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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大文豪-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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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凯之语气缓和了下来,继续道:“先生有所质疑,这也无可厚非的,其实此祭文,只是学生一时所感,即兴而作,当时并不曾想过其他,如今引发如此争议,确实是学生的疏失。”

    方才明明是吊打李文彬,可转眼之间,所有人惊诧地看着陈凯之,陈凯之居然认错了。

    陈凯之说着,朝李文彬行了个礼:“方才言语若有鲁莽之处,还请恕罪。”

    呼……

    翰林们一开始,觉得陈凯之的话,颇有道理,而李文彬,哪里有陈凯之敏捷?

    其实陈凯之的一番话,若是让李文彬回到家中,好生的推敲几天,完全可以找到漏洞,然后进行反击。可是偏偏,所谓的辩论,考验的就是应变能力,看谁的才思更加敏捷。陈凯之抛出一个又一个的陷阱,李文彬如何能够应付。

第二百六十八章:大获全胜(5更求月票)

    一场辩论,高下已分,是人都看得出来,李文彬压根不是陈凯之的对手。

    可万万想不到,就在陈凯之即将全面胜利的时候,这陈凯之居然……致歉了。

    众人始料未及,都是愕然。

    同时心里却不得不佩服起陈凯之这个少年了,换做是自己,只怕也未必做得到这样的气度吧。

    就算是这里的有些翰林并不认同陈凯之,可是心里,多半也对陈凯之的印象好了一些。

    而陈凯之朝李文彬一礼之后,心里就明白,辩论结束了。

    最后的致歉,自然是有意而为之,他比谁都明白一个道理,其实辩论本身就不是驳倒对手,对手是永远反驳不倒的。

    因为不管怎样,对方的心里已经对你有了成见,有了立场,你便是巧舌如簧,对方也是不会认同的。

    辩论的本质,则是在于说服其他的观众,而对于观众来说,你说的再有道理,可若是咄咄逼人,洋洋得意,心里就不免会生出嫌隙。

    在这件事上,陈凯之在适当的时候选择致歉,解释自己为什么写出这个祭文的原因,并且为惹起这么多争议,给人添了这么多麻烦诚恳的表达自己的歉意,才能真正使人心服口服。

    当然,最重要的是,当陈凯之致歉之后,意味着陈凯之已经单方面宣布了胜利,因为这个辩论已经画上了句号,若是这时候,李文彬还是不依不饶的,那么在所有人的心里,这个李文彬的人品就不怎么样了,甚至可算得上是心胸狭隘,咄咄逼人,不知收敛。

    这样的人,没有人会喜欢。

    此时,李文彬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次机会,好不容易想到了辩驳的理由,结果硬生生的被陈凯之一句致歉,如鲠在喉一般,竟是无法继续争论下去。

    他气得想吐血,偏偏一看众人纷纷都朝陈凯之点头的样子,心里可谓是憋出了内伤,却又不能继续争论下去。

    他只好拼命的咳嗽,面色血红而难受。

    良久,他虽是心里不服气,却还是道:“此事,自有公论。”

    说罢,他悄悄地看了那郑宏一眼,郑宏则是板着脸,不置可否。

    说实在的,郑宏看得太清楚了,没想到啊,在这样的场合,这个学弟,竟被人辩得不可辩。

    实在是丢人,丢大人了啊,本来占据了这么大的道理,结果倒是被人单方面的吊打……

    郑宏却只是面露微笑,并不愿掺和这里的事。

    可李文彬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真的一下子甘心了?

    此时,他忍不住道:“陈举人牙尖嘴利,实在教人佩服,不过今日太后和天子在此,可不是听你我争论是非的,陈举人,口才了得,何不在御前,讲一讲学呢?陈举人是高才,所讲的,必定精彩。”

    既然所有的攻击都被这厮化险为夷了,那现在就来一个赶鸭子上架。

    陈凯之扫视了众人一眼,只见许多翰林都瞧向他,一副愿意洗耳恭听的模样。

    毕竟,是文章入了地榜的人啊,大家都想听听,陈凯之讲什么。

    便连太后,坐在帘后,起初还为陈凯之担心,一开始担心陈凯之因为祭文的争议,而被人指摘,后来陈凯之锋芒大露,几乎是将李文彬按在地上摩擦,先是会心一笑,随即又操心陈凯之这样咄咄逼人,会引人不快,可到了后来,陈凯之一个漂亮的收尾,可谓精彩至极。

    此时她竟也人忍不住的开始盼望,陈凯之讲一些什么了。

    陈凯之心里苦笑,这可是文楼啊,自己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要让他说四书五经……不过是圣人牙慧而已,说了有什么意思?

    至于后世的许多高论……

    说实在话,那些东西,许多过于惊世骇俗了,若是拿出来,可能又不知会起来多少的争议了。

    思来想去,一时也不知该讲什么是好。

    陈凯之突然想,这殿中的翰林,我和他们讲有什么意思?这讲,本就是给太后和皇帝讲的,皇帝这毛孩子,若是大一点,讲一下葫芦娃、黑猫警长什么的,或许还有用,可这样的年纪,对牛弹琴啊。至于太后……

    这时候,陈凯之的眼眸微微一闪,含笑着问道:“可以讲故事吗?”

    讲……故……事……

    众人都是一副卧槽的表情。

    其实讲是没有规矩的,正因为没有规矩,所以大家才可以畅所欲言,这是太祖高皇帝的祖制,随你说什么,爱说什么说什么,你怎么说,皇帝听了也就听了,觉得好,就记住,觉得不好,当你是在放屁。

    可是……讲故事……

    你特么的这是要上天的节奏啊。

    太后也是微微诧异起来,随即莞尔,这个家伙,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啊。

    太后这时开口,却故意用不经意的慵懒语调:“说来听听。”

    看来,果然是可以讲故事蒙混过关了!

    陈凯之倒是暗暗松了口气,讲故事是最无伤大雅的,当然,只要不讲《娇qi如云》、《明朝好丈夫》、《公子风流》、《庶子风流》这样污秽故事,便没有什么大妨碍的。

    他思量片刻,便徐徐道:“却说那女娲氏炼石补天之时,于大荒山无稽崖炼成高十二丈、见方二十四丈大的顽石三万六千五百零一块。那娲皇只用了三万六千五百块,单单剩下一块未用,弃在青埂峰下。谁知此石自经锻炼之后,灵性已通,自去自来,可大可小。因见众石俱得补天,独自己无才不得入选,遂自怨自愧,日夜悲哀。一日正当嗟悼之际,俄见一僧一道远远而来……”

    还……真讲起故事了啊。

    其实大家一开始,还以为是邹忌说琴谏齐王这样的所谓‘故事’,借着故事来说出自己的理念,谁晓得,看陈凯之这姿态,分明是把自己当说书的了。

    陈凯之所讲的,是红楼梦!

    事实上,也只有红楼梦,才勉强能在这个场合里讲,三国演义和水浒传自然是不能讲的,历史背景太深了,至于西游记,人家也未必理解,那就你了,宝玉兄和林妹妹。

    陈凯之在上一世,抱着红楼梦,读过了不知多少次,在非洲嘛,抬头见黑叔叔,低头还是黑叔叔,这时候,那热爱文学的心,想不引燃起来都不成,再加上他记忆力本就极好,堪称过目不忘,早已将这红楼梦记了个滚瓜烂熟。

    所以此时,他讲的也轻松。

    可是那另一头,翰林们已是一个个拉下了脸了,不像话啊,虽然文楼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可这个规定,不是这么用的,是让翰林们不必有什么忌讳,可以畅所欲言,你陈凯之竟在这种场合拿着这个来说书,你将我等当什么了?我等是茶楼里那些闲的无事,飞鹰逗狗的闲汉吗?

    若要说在这里,最为用心听的人,那就是太后不疑了。

    起初,太后以为陈凯之是在借这所谓故事,讲述自己的身世,或者是想隐喻什么,所以格外的用心,陈凯之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她都不敢错过似的,可渐渐的,她意识到,这只是一个单纯的故事,可在这个时候,她竟发现,因为方才听得用心,竟是开始带入了进去。

    不知不觉的,陈凯之已讲到了贾府:“子兴道:“便是贾府中现在三个也不错。政老爷的长女名元春,因贤孝才德,选入宫作女史去了。二小姐乃是赦老爷姨娘所出,名迎春。三小姐政老爷庶出,名探春。四小姐乃宁府珍爷的胞妹,名惜春。因史老夫人极爱孙女,都跟在祖母这边,一处读书,听得个个不错。”雨村道:“更妙在甄家风俗,女儿之名亦皆从男子之名,不似别人家里另外用这些‘春’‘红’‘香’‘玉’等艳字。何得贾府亦落此俗套?”

    这种半文半白的话,其实是最有魅力的,因为这时代,即便是故事,多是一些穷极无聊的读书人的即兴之作,有的过于粗鄙,有的却是文绉绉的过了头,而且故事也是老套,来来回回就是那么个套路。

    而陈凯之说的故事,却是娓娓动听。

    这真正被带入进故事的人,怕也只有太后了,她起先一个字没落下,后来觉得,这个故事竟似乎没一处不是新鲜的。

    她是太后,在宫中,也偶尔听听戏,不过宫中的戏,大多只是小故事,听多了,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可陈凯之自石头讲起,接着是贾雨村,最后引到了贾府,故事宏大,对于太后这等妇人来说,却有致命的吸引力。

    直到这故事讲到了外头钟声响起,太后还恍然未觉,依旧凝神听着。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郑宏突的拜倒道:“娘娘,吉时已到!”

    呼,太后这才回过神来,可是心里却好像空落落的,她还沉浸在那故事之中呢。

    等她稍稍回过了神,终究又颇为担心,学旨要颁布了,那陈凯之……

    太后定了定神,按下了心里的情绪,尽力用平静的语气道:“卿家宣读吧!”

第二百六十九章:学爵加身(1更求月票)

    太后一声令下,郑宏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随即长身而起,只有在这一刻,他才代表了衍圣公府的权威。

    他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锦盒,这锦盒用蜡封了,又盖了衍圣公府的印章,除此之外,外部用封条封的严严实实。

    他轻轻撕下了封条,打开了锦盒,将里面的一卷学旨取出!

    郑宏四顾,庄严地道:“陈凯之何在?”

    翰林们都默然无声,虽然并非是衍圣公府的臣属,可此时,却都表现出了对公府的足够敬意,大家虽是跪坐,却是微微欠身,以示尊敬。

    事实上,陈凯之对于这衍圣公府,没有太深刻的概念,所以本心上并没有多少的敬意。不过他入乡随俗,知道这衍圣公府的权威,好在书中所言,衍圣公府并没有跪拜之礼,作揖就可以了。

    他整了整衣冠,正待要行礼,却见跪坐一旁的李文彬却是喜上眉梢的样子,满是得意地看着。

    陈凯之触碰到他那得意目光,心里咯噔的跳了一下,呼吸不禁缓慢起来,怎么……

    这衍圣公府里,莫非是糟糕的消息?

    若是如此,自己该怎么办?

    衍圣公府虽无兵无粮,可在这天下诸国之中,却是地位超然的存在,至少在读书人心目中,它就是至高的权威,一旦这学旨针对了陈凯之,对于陈凯之来说,就是天大的麻烦。

    很多时候,你有多少学问,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权威认可你的学问,就如上一世一般,学术的深浅,没人关心,因为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再好的文章,都可能被人找出漏洞,那么一个权威机构的评鉴,就变得格外的重要了。

    它若是说你好,自然皆大欢喜,一旦说你坏,这就意味着,自己可能如毕加索、哥白尼这些人一般,因为过于超前,最终成为牺牲品。

    他并不是出身于大富大贵之家,吃过苦日子也受过挫折,所以也就早就了陈凯之历来会把事情往最糟糕的地方去想,尤其是此事见那对他心怀恨意的李文彬洋洋自得的样子,似乎早就准备着看一场笑话,就更令陈凯之为之警惕起来。

    可现在却没有他选择的余地,他只能躬身行了个礼道:“学生听旨。”

    郑宏打开了学旨,面上本是波澜不惊,可真正看了这学旨中的内容,却还是呆住了,双眸里啥时间弥漫起了震惊之色。

    这……怎么可能?

    他的面色异常古怪,满是不思议,虽然有无数的困惑和不甘,却依旧不得不朗声道。

    “奉天弘道衍圣公,令曰:陈凯之者,金陵人也,为弘名教,撰《三字经》、《正气歌》诸文,弘扬儒法,劳苦而功高如此,衍圣公府岂不闻之?吾蒙祖宗荫庇,恪守礼教,岂有不赏罚黜陟之理,乃赐汝子爵之位,特此昭示。又令,凡忠义候祭祀之礼,当以《正气歌》祭之……”

    呼……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若是平民百姓,还有可能不甚了解,可这里是文楼,在这里的几乎是翰林,又怎么不知道,学爵的获得之难,可谓难上青天!

    就说朝中,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得一个学爵而不可得,那李文彬之所以获得子爵,其一是因为其出身在洛阳的经学世家,他的高祖、曾祖乃至于祖父,都曾在曲阜学习。

    他们家族在曲阜,本身就有极深的人脉,更何况他本身就饱读诗书,否则如何能金榜题名,成为大陈的翰林?这最后,便是运气了,每年能颁赐的学爵只有这样多,即便是有实力,有背景,有一定知名度,按资排辈,那也未必轮得到你。

    正因为如此,学爵,是另一种贵族的爵位,寻常的勋爵,靠的是战功,可学爵,意味着你出身于经学世家,同时是极杰出之人,所以某种意义来说,学爵虽只是荣誉,可是这份荣誉的分量很重很重。

    现在,学爵加身,代表着陈凯之已不再是寻常的才子了,在杏林之中,已经有了一席之地。

    有了这一层光环,将来的前途,一片光明。

    随之而来的特权,更是不止所谓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陈凯之虽是举人,如今却已隐然的进入了大夫的行列,若非谋逆大罪,在各国,只要衍圣公府没有革除这个爵位之前,就不会轻易遇上什么官司的。

    对于学爵的隐形福利,实在太多太多,此时众人在震惊之后,都是羡慕地看这陈凯之,心里不禁感慨。

    那李文彬,本是想要看笑话,可现在,却是下巴都要落下来了,嘴角微微哆嗦着,看着陈凯之的目光里满是震惊之色。

    学爵……

    想当初他得了这个学爵,可是经历了几代人的经营,悬梁刺股苦读了半辈子,而这陈凯之,也就只是依靠着两篇文章,就直接进入了学爵之列。

    真正可怕的,却远不止于此,这杀伤力最大的,竟是衍圣公府将这陈凯知道祭文,竟当做了范文。

    什么是范文?就是从现在开始,任何关于忠义候的祭祀,都必须出现陈凯之这篇天地有正气啊。

    这……是何其可怕之事……代表着是衍圣公府,在这一场巨大的争议之中,站在了陈凯之的背后,为陈凯之背书啊。

    李文彬有一种被啪啪打脸的感觉,方才还面红耳赤的争论着这篇文章逾礼,可如今,衍圣公府却是昭告天下人,这篇祭文,非但没有逾礼,反而是值得鼓励的事。

    许多人都惊讶地看着陈凯之,年纪轻轻就成了学爵,前途无量啊!

    珠帘之后的太后,什么大场面还没见过,更别说,她那早就练就出来的沉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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