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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章

大文豪-第4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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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安分?”陈凯之抬眸,终是将公文推到了一边,似笑非笑的道:“如何不安分呢?说来听听。”

    吴佥事如鲠在喉的样子,又带着不安,良久,才期期艾艾的道:“有一个叫杨密的,这几日,见了不少学候、学子。随即……”

    “随即有不少学候和学子,开始对本王颇有怨言,是吗?”

    吴佥事忙是道:“是,卑下……哎,大抵都是一些大逆不道之类的话。”

    “这很正常。”陈凯之不在意的样子:“陈子十三篇这书,本就是宏论,肯定有人喜,有人不喜,骂上几句,也是平常的很。”

    “不。”吴佥事却是摇头:“卑下的意思是,这不只是骂骂这样简单,卑下从种种迹象来推断,这背后一定有人在推波助澜,殿下,您想想看,怎么好端端的,就有人敢如此不客气的抨击殿下呢,殿下毕竟已是辅政了,身份并不一般,这些学候和学子,虽是有身份之人,可终究,比之殿下差之甚远。”

    “还有那个杨密……”吴佥事变得愈发的谨慎,压低声音:“此人的身份,我打探过,乃是关中人,和太皇太后乃是同族,他不但见了许多学候、学子,还见了不少的学官,他这几日,都会入宫,见的就是太皇太后,殿下,您还不明白吗?显然……”

    “我明白。”陈凯之早就知道这些了,不过显然他还是很不悦的,却依旧含笑着道:“有人想要在本王的书上作文章。”

    他的声音略带嘲讽之意。

    “是。”吴佥事正色道:“此番,出使的人乃是杨石,此人去了曲阜,凭吊先圣公,卑下一直认为,这定和新圣公有关。殿下,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啊,所谓欲要杀人诛心,便要先酝酿,需得有跳梁小丑者出来指责,等气氛差不多了,方才一击必杀。”

    见吴佥事这般的担心,陈凯之哂然一笑:“不是已经让你安排人,去接触衍圣公了吗?”

    说起了威胁衍圣公的事,吴佥事就要跺脚。

    锦衣卫在衍圣公府其实并没有安插太多人,一个张忠,和陈凯之关系不错,还有一个力士,不过是在衍圣公府里走杂役而已,单凭这几个人,就可以威胁衍圣公?

    衍圣公是什么人哪,他会受这点人的威胁?

    他越想,越觉得不靠谱,而眼下,京师里分明是风雨欲来,这是要完的节奏啊。

    他铁青着脸,老半天才道:“卑下已经布置了,一切都是按着殿下的吩咐,只不过,卑下却以为,殿下这样做,只是适得其反。”

    他顿了顿,随即道:“殿下想想看,这圣宫毕竟不是别人,怎么可能,三言两语就受威胁,卑下……”

第八百二十二章:人挡杀人

    面对平静如水的陈凯之。

    吴佥事心里很是担忧,他不禁咽了咽口水,才又继续说道:“殿下想想看,这圣公毕竟不是别人,怎么可能,三言两语就受威胁,卑下……实在担心的很。”

    陈凯之抬眸看了吴佥事一眼,旋即便朝他摇摇头,郑重的说道:“会的。”

    吴佥事却是更加的不解,不由道:“殿下,当真如此自信。”

    “因为我了解这个衍圣公。”陈凯之笑吟吟的样子,仿佛并不将此事太放在心上。

    吴佥事皱眉,一双眼眸里满是困惑:“这………殿下知道这圣公是……是……什么人……”

    陈凯之一字一句的道:“这是一个jian人!”

    天色渐晚,他便站了起来走至窗台前,似乎是觉得窗台里的气闷了一些,陈凯之便推窗,外头冷风飕飕进来,吹在他的身上,丝丝凉意沁入心扉,他却并不觉得寒。

    陈凯之眼眸深深一眯,看向远处,才淡淡开口说道。

    “你看,天色暖和了一些,这春日也将过去了,说起来,今年开春时,竟没有多少绵绵细雨,实是一件遗憾。这个世上,总有许多遗憾的事,可同样的事,对有些人而言遗憾,对有的人而言,却有莫大的好处。”陈凯之回眸,竟带着几分童趣的看着吴佥事,嘴角轻轻扬起,露出几分笑意。

    “所以人和人,自来是绝不相同的,何以人总是最终分为九等,这九等,于我而言,却绝不在于他的出身好坏,譬如现在这位圣公,虽是有尊贵的承袭,可这等人,不过如此,世人被他的身份所迷惑,他这等人,生来便蒙了金光,令人看不透他;可我看透了,因为我的眼里,从不曾有这一层与生俱来的闪耀金光,我无视这些,便能看穿他的皮,看清他的骨,看透他的心!”

    吴佥事若有所思,道:“卑下听殿下这么一说,竟也有一点儿明悟,譬如平时那些高高在上的大儒和部堂,平时个个为人所慑服,人人礼敬,这不就是身上有一层金光吗?可一旦获罪,进了锦衣卫的诏狱,几顿鞭子下来,还不照样和寻常人那般,只剩下哀嚎和痛哭流涕。殿下说的,是不是这个意思?”

    陈凯之朝他微微一笑:“你能明白便好,既然有了这见识,那么,为何还在乎所谓的圣公,所谓的天潢贵胄呢?都和你一样,空具一副臭皮囊罢了,高贵者,未必就不畏死,卑贱者,倒有可能出几个慷慨义士。”

    吴佥事仿佛开窍了一般,细细想来,竟愈发觉得有理,忍不住感慨道:“殿下此言,发人深省,卑下受益良多。”

    陈凯之不禁朝他摇摇头:“这是我师叔教我的。”

    “殿下还有师叔,却不知哪一位高士,卑下倒是很想见一见。”

    陈凯之不置可否,一双清澈眼眸看了他一眼,便笑着打趣道:“怎么,你还想打探本王不成。”

    “不,不……”吴佥事心中一凛:“卑下不敢。”

    陈凯之便扶着窗台,抬眸欣赏着月色,这犹如弯勾的弦月光影朦胧,给天地万物蒙上一层霜一样的东西,迷乱人的眼眸。陈凯之凝眸,竟不自觉地生出错觉,他霎时想起,在金陵时,自己也曾这般抬眸看着这样的月,只可惜,人还是这个人,月色也是依旧如故,唯独身边的草木、漏屋还有那隔壁的青楼,却早已不见踪影了。

    陈凯之轻轻抿着嘴,面上虽无岁月的雕琢,可这双看月的眸子,却渐渐生出了老态,再不似当初的明亮,或许是经历的太多,见识的太多,以至这明亮的光泽,也不禁变得更加深邃起来。

    于是记忆如走马灯似得涌入脑海,一幕幕的都是那么的刻骨铭心,而是的居然还有人想对付他。

    陈凯之不禁在想:“那些并不久远,却是贫苦的记忆,为何依旧还铭记于心呢?或许,这正是无时无刻的警告自己,万万不可相忘,因为愈是贫贱,越是不堪的记忆,才会每时每刻的提醒自己,决不能回到从前,当初的张如玉不曾阻拦自己,当初的赵王,亦不能教自己万劫不复,今日……的太皇太后,亦如是也,谁拦着我,夺取我现在拥有的一切,便是我不共戴天的仇敌,挡我者死!”

    那一抹的杀意,自陈凯之的眼眸里掠过。

    陈凯之随即又恢复了和蔼的样子,朝吴佥事道:“这几日无事,早些歇了吧,外头的风言风语,不必放在心上。”

    …………

    次日,拂晓时分,薄雾蒙蒙。

    陈凯之已骑马至正定门。

    每日这个时候,他都需入朝,这是老规矩,作为摄政,有了随时出入宫禁的权力,也有了议事的大权,天下的事,总是绕不开自己。

    他如往常一般,在宫门前下了马,随即步行至文楼,今日太皇太后和陈无极竟来的早,几个内阁大学士也已到了。

    他们缄默不言,显然专等陈凯之来。

    陈凯之进来,行了礼,便跪坐在自己位上。

    太皇太后便冲众人微微一笑:“今儿,大家倒是都来早了,摄政王却是迟了。”

    陈凯之亦是笑了起来。

    “昨夜睡得晚了一些。”

    太皇太后便又笑道:“摄政王日理万机,殚精竭虑,乃是臣工们的楷模,却不知,摄政王所虑的,乃是何事?”

    陈凯之面无表情,良久,却是漫不经心的道:“外间竟有读书人中伤臣下,不知太皇太后娘娘知道吗?”

    他说的声音很轻,并没有多少感情,也绝没有显露出焦虑的样子,整个人显得云淡风轻。

    对此,姚文治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当然,明眼人都知道,这是装的。

    至于陈一寿,肯定是有所风闻,不免露出忧虑之色。

    陈无极则是凝视着看着陈凯之,道:“此事,朕也略知一二。”

    他顿了顿,才正色开口:“朕现在便下旨,令锦衣卫和明镜司立拿一些……”

    “陛下……”太皇太后如磐石一般的跪坐在位上,却是疏眉一挑,一双犀利的眼眸看了看陈凯之,才漫不经心的道:“朝廷,怎么可以断绝言路呢,陛下新君登基,万众期待,此事正该是革除前朝弊政,开年创新之时,倘若以言治罪,只恐天下人不服。”

    说着,她没有给陈无极继续说话的机会,而是看向姚文治,淡淡问道:“姚卿家,你说呢?”

    姚文治看了一眼陈无极,再看一眼太皇太后,便低着头:“老臣以为,娘娘所虑极是,不过,那些读书人,胡乱嚼舌根,也很不像话……”

    他的口气,似乎是想两不得罪,可见太皇太后幽冷的目光落过来,便又笑了笑:“所以老臣以为,此事还是从长计议为好,其实,读书人胡乱说话,这也是行之有年,历朝先帝,对此虽也有愤恨,却也大多不予理会,何也?不过是因为不可因此,而伤了人心,陛下有海纳百川之量,而北静王殿下更是宽厚,想来,定不会追究。”

    好话,竟都让他说尽了。

    陈无极显得有些恼火,一张俊脸阴沉起来,目光也是变得幽深而又阴冷。

    陈凯之却是笑了起来,淡淡开口说道:“不对。”

    他这两个字,却是令所有人侧目。

    姚文治显得尴尬,似乎他预感到陈凯之要当堂来怼自己,若是如此,自己这位老阁老,可就面上没有光彩了。

    太皇太后则是笑吟吟的看着陈凯之,一脸不悦的说道:“怎么,莫非北静王,没有雅量了吗?”

    陈凯之却是摇摇头:“臣之所以认为不对,是因为与其任人胡言乱语,不如广纳对臣有成见的儒士,请他们来,本王倒是很想亲眼看看,亲耳听一听,他们到底有什么成见,若是臣当真有过,自然要改,可若是子虚乌有的抨击,不实之处,臣也该为自己尽力辩驳。”

    “……”

    这……

    方才还说他这人心胸不够开阔,谁料这陈凯之,心还真大啊。

    他会不知道,有多少人背后在抨击他,难道不知,这是无风不起浪?莫非还以为真理越辨越明不成?

    竟还要当堂辩论,这不是……吃饱了撑着吗?你陈凯之,莫非还要舌战群儒不成。

    姚文治便尴尬一笑:“殿下大才,难怪文章能入天榜……佩服。”

    佩服二字,发自内心。

    毕竟不是什么人,都敢于面对批评的,还想将这批评者叫到自己面前来,这是嫌自己丢脸丢的不够多啊。

    太皇太后先是微微诧异,随即凝视着陈凯之,似乎是想看穿陈凯之的心思,却又是看不透,心里有些慌乱,不过竟是眨眼间的功夫,她的内心又恢复了平静,随即,她便慢悠悠的道。

    “这是好事,有些误会,澄清了就可以,既然北静王希望澄清,这很好,哀家看,几日之后,就是廷议,便将诸学爵和大儒,请至正德殿来;北静王有三寸不烂之舌,定能澄清外间的流言蜚语。”

    ……………………

    将近七点多才到家,坐高铁、转车、再转车,好不容易从长沙出来了,明天开始恢复更新。

第八百二十三章:兄弟

    对于陈凯之的要求,太皇太后可谓是求之不得。

    换句话来说,见过作死的,没见过这样作死的。

    这太皇太后心里可是乐开了花,巴不得立即可以见到陈凯之跟众人对辩的情形,即便他有不烂之舌,也是无法跟诸多学者抗衡。

    何况那杨石已从曲阜传来了消息,衍圣公那儿,早已答应了要下学旨,将陈子十三篇定为‘离经叛道’。

    这‘离经叛道’四字,可谓是极严重的评价了,不但对陈子十三篇彻底的否定,便连陈凯之这个人,也都彻底否定。

    正因为如此,洛阳这儿早已收到了一点风声,许多大儒,暗中观察着风向,尤其是有学爵的学候、学子们,而今新的衍圣公承袭了公位,正是站队的时候,衍圣公既然厌恶陈凯之,这个时候若是不大力抨击陈凯之,更待何时?

    大家都不傻。

    所以,此番陈凯之要和群儒辩论,这正中太皇太后的下怀。

    想想看,一旦到了宫中辩论,招何人入宫,可是太皇太后说了算,到时请数十个大儒和学候、学子来,一阵抨击,陈凯之纵有十张嘴,又有什么用呢?

    何况,等到衍圣公的学旨下来,就是彻底清算的时候了,陈凯之能辅政,是因为他的文章入了天榜,可一旦这文章‘离经叛道’,那么这圣贤,就成了声名狼藉的‘诸子余孽’,到时,还不是想如何拿捏就如何拿捏。

    衍圣公府那儿,杨石的消息是可靠的,他既敢拍胸脯保证,而且衍圣公已经答应决不轻饶陈凯之,那么事情便已板上钉钉。自己花费四十万两纹银出去,也算是物超所值。

    何况,明镜司那儿,确实打探出一点有意思的东西,陈凯之这家伙,竟还曾对衍圣公动过手,当初衍圣公还是怀义公子的时候,这家伙竟给了衍圣公几个耳光,这是找死……

    现在怀义公子已经承袭了公位,自然是不会放过陈凯之的,肯定会找他好好的算算这笔账的。

    太皇太后面色淡淡的看了众人一眼,旋即便继续开口说道:“哀家到时自会请一些卓有声望的大儒入宫,陈凯之……”太皇太后笑吟吟的看着陈凯之,娥眉微微挑了起来,声音透着慵懒。

    “哀家对此,倒极是期待,愿北静王能够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好生和大儒们说道说道。”

    陈无极皱眉,正想说什么。

    太皇太后却打了个哈欠,率先说道:“哀家乏了,你们……议政吧。哀家且去歇一歇。”

    她便起身,不给陈无极任何的机会,扬长而去。

    见太皇太后一走,那姚文治竟也起身,朝陈无极行了个礼:“陛下,臣……告退。”

    这姚文治是完全站在太后那边了,可谓是不将陈无极放在眼中。

    陈无极心里又大怒,面带愠色,阴沉着一张脸道:“怎么,不是说了,继续议政吗?”

    姚文治面无表情,这老狐狸,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道:“老臣以为,娘娘既不在此,还是明日再议为好,否则……若是有什么失当之处,老臣……吃罪不起。”

    陈无极冷冷看着姚文治,目光透着狠意。

    而姚文治则一副平静的样子,完全无所畏惧。

    陈无极最终吁了口气,似乎还不愿翻脸,便不耐烦的挥挥手:“你们尽都退下,朕和北静王有话说。”

    陈一寿和苏芳见状,便都起身,随姚文治告辞。

    陈无极等他们走了,露出闷闷不乐的样子,凝视着陈凯之,旋即道:“你看看这姚文治,实是可恨。”

    陈凯之却是警惕的道:“姚文治这个人历来是蛇鼠两端,他现在的表现,倒是让臣颇为担心。”

    “担心什么,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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