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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大文豪-第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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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是ri了狗了,还真是无妄之灾啊。

    他什么都没做,第一次打交道的人也这样针对他,这是撞了什么狗屎运。

    不过心里虽觉得奇怪,但陈凯之故作不经意的样子:“方镇抚,这广安驸马,乃是豫章人吧?”

    “是。”方镇抚很干脆的点头。

    其实陈凯之最担心的就是他摇头说不是。

    对方是明镜司的人,能成为镇抚,京里这些王公贵族的底细,怕大抵都清楚一些,他若是摇头,就意味着他想敷衍自己。可现在他点头称是,倒是说明这个方文,似乎不想隐瞒自己什么。

    陈凯之道:“我看他年纪才不过四旬,可听说,长公主已差不多要年过六旬了吧。”

    方文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你想说什么?”

    陈凯之汗颜,忙是道:“倒是不想说什么,只是觉得,有点意思而已。”

第四百八十六章:原来如此

    方文面上堆起笑:“广安公主,此前下嫁给了长安的周家,不过后来,驸马死了,这才再嫁,她再嫁时,已年过四旬了,而新驸马,却还很年轻呢。”

    老牛吃嫩草啊。

    一个年经轻轻的后生娶一个老太婆,这个日子怎么过呀?

    估计是……

    陈凯之突然发现,为何这位广安驸马总是生无可恋的样子了,好端端的一个小白脸,却是陪着一个比自己妈还要大的妇人过了二十年的日子,换做自己,何止是生无可恋,想死的心都有啊。

    不对,不对。

    这样的日子,比死还难受,死至少是解脱了,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

    陈凯之在心里为这位驸马惋惜的同时,也在想那么,这位驸马爷,本就是小白脸一般的人,怎么又会和王甫恩有关呢?

    陈凯之心里思量着,不解开这个谜团,自己就永远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得罪这么个人物,到时候,自己真不知死字怎么写了,现在,只是一个无影剑,那么下一次呢?

    下一次这位驸马会用什么手段对付自己呢?主要自己跟这个人无冤无仇的,而且对他的事情也不是很清楚,若是他想对自己动什么歪心思,估计他是躲不过的。

    想到这些,陈凯之不由就往深处想去了,自己在什么地方得罪过他呢?

    现在主要搞清楚,这个驸马到底想干嘛?

    而方文见陈凯之苦思冥想的样子,不禁心里想,莫非这个小子,当真也不知道为何得罪了广安驸马,这……就太奇怪了。

    所以对陈凯之的问题,他能知道的,倒是知无不言。

    “广安驸马年轻轻的便成了驸马,可公主殿下已经老了,嗯?公主可有儿女吗?”陈凯之在心里细细分析了一番,便很是认真的追问方文。

    方文颔首:“倒是有一儿一女,还算美满,其子被封为了辅国将军,倒也颇有出息,领兵在外呢,至于女儿,则是下嫁给了沁阳候,不过,他们都姓周。”

    姓周……

    陈凯之汗颜。

    这其实可以理解,公主的头婚,是嫁给姓周的,那时候年轻,留下了一儿一女倒也常见,接着呢,姓周的死了,这时代的习俗和上一世的隋唐差不多,公主不似明清时期那般被禁锢的厉害,所以选择了再嫁。

    而第二个驸马娶了公主时,这公主年纪已经大了,自然再无法生育。

    似乎……有了一点眉目,陈凯之双眸一眨,像是发掘了什么似的,格外激动的看着方文:“那么,这广安驸马,可有外室?”

    方文则是盯着陈凯之,驻足,他背着手,笑容一下子没了,一张脸在璀璨的光晕里变得沉重起来,眉头挑了挑,淡淡反问陈凯之:“你以为呢?”

    这一句反问,带着嘲讽的味道。

    陈凯之也不怒,自然是知道公主的身份尊贵,这驸马不敢乱来的,于是乎他朝方文讪讪笑了笑:“想来,是不敢有的。”

    下一刻陈凯之竟是起了皱眉:“其实,按理,若是公主殿下生不出儿子,若是大度一些,令驸马取个小妾,生个儿子,也没什么不可以,传宗接代嘛,可想来,公主殿下未必情愿的,因为公主殿下已有儿子了,这位辅国将军,才是公主府的继承人,可若是新驸马在外生了孩子,理论而言,应当也算是公主的孩子吧,公主岂会将自己的恩泽,也让别人的孩子也一起沐浴着?”

    说着,陈凯之双眸放光,似乎联想到了什么,目光四周看了看,确定有没有人会偷听,见街上人烟稀少,他才开口问道。

    “那么,方镇抚,你说,这广安驸马,会不会偷偷在外头生养一个?”

    “不知道。”方文觉得陈凯之这家伙脑洞有些大,一双眼眸竟是怔怔的看着他,这样推测真是大胆呀。

    可陈凯之什么人啊,上辈子什么样的八卦没见识过,九旬老太为何luo死街头?数百头母驴为何半夜惨叫?老尼姑的门夜夜被敲,究竟是人是鬼?数百只小母狗意外身亡的背后又隐藏着什么?这一切的背后,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是x…i…n…g的爆发还是饥渴的无奈?

    陈凯之见的多了。

    他开始顺着这个思路推论下去:“若我是驸马,一定会试一试。”

    方文却是陡然冷笑起来,满是不屑的说道:“他想试,只怕也不容易,他是驸马,长公主殿下呢,历来对此管得紧,身边的人可有不少耳目盯着他,他就算想,也不成。”

    “对。”陈凯之挠挠头,觉得有理,那长公主殿下可比驸马年纪大的多,心眼绝对不比驸马要少,人都说驸马好,可这驸马,说穿了不过是寄人篱下、狐假虎威罢了,心中的心酸,只怕也不是外人知道的。

    其实这个二十一世纪的小白脸没什么区别,靠着女人得意,一切的一切都靠着这个女人。

    那么可想而知,驸马的日子有多难熬。

    陈凯之惆怅的叹了口气,想当年,自己还很年轻的时候,也曾有过驸马梦呢,现在方才知道,这世上的婚姻,还是门当户对最好不过。

    这当驸马简直跟做小白脸一样的,没啥出头日呢。

    哎呦,当然,不能想歪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推论下去,那驸马,当真一点机会都没有吗?

    他在京师,肯定没有机会,而且就算要认得在豫章做官的王甫恩,怕也很难。

    除非……陈凯之细细想了想,接着忍不住的问道:“驸马的父亲可还健在?”

    方文似乎对于这种事,俱都成竹在胸:“十几年前,就已过世了。”

    十几年前……

    陈凯之眼眸一亮,看着两旁摇曳的灯笼,惊喜道:“十几年前,他的父亲过世,国朝以孝治天下,他定当要回乡守孝的,只要出了京师,虽还有人盯梢,却也并非没有机会,至少,机会大了许多。我看过王甫恩的履历,王甫恩,那时候正好在豫章府任推官,那时候……那时候……”

    不对,就算是王甫恩帮助了驸马,他也绝不可能,能得到驸马这样的信任,至少,他现在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驸马也不至于为了报仇,对自己恨之入骨。

    除非……

    陈凯之突然身躯一震,一脸惊恐的看着方文:“王甫恩有个儿子,前几日死了,被我杀的,他的年纪……竟也差不多……”

    王养信实则是驸马的儿子?

    陈凯之脑海跳过这个念头。

    若是这样……

    一切,就解释的通了,王甫恩在豫章,前途无望,而这时,回乡守孝的驸马想到父亲去世,本就闷闷不乐,心里忧愤无比,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想到自己父亲去世,竟也见不到孙儿,想必那时候,广安驸马是极痛苦的。

    而王甫恩这时看到了机会,又或者是广安驸马和他一拍即合。

    于是……二人秘密的……

    这才有了王养信,那么……王养信到底是哪个女人生的,莫不是王甫恩的妻妾?这……倒是很有可能,无论如何,驸马有了儿子,可以传宗接代,可他毕竟不敢张扬出去,王养信只能认王甫恩做爹,也正因为如此,驸马竭尽全力的帮助王甫恩,王甫恩才借此机会,官运亨通。

    也正因为如此,这驸马对自己如此恨之入骨,他恨得不是自己整垮了王甫恩,而是……自己杀死了他的儿子。

    呼……

    陈凯之深吸一口气,万分震惊,这个驸马太大胆了,不过是自己,也应该会这么做吧。

    然后他看到方文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嗯?”陈凯之好奇的看着他,“难道我说的不对。”

    方文笑呵呵的道:“这些话,你说我听听也就是了,可不能外传。驸马乃是皇亲国戚,没有实打实的证据,说这样的话,可是犯忌讳的。”

    陈凯之不由道;“明镜司可以查一查。若是查出驸马当真在外头有个儿子……”

    陈凯之想说的是,这样自己也就不担心,那驸马报复了。

    方文摇摇头:“查?王养信都已死了,如何去查?你以为明镜司是什么?明镜司固然无孔不入,却也不是什么都去查,什么都敢查的。咱们,是宫中的奴才,宫中想查的事,才是明镜司的职责所在。”

    陈凯之吁了口气,似乎也理解,他倒是觉得方才自己为了推敲这个事,有些失言,本来这事,是不该跟方文说的,自己还是不够谨慎啊。

    倒是方文安慰陈凯之道:“你既想明白这些,就应当晓得,以后要小心了。本镇抚,可帮不上你什么忙,你自己好自为之。不过……”

    他说到不过是,却是目光幽幽的看了陈凯之一眼:“你可知道,别人叫我什么吗?”

    陈凯之摇摇头。

    方文叹了口气:“方无常。”

    这无常二字,乃是地狱中鬼吏的称呼。

    “现在,你知道我在别人眼里,有多恐怖吧。可你看我,是不是觉得很和善?”

    陈凯之点点头,这方文,见了自己便乐呵呵的样子,完全是一副和蔼大叔的样子。

第四百八十七章:赐封学候(1更求月票)

    方文笑了笑,凝视着陈凯之道:“这并不是因为我在你面前转了性子,而是因为……”方文笑得有点渗人:“而是因为,老夫很看好你。”

    这话听着,怎么很容易引起歧义呢?

    陈凯之心里恶寒,便哈哈一笑,掩饰过去:“再会了。”

    他匆匆骑了自己的马,转身而去。

    陈凯之回了飞鱼峰,次日一早,却突然有人来。

    到了岁末,似乎登门的人不少,不过这一次,来的却是张忠。

    张忠手持的,乃是学旨,他身体看起来很羸弱,此次依旧来颁学旨,沿途上耽搁了不少,陈凯之将他迎上山,张忠已是气喘吁吁,脸色显得有点发白,几乎要死了一般,如拉风箱一般的喘着粗气道:“陈凯之,接学旨。”

    陈凯之是他的救命恩人,自然而然,也就在他面前没什么客气,张忠打开了学旨,宣读之后。

    陈凯之方才知道,那被吾才师叔所拒绝的学候,竟是落在了他的身上。

    陈凯之不免心里五味杂陈,三十万两银子丢了出去,吾才师叔的钱,作为师侄的,理论而言,似乎也可将其视为自己的钱吧,嗯……好像没有继承权,可不管如何,自己心里总还是有点主人翁精神的,现在……

    陈凯之总算是松了口气,至少肥水没有流入外人田。

    陈凯之憋红着脸,本想拒绝的,至少学一下吾才师叔,只是……他汗颜,自己终究脸皮还不够厚啊。

    这句话终究没有出口,却是将学旨接了下来。

    张忠终于缓过劲来了,笑吟吟地道:“陈学候,恭喜。”

    陈凯之却道:“圣公的身子可好?”

    张忠立即道;“多亏了你的药,而今已经大好了,圣公命我,特来感谢。”

    只怕感谢谈不上吧,多半是张忠在此借题发挥。

    陈凯之笑了笑道:“我看你身子不好,这一路跋涉,多有劳累,不妨在此休息休息。”

    随即,陈凯之便命人给张忠安排了卧房,让他暂时歇下。

    而后他才下了山,因为张忠的耽搁,天色已经不早了,他匆匆的赶到了待诏房,这新任的侍读见他来迟,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道:“速速入宫待诏去。”

    陈凯之点头,急匆匆的自崇文门入宫,回到阔别已经的宫中待诏房,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他坐下后,过不多时,便有个宦官来道:“太后与内阁诸公议政,请人去笔录。”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跃跃欲试的样子。

    翰林相当于秘书,这翰林院待诏房,本质就是宫中的秘书处,有人给皇帝讲学,需要有人记录,宫中有什么政务活动,也需有待诏翰林参加,一方面是记录存档,将来修写实录时,需要借用这些资料,另一方面,待诏翰林的职责是随时备询,也即是说,若是太后想不起什么事,或者需要问一些问题,待诏翰林必须做到对答如流。

    正因为如此,翰林必须要求做到知识渊博,而且对于往来的公文、圣旨,大抵心里要有印象,否则若是答不上来,就是失职了。

    因此,但凡是这种活动,都是一些老翰林负责的,他们对京里的事都了如指掌,对政务也精通,甚至是各州、各府的任免,也都牢记在心,所以一个老侍讲,已是预备起身要动身了。

    可那宦官却又道:“不过娘娘有吩咐,问翰林修撰陈凯之是否在当值,若是在,请他速去。”

    那老侍讲面色一呆,有些尴尬,陈凯之就更加尴尬了,前些日子,虽是向太后表明了心迹,可木秀于林,有时候很危险的呀,太后这般‘厚爱’,这不免让自己得罪人了啊。

    陈凯之便笑吟吟地道:“也好,刘侍讲身子不好,下官便代他去。”

    他故意这么一说,算是留了那位老侍讲的体面,接着才动身,随这小宦官一路至文楼。

    文楼看上去不起眼,却是中枢机要之地,作为待诏翰林,却需谨防出什么差错,陈凯之大抵知道宫中的规矩,蹑手蹑脚地提着笔墨到了文楼。

    这显然是一次小范围的会议,太后还没有到,可其他人却都到齐了,除了观政的几个王爷,赵王、梁王还有北海郡王三人,接着便是几个内阁大学士,还有几个尚书了,翰林吴大学士也参加了。

    陈凯之心里谨慎,这显然不是廷议,廷议参加的人虽然多,文武百官俱都参加,可越是那样的廷议,就越是讨论不出什么结果来,恰恰是这种小圈子关起门来议论,才决定了大陈的大政方针。

    陈凯之落座,尽力的使人不注意到自己。

    陈正道的眼睛却是撇了陈凯之一眼,这陈凯之虽是被方先生称之为贵人,可陈正道心里依旧是极不喜这个家伙,现在看他姗姗来迟,便忍不住笑呵呵地道:“今日倒是很有趣,我等来得最早,反而要等一个修撰。”

    他这不经意的话,看似无心,却是让这文楼里的人都沉默了片刻。

    吴学士是最为尴尬的,他是翰林大学士,这北海郡王的话里头,颇有几分指责他管教无方的意思。

    于是吴学士忙道:“陈修撰乃是新翰林,第一次来此待诏,只怕多有生疏,还请殿下见谅。”

    他算是给陈凯之顶了雷。

    可陈凯之一听,心里却想,坏事了,陈正道这个人的性子,历来是乖张得很,跟他以前也有过私怨,太后让他观政的本意,是离间宗室,可这家伙见人就咬啊,这倒还罢了,最可怕的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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