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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大文豪-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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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教谕一听,这背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是学官,自然对《大学》篇耳熟能详,只听陈凯之背了第一个字,便怒从心起,胡闹,简直就是胡闹,大学里,哪有什么也利为义以。

    他脸色一正,厉声道:“陈凯之,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戏弄本官。”

    戏弄学官,可是大罪,大陈朝对于学生的风纪很是看重,这个帽子扣下来,削除学籍都是轻的。

    其他人一听陈凯之磕磕巴巴背的文章,便都忍俊不禁起来,这陈凯之真好胆,大学哪里是这样的,你不会背就不会背,居然胡说八道,这不是作死吗?

    张如玉已是面露洋洋得色,一双眼眸盯着陈凯之,心里想,这小子,死定了。

    连杨杰都吓得吐舌,坐在陈凯之身边,轻轻拉了拉陈凯之的袖子,有一种兔死狐悲之感,都是学渣,大哥也不能笑二哥,陈老弟,你这是找死啊。

    只有方先生,似乎若有所思,而后忍不住微微错愕地看了陈凯之一眼,目光很是复杂。

    此时,吴教谕咆哮道:“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你好大的胆子,来人,来人,将他拿下。”

    陈凯之一脸无辜的样子道:“大人这是要做什么?”

    “你戏弄本官,罪无可恕!”吴教谕义正言辞道。

    “可是……”陈凯之心里乐了,却依旧委屈地道:“可是学生念的应该没错啊,是大人让学生倒背的啊。”

    是……大……人……让……学……生……倒……背……的……啊……啊……啊……

    一下子,整个明伦堂沉寂了下来。

    倒背?

    没让他倒背啊。

    噢,倒是有一句话,叫倒背如流,可这倒背如流,只是形容背得非常熟练,记得非常牢。

    只是形容……形容而已。

    有人已经嗖嗖地翻出了礼记,搜出了大学篇,从后往前看,映入眼帘的,居然真是也利为义以,利为利以不国谓此……

    呼……

    真是倒背啊。

    “一字不差。”有人轻声道。

    震撼,太震撼了,要知道,将一篇文章背的滚瓜烂熟,其实不算什么稀奇,可是倒背的难度,却是滚瓜烂熟的十倍百倍,因为人的思维是有盲点的,即便是那些太学的鸿儒、博士,怕也未必能做到。

    可是……这个家伙,居然真的倒背。

    张如玉方才还在笑,一下子,这笑容僵硬了,眼睛发直,心里想,不可能,不可能的,这家伙是怎么做到的。

    震撼,太震撼了!

    至少此时的吴教谕,脑子也已经发懵了。

    陈凯之只是淡淡一笑道:“请大人先让学生背完可好?”然后他背着手,摇头晃脑的,方才还背得有些磕磕巴巴,可是那映入脑海中的文字,现在却一下子迸出来,渐渐流畅:“家国为使之人小,之善为彼,矣人小自必……”

    许多人翻出了书,疯了一样开始倒着顺序随着陈凯之的背诵看下去,越看,越是心惊肉跳。

    神了……

    这家伙真能倒背,一字不差,真的是一字不差啊。

    这篇大学,陈凯之在前日就温习过,因为本身就过目不忘,所以读了第一遍,就记住了七七八八,他也不知为什么,只接触这五经,认真读下去,这些文字便如有了灵性一般,瞬间映入脑海,等他熟读几遍,已是滚瓜烂熟了。

    至于倒背,却是很有几分难度,不过事到临头,全身心的去记忆起自己读书所学,竟也能脱口而出。

    陈凯之有些庆幸,这几日的努力,没有白费啊。

    “善至于止在,民亲在,德明明在,道之学大……”

    这洋洋千言的文章,陈凯之终于完美的划下了一个句号。

    他看着一脸僵硬的吴教谕,吴教谕显然已经脑子抽抽了,陈凯之谦虚地朝吴教谕行了个礼:“大人,学生献丑了,此篇《大学》,实乃经典啊,大学之道在于德,所谓齐家治国平天下,其首要的,却是修身,修身即是修德,修了德,方能爱民,有了爱民之心,这天下就可以大治了,圣人教诲,句句珠玑,学生学识浅薄,不敢班门弄斧,见笑了。”

第十八章:刮目相看

    学识浅薄?不敢班门弄斧?

    吴教谕失态了,他有点想不明白,这个家伙是怎么做到的?即便是自己,怕也做不到吧。

    可是人家都一脸谦虚的样子了,你能怎么样?还能声色俱厉吗?

    方先生就在看着呢,这么多生员也都被震撼住了,没有人敢露出嘲弄,只是一双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陈凯之,像是看妖怪一样。

    “啊……好……”吴教谕憋着身体里的内伤,总算是勉强地叫了一声好:“陈生员……陈生员学的很好,本官心甚慰之,嗯,嗯……”他显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丢人啊,丢大人了,人家倒背,自己居然都没听出来,现在倒好,颜面丧尽……

    他勉强一笑道:“本官就不打扰你们上课了,再会,再会……”

    脚步匆匆,吴教谕已逃之夭夭。

    只有那张如玉却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因为他发现许多同学,都是敬佩地看着陈凯之,令他顿时生出了许多的嫉妒。

    陈凯之坐下,心里并不觉得得意,自己距离学霸还早着呢,以后还要多努力才是。

    坐在一旁的杨杰膛目结舌,竟是不知该怎么说才好,他一直以为陈凯之和自己一样,都是学渣来着。

    方先生别有深意地看了陈凯之一眼,已是从容起身:“时候不早了,今日的课就讲到这里。”

    这个恩师,脾气倒是古怪得很,陈凯之心里想,今日听了他的课,方才知道恩师的厉害,自己虽能倒背,可是对于四书五经的理解,却是差之千里,不成,得向他好好请教才是。

    现在陈凯之生活困顿,虽然勉强安生立命,可现在有了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哪里肯放过?方先生前脚一走,陈凯之就在同学们的震撼目光之下,急急忙忙地收拾了笔墨和书本,便跟了出去。

    等方先生回到了自己下榻的居所,陈凯之便上前去叩门。

    门子开了门,狐疑地看他,陈凯之道:“学生陈凯之,乃是方先生的门生,特来拜见。”

    这门子便入内通报,没多久就请了陈凯之进去。

    这显然是县学专门给方先生安排的院子,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青藤攀爬在庭院的篱笆墙上,带着盎然绿意,陈凯之则被请进了书房,书房里没有桌椅,只有几张长案,和几个蒲团,架上都是书,南墙处,悬挂一方古琴,字画也有,不过陈凯之来不及细看,因为此时方先生已换了一件宽大的道袍,盘膝坐在蒲团上。

    穿了道袍并非是道士,事实上,在大陈朝,道袍因为宽松,所以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都爱将它当……睡衣穿。

    方先生似乎也在打量着他,不过这目光,欠缺了兴趣,却多了几分慵懒。

    陈凯之上前道:“学生陈凯之,见过恩师。”

    “噢,来坐。”方先生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陈凯之也不客气,这恩师一看就很牛逼的样子,能作为他的门生,还是很有前途的。

    方先生淡淡道:“凯之来此,是有什么事吗?”

    “恩师这个逼装的也很好,果然一看,就有大家风范,恩师就是恩师,难怪县里的人见了他都恭恭敬敬的。”陈凯之心里想着,啧啧称赞。

    随即,他道:“学生是来向先生学习的。”

    方先生面上没有表情,只是左眉微微一挑:“原来如此……”

    就这么不咸不淡的一句,仿佛已经超凡脱俗,和这个滚滚红尘,已经没有多少关系了。

    哎呀,这个逼已经可以给满分了。

    陈凯之很佩服地看着方先生,虽然深谙套路,可是和恩师一比,自己还差那么点火候,以后一定要多多学习。

    略一沉吟,方先生道:“不过,老夫没空,你自学吧。”

    什么?

    陈凯之呆了一下,心里忍不住揣摩,这是恩师端着架子呢,还是恩师对自己有什么成见呢?

    他不甘心啊,得死缠烂打,学到真材实料的本事才是,陈凯之便道:“学生有幸蒙恩师不弃,收学生为徒,恩师若能教诲一二,学生感激涕零。”

    方先生此时却是轻吁了口气,摇头道:“哎,倒不是有幸,说来惭愧,只是因为老夫不幸,和江宁县令打输了个赌。”

    话说到这里,点到即止。

    陈凯之的脸色就精彩了,我去,只因为打了个赌,若是再稍加深思,陈凯之就明白了。

    原来这方先生,未必想要收徒,也不想来这江宁县学里教授功课,是啊,人家是一等一的大名士,走到哪里都有饭吃,受人礼敬,凭什么来这县学呢?

    而先生之所以困在这里,只是因为……因为特么的打了个赌,还特么的打输了。

    陈凯之有点懵逼了,这就好像有一天自己的爹跑来和自己说,之所以这个世上会有你,只是因为在一个很不幸,且风雨交加的夜晚,十分不幸的中招了。

    怎么听着,跟后爹一样?这……不能忍啊。

    陈凯之深呼吸,心里安慰自己,不打紧,不打紧,虽然这是美丽的误会,可好歹生米煮成熟饭了,自己是他的门生,你还能袖手不管吗?

    陈凯之挤出微笑道:“这样一说,倒也是恩师与学生的一段缘分,学生天资尚可,平时也很努力,若是恩师悉心调教一番,或许将来也能像师兄那般,鲤鱼跃龙门,金榜题名,恩师一人教授出两个进士,岂不美哉?”

    脸皮厚怎么了,凯哥脸皮就是厚,方才那一次倒背,想必是让恩师很是难忘的,这个天份,想必对恩师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粗鄙!”方先生突然轻喝一声:“难道人生的意义,就只有金榜题名吗?”

    陈凯之呆住了,恩师,你这是要闹哪样?

    方先生风淡云轻地道:“你倒是有几分天资,能令人刮目相看,可是你名利心太重了,只求金榜题名,这和行尸走肉何异?”

    陈凯之一头雾水了:“那么恩师的意思是……”

    方先生眼高于顶的样子,道:“来人,取老夫的琴来。”

    门外侍立的童子听了,忙走进来,将南墙上的古琴取下来,送到了方先生的案头。

    方先生瞥了陈凯之一眼,也不打话,保养极好的指尖在琴弦上轻轻拨动起来。

    顿时,音符便充裕了整个书房。

    琴音缭绕,亦扬亦挫,深沉,婉转而不失激昂。

    陈凯之认真一听,脸色就变了。

第十九章:何方高人

    陈凯之瞪大眼睛,一脸懵逼的样子。

    这……不就是他给那荀家小姐吹的那首《高山流水》吗?这高山流水,怎么又被方先生弹奏起来了?

    哎呀,想不到他和恩师还是知音啊。

    只是他细细一想,又觉得不对,因为这高山流水有一些地方有些生涩,虽然依旧不失柔美,却还欠缺了一点什么。

    那方先生屏息抚琴,不经意之间,眼角的余光就瞥见了陈凯之一头雾水状,心里便更加瞧不起了。

    等这高山流水一曲奏罢,他才深深吸一口气,仿佛还沉浸在方才的淙淙流水之中,眼角闪烁着些许的泪花,被这琴音感动不已。

    再深吸一口气,他才道:“此曲,你能体会吗?”

    “能啊,能。”陈凯之忙不迭地点头。

    “粗鄙!”方先生又是轻喝:“你明明不能,偏要说能,装模作样,哪里是老夫的知音?你可知道,老夫和江宁县令,赌的就是这琴,那江宁县令,居然拿出了这么一曲佳作,说是荀家那儿传来的曲谱,据闻是荀家小姐自一位无名曲乐大家那儿所奏中得以感悟,方才编的此曲,此曲只天上有啊。”

    陈凯之明白了,原来自己给荀小姐吹了高山流水,荀小姐记了下来,重新编为了琴谱,然后县令听了去,心里爱煞了,恰好方先生途径江宁,既然都是爱琴之人,于是打了个赌,县令大人就直接用这一曲高山流水,将方先生秒杀了。

    我去,好复杂的样子啊。

    “你方才提到你那师兄,你以为,他只是金榜题名这样简单?粗鄙!”

    又是一声粗鄙,方先生接着道:“你那师兄,何止只读这四书五经,他的琴棋书画,样样都是精通,是个雅人,反观你,心里只想着金榜题名,利益熏心,浑身上下,哪里有半分的雅致?这琴,老夫虽不知是何人所作,可是弹了他的曲,心向往之,真恨不得做他门下走狗,日日听他弹琴,哎,知音难觅啊。只是你嘛……老夫没功夫教你,你既想要鲤鱼跃龙门,一举成名天下知,那便自己好生努力去吧,老夫要弹琴,没功夫。”

    卧槽……凯哥我求上进,也被鄙视了?

    细细一想,不对,这高山流水,在这个时代,原创的不就是自己吗?不过……自己也是抄袭前世的……

    陈凯之踟蹰了,要不要承认呢?若是承认,这算不算抄袭?

    只在陈凯之略一踟蹰的功夫。

    方先生将袖子一收,又变得淡然起来,他幽幽道:“去吧,好自为之,老夫与你有缘无份。”

    陈凯之倒是听着有点火来了,这是逐客令啊,这一点志气,陈凯之还是有的,他没有露出失望的样子,只是一笑道:“噢,好。”

    于是从蒲团上起身,很洒脱的样子:“再见。”

    方先生没有被陈凯之的离开而打扰了兴致,竟发现方才自己弹奏到了动情之处,眼角有些湿润,揩了揩眼角,禁不住发出感叹:“知己难得、知音难觅啊,只是不知那位前辈,到底是何方高人,若是能与他一见,足慰平生了。”

    至于陈凯之,从方先生居所出来后,心里的确是有几分遗憾,怎么可能没有遗憾?好不容易拜了名师,谁晓得就这样分道扬镳了。

    可陈凯之不后悔,他显得很洒脱的样子,抱着书回到自己的住处,却见自己的小院里花花绿绿的,咦,这是什么情况?

    凑近一看,却不知是哪个混蛋拿着竹竿子架在自己的篱笆墙上,晾晒了衣物了。

    衣物倒也罢了,而且还都是女子的亵裤和肚兜。

    卧槽……王法呢,天理呢,我的名声啊!

    忍住吐血的冲动,陈凯之朝着隔壁的歌楼大叫:“谁,是谁?”

    此时已到了正午,日上三竿,一些歌女们已是起了,听到动静,个个姣好的面容从窗台上探出来,顿时笑作一团:“小公子,贱妾们没地方晾晒衣物,这才借你的地方用用,怎的这样小气。”

    那翠红年纪小,却是吃吃道:“不,不是我,是芳儿姐姐的主意。”

    陈凯之叉着手,心里暴怒啊,戏弄凯哥来了,岂有此理,让人看了,还以为凯哥是什么人呢。

    对面的歌女们却又是笑:“平时你来借光,也没人赶你,现在借你地方晾晒衣衫,你反倒是不依了,来来来,索性你上楼来,姐姐们给你唱曲,好生伺候你,权且当作酬劳。”

    呃……

    陈凯之倒是有了尴尬,欠揍的是,他居然觉得对方很有道理的样子,没毛病啊,自己的确是蹭了她们的好处,而且邻里之间,不过是借个地方晾晒衣物罢了,虽然有点怪怪的,可是道理上,似乎也很说得通……

    好吧……陈凯之咬咬牙,也不和她们嗦了,生怕她们再说出什么污秽的话,索性架起竹竿子,见四下无人,嗖的一下收了亵裤和肚兜便往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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