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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大文豪-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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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对症下药(5更求月票)

    真是遗憾的事啊!

    陈凯之在心里不禁感叹,心情有些郁郁,他知道自己无法帮助这些人,不是不敢,而是知道自己亦无能为力罢了。

    送走了这臻臻,虽略有遗憾,可心里却无太多波澜。

    到了次日清早,照例去学宫,到了校场。

    武子曦总是风雨不改的在这里,他背着手道:“昨日和人比剑,胜了?”

    陈凯之颔首。

    武子曦叹了口气:“你如何击败他的,演练给我看看。”

    说罢,竟早准备了一柄剑,丢给了陈凯之。

    陈凯之接住,显得很不好意思,然后他道:“先生,你看好了。”说着,双手握剑,做出打棒球的标准姿势。

    然后,他将剑在半空挥舞:“你看,先生……就是这样。”

    武子曦惊呆了,下巴都有些合不拢,老半天没有回过神,带着继续痴痴的道:“就……就这样?”

    陈凯之虽有几分尴尬,可还是很老实地道:“是,就这样,学生一棒,不,一剑下去,李文彬便死了。”

    武子曦拉着脸,突然感觉有一种耻辱的感觉。

    他也会用剑,剑技和剑术不知经历过多少次的练习,可是……人家就这样,然后……

    哎……

    于是他虎着脸道:“以后,再早来半个时辰,老夫教授你剑术。”

    陈凯之历来是奉行技多不压身的,忙朝武子曦行了个礼:“多谢先生。”

    跟着武子曦学了一个多时辰的箭术和兵略,陈凯之大汗淋漓,这才离开赶去文昌院。

    正午的时候,陈凯之在文昌院里吃茶,却有人来道:“请陈子先生去明伦堂,杨掌学要见你。”

    陈凯之不敢怠慢,匆匆的赶到了明伦堂。

    却见杨业端坐着,手里抱着茶盏,陈凯之行礼的功夫,他呷了口茶,叹道:“孟津李家来人了。”

    陈凯之看了杨业一眼:“嗯?”

    杨业淡淡道:“那李家的李文林,和老夫也算是旧识,不过他来拜访,倒是没有滋事,只是问了你的情况。”

    陈凯之心下却不禁警惕了。

    若只是闹事,陈凯之反倒放心,可儿子死了,却气定神闲,居然不慌不忙的先来打听自己,这性质就不同了,有道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啊。

    此时,杨业继续道:“老夫也就不提醒你小心了,你啊,何故这样莽撞呢?罢了,不说这些,你的飞鱼山,而今总算不放炮了,哎,老夫可真的被折腾得够呛啊,不少博士都来寻老夫,老夫拼命的压了下来,否则学宫多半已闹翻天了。”

    陈凯之知道,杨业这是想‘邀功’,让自己对他心里存着几分感激,似这样便宜卖乖,且还皆大欢喜的事,陈凯之怎能不配合?

    他很知趣地连忙道:“多谢大人。”

    杨业叹口气道:“谢就不必,老夫少不得还得为你的飞鱼山费费心。”

    陈凯之再三感谢,心念一动:“不知李家的人现今下榻何处?”

    杨业眉毛一挑:“怎么,想去找麻烦?”

    陈凯之摇头:“不,学生只是想知道,是不是那李家的别馆。”

    杨业沉吟着,显得有些踟蹰,道:“有件事,本是不该告诉你的,哎,可想来想去,还是代为转达吧。再过几日,就是那李文彬的头七,方才拜访老夫的人请老夫给你带一句话,说是请你头七那一日,务必去拜一拜。”

    头七?

    陈凯之皱眉道:“请我去?”

    在大陈,人死之后过了七日,便是头七,头七这一日,不但要有孝子哭灵,还需邀请亲朋好友前来祭奠。

    陈凯之自然不是李家的亲朋好友,甚至可以说是仇人,可李家人竟是邀请自己去,这……是什么意思?

    杨业吁了口气,才道:“那李家人请老夫转达这句话的时候,老夫还觉得奇怪,心里想,他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不过我看,你还是不必去了,说不准会有什么幺蛾子闹出来,你就当老夫不曾说过吧。”

    陈凯之抿嘴一笑道:“大人说的是,只不过,学生若是躲得了头七,头七过了之后呢?若是学生不去,反而给了人口实,既然终究要面对的,那么不妨就大方一些去面对,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杨业一脸不赞许地看着陈凯之道:“你就不怕那李家人给你设好了什么陷阱?”

    陈凯之摇摇头:“不怕,何况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也没什么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们也不能将学生如何。”

    杨业古怪地看了陈凯之一眼,随即苦笑:“你自己拿捏吧,不过,却要小心为上。”

    陈凯之点了点头,心里却不禁搜肠刮肚的想,李家人到底想做什么?看来事情没有自己想的这样简单啊,还是好好谋划的一二为好。

    他心里一面想着,一面道:“若是没有什么事,学生就告辞了。”

    说罢,陈凯之拱了拱手,旋即告辞。

    等下学回去,陈凯之请那老门房去预备好香烛,还未坐定,外头却有人来拜访。

    陈凯之出去迎接,竟又是那臻臻。

    臻臻深深地看了陈凯之一眼,便道:“昨儿小女子想了一夜,觉得陈公子说的极有道理,小女子只顾着报仇,却是忘了,无论是报仇还是恢复家业,都需雕漆儒学昌盛的前提,否则一切都是枉然。”

    她抬眸,直直地盯着陈凯之眼睛,咬着贝齿,最终一字一句地道:“小女子想要改变,恳请陈公子襄助。”

    陈凯之看着这个执拗的女子,却是摇了摇头:“想要改,太难太难了。”

    臻臻的眼里隐隐有着泪光,却是坚定不移地道:“只要可以,即便只有万一的机会,也要极力去尝试。”

    陈凯之沉默了一下,却道:“可是学生帮不了你什么。”

    臻臻道:“可是如何改,难道不需陈公子拿主意吗?”

    陈凯之勾起一丝苦笑,随即道:“好吧,你真的要改?那么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你的旧部还有门徒,万万不可刺激到他们。”

    “嗯?”臻臻惊讶地道:“公子既说要改,可为何却反而说暂时不要改?”

    陈凯之笑道:“这你就不懂了,这个世上,但凡想要做成一件事,就必须做到口里一套,背后一套,且慢着,你不要这样看我。好吧,我就往细里来说一说吧,这齐桓公成就霸业,他当真想要尊周王室吗?”

    臻臻沉默了一下,便摇了摇头。

    “这就对了,他心里多半是不将周王室放在心里的,却非要打出尊王攘夷的旗号,这是为何?这是因为天下人依旧心里还有周礼啊,所以称霸春秋的齐国,虽已是一头猛虎,却照例,振振有词的自称自己为周王藩臣。同样的道理,你要改变,可是口里却决不可说出改变二字,雕漆之儒,虽已消沉,可是那些门徒之所以还忠心于你,正是因为你是雕漆子之后,若是连你都要改变,那么要置这些深信雕漆学派的门徒于何地呢?我们做任何事,无论是作什么,甚至是反儒也好,首先要做的,反而是要将至圣先师高高举起来,不但如此,还要振振有词的宣称,我们便是儒生。这种做法,看上去卑鄙,实则,却是最稳妥的办法,对付门徒,温水煮青蛙,慢慢的改变他们的观念,不使他们生出逆反之心。”

    “而另一方面,小姐需想明白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学习雕漆之儒,可以得到什么,又可能会失去什么。再或者是,小姐能够给予那些门徒什么样的前途,将来可以使他们有什么作为,这……叫愿景,一个组织架构里,最重要的便是愿景,而且这个愿景,要足够的美好。

    诚如孔圣人一样,他的愿景,是为了缔造一个海晏河清的盛世,这个愿景可能对于普通的百姓来说,其实没有任何意义,可是对于一个有志之人,这便成了他的动力,甚至对于君王来说,这亦有足够的吸引力,正因为有了吸引力,所以君王们喜欢它,喜欢它的愿景,喜欢它的君君臣臣,喜欢他的受命于天,因此才会推广。而读书人,亦是喜欢它,因为太平盛世,需要有人来缔造,每一个人,都可以自比自己的管仲,谁不愿意,来做一个达则兼济天下的人呢?”

    陈凯之娓娓动听地开始授课,他倒发现自己挺好为人师的,口里继续说着:“说穿了,学说就和小姐身上的钗裙一样,小姐首先要明白的是,你宣传的对象是什么人,是君王?是王公显贵,还是世家大族,又或者是寻常百姓,你明白了自己的对象,再去了解他们的需要是什么,诚如小姐的钗裙衣饰,若针对的是读书人,那么颜色不必过于鲜艳,却一定要考究。若针对的是贫寒之人,那么价钱是否低廉就成了重中之重,若是富商,那么价钱就不是问题了,反而该从用料等方面着手,营造出与众不同的高端感。”

    一口气说了这许多的话,迎着臻臻那明亮的眼眸,陈凯之最后总结道:“这……叫对症下药!”

    …………

    求点月票,好了,老虎不舒服,先去休息了,大家也早些休息,虽然老虎经常熬夜,可也印证了一件事,熬夜的确是不好,大家也多注意身体!

第二百九十九章:深入虎穴(1更求月票)

    陈凯之说的差不多了,方才笑了笑道:“现在,小姐明白了吗?”

    “这世上想要做成一件事,其实除了努力之外,其中最重要的是,顺应潮流,天下大势,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这个大势,就是人心,若是不能深谙人心,逆水行舟,无论你付出再多的努力,也是枉然。也只有顺应人心,方有机会。”

    “不过……该说的都已说了,眼下第一步是开始注解,雕漆之儒有经典四篇,分别为《漆雕子》、《宓子》、《世子》、《公孙尼子》,重新做注,已是迫在眉睫,历来的学派,后人都会对上古的经典重新注释,这是因为千百年之后,时代已经变了,若还是沿用千年前的理论,这便是食古不化,此事,学生若是有闲,可以为之代劳。”

    臻臻的眼中掠过欣喜,她对陈凯之是有信心的,他可是大才子,有他作注,事情就好办得多了。

    陈凯之深深地看臻臻一眼,才又道:“至于其他的,学生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过……现在,小姐能帮学生一个忙吗?”

    臻臻很诚恳地点头道:“公子但有所命,奴定当赴汤蹈火。”

    陈凯之慨然一笑:“有臻臻小姐这句话,学生也就放心了。”

    臻臻秀眉微凝着,满是困惑地问道:“不知公子有什么交代?”

    “学生想请小姐盯着一个人。”

    “嗯?”这些年来,臻臻唯一拿得出手的便是消息的打探了,听陈凯之让她去打探一人,臻臻倒是松了口气,眉头一展,嫣然一笑道:“不知何人?”

    陈凯之笑吟吟地道:“我也不知是谁,不过很快……就知道了。”

    此时,那老门子一瘸一拐的来,手里提着香烛之物,道:“公子,东西采买来了。”

    陈凯之请他放下,道了谢,一旁的臻臻却不禁道:“怎么,公子可有亲朋好友……故去了?”

    陈凯之朝臻臻摇摇头:“亲朋好友论不上,不过这个人,臻臻小姐理应认得,就是那李文彬,李文彬头七将至,李家邀我前去,你看,这不是备了一些香烛吗,也免得失礼。”

    臻臻古怪地看着陈凯之,再次深深凝眉,思虑了好一会,才惊讶地道:“公子为何要去?那李家必将公子恨之入骨,这里头一定有诈,公子此去,定会凶险万分……”

    陈凯之朝臻臻淡淡一笑,再次无奈地摇头。

    “臻臻小姐,你要记住,这李文彬乃是我‘失手’打死的,若我是不去,不免显得刻薄。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学生也很想会一会那位李老先生,学生既然敢去,就无所畏惧。”

    臻臻面露担忧之色,不禁沉吟道:“需不需要一些人手来保护公子?”

    陈凯之一笑道:“不必了,多谢。”

    送走了臻臻,陈凯之却显得气定神闲,李家的邀请,在陈凯之看来,既出乎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之所以在意料之外,是因为想不到那位李老先生能冷静如斯,像个没事的人一样,一般人肯定会暴跳如雷的找上门的。

    而之所以在意料之中,却也知道李氏一门,既在孟津扎根数百年,纵然子弟中会有不少像李文彬这般飞扬跋扈之人,可掌舵的家主,却绝不可能是鲁莽之辈。

    他们邀请,陈凯之不去,就显得不近人情,诚如陈凯之所言,若是不去,那么此前说的失手打死了人,反倒显得像是蓄意为之了。

    可既然要去,就要做完全的准备。

    转眼过了几日,这一大清早,陈凯之依旧还是照例去读书,直到正午,陈凯之才告假,回家取了香烛之物,便动身往李家别馆去。

    靠近那李家的宅邸,远远的,陈凯之便听到了哀乐阵阵,这凄婉的乐声,似乎伴随着孝子的恸哭。

    再靠近一些,便可见李家许多披麻戴孝之人了,有人见陈凯之提着香烛而来,忙上前行礼,引着陈凯之到了中门。

    中门处,又有一个个子高瘦之人,朝陈凯之作揖道:“敢问公子是谁,与亡弟是何关系?”

    身边许多戴孝之人进出,也有一些李家的宾客赶来,令陈凯之不得不感叹,孟津李家,果然树大根深,各种亲朋故旧实是不少。

    陈凯之将香烛交给了一旁的小厮,而后风淡云轻地道:“贱名不足挂齿,学生陈凯之。”

    陈凯之……

    下一刻,这瘦高之人顿时愕然,他的第一反应绝非是愤怒,是真的愕然,完全是不敢相信。

    学生陈凯之……

    这五个字,仿佛有了魔力,方才还川流不息的人,现在竟就像画面定格一般,走动的人停住了脚步,行礼的人双手僵持在半空,便连掩面而哭之人,哭声竟也止了。

    他们皆是回过头来看着陈凯之,神色愕然。

    陈凯之面带微笑,旁若无人,伫立着,却是向这瘦高的人道:“不知在哪里设灵?能否烦请带路,学生来此,只是想祭奠一下李子先生。”

    他真敢来……

    李家家主虽然发出了邀请,可是李家上下,都没有将这当一回事。

    他们自以为,那陈凯之是万万不敢来的,可谁料……这家伙当真来了。

    不但来了,而且还行礼如仪,没有丝毫的紧张和惊惧。

    可陈凯之行礼如仪,却令李家上下,顿时变得情绪激动起来。

    瘦高个的人,踟蹰了很久,眼中扑簌不定,可是在陈凯之的身后,还有不少宾客们等着进去,他只好咬了咬牙道:“请吧。”

    陈凯之温雅地朝他作揖:“有劳。”

    随着瘦高个的人至正厅,在这里,显然多是李家的核心之弟,还有一些重要的亲眷。

    陈凯之慨然过去,进了灵堂,便见两侧的人俱都穿戴着孝衣,李文彬可能没有孩子,所以是他族兄的儿子来代为哭灵,偏巧这孩子已足足有十七八岁了,所以他这般恸哭,让陈凯之觉得有些滑稽。

    陈凯之至堂中,灵堂中的人还不知陈凯之是谁,只当是寻常的宾客,并没有理会陈凯之。

    陈凯之走至灵前,深深地凝望灵牌,心里不禁在想,李文彬啊李文彬,你有今日,可怪不得别人,若是当初你少一些害人之心,又何至如此?若有下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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