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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大文豪-第3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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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凯之沉默了。

    这样也可以解释吗?

    好吧,似乎,这样解释,其实也是说得通的,他呵呵一笑:“陈先生吃不吃?”

    陈如峰想了想:“清早已经用过了餐,何况老夫老了,这烧鸡太油腻,陈学候请。”

    这么好的东西,居然不吃,真是可惜了,不过人家不吃,陈凯之也强求,只好淡淡一笑。

    “那我吃完就下山。”

    陈如峰却是犹豫了片刻,才沉吟道:“在老夫心里,陈学候也非是俗人,既然来了,何不去天心阁坐一坐,老夫倒有一些事,想要赐告。”

    陈凯之叹口气:“晏先生不知可在?”

    陈如峰毫不犹豫道:“老夫自去请晏先生与陈学候一见。”

    “这便好。”陈凯之颔首点头,心里松了口气,没有白费自己的苦心,只是竹林七贤还有五柳先生,多谢你们装逼的文章了。

    要是没你们这么装逼的文章,我陈凯之今日是非下山不可,更是见不到那个宴先生。

    想来,装逼有时候还能给人带来利益呢。

    陈凯之和邓健吃过了鸡,这才饱了肚子。

    那些儒生一个个争先想见一见陈凯之的风采,既不敢靠近,却一个个翘首远眺,陈如峰稍等片刻,命人先去请晏先生,与此同时,领着陈凯之回到天心阁。

    ………………

    天心阁的至正书斋。

    王庆书坐在书斋里,眼里看着一个个子矮小,身穿素缟的老者,老者饱经风霜,须发皆白,他道:“那个陈凯之,当真是有所图谋?”

    “正是。”王庆书笑吟吟的道:“罢,不说这些,免得扰了兄长的雅兴,愚弟也不过发几句牢骚而已。”

    此人便是晏先生,这王庆书在宴先生这里诽谤陈凯之。

    晏先生闻言,却是呷了口茶,旋即将茶盏放下。

    “难得,这个世上,竟还有人惦记着老夫,哎,其实,那些姓陈的人,老夫是一个都不愿意打交道了,想当初,吾与先帝,也算是有一些交情,那时候先帝也算是励精图治,有些作为,只是可惜,他自丧了子,便一蹶不振起来,虽也还算是勤勉,可是屡出昏聩之策,被宗王和奸佞所蒙蔽,尤其是那姚……”

    说到了陈字,他却又住了口,似乎不愿再被过往的事而引发羁绊。

    “现在此人也姓陈,老夫断不见他,他想利用老夫,去要挟圣公,呵……”他笑了笑,摇了摇头。

    只是,他说到先帝的时候,依然不免觉得可惜。

    那似乎是许多年前的往事了。

    那个时候,自己在山中隐居,他记得,那是寒冬,那位初登大宝的天子只带着几个仆从,径直上山,想要向自己求教,这少年的天子,眉宇之间,有一股英气,使人见之愉悦,一次次的上山,王庆书也早和他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只是三两年之后,那天子又来,眉宇之间,却全无英气,有的只是惆怅,他凄厉的模样,匆匆和自己见过了一面,下山之后,便再无踪影。

    晏先生虽在山中,却也知道,自此之后,朝廷的军政开始紊乱起来,许多尸位素餐,或是某些人被提拔起来,这天下虽看上去还算祥和,可实际上,却是隐患重重。

    晏先生淡淡一笑,没想到自己,竟会追忆起这十数年前的旧事:“姓陈的这些宗室,除了先帝,以吾观之,俱都不过尔尔,庆书,你何必受那赵王的驱策呢,依吾之见,不若入山,也学我这般,寄情于山水吧,这没什么不好。”

    王庆书笑了笑:“我虽有此志,可惜……可惜……”

    见王庆书一脸恋恋不舍的样子,晏先生却是笑了:“也罢,以后不会提了。”

    这时,有童子来,道:“先生,陈先生请先生去堂中。”

    晏先生淡淡道:“去堂中做什么?”

    “学候陈凯之来访。”

    晏先生却是面无表情:“不必见,让他去吧。”

    那童子应命而去。

    可过了一会儿,那童子又来:“陈先生说,这位陈学候是个妙人,所以……”

    王庆书这时道:“都说了不见,为何要三番五次来问,我正与兄长说话,你去回禀,就说不见。”

    那童子咋舌,忙是去了。

    王庆书笑着道:“你看,我就知道,这个陈凯之是极难缠的人。”

    晏先生只是莞尔:“他有他的目的和使命,心有所图,也不是什么坏事,不能以此来论人的长短;只是老夫实是不愿见外客罢了。”

    他话音落下不久,这时,却是那陈如峰亲自来了。

    陈如峰显得很为难的样子,也不知是不是吃了陈凯之什么迷药,竟变得执着起来,他先向晏先生行礼:“先生。”

    晏先生忙道:“怎么?”

    陈如峰汗颜道:“那学候陈凯之……先生不妨见一见,我受他教诲,受益匪浅,此人的文章,极有意思,我将这文章都带……”

    王庆书这时便笑道:“你上了你的当了,此人最擅的便是巧言令色,他的文章,本就是诱饵,理它作甚?”

    陈如峰却不甘心,却是盯着晏先生。

    晏先生叹了口气:“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老夫还能说什么,既然如此,见一见也无妨,庆书贤弟,有你在,他就算有什么图谋,说烂了舌头,怕也是无法得逞的。老夫啊,这后半生,只上过一个人的当,便是你们大陈的先帝,当初在他身上,寄以了太大的期望,而今,早已是心灰意冷了,无妨,无妨,那么,就请他进来吧,去,温一壶酒,远来者,终究是客,既是相见,终是不免待客的俗套。”

第六百一十六章:突出奇招(1更求月票)

    陈如峰闻言,这才喜上眉梢,笑呵呵的朝宴先生说道。

    “是,我的意思也正是如此,远来是客,客从远方来,岂有逐客的道理。”

    那王庆书却是阴沉着脸,微垂的眼眸黯然无光,几乎是暗淡了。

    陈凯之这么快就收服了陈如锋的心,这手段实在是厉害,是他不及的,因此王庆书心里不禁忌惮起来。

    其实一开始,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担心,可这陈凯之竟是凭本事能见到晏先生,这小子就愈发的让他担心了。

    事已至此,他知道此事已无法阻止,便笑吟吟的捋须干笑,附和着。

    “其实见见也无妨。”

    他笑着,一双眼眸看向宴先生,似乎在提醒着,见个面而已,只要不上当就行了。

    晏先生轻轻点头。

    这时,那陈凯之和邓健二人联袂进来。

    晏先生抬眸,打量着陈凯之。

    这是一个面如冠玉的少年,精神奕奕,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儒气,面容里更是带着书卷气。

    只是……眉宇之间……

    晏先生有些恍惚,他突然感觉看到了一个相似的影子。

    这倒并非是眼前这个少年和从前某个人生得有多相像,而是他能感受到这少年的身上有股子锥入囊中的英气,竟让他为之目光一滞,瞬间有些看呆了。

    陈凯之并不知道这晏先生此时心里所想,不卑不亢地来到宴先生的跟前,朝他长长作揖。

    “学生陈凯之,久闻晏先生大名,今冒昧来访,还请见谅。”

    陈凯之的声音倒是令晏先生回过了神来,他微眯着眼眸,似笑非笑地看着陈凯之:“你是陈凯之?是大陈的宗室?”

    “正是。”陈凯之带着淡淡的笑容回答道。

    倒是一旁的陈如峰觉得奇怪,晏先生历来对于官职、爵位不甚看重,只看重人的品行,可今日,却特意提起陈凯之的宗室身份,却不知是何意?

    今日晏先生有些奇怪呀,让人琢磨不透。

    晏先生双目微微闪了闪,似乎洞悉了什么,却只是莞尔一笑:“大陈的宗室……此前不曾听说过你。”

    一旁的王庆书漠然道:“他本非宗室,原只是宗姓罢了,机缘巧合,才成了宗室。”

    “噢。”晏先生颔首,却对此表现出了浓重的兴趣:“这又是何故呢?”

    王庆书笑了笑,竟是冷幽幽的介绍起来。

    “因为立了功劳,救了太皇太后的凤驾。”

    话里话外都是嘲讽之意,完全是在鄙视陈凯之,这言外之意似是在说,陈凯之是靠女人上位的。

    晏先生闻言笑了,双眸微微闪过一丝光芒,满是赞许的说道。

    “太皇太后是个直爽的人,她可不是一般的妇人啊,俯仰古今,这也是一位奇女子了。陈凯之,你可知道陈先生为何非要来老夫这里为你说情,定要老夫见你一面吗?”

    陈凯之看了一眼陈如峰,旋即谦虚地回答晏先生。

    “学生写了一些文章,蒙陈先生垂爱,实在是汗颜。”

    晏先生朝陈如峰看了一眼,目光里透着审视之意,似乎在询问他,是什么样的文章,会让他失去了分寸。

    陈如峰笑了笑,便取了文章给晏先生看。

    晏先生大抵的看过之后,目中也不禁露出几许惊诧万分,抬眸看着陈凯之,格外认真的问道。

    “这是你的感触?”

    这个时候,还能说什么,陈凯之轻轻颔首。

    “正是,有感而发,见笑。”

    态度谦虚。

    王庆书虽没看过文章,却也知道,陈凯之这文章里是什么,便冷笑起来。

    “我看不然,倒更像是投其所好。”

    这家伙总是阴阳怪气。

    陈凯之一直忍着,懒得和他争论,可是现在却不同了,自己已经见到晏先生,也得到了陈如锋的认可。

    因此他很不客气的反问王庆书。

    “在先生的眼里,什么不是投其所好?”

    这话的攻击性,谁都听得明白。

    可谁也没料到,陈凯之突然对王庆书火力全开。

    这让人觉得非常意外,包括王庆书也是没想到陈凯之会顶撞自己,一时间他仿佛受到了侮辱,面色发青,声音随即尖锐起来。

    “你上山来,本来就带着目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现在却假装自己是闲云野鹤,其实不过是想套近乎罢了。你的小伎俩,我早看透了。”

    面对王庆书的咄咄逼人,陈凯之的嘴角勾起,笑了。

    “不错,我是负有使命而来,这没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有两种,一种是公,一种是私,我陈凯之上山,为的乃是边镇的军民百姓,为的是苍生,这是我的目的,反观先生,一直说三道四,又是为了什么?难道先生不是汉人,先生就不是大陈的子民?”

    王庆书闻言,整个人变得格外激动起来,指着陈凯之,冷笑不迭。

    “你看,你承认了吧,你…你可知道,这是天心阁,天心阁根本就不理俗事的。凡尘俗世,晏先生早已经厌透了,你死了这条心吧,晏先生是不会插手的。”

    陈凯之却是摇了摇头,才叹了口气,这才朝晏先生失望地道:“晏先生,此人当真是先生的同窗?”

    “是。”晏先生继续暗暗打量着陈凯之,也没有阻止陈凯之与王庆书的口舌之辨。

    甚至……有些纵容。

    王庆书不给他面子,三番五次的阻扰,那他也不必客气了,因此他朝晏先生正色道。

    “此人虽为先生旧时的同窗,也是晏先生的友人,可是……学生斗胆在此说句真心话,此人竟对晏先生一无所知,实在可叹。人生在世,果然是知音难觅啊,学生也为晏先生可惜。”

    “……”

    这番话,口气就大了。

    晏先生动容了,觉得陈凯之无礼,却又默不作声,只是捋须浅笑,一双眼眸浅浅眯着,暗暗观察着陈凯之。

    一旁的陈如峰却是连忙咳嗽起来,提醒陈凯之不必如此咄咄逼人。

    这是要得罪人的。

    不管怎么说,这王庆书是晏先生的同窗,好歹给个面子嘛!

    这边陈凯之还没说话,王庆书却已是怒了,失笑道:“这样说来,我竟还不如你了解晏先生吗?”

    王庆书冷冷看着陈凯之,一双眼眸里满是得意之色,你喜欢瞎比比,那我就问问你,你了解宴先生什么。

    陈凯之面对得意的王庆书,只是淡淡一笑,道:“何止是不了解,甚至可以说的上是无知。”

    “你……”王庆书眯着眼,心里却是窃喜,这家伙太狂妄了,现在说这等话,也不怕被人打出去,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因此他挑了挑眉,一脸嘲讽看着陈凯之问道:“那么倒要请教,晏先生是何等样的人?”

    “和我一样的人。”陈凯之正色道。

    “噗……”倒是一旁的邓健没憋住,笑了。

    他是实在没忍住,因为陈凯之说晏先生和自己一样,这岂不是说,晏先生也和师弟这般,跟个小孩子一样的,喜欢跟他抢鸡吃?

    一想到这个场景,他便忍俊不禁。

    而王庆书闻言,则是大笑道:“和你一样,倒是愿闻其详。”

    陈如峰一脸汗颜的样子,不禁为陈凯之担心起来。

    便连幻想力丰富的邓健,也不禁为陈凯之的大胆堪忧。

    那晏先生的脸色已是微微板着,褶皱的面容里似乎带着愠怒之色。

    陈凯之面对王庆书的质问,他没慌,也没恼,而是从容自若的开口道。

    “至圣先师讲究的是入世,我等尽是至圣先师的子弟,晏先生所学,想来也是齐家治国平天下这大道理,可是先生为何隐居此山呢?别人所见的,便是先生淡泊名利,已看破了尘世,可于我而言,先生并非是看破,不过是失望罢了,就如老庄一般,老庄修的是自己,所以尘世的事,可以不关心,不在乎,真正做到清静无为。可晏先生不同,晏先生乃是儒门,至今也未见他读过什么道书,可为何要出世呢?就如我方才所说的一样,不过是觉得,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狼心狗行之辈,滚滚当朝;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以致社稷丘墟,天下不安。所谓的太平盛世,却又有多少流民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晏先生有经世之才,可各国权贵,不过是想要借他的声名来给自己贴金,又有几人,肯让他施展呢?”

    王庆书皱眉,瞪着陈凯之厉声呵斥道:“陈凯之,你言过其实了,当今天下太平,什么朽木为官、禽兽食禄,你果真好大的胆子。”

    陈凯之却是不理会他,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只看着晏先生,铿锵有力的说道。

    “诚如孔圣人一样,他奔走各国,各国对他俱都有礼遇,却没有人真正肯任用他,不过是想借用至圣先师的虚名,借此来贪慕虚荣而已。食肉者鄙,这世上,哪里有什么真正的礼贤下士,放眼看去,却多是朱门酒肉臭,却又路有冻死骨,晏先生看的多,见得广,深知无能为力,既无能为力,不如求去,隐于山中,忘却山外的事。这样就不会心痛,不会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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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陈凯之的话还没有说完的,只见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其实晏先生并不是厌世,只是失望到了极致,却又无力改变现状,便只好隐居山中,如此遗忘那些不快。”

    “方才学生在此作文。”陈凯之微微一笑,看向晏先生,接着道:“这文中多是赞誉这山中的美好,在此山中隐居,实是人间的乐事,此乐何极,如此悠闲自在,心旷神怡,说句实在话,学生在这里呆了一日,也愿意自此隐在这山中了。”

    山中的美好,早已在陈凯之方才的文中写得淋漓尽致,置身如世外桃源般的景致,那种悠闲自在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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