分嗔怪之意,不过当她发觉此刻陆仁的身上只有落寞与失意时,这几分的嗔怪也就随之消散。复又低着头沉默了片刻,糜贞深吸了口气,很认真的向陆仁道:“大哥跟我说,那天陆先生你会突然回小村暂住数日,是因为陆先生你拒绝了大哥的招亲之意,又怕与我相见时会尴尬难言,所以就回小村暂时避开我一下。陆先生,糜贞就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拒绝大哥的好意?难道说是觉得糜贞配不上陆先生你吗?”

    “我……”陆仁差点没爆句粗/口出来,因为他怎么也没想到糜贞会来问这件事。而当天他面对糜竺都不知该如何接招,现在面对着糜贞这位正主,被糜贞这突然的一问,更是立刻就风中凌乱了。二人之间的气氛,也随之变得既尴尬又微妙。

    好不容易陆仁回过味儿来,就忍不住多看了糜贞几眼。只是这一看之下,陆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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