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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大文豪-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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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炼出百战精兵?”武子曦奇怪地看了陈凯之一眼。

    陈凯之认真地道:“学生既然受命,那么做了事,就要将事做到最好,这是学生的原则。”

    武子曦的眼中倒是露出了欣赏之色,却是颔首点头道:“想要操练出百战精兵,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最重要的是,消耗也是极大。”

    陈凯之道:“先生有什么需要,学生尽力供应就是。”

    “很好。”武子曦倒也不客气。

    他的确是挺欣赏陈凯之的,二人相处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了,他能感觉得出,陈凯之这个人,但凡要做什么事,都极认真,而且不轻易放弃,而最重要的是,他虽在这学宫里教授许许多多的学子学习武艺,可也只有陈凯之真正的传承了他的衣钵。

    在这个时代,师徒关系,亲密如父子,自己的身前身后之事,都得弟子们来安排,他年纪已经很老迈了,又是孑身一人,孤苦无依的,以后还需陈凯之为他料理后事呢。

    陈凯之早就有先见之明,当初就在这上鱼村这里设计好开辟出了一个校场,此时,三百五十一人已在这里集结完毕。

    不过这些人聚在一起,依旧犹如在菜市口一般,一群人吵吵嚷嚷,呼朋唤友的,并没有什么纪律可言。

    其实以往的有些时候,勇士营也会操练,只是说是操练,不如说是聚餐,反正他们天不收地不管的,至于武子曦这个看起来平常无奇的老家伙,他们自然是不放在眼里的。

    却见武子曦笑吟吟地取了一柄弓箭,慢悠悠地走到了校场上,可没人理他,武子曦也不急,只慢悠悠地道:“都肃静。”

    “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见!”那杨光调笑着大叫。

    众人又都笑了。

    武子曦微微皱眉,随即,他徐徐地取弓搭箭,箭头直指杨光。

    杨光倒是凛然无惧,甚至嘻嘻笑道:“老头儿,别闹了,回家抱孙……”

    只是……儿字未出口,武子曦极快的拉弓,旋即松弦,箭矢便如流星一般的朝杨光飞去。

    杨光有点懵了,而下一刻,那箭矢生生的擦着自己的箭没入土中,入土三分。

    只一刹那,杨光浑身一个冷颤,吓蒙了。

    昨日他见识到了陈凯之踹牛,今日来了个更狠的,方才箭矢自他的脚下擦着过去,他甚至能感受到那箭矢带来的劲风,而这箭矢,距离自己的脚趾,相距不过丝毫,也就是说,若是射偏一丁点,自己……就完了……

    他的额上冒着冷汗,再不敢笑了,甚至两腿打起了颤,这两天受到的惊吓实在不低啊。

    其他人都将这些看在眼里,也纷纷安静下来,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武子曦。

    武子曦接着又慢悠悠地道:“住口!”

    这一次,没人再敢说话了,这些家伙,显然都是欺软怕硬之辈。

    陈凯之在旁看着,忍不住有些幸灾乐祸,这些家伙,早该被收拾了。

    武子曦这才道:“从现在起,再有喧哗者,斩首!”

    斩首……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倒是忍不住想,老东西,你真敢斩首吗?

    虽是如此想,可看武子曦那一脸阴沉的模样,再加上方才的那一箭,大家心里虽是嘀咕,却无人敢质疑。

    武子曦将弓箭丢了,背着手,来回踱步走动,口里则边道:“所有人都给老夫站直了,从今日起,老夫负责操练尔等,若是不愿意在这里操练的,现在可以下山去,可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没有下山的人,从今日起,谁敢偷懒,老夫绝不留情!”

    他慢悠悠地来回走动,而这些人,却只好直直地站着。

    武子曦不喊他们休息,他们不敢造次。

    其实站立,是最消耗体力的事,一炷香时间还好,可半个时辰、一个时辰,就让人吃不消了。

    可人就是很奇怪的动物,一开始,你会不服权威,可能你心里在骂娘,这时候,你会希望直接跳出来,直接吼一句,老子不干了。

    当然,这是人心底深处的渴望,不过渴望归渴望,绝大多数人,这时候依旧没有动弹,此时,他们便希望有个人能够领头,反抗这种权威,而每一个人,却都希望别人来做这出头鸟。

    于是乎……

    一个时辰过去,许多人已是冷汗淋漓,双腿微微发抖,武子曦却已安坐在了远处的成荫绿树之下,远远地眺望。

    他的眼眸极为敏锐,校场里有谁稍有不规矩,于是弯弓搭箭,紧接着箭如飞蝗,总是能将这箭矢啪的一下,射在人的脚下,如此一来,想要放肆的人就不敢放肆了。

    武子曦似乎一点都不急,所谓的操练,更像是在故意折磨人。

    到了第二个时辰,所有人唯一的期盼,也就是希望时间赶紧的过去,他们的双腿已经酸麻了,感觉已到了极限,若不是这些日子上山下山,吃得好,睡得足,只怕早就吃不消了。

    陈凯之大抵知道武先生的套路,这是最基本的练兵之法,借着这种折磨,来消磨掉这些家伙身上的菱角。

    唯有如此,以后更加艰苦的操练,才能够继续下去。

    ………………

    此时,在内阁里。

    陈一寿刚刚前去见了姚公,和姚公商议了一些政务,随即回到自己的公房。

    如今天气愈来愈热了,今年的夏季感觉比往年来得早了一些。

    距离上回王养信被陈凯之收拾的日子,已过去了半月,所以王养信额上的红肿终于消去了一些,不过留下来的后遗症却不少,尤其是心理上的创伤,比如他见了人,总会下意识地保持开一定的距离,杯弓蛇影,而且一见到了茶盏,便觉得后脊发凉。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很殷勤地给陈一寿斟了一盏茶,而后小心翼翼地放在陈一寿的案头。

    这泡茶,是极有学问的,陈公何时会回公房,心里得有个底,陈公在议事,肯定口干舌燥,所以这茶不能太烫,可茶还需热了才好喝,又不能太凉,得先拿捏住时间,唯有如此,陈公回来,这茶的温度不热不凉,一口下去,方才痛快。

    王养信出身不差,自小也是享福的,可如今处身不同,单单泡茶这个学问,王养信就学了很久。

    陈一寿回到了公房,下意识的举起了茶盏,果然是一口饮尽。他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这对于陈一寿来说,随手拿起茶盏,而茶盏里有温茶,这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即便这茶的背后,却是一个书吏花费了无数心思的结果。

    将茶一饮而尽后,陈一寿道:“去取昨日票拟的奏疏来。”

    “是。”王养信只点点头,赶紧去取,作为一个书吏,尤其是陈公身边的书吏,他这公子哥,却也很清楚,他必须使自己更像一个透明人,不该说话的时候不要说,能用一个字来解决的事就用一个字来回答,除非陈公特意问起他什么,他才可以多说几个字,本质上,尽力让陈公忽视自己的存在,方才是书吏的至高境界。

    他取了票拟,送到了案头。

    陈一寿便抬眸道:“你下去歇了吧。”

    “是。”王养信点了点头,随即笑了笑道:“有个趣事,不知陈公爱不爱听。”

    “说罢。”陈一寿虽然在听着,可心思却在神游,他日理万机,其实没多少心思去听一个书吏说什么趣事,只不过身为内阁大学士,自然该有他应有的涵养,即便心里有一丁点小小的不悦,也不会轻易表露。

    王养信含笑道:“听说陈翰林现在到处购牛。”

    购牛?

    “据说是在山上,和那些勇士营的人,成日无所事事,买了牛,在山上宰了吃,陈翰林还真是……聪明,那山上是没有法纪之地,买牛上山,再吃牛,也不算违反律法。”

    陈一寿一听,哼了一声,显得很是不悦。

    任何内阁大学士,最看重的就是农业,这也没办法,这个时代,本就是农业社会,一个内阁学士施政好不好,本质上,就看一年的景如何,若是风调雨顺,粮食又增产,这便是天下太平了。

    而牛对于农业的意义,是极重要的,一头牛能够取代许多的人力,所以统计某地劝农的业绩,甚至还会算上牛,比如该县去年有多少头牛,而今年的牛增加了多少,这……也可以作为政绩。

    正因为如此,对于牛的保护,是不下于这个时代对人的保护的,朝廷定制了严格的律令来禁止杀牛,一经察觉,历来都是严惩不贷。

    可现在,这陈凯之,倒是日子逍遥得很啊,作为翰林,竟是钻了律法的空子。

第三百六十八章:活神仙(5更求月票)

    王养信再不是往日那个嚣张没心机的公子哥了,没有明着说陈凯之的是非,反而一句陈凯之真是机智,掩盖了他的心思。

    自然,对于陈一寿这种在官场上沉浮多年的人来说,他的这点小心思,陈一寿又怎么会看不透呢?

    可即便如此,陈一寿还是恼火。

    身为堂堂翰林,率先的违反法纪,这像话吗?

    难道他不知道,农乃国家之本?

    即便是几头牛,甚至几十上百头牛,对于大陈来说,可能只是无关紧要,可是以陈凯之的翰林身份做出这样的事情,却令陈一寿尤其反感。

    这些日子,王养信在陈一寿的面前说了陈凯之不少坏话,陈一寿也只是一笑置之,可今日,却莫名的有些烦躁。

    王养信看出了陈一寿的不悦,今日便更想着趁此机会要火上浇油了,便又呵呵笑道:“听说这陈凯之和勇士营的人,还以兄弟相称呢,在那飞鱼峰里,那陈凯之和勇士营的人如胶似漆,本来嘛,如胶似漆倒也没什么,可是陈公,外头已经有很多闲言碎语了啊,学生觉得,这样继续下去,只怕观感不好吧。”

    陈一寿沉吟着,手轻轻地磕着案牍,须臾,他抬眸道:“你的父亲不是在兵部吗?为何没有管束?”

    王养信对此早就准备好了说辞的,便道:“陈公,勇士营是禁卫,何况他们又在山上,即便是兵部,也不能上飞鱼峰啊。”

    陈一寿点点头,这确实是一个极大的疏漏,勇士营的问题在于,兵部的手伸不到羽林卫里去,而羽林卫呢,压根就不认勇士营属于羽林卫,这等于是三不管的地带。

    何况那飞鱼峰,确实没有人有办法去查问,他们在山里做什么,即便是作奸犯科,谁又管得了。

    可这样下去,不成!因为谁也不能保证什么时候会闹出什么乱子来,何况勇士营倒也罢了,那是老油条,可若是连翰林也跟着瞎胡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这对朝廷的声誉,是何其大的影响啊。

    想想看,一个翰林率先吃牛肉,这像什么样子,若是有人效仿怎么办?

    何况牛肉都敢吃了,还有什么做不出的?

    陈一寿越想越是烦躁,显得忧心忡忡的,不禁道:“这么说来,得撤换下陈凯之了……”

    是啊,再留着陈凯之和那勇士营搅和一起,还不知道最后是什么样子。

    王养信哪里舍得将陈凯之撤下来,一旦撤下来,不是反而遂了陈凯之的心愿吗?

    他忙笑呵呵地道;“其实学生的意思是,兵部的人上不得山,可陈公若是下了一个条子,委派一个官员上山,看看他们到底在做什么作奸犯科的事,那山下的人敢拒绝吗?陈公乃是宰辅,固然飞鱼峰乃陈凯之的私人领域,可那陈凯之,也断然不敢抗拒的。”

    他的心思,可谓是恶毒,趁着机会,命人上山去查一查,肯定能查出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来,到时候,陈公震怒,自然会教这陈凯之完蛋了。

    他是无时无刻地铭记着陈凯之给他的羞辱,只恨不得现在就让陈凯之命丧黄泉。

    陈一寿似乎对此颇为意动,这确实是个好办法,让人去看看,查清楚了也好,如此,可以防微杜渐,将未来可能发生的灾祸消弭于无形。

    他正待提笔,想下一个条子,却是突然抬眸道:“老夫亲自去看看。”

    “啊……”王养信先是一怔,随即心里狂喜:“陈公亲自去?这……会不会不妥?”

    虽是这样说,可其实他心里却是极乐意的,陈公亲自去了更好,自己的父亲在兵部,早就注意着那飞鱼峰了,据说勇士营的人每日都蜂拥往那山上跑,想都可以想象得出一群游手好闲,臭不要脸的丘八,这山上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们呢,何况飞鱼峰的人下山收牛,这也是查实过的事,王养信几乎可以确信,这山上一定是藏污纳垢,到时陈公上了山,亲眼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一旦震怒起来,呵……

    陈一寿皱着眉头想了一下,便淡淡道:“明日让翰林大学士也随同去,噢,兵部和禁卫也派一些来,若是当真知法犯法,老夫自有裁处。”

    他轻描淡写地吩咐了一句,王养信却是喜不自胜地忙点头道:“学生这就去安排……”

    …………

    在景色宜人的北海郡王府的后院里,此时,一个畏畏缩缩的人影自碧水楼附近的一处假石后窜了出来。

    “殿下,殿下……”糜益叫着正往碧水楼赶到的陈正道。

    这些日子,北海郡王都被禁足在王府之中,百无聊赖,每日按时来这碧水楼,已成了他每日的习惯了。

    他现在几乎一日不拜访方先生,便觉得一日不安。

    尤其是知道自己有天子气之后,他心里已经产生了奇妙的变化,这是一种患得患失的情绪,总是在任何时候,脑海里浮想出各种的心事,有时自我怀疑,有时,自信心又膨胀,想到将来治理天下的一些方法,于是乎,他现在做什么,都觉得没什么心思,戏不听了,马不骑了,连酒都不愿多喝了,就怕喝多了酒,一时失言,从前的娱乐,如今都与他禁绝,那么,唯一愉快的事,也就是去见方先生了。

    这个秘密,实在是太可怕了,任何人都不可说,只有方先生和自己保守着这个秘密,所以他心里任何想法,也只能去找方先生,请他为自己排解,请他为自己解惑,请他为自己出谋划策。

    数百门客,从前陈正道还享受着这些门客们前呼后拥的感觉,可现在,也日渐疏远了,因为自己的心事,这些门客们是永远猜不着,而自己肚里天大的秘密,也决不能和他们分享,陈正道已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只有到了碧水楼,他才能感觉到心安。

    陈正道一见到糜益鬼鬼祟祟的样子,面色一冷,他心里没来由的觉得烦躁无比。他昨夜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自己遇到了一条乌蛇,还需向方先生请教呢。这糜益,还真是多事,一想到这个家伙,竟是衍圣公府阴谋的一环,他心里更怒。

    只是这时,陈正道紧记当初方先生对他的叮嘱,只能努力地将不悦隐忍下去,表现出不露声色的样子道:“何事?”

    糜益抬眸看着陈正道,殿下变了,变得已经连自己都不认识了,从前那个飞鹰走狗,永远都是豪气满满的殿下,现在……显然多了一些城府,也多了许多的心事,可殿下到底在想什么?

    都怪那个装神弄鬼的方先生啊。

    糜益在心里咒骂着方先生,面上却是笑了笑道:“殿下……学生派人去金陵打听了一些事,这个方先生,来历颇为可疑……”

    陈正道笑吟吟地看着他:“噢,就这些,还有什么事吗?”

    “殿下请听学生说……”

    果然啊……

    这个贼子。

    陈正道心里几乎想要痛骂,果然一切都如方先生所料的那般,这个时候,糜益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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