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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大文豪-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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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知道,自己的体力相较于从前,不知好了多少倍,浑身仿佛有使不完的精力。

    他开了门,预备出门,可是门一开,却发现门廊下安静地躺着一封书信。

    显然,这是有人从门缝里塞来的。

    陈凯之顿时心里生出一股寒意,是什么人悄无声息的进入自己的门庭,在自己没有察觉的情况之下夹了一封书信来呢?

    他捡了信,打开一看,微微愕然,竟发现是陈无极的笔迹。

    陈大哥,我要远行了,或许三五年后方能回来,大恩大德,将来再报。无极敬上。

    这是无极给他的道别信?

    他究竟要去哪里?

    陈凯之心里满是疑窦,他既然确定自己三五年后会回,那么理当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陈凯之摇头苦笑,无极这个家伙,还真是奇怪啊!

    陈凯之无奈地将书信收好,接着便赶去县学。

    只是还未进入书斋,便见吾才师叔兴致勃勃地从里头出来,一见到陈凯之,喜滋滋地道:“凯之,凯之,有好事。”

    陈凯之对这位吾才师叔,历来是敬而远之的,这家伙心术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吾才师叔已习惯了陈凯之的冷漠,却也不在意,笑嘻嘻地道:“今夜,京里有个大人物,哈,说出来吓死你,此人曾是龙门学宫的大儒回乡,嗯,他家里便是玄武县,这个人很了不起啊,在洛阳,是誉满京师的人,如今因为直言犯上,而被罢黜回乡,我们理应去拜谒。”

    陈凯之觉得吾才师叔很不靠谱,上一次就被他坑了,自然不理他,只是道:“学生算什么,哪里配登门。”

    吾才师叔眼睛一瞪:“你懂什么,小子,这是机遇,你千万别小看这位王之政先生,他久在京师,又在龙门学宫被礼聘为大儒,和京里不少达官显贵相交,凯之啊,虽然你是秀才,可是将来若是能得到他的垂青,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何况。”吾才师叔笑吟吟道:“你可知道,若是能得到这样人的好评,你的命运也就改变了。大兄与此人,倒有过几面之缘,你若是求大兄带你去,有百利而无一害。”

    陈凯之晓得吾才师叔的意思,从汉朝开始,一些名士和大儒,就有评价别人的毛病。

    眼下最流行的便是一些名士对当代人物和诗文进行品评、褒贬,无论是谁,一经品题,身价百倍,世俗流传,以为美谈,因而闻名遐迩,盛极一时。

    如东汉时就有许劭兄弟主持的‘月旦评’。

    等到大陈建立,虽然建立了科举制度,可是这种大儒的评价依旧是十分流行,得到好评者,顿时成为人们妒忌的目标,就算不参加科举,依旧成为人们仰慕的对象。可若是获得了差评,即便是金榜题名,高中了进士,却也会成为人生中的污点。

    当然,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评价别人的,可是听吾才师叔的口气,这位王之政王先生,似乎很有这个资格。

第九十八章:拜访名士

    陈凯之也只是一笑置之,对于这种事,他没多大兴趣掺和。

    陈凯之更功利一些,反而不在乎名,更在乎利,自己安心科举就可以了,何必让人说三道四呢?

    于是他道:“师叔,我还要进去听恩师教导,先失陪了。”

    说罢,便直接进了书斋,只留下了不太高兴的吾才师叔。

    方先生正在书斋里修他的琴弦,坐在铺垫上,小心地拿着夹子夹着断弦。

    陈凯之行了礼:“恩师,这琴断了吗?”

    “是啊。”方先生一脸心痛的样子,感叹道:“得修一修,这……便是为师的孩子啊,孩子身上有疾,为师是一宿都没有睡好。”

    陈凯之心里突然很想吐槽,卧槽,前几日还听恩师说自己是他孩子呢,转眼之间,恩师你的孩子这么的多,一方琴也成了孩子,莫非我还要叫他哥不成?

    心里虽是对自己的恩师的一些怪癖很是无语,但陈凯之还是讪讪道:“请个琴匠来修即可,何必恩师劳心。”

    方先生摇摇头道:“不可,不能沾了俗气。”

    陈凯之觉得已经无法和这恩师沟通了,便道:“既如此,学生来修吧。”

    “你?”方先生放下了夹子,看了一眼陈凯之,犹豫了一下,道:“还是为师自己来修吧。”

    这言外之意仿佛是说,你俗气重,只想着功名,别让这琴染上了这毛病。

    陈凯之无言,只得拱拱手:“那学生今日就不讨教了,先去府学里上课。”

    说罢,陈凯之便转身要走。

    方先生却是叫住他道:“你回来。”

    陈凯之只得旋过身,行礼道:“恩师还有什么吩咐?”

    方先生盯着陈凯之,目光露出几分怪异,道:“你和从前不一样了,像是焕然一新一样。”

    陈凯之微愣:“是吗,哪里不同?”

    方先生皱着眉:“老夫也说不清,只是这几日的感觉而已,仿佛身上变了许多。”

    陈凯之心里想,莫非是体内气息的缘故?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伐毛洗髓?

    陈凯之笑了笑吗,道:“或许是这些日子睡得好。”

    方先生只点点头:“今日傍晚,你到这里来,随老夫去访友。”

    陈凯之知道,方先生是一向不太爱和人打交道的。

    自己这个恩师,脾气有些怪,现在听说要带自己去访友,陈凯之不由道:“莫非是师叔口里说的那位王之政先生?”

    方先生颌首,淡淡道:“此人和老夫有些交往,虽然老夫并不太喜欢他。”

    原来恩师并不喜这个人。

    可是方先生又道:“不过此人,历来眼光独到,最擅评人,得到他好评的人,无一不是身价百倍。凯之,你跟着为师也读了这么久的书了,你师叔说的不错,是该让你去见一见更大的世界,此人和老夫有些交往,想来也会卖老夫一些薄面,给你一个好的评价,这对你将来有莫大的好处,就这样吧,你先去府学读书。”

    陈凯之没想到恩师也凑这个热闹,心里却知道恩师的想法和师叔不一样,师叔是纯粹的势利,哪里有臭脚他就捧着,绝不放过任何机会。可是恩师,却是真心是在为他这个弟子谋划打算的。

    陈凯之不禁道:“却是不知师兄曾去参加过评议没有?”

    提到这个,方先生的神情一下放松了许多,微微笑道:“你那位邓师兄,倒是被几位大儒都评为俊杰之士。”

    陈凯之点头:“学生明白了,学生先行告辞。”

    背着书箱,陈凯之去府学读了书,到了傍晚时分,便又来拜见恩师。

    方先生却没有在书斋,而是在庭院里潇然泪下,在这庭院里,明显堆砌起了一个小坟包。

    陈凯之吓了一跳,急忙上前关切地道:“恩师,师叔……怎么了?”

    方先生眼中带泪:“你胡说什么?哎……是……为师葬的乃是琴。”

    卧槽……

    陈凯之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小坟包,敢情那琴没修成,‘死’了?

    方先生泪眼如珠,任风吹干了泪,悲痛地道:“吾琴已死,吾心亦死。”

    真死了啊。

    陈凯之反而如释重负的样子,心情轻盈起来,道:“这么说,今夜不必随恩师去访友了?”

    “谁说不去?”方先生瞪了他一眼,他此时还是难以理解,那么好的曲子,怎么会从陈凯之那儿作出来?偏生,这个家伙却总是能做出煮鹤焚琴、大煞风景的事。

    陈凯之则是汗颜,却还是乖乖地向自己的恩师点头应是。

    方家早就预备好了车马,方先生和陈凯之同车,马车竟是出了金陵城。

    陈凯之看天现暮色,天边晚霞光怪,忍不住道:“恩师的这位故友,莫非住在乡里?”

    方先生似乎还在为他那‘死去’的琴伤心,还是感觉没有多大的精神气,只淡淡地道:“他久在京师,刚刚回来,自然住在老宅,何况他理应也不是贪慕虚荣之人,自然不喜欢闹市。”

    陈凯之也就没有再多问了,他对这些所谓的名士,印象都不太好,理由呢,却也简单,因为恩师就是名士,他自然没有腹诽自己恩师的意思,可是有时候看着恩师,总不免会有大胆的念头冒出来神经病!

    走了足足半个时辰,这几日天气闷热,陈凯之闷在车里,已是大汗淋漓,等马车停了,他先下车,方才搀扶着恩师下来。

    不远处,一座依山傍水的宅院出现在了陈凯之的眼前。

    门前有湖,宅邸占地数百亩,背后依山,只是那后院,似乎在营建什么,显得光秃秃的,理应是有人在砍伐树木。

    土豪的生活,陈凯之果然不懂啊,这么大的宅院,居然还嫌不足,竟还想扩建宅邸。

    方先生下了车,便有门子来给恩师行礼,道:“可是方先生吗?主人虚位以待多时了,请吧。”

    方先生点点头,随着那门子领着陈凯之进入这大宅,不知越过了多少的门楼,最终,这门子领着二人到了一处精舍前停下。

    方先生领着陈凯之进去,便见里头早有人候着了,席上人不少,有七八人之多,其中两个,陈凯之是认得的,一个是县学的吴教谕,不过吴教谕只能忝居末席。

    陈凯之感到诧异,吴教谕这样的人,竟也只是末席吗?

    只见在首位上,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看似老迈,却还显得颇为精神,手里抱着茶盏,自有一番风度。

    这便是王之政,王大名士了吧。

    倒是坐在王之政身边,却有一个穿着蟒服之人,此人头戴银冠,年纪轻轻,一副狂傲的样子。

    蟒袍?

    这人莫非是个皇亲吗?

    这样身份高贵的人也出现在这里?

第九十九章:乱世祸害

    方先生上前去和那王之政见礼。

    王之政爽朗大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哈哈,原来是正山兄,正山兄,上次一别,已是三年了,来来来,且坐下。”

    王之政往一处席位一点,请方先生坐在副席。

    等方先生落座,王之政便指着那蟒袍青年道:“这是东山郡王。”

    方先生向这东山郡王行礼。

    东山郡王却像是还没有睡够的样子,打了个哈欠,很不在意地道:“不必多礼,本王不兴这一套。”

    王之政尴尬一笑,道:“东山郡王拜老夫为师,如今老夫回乡,东山郡王藩地恰在金陵。”

    方先生便笑着道:“东山郡王殿下聪明伶俐,想必定是王兄的高徒了。”

    他说话的功夫,这东山郡王竟拿起了案牍上的苹果,咔擦咔擦地啃起来,浑不在意的样子。

    哎呀,似乎很尴尬呀!

    陈凯之看得目瞪口呆,他倒是听说过,金陵里有一个郡王,乃太祖第九子之后,想不到今儿在这里撞见了。

    这个王之政,果然非同小可,连郡王都要拜他为师。

    接着,便开始饮茶,陈凯之坐在方先生的一侧,过不多时,便有仆役斟茶来,方先生见缝插针道:“王兄,这是劣徒。”

    陈凯之会意,忙站起来道:“学生陈凯之,见过王先生,久仰大名。”

    王之政抱着茶盏,轻饮一口,听到陈凯之三个字,似乎动容,他抬眸,深深看了陈凯之一眼,令陈凯之有些不自在,旋即笑道:“陈凯之?倒是略有耳闻。”

    陈凯之道:“哪里,贱名不足挂齿。”

    王之政便也一笑,道:“好了,在座的都是金陵贤达、俊杰,老夫……”

    “且慢!”场面话说一半,突然有人将王之政的话打断。

    王之政愣了一下。

    那东山郡王却是道:“这话不对,本王不是贤达和俊杰。”

    众人讪讪笑起来,这位郡王殿下挺耿直的。

    东山郡王昂首,骄傲地道:“本王要做,就要做大将军!”

    只听铿锵一声,这郡王居然腰间还佩着宝剑,猛地一下,拔剑而起,英姿雄伟地道:“要率千军万马,斩杀敌酋!”

    王之政看着眼睛都呆了,不禁有些气恼:“郡王殿下……”

    东山郡王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看着许多人错愕地看着自己,便讪讪笑道:“哈,戏言耳,本王方才只是胡口乱说。”

    接着一副乖宝宝的样子,收剑回鞘,跪坐在案下,解释道:“气氛有些沉闷,方才只是想让大家打起精神罢了,本王好读书,更爱读好书,本王拜在王先生门墙,绝不是因为母妃强迫,而是出自真心实意,本王学业有成之后,定要做个好贤王。”

    说罢了,转过头朝王之政笑道:“王先生莫气,噢,还有,方才的事,万万不可和母妃说。”

    王之政的脸都僵了,老半天才舒缓过来,强笑道:“在座诸位都是贤达和俊杰,老夫这里,聊以几杯清茶代酒,请诸公莫嫌。”

    他当先喝了茶,其他人纷纷饮茶。

    这茶水清香沁人,连陈凯之都不免多喝了几口。

    这时席中有人道:“此番王先生仗义执言,虽失了学宫中的博士资格,却也是令人敬佩啊,只是金陵距离京师,毕竟山长水远,消息不畅,却不知先生直言的何事?”

    王之政却只摇摇头,眼眸却像是似笑非笑地看了陈凯之一眼。

    陈凯之被看得一头雾水,你老玻璃吗?

    王之政这时道:“哎,这样的俗事,就休要提了,老夫既远离庙堂,自此只谈风月诗词,不提朝堂上的琐事了。”

    众人都啧啧的称赞王之政清高。

    饮过了茶,王之政道:“老夫久不回乡,却是不知,金陵近来可出了什么好文章?”

    重头戏来了。

    陈凯之偷偷看一眼方先生。

    恩师把自己叫来的目的,就是希望这位王之政给自己一个好评吧,唯有如此,将来自己的路会比从前顺畅许多。

    金陵俊杰,陈凯之也算其一。

    方先生呢,却只是淡笑。

    这时候,他不宜说话,读书人嘛,怎么可以不端着呢?要沉得住气。

    果然,席中一青年道:“学生近来写了一篇文章,还请先生过目。”

    他碎步上前,取出一篇文章交给王之政。

    王之政打趣地道:“天下十分文气,金陵占了八成,青年俊彦,不可小看。”

    众人都笑了。

    接着王之政认真地看起文章来,良久,他方才道:“以字观人,以文而知人,你的文章,刚而不折,可见品德。老夫久不评人了,不过今日却颇为兴趣,今日便给你一个评语吧。”

    这青年颇为紧张局促,忙道:“还请先生示下。”

    王之政笑呵呵地道:“我见你气宇轩昂,行书如刀,必是刚烈之人,而今天下承平、海晏河清,必得器重,前途不可限量。”

    这评语,已算是优中之优了。

    青年大喜,道:“学生惭愧。”

    有了这个评语,就等于是他的履历多了光彩的一笔,连王先生都如此看好他,那么将来一旦他进了京师,不少高官和大儒,只怕对他都会多有提携。

    陈凯之知道,这个评语制度,绝不只是胡说八道,这里头是有其背景的,能下评语的人,往往是天下知名的人,这样的人本身就有巨大的人脉,而一旦某人得到了他的好评,人生的道路上,就多了不少的贵人,将来的前途,怎么会不限量呢?

    大陈沿袭了汉制,虽然科举成为主流,没有沦落为上一世历史上的九品中正制度,可是这种品评制度的尾巴,却还留存下来,颇为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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