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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大文豪-第2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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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便有人来报喜道:“陈校尉,拿住了,拿住了贼首,此人是刘壁,晋城的叛乱,便是因他而生。”

    陈凯之倒也惊喜,没想到居然还能拿住刘璧,因此他不由高兴地发话道:“谁拿住的,到时给他报功。”

    他说罢,倒也是想见识见识这刘壁,一面让人去给太皇太后通报,一面叫人将这刘壁带来。

    刘壁被拖了来,许杰已是气喘吁吁,显是疲倦到了极点,陈凯之打量了躺在地上的刘壁几眼,不禁有些失望。

    他原以为是什么枭雄,可看到这个作为贼首,现在这幅狼狈不堪、蓬头垢面的样子,简直和寻常的乞儿没什么分别,便一下子失去了兴趣。

    他只是淡淡道:“将此人好生看押,朝廷自有处置。”

    他心里想,现在晋城军的精锐虽是全军覆没了,可毕竟晋城还在叛军的手里,现在拿住了贼首,事情就好办得多了。

    至少叛军现在群龙无首,就算想要再突袭,抑或发起战争,也得考虑着刘璧的性命,人最大的弱点就是有所顾忌,若是能不用血腥解决的这件事,对百姓来说,是最好的。

    陈凯之正思索着,却在这时,有赵王的护卫匆匆过来道:“娘娘听说拿住了刘壁,希望陈修撰押解这刘壁去给她看看,她有话要说。”

    陈凯之皱眉,担忧地开口道:“这乱贼恐惊到了太皇太后,这实在有些不妥。”

    这倒是实话,刘壁浑身都是血污,面目不堪,这个样子拿去见太皇太后,确实有些不妥当。

    那护卫则道:“娘娘便是这样吩咐的。”

    陈凯之便颔首点头,再不好迟疑,亲自押了刘壁到了凤驾前。

    这凤驾已预备启程了,所以惊魂未定的诸宫娥、宦官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可太皇太后却是命人停了车驾,陈贽敬一直在左右侍奉着,他自始至终都是皱着眉,若有所思的样子。

    方才的一幕,实在过于震撼,见太皇太后命人去召刘壁的空挡,陈贽敬笑吟吟地道:“母后还是在凤辇中安坐吧,外头有些冷,母后的身子要紧。”

    “嗯……”太皇太后只颔首点头,她突然道:“当年为反击北燕,巩固边镇,朝廷敕封了十六个节度使,让他们在自己封地内管兵、管粮、管理户政,可谁曾想过,一个节度使的公子为了一己之私,振臂一呼,就如这晋城节度使司上下就这般反了,赵王,你现在想来,不觉得害怕吗?”

    陈贽敬一呆,此时细细一想,亦是觉得恐怖,因此竟是不自觉地跟着点头。

    太皇太后竟是哀声抬起来:“当初不过是权宜之计,可万万想不到,这节度使非但没有最后裁撤掉,反而是愈演愈烈了,想一想,真是可怕啊,天下还有十五个节度使,各领十五州郡,他们那里的军民,在这数十年里,早已忘了还有朝廷,还有天子,却只知道他们的生死荣辱,都和节度使息息相关,这……可比小小一个刘壁要可怕得多了。赵王,现在皇帝尚在幼冲,你既是皇帝的父亲,不寻谋长久之策,却只计较眼前之事,你这是爱惜自己甚于爱这江山哪。”

    陈贽敬的脸色微微有些不甚好看,却忙赔笑道:“这是儿臣的过失,不过母后,儿臣也想起了一件深思极恐之事,母后,这陈凯之的勇士营,竟可以以一当十,假以时日,只怕……”

    “噢,好了,哀家知道了。”太皇太后此时,失望到了极点,身为母亲本该爱自己的儿子,可陈贽敬这番话,她怎能听不明白?

    刚刚被人所救,侥幸才活下来,可转过头,便又开始转动了他的‘帝王之术’,担心着勇士营威猛,在将来对他有威胁,可算什么?

    薄情至此,哪里有半分的贤王气度,有的不过是那可笑的城府罢了。

    所谓城府,永远计较的都是个人的得失,所以日夜不停地算计,永远都在权衡着利弊,可这等城府,却也注定了赵王绝不会是一个真正做得了大事,能够改革积弊的人。

    太皇太后的心情有点低落,倒是见陈凯之已押着刘壁来了,她才是恍然,看着这陈凯之,想到方才此人亲自冲在最前,与将士们搏杀的场景,心里不禁有着深深的感触。

    爱兵如子,自然可以让他们为你效命,身先士卒,又何愁这些将士会临阵脱逃呢?

    太皇太后的心思竟没在刘壁的身上,反而是勾起微笑看着陈凯之,温和地道:“陈修撰,据说你的文章,四入天人榜,乃是衍圣公府的学候?”

    陈凯之原以为太皇太后是要亲自讯问刘壁的,不料太皇太后竟是问起了自己,他此时已换下了血衣,装束一新,因为没有衣衫换洗,也不知是哪个丘八从那赵王的护卫那儿弄来了一套铠甲,这赵王护卫们的明光甲穿在身上,令他显得格外的挺拔。

    陈凯之道:“臣下惭愧得很,俱都是天人阁的诸学士还有衍圣公府的抬爱。”

    太皇太后越发认真地打量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没来由的,她心下暗暗的想,假使当年无极还在,只怕……也是这个年纪吧,想到这里,她不禁黯然。

    无极,乃是太皇太后第一个孙儿,身为祖母的,这等喜悦是可想而知的,可这份高兴劲没多久,这个孙子便消失匿迹了。

    太皇太后又是何等的肝肠俱断,虽然此后又有几个孙儿出生,可在她心里,身为一个祖母,她更为那长孙而揪心,看着其他的孙儿个个养尊处优,个个锦衣玉食,只要一想到无极,她的心便如刀割一般,她深吸一口气,尽力不去想这些,和蔼地对陈凯之道:“文武双全,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便连哀家,心里都生妒呢。”

    少年俊杰,总是让人羡慕的,太皇太后虽是高贵,可毕竟老迈,年华已逝,这句话倒是出自肺腑。不过这句肺腑之言,却是夸赞陈凯之的。

    不过一旁的陈贽敬,却是真正的生妒了,一见自己的母后对陈凯之如此热络,对自己却是冷漠,免不得心里泛起了怨气,一双目光竟是微眯起来,冷冷地瞅了陈凯之一眼。

    陈凯之自然感受到赵王的目光,不过此刻他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朝太皇太后摇摇头道:“臣下哪里敢当,臣下出身微寒,总是该比别人做得好一些才是。”

    太皇太后微微一愣,忍不住问道:“怎么,你家境不好吗?”

    陈凯之答道:“臣下自幼失孤。”

    太皇太后叹了口气,不禁惋惜。

    想一想那些龙孙们,一个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甚至自大自负,那天下的书卷,他们想读就读,若是想学弓马,更不知可以请来多少名师,可惜……又有几个肯下功夫去学的?

    别人家的孩子啊……

    别人家……

    失孤……

    突的,太皇太后心念一动,一脸惊奇地问道:“你也姓陈?却不知出自那家的陈氏?”

    陈凯之继续摇头,含笑着回答道:“只略略知道是颍川陈氏,只是臣下没有父母,却也不知到底是出自哪一支。”

    太皇太后点头,心里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倘若……这个孩子是无极,该有多好啊。

    随即,她心里不禁失笑,这又怎么有如此巧合的事呢?这么多年了,无极可能早已被人害死了!

    想到这里,她心里又不免难过起来,面色也是略微沉了沉,不过她知道自己不能在人前失态,因此很快地定了定神,看着陈凯之,朝他温和的笑着道:“好生用命,哀家记着你的恩情。”

    陈凯之不卑不亢地道:“谢娘娘。”

第五百零九章:抱大腿

    陈凯之这不卑不亢,面上没有那种因为大功而自鸣得意的样子,使太皇太后暗暗颔首,心里多了几分认可。

    随即,她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刘壁的身上,只见刘璧一身血迹,面目不堪,一般见到这样的人都会震惊一番,

    然而,太皇太后却镇定自若,徐徐开口道:“刘壁,哀家记得你,十五年前,你的父亲带你入京,那时,哀家还是太后,特许你的母亲入宫来见哀家,你还记得吧?”

    刘壁蓬头垢面,始终没有抬头,只是听到这话,身子微微动了动,他不禁道:“记得。”

    “你记得就好。”太皇太后依旧神色淡淡:“想不到今日再见,竟是这般模样,事到如今,你幡然悔悟了吗?”

    “没有!”刘壁厉声吼了出来,声音格外震耳:“我……不服!”

    太皇太后面色冷静,全然没被刘璧这震耳的吼声影响丝毫的情绪,只是幽幽地看着他。

    此时,刘壁凄厉道:“我对谁都没有亏欠,对大陈的朝廷,我尽忠职守,立下不知多少功劳,可是朝廷有为我说过话吗?朝廷永远只信我的父亲一面之词,呵……呵呵,我身为儿子,十数年来,亦为他分忧不少,可他……有过一分半点的顾忌吗?”

    说着,他一张带血的面容却是隐隐地抽动起来,透着几分怒意,口气也是指责之意。

    “他没有,他心里想着的,却始终是我那兄弟,哈哈……我那个涂脂抹粉,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兄弟。成王败寇,输了便输了,我刘壁没有什么可遗憾的,无非便是一死就是,死则死矣,还有什么可说的?”

    闻言,太皇太后只是吁了口气:“是啊,死则死矣,你到了如今,铸下如此的大错,想不死也难了,可你也说的对。”

    她脸色肃然,看了陈贽敬一眼,才接着道:“朝廷也有朝廷的错,你是有才之人,也是我大陈的功臣,可是朝廷错便错在赏罚不明,衮衮诸公,俱都在列朝班,可对你这样的功臣不能袒护,不能给予恩赏,明知有冤情,明知你有委屈,却没有人站出来,履行该有的责任,这……是朝廷的错,是那庙堂上百官的错!”

    刘壁似是呆了一下,他颤抖的,徐徐的昂起头,这满是血污的脸污浊不堪,那双眼睛却是定定地看着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与他直视,目光交错,太皇太后道:“所以你刘壁谋反,哀家在此给你做主,不将你车裂,也不诛你满门,给你留个全尸,留个后吧。赵王……”

    陈贽敬忙道;“儿臣在。”

    太皇太后的口气却是变得怒气冲冲起来:“你也是辅政的亲王,却导致了如此的疏失,刘壁会有今日,你们俱都难辞其咎,他的功劳,为何没有人提议论功行赏,他的委屈,为何没有人为他做主?这天底下,又有多少忠臣义士因为你们……而满腹委屈?又有多少人因为你们,而心里生出了怨恨?究竟是你们看不到听不到,还是明明知道,却是装聋作哑?你们这哪里是治理天下,你们这分明是在害人,是在害人!”

    陈贽敬吓了一跳,他明知道太皇太后本就没有干政的权力,却还是忙不迭地拜倒道:“儿臣万死。”

    太皇太后接着道:“哀家老了,再过几年,可能就真的目不能视,耳不能听了,可你记着,哀家还没死呢。好了,起驾吧,回洛阳,你责无旁贷,慕氏这个听政的太后也责无旁贷……”

    陈凯之听着咋舌,心里不禁想,太后怕也没有好果子吃了。

    其实他心里觉得有几分奇怪,明明这大陈是慕太后和赵王分享着权力,太皇太后固然再尊贵,于礼法而言,已经不能再摄政了,可是……瞧她在对朝政上的事的态度,似训儿子一般教训赵王,赵王大气不敢出,还真是……

    仿佛……陈凯之心里突的想,是不是自己攀错枝了?太皇太后这才是真正的金大腿啊。

    太皇太后在人搀扶下,要回步辇里去,此时,陈凯之脚下的刘壁却突然滔滔大哭:“臣,臣刘壁,对不住太皇太后娘娘……臣万死之罪,恳请娘娘见谅!”

    他的声音本就嘶哑,此时哭得惊天动地,完全不像是固然作伪,可谓是真情流露:“臣今犯下死罪,不敢免死,只求太皇太后您老人家金安,保重凤体,娘娘……娘娘……臣万死。”

    太皇太后面无表情,已坐上了凤辇,慵懒地道:“走吧,去洛阳!”

    ……………………………………

    此时的北国,虽是开了春,却依旧是白雪皑皑,寒气阵阵,这迫人的寒气,仿佛再厚实的皮裘也抵挡不住。

    方吾才的使节队伍已至大燕的鸿胪寺,下榻了两日,依旧不曾有人来见,门庭前,只有偶尔几只麻雀落脚。

    据说北燕人对待国使,历来都是如此,这叫杀威棒,唯有如此,才使各国的使节心里免不得焦急,令这使节不会生出骄纵之心。

    大燕靠着胡地,所以多少染了一些胡人的臭毛病。

    不过方吾才倒还镇定,他压根就对这修好的职责没有多少的兴趣,这一路,他只在计算着自己究竟损失了多少的银钱。

    直到第三日,终于有大燕的官员来访了,此人乃是大燕的礼部侍郎,显然来之前,已经得到了大燕天子的授意了。

    其实当初大燕天子派人送去了礼物给这方先生,不过是想拿点东西博一点名声罢了,想不到这大陈,竟当真让这方先生来做国使,倒使这大燕的君臣们觉得好笑。

    大燕地处北镜,无论是君臣还是百姓,俱都多了几分粗犷,虽也是以礼法立国,却没大陈这么多的臭毛病,比如,一旦牵涉到了邦交利益,就不会有好脸色了,尤其是现在是多事之秋,越是这个时候,他们便越是认为大陈此番前来,是想要趁火打劫的,不免就更为抵触了。

    这位姓张的侍郎来之前,早已和大燕天子奏对过,天子的意思,他很明白,这方先生,据闻在大陈颇有名气,据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想来多少是有些夸张的,所以此番来,一是试探这位国使,另一方面,也是弄明白大陈此番派出使节的意图。

    等见到了方吾才,张侍郎行了礼,便笑吟吟地道:“先生远来,不知可有招待不周之处?方先生乃是高士,来了这大燕,可不知有何感触?”

    方吾才穿着皮裘,外头还罩着披风,手里拿着手炉,从牙缝里嘣出了一个字:“冷。”

    张侍郎心里偷笑,却是道:“北地历来如此的,再过一两个月,方才会有一些暖意,先生慢慢适应了就可,本官倒是听说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一双慧眼,洞悉人心,可方先生知道贵国的晋城谋反了吗?一万多晋城军马斩杀了节度使,不只如此,刚刚得来的急报,说是晋州军的精锐已渡河,要一举截击贵国的太皇太后以及迎驾的赵王,若是如此,还真是一件遗憾的事啊,一旦让贼人们得逞,想来定是贵国社稷动摇,甚至因此而引发内乱呢。”

    方吾才心里顿时一惊,还有这样的事?

    这张侍郎一脸默哀的样子,心里却是大喜,大燕遇到了倭乱,本来没有了谈判的筹码,谁料这个时候,瞌睡就有人送来枕头了,这大陈,竟也遭遇了祸乱,想来没有一年半载也消停不下来的。

    他带着恶意,调侃道:“先生既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莫非没有料到此事吗?”

    方吾才心里顿时无语,内乱了?瞧这样子,乱子可不小,他只得淡淡道:“吾夜观天象,南方确实有凶兆,想不到果真如此。”

    张侍郎心里笑了,不以为然的样子道:“既然先生知道,为何不事先向贵国朝廷示警呢?”

    这是一个直击要害的问题,是啊,为什么不示警呢?或者说,你根本就是个骗子。

    方吾才心里不禁无语,却不由道:“因为老夫知道,此虽是大凶之兆,不过很快就会转危为安,所谓因祸而得福,便是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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